笔迷楼>言情小说>美漫丧钟图片>第 135 章 笼中的鹦鹉(9)
  任务与任务之间存在二十四小时缓冲期,可以无视言语限制,暂时恢复失去的五感。

  姜意眠发现这一点时,已经一觉睡去整整十八个小时。

  就很惋惜。

  床铺一边连着壁,老火车咣次咣次沿着铁路前行,车厢便沦为一位老妇人篮里放着的红苹果,左右不规律地摇晃、抖动。四四方方的窗口,月光时有时无,流淌进来的颜色竟轻微的泛蓝。

  似泡在海里。姜意眠还没睁眼时,朦朦胧胧以为自己不幸被一只巨大的八爪章鱼戴住了。长长的、软又滑腻的触角蜿蜒绕过她的脖颈、腰肢、大腿与腕骨,松松缠着。

  一股稍含腥气的香味,叫人想起一朵淋了血的百合花,合着花瓣,将她一整个拢在了身体里。

  她被困住了,捆住了,粘住了,怎样说都好,总之难以动弹。

  吸进来的每一口气皆是浓腻的花香,怪物分泌出来的毒液,黏黏腻腻流入她的肺腑。

  “松开……”

  她挣扎着掀开眼皮,一看,一张比花更颓艳的面庞近在脸边。

  原来不是什么大章鱼,而是戚余臣。

  唔。

  他低着头,背部弯曲,双腿也弯曲,分明以一种怎么看都不可能舒坦的姿势,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抱着腰。一条腿心甘情愿地给她压着,另一条半支起来,脚跟厮磨她的脚腕。

  ……就睡相而言,可以说和章鱼不分上下哦。

  这位大朋友原来的睡相有这么糟糕吗?

  姜意眠试着挣开。

  “眠眠难受吗?”

  似乎被她吵着了,戚余臣轻轻哑哑的嗯了一声,醒了过来。

  “有点。”

  久违的言语自由!

  某玩家生出兴致,一下说了许多话。

  “这张床是不是有点……挤?”

  “我们在回上海的路上?”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声音细软,磕磕绊绊地,咬字混淆,简直退化到刚学会说话的小孩。

  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刚想摁太阳穴提神。

  有人却快她一步地坐起来,将指肚覆上去,力道轻柔地压着那个穴位,徐徐揉开。

  “你喝了很多酒,烧得厉害,所以才会头疼。”

  戚余臣偏低的语调里含着一丝不难分辨的责备,眼里亦是。

  姜意眠半靠在他腿上:“我不想的。”

  对方好似一个新上任的温柔老师,规劝心爱的学生。好声好气,连犯了错都不舍得说上一句重话。可惜再温柔的老师,也不会接受一个看起来漏洞百出的理由。

  “要是真的不想,你就不应该把自己弄醉。”

  他说。

  “那也是为了任务。”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有点儿理直气壮了,态度有点坏。

  一定是宿醉后的影响,心头萦绕着难言的烦躁。

  车厢里静下刹那。

  不过人与人的相处拥有一种固定的模式。

  姜意眠跟季子白窝在一起,永远摆脱不了‘杀人犯与追查他的被绑架者’这层关系。他们注定争锋相对,谁都不准率先低头认输。可论起姜意眠跟戚余臣的过往,她曾经只是一只小猫咪呀。

  自由自在、受尽溺爱的宝贝小猫咪。

  被一点点宠得任性又娇气。

  因此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争执,无不是以戚余臣的率先低头作为终结。

  一如眼下,他无奈地垂下眼眸,很快败下阵来。

  “知道了,眠眠有自己的想法,是我太过担心了。”

  “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总是梦见你处在危险中,会有人……欺负你。”

  说着这样的话,一刹那,他的脸白得像雪。

  仿佛光是提起那件事,稍微想一想,便立刻浑身血液倒流,感到窒息。

  “我很害怕,眠眠。”

  良久,他长发散乱,眼里漾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轻声问:“连做梦都在害怕,所以忍不住地担心,这样会让你觉得烦吗?”

  “……”

  姜意眠毫不怀疑,但凡她多说一句,他就会完全崩坏掉。

  他的一切俱是维系在她身上的。

  还有,小猫的死确实给他造成了毁灭性的伤痛,至今不可磨灭。

  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以上两点,她便说不出伤人的话。

  “我饿了。”

  挑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戚余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下床,差人去取食物。

  鸡茸鲍鱼汤、炸虾、羊排骨烧鸡火腿、柠檬汁……火车餐点出人意料的丰富,贪吃的玩家心情顿好,亮着眼儿,坐在窗边一样一样地尝。

  戚余臣自己不动筷,光看着她,一直在给她剥虾。

  咀嚼的过程中,口腔内壁、舌根都在刺痛。有的地方是被咬破了皮,有的磨出了血,生出小小燎泡。当它们一齐发作起来,寓意着前夕的疯狂,姜意眠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给她留下这些伤痕的人已经不在了。

  季子白死了。

  说起来真怪,原来肆意屠杀过那么多人的他,也不过是凡胎俗子,被枪打了,也会死。

  比起酒精上头所促成的迟钝、冒进,她朝季子白开枪后的细枝末节,——不住震颤的枪管,他的热血兜着脸泼过来,那两颗光芒渐灭的漆黑眼珠……好像延迟到这会儿才真正降临,无比鲜活。

  “季子白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她问。

  “我到的时候,屋子烧着,他……好像被心腹带走了。”

  啊,有这一出。

  “厨房……”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会蹦出这个词:“厨房也烧了?”

  戚余臣嗯了一声,递过来一只剥干净的虾,表情担忧:“眠眠有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

  意眠摇头否认,记忆隐隐缺掉一块角。

  既然会被轻易地忘掉,可能也没有多重要吧。她想。

  接着问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方一一道来。

  他从来没有背叛过秦衍之。反之,以站队为借口,上门拜访季子白,恰是秦衍之给他下达的指令,目的是确定她的下落。

  假扮戏班子的事,亦是借了秦衍之的卧底,又托二少爷牵制住季子白,冒险给她传话。

  至于最关键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现,他的说法是,他并不会用枪。

  这回秦衍之下了死命令要除掉季子白,对其他养子而言,无疑是为自己抢夺继承权、增加砝码的好机会。他们几个尚且抢得你死我活,折去不少人手,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来者插一脚功劳?

  是以戚余臣不好掐尖冒头,只得假意跟二少爷结盟,暗暗跟在大部队后头,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冒了火光,才破釜沉舟地闯了进去。

  意眠:“有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婆婆吗?”

  “没有的。”

  严婆婆……

  “有个婆婆姓严,附近的人家都认得她,要是能找到她……”

  戚余臣相当自然地接过话语:“不用担心,会好好安顿她的。”

  “谢谢。”

  往事搞一段落。

  问起戚余臣,他是怎么知道副本任务的,知道多少,对游戏又了解多少。还以为他绝对会知无不言,不料他只是歉意而失落地笑着,回答时候未到,不能向她透露太多……

  看起来另有苦衷的样子。

  她想了想:“我的下一个目标人物好像不是你。”

  否则这会儿系统该检测到人物,公布特定的话语了。

  “我知道的。”他好脾气地笑着:“先是那个人,接着父亲,最后才是我。”

  这话说的……好似在谈论她心里的排位,他被放在末尾一样。

  语气并不哀怨,反而有‘无论被排到多后面都没关系,只要能有一个名字就好满足’的豁然。

  姜意眠:。

  突然迷之生出一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下个任务——”还是我自己来吧。

  想这么说的,可猝不及防地,戚余臣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准备与三少爷合作,杀了秦衍之,临死前逼出她需要的台词以及三少爷想要的账本,而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必须要杀人吗?”

  她有点难以想象,温和无害如戚余臣在这个副本里也要沾染人命。

  任务要求里并没有这一项不是吗?

  “他不会放你走的。”

  许是脸上沾了东西,戚余臣一边说,一边倾身过来抹。

  火车驶入无光的地段,黑暗中,他的身形恍惚地跟某个人交错了,意眠下意识往后仰。

  过两秒,光来了,细碎落在他的长发上,又将迥然不同的两人分得清清楚楚。

  望见他无力下沉的唇角,她犹豫一刻,终是坐了回去,让他擦去下巴处一点不知打哪儿来的白沫。

  “在你来之前,用着你现在身份的人,是你,也不是你。”

  戚余臣解释说,副本里所有‘她’都近似为姜意眠的复制品,刻意放大了她性格中的某一部分。

  对于这种存在,他们之中有的人会产生爱屋及乌的念头;有的人清楚真假的区别,或沉溺,或远离,终究抱着几分喜爱。而像季某人那样对复制品态度恶劣,自己不要、又不许别人得到,稍有不顺心就干脆毁掉的人,反而是少数中的少数。

  秦衍之属于第一类,除非死,不然绝不放手她。

  “可是你……不是跟二少爷合作?”

  “他太外放,只适合对付那个人,心里的想法恐怕瞒不过父亲。”

  “三少爷相信你吗?账本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肯定你不会占为己有?”

  “我对他说,我只想要你。”

  她一个接一个挑出漏洞,被他一个接一个耐心地填补完整。

  留学归来的八少爷,在替父亲找寻小太太时,两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为此,他选择冒险与三少爷合作,争取到父亲的信任,一人得权,一人得爱,各自达成所愿,还互不干扰。

  戚余臣的布局、人设几乎称得上无可挑剔。

  因为一心沉迷艺术,常年受着外国自由奔放的氛围影响,他理该轻视权势,追求真爱;因为只会画画,只会做蛋糕,外表美得不像个男人,故而他远比其他任一养子来的可信。

  他在扮猪吃老虎。

  他看似非常轻松地想出了这些对策。

  没错,差点忘了。

  戚余臣从来没有笨过,他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领悟力向来强得令人发指……

  ——「小心戚余臣。」

  恶魔死前的告诫化作魔咒,不知不觉在内心深处种下怀疑的种子,姜意眠不禁失了神。

  “门外是不是有人?”

  一声拉回心神,她余光扫去:“一个偏胖的男性,下巴有点奇怪。”

  “那就是三少爷。”

  “他小时候下巴脱臼,父亲过了三个月才请医生,让他长记性。”

  戚余臣蹙起眉稍,小力将她拉到腿上。

  旋即侧头伏进她凹陷的颈窝,吻了她一下。

  柔柔淡淡的吻好似初春落下的樱花,浅触则止,从脖颈延到唇下。

  “他走了吗?”

  他嘶哑地问。

  “没有。”

  那人咬着烟头,双脚分开,胖雕塑一样站着,窥探的目光不住往里飘。

  “站在那个位置,他应该能看到我们没有真的接吻……”

  他又皱了几分眉。

  那就换个角度,背对着外面?

  她刚想说话。

  戚余臣倏忽以纤长的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气音道:“把舌头伸出来好吗?”

  姜意眠:……?

  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要的。”他说:“三少爷最讨厌被人欺骗,要是被发现我们在骗他,他一定会去向父亲告发,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办法离开了。所以把舌头伸出来好吗,眠眠?”

  ……居然……面不改色地又说了一遍。

  明明离得这么近,然她抬眼看他,依然像隔着雾看对岸的灯火,美得如此不真实。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宛如进入发情期的动物,肆意铺开自己的气味,蛊惑着远处冷淡的小雌性。

  好吧。

  雌性不慎落入了圈套,眸光闪烁着,乖乖吐出一小截红嫩的舌尖。

  “好乖。”

  他含上来。

  一双天然含郁的下垂眼微微眯起来,他的眼瞳里浮着至柔的爱意。唇瓣轻轻地磨着她,捉住她,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成抚摸。——他用潮湿的舌慢慢地、细细地抚弄着她的舌。

  明明——

  明明没有那种浓重的欲念,没有凶狠的入侵,为什么这种细致缱绻的吻法,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姿态的却更叫人感到惊慌无措呢?

  一阵战栗传上脊骨,意眠打了个寒颤,猫一样地炸毛。

  她警醒了,心生退意了。

  奈何他还是抱着她,力道不至于伤害她,又不至于使她挣脱。一面轻拍她的背,仿佛良善的猎物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喉间却滚动着吞下滴滴答答的粘液,来自于她。

  “走了吗?”

  吻间的低语,意眠豁然清明。

  抬头一看,那人该死的执着,还不走。

  “还是不要亲了。”

  她说,说话间带起一片湿热的空气,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要的。”

  “可是——”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这是小猫教我的,不对吗?”

  “……”

  犯规了。

  这时候用起小猫这种……肉麻的昵称,让人怎么应对啊?

  意眠开始觉得头又疼又热,她水生火热,根本没想过原来自己会被美□□惑到头脑空白的地步。还是说她的酒劲儿还没过?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本就渴望着被触碰,被温柔对待呢?

  “再伸出来一些好吗?我不会进去的……”

  又一条通往堕落的路在她脚下徐徐铺开。

  不同之处是上一条浓烈疯狂,这一条稠丽枯败,濒临凋谢的玫瑰迸发出前所有为的香气,于风下摇曳生姿。他的眼睛,他的笑,他的所有都是她的。他溢出楚楚动人地低吟,气息香艳,不断朝她呼喊:我需要你。

  我爱你。

  请看看我吧,拜托,宝贝,只要给我一点甜头。

  于是她给他了。

  她给了他裸i露的、伸展出来的软舌,他将手指插入发间,捧起她莹白的脸庞。

  而他也有发。

  比她还长一些。

  微卷的发如海藻披散下来,月光清冷,狭窄的车厢蓝光迷幻,堪比一个波光粼粼的小鱼缸。你看,两只漂亮的小鱼在亲吻,在缠绵。她们生来便是浑然一体,一同绽放,一同腐烂。

  ……!

  好诡谲的一副画面!

  好刻骨的一番亲热!

  三少爷看得直了眼,烟烧到手,不由得步伐软乱地落荒而逃。

  戚余臣亲了许久才松开,紧紧地将人搂在怀里。

  “他走了。”

  “别怕,眠眠,别怕……”

  “你好乖,好听话。”

  一如既往地将她当作前世那只不谙世事的小猫,他问声细语哄着,一再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才会变成这样。这一次你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我会处理好所有麻烦的人……”

  姜意眠眼角潮红,仿若自一个梦里醒来。

  她不要靠着别人过关。

  做不到是做不到,至少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不符合她的原则。

  一旦她下定绝心,戚余臣就不得不妥协。

  ——他必定要对她妥协的。

  “只要不伤害到你自己,其他都听你的,好不好?”

  只提了这一个要求,她应下了。

  “我想出去走走。”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

  “我陪你去。”他好不放心。

  “不用,我自己去,”发觉他低落的情绪,姜意眠补上一声:“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里没有危险。”

  戚余臣的视线始终没有脱离她分毫,无条件地支持她。:筆瞇樓

  姜意眠背对他走了出去。

  接连几节车厢都没有别人,全被几个秦家人占着,难怪没有危险。倒是那个三少爷,从洗手间里出来,见着她,脸颊肉狠狠地跳了一跳,如避虎蛇似的匆匆绕着她走掉了。

  “……”

  要跟别人说,她仅仅在他面前接了个吻,就把他吓成这样,估计没人相信。

  另外,可喜可贺,她已经可以自如地用这种事情说笑了。

  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真不知是好是坏。

  ——呼。

  深呼吸后,姜意眠平静下来,不再想这些琐事。

  夜风吹得意识清明许多,回想起方才的一言一行,戚余臣确实没有过多疑点。

  他只是太没安全感。

  竭尽所能地想要帮上忙。

  仅此而已……吧。

  她说自己出来走走,他答应了,没有悄悄跟上来不是吗?

  比起季子白,难道戚余臣不比前者可信一百倍一千倍?

  况且季子白死了,他死了。

  她不该再记着他,绝不能继续回想那个瞬间的感受。

  希望能快点完成这个副本吧。

  ……

  梳理好思绪,她回到车厢,戚余臣坐在床上。

  “困了吗?”

  察觉她到来的那一刹,他立时放下书籍,弯着嘴角地转向她。

  就像本能地要把所有笑容留给她一样。

  “不是很困。”

  毕竟睡了大半天,精神正好着。意眠四处看了看,打算坐在桌边看会儿书消磨时间。

  可是戚余臣定定望着她。

  “眠眠想看书吗?”

  “要是不困的话,能不能坐在这里看?”

  他指着床,束着头发的红丝绒条子滑落一半,睡衣是酒红色的绸质,显得瘦削单薄。

  一句为什么还在喉咙里酝酿,他再次开口,用恳求的语气问:

  “能不能……再让我抱抱你呢?”

  “眠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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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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