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儿只笑了笑,单手一弹,弯刀打着旋儿冲着病弱男子飞去,像是一轮满月,从天而降,投下略带血腥气的温润光华。
弯刀转瞬间逼近了病弱男子的脖颈,眼看着他就要血溅当场,只见从窗外闪进一缕微芒,当的一声,击在了弯刀上。
那微芒看着羸弱而不堪一击,可击打在弯刀上,却发出了沉重的巨响,弯刀一击而飞,砸到了墙上,光华敛尽后,弯刀竟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上。
刀疤脸儿大惊失色,正欲张口大骂,却听得楼梯口处一阵嘈杂,他回首一看,只见容长脸儿煞白着脸,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后头小厮还压着三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他不禁微微眯起三角眼,若有所思起来。
见此情景,病弱男子登时大叫起来:“老二,你疯了。”
而方脸男子和文弱书生亦是呆如木鸡,愣在了当场。
容长脸儿眸底含泪,艰难的张了张干涸的嘴,最后反手抓过三个少女,往刀疤脸儿身前一推:“给你。”
三个少女显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一脸茫然的瞧了瞧刀疤脸儿,却见他面容狰狞而丑陋,受了惊吓的退了几步,畏缩在容长脸儿身侧,夹着哭腔齐声喊着:“爹爹,爹爹,爹爹。”
容长脸儿抖着手,依次抚过三个少女的脸庞,垂泪道:“爹爹不能舍了旁人的性命,你们三人是爹爹的血肉至亲,只能舍了你们。”话未完,他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三个少女磕了个头:“爹爹,对不住你们了。”
刀疤脸儿蓦然大笑,连说了几个好字:“果然是手足情深,父女寡恩啊,本座收下了。”
他挥了挥手,三个血袍男子一人抓一个,将三个少女拖到了墙根儿,三个少女不停的挣扎哭喊,血袍男子毫不怜惜的甩了几个大巴掌下来,少女白皙的脸登时红肿一片,双眸一片水雾,却也不敢再哭闹了。:筆瞇樓
容长脸儿跪在地上,双手狠狠抠进青砖的缝隙里,眸底的泪终于喷薄而出,落在的地上。
刀疤脸儿挥了挥手,示意血袍男子们将二十几个女子带走,肆意大笑:“好了,你们四人,不必死了。”
死一般的寂然中,那笑声张狂而喋血,如同忘川河中水被吹到了人间,血腥气熏得人心生绝望。
“不活了,都不活了,我要杀了你,畜生。”就在此时,方脸男子突然心神崩溃,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面容狰狞,疯了一般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飞身扑向刀疤脸儿。
刀疤脸儿眯了眯双眸,狠厉一笑,身形不动,却以手为刀,冲着方脸的脖颈,斜劈而去。
眼看着方脸男子就要血溅当场,离他不远处的三人齐声大喊,声音绝望而凄厉:
“老三。”
“三哥。”
千钧一发之际,半开的长窗被风拂过,晃了一晃,陡然伸进一道凌厉的猩红剑影,在方脸男子腰上飞快的一卷,将他拉开半寸,而那手刀沿着他的手臂掠过,只听得滋啦一声,方脸男子的半边衣袖被风扯成了碎片,手臂上硬生生剥下一层皮来,鲜红的血转瞬漫出,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方脸男子惨叫一声,倒飞而出,砸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登时聚拢而去,容长脸儿在他手臂上轻点了几下,见血慢慢止住,文弱书生忙着撕下一角,手脚麻利的替他包扎好伤口。
而病弱男子则抬起头,警惕的四处张望,想要看看突然出手之人是何方神圣,可找了许久,剑影跃出之地始终空无一人。
“鼠辈,给本座滚出来,藏头露尾的算甚么好汉。”刀疤脸儿见手刀劈空,登时恼羞成怒,两指冲着空无一人的长窗轻弹,随即一枚墨绿色的长钉掠过虚空,泛着阴毒的气息。
虚空中蓦然一阵扭曲,长钉登时调转了方向,狠狠钉在了窗棂上。
而玉冠男子提溜着湿淋淋的小伙计,笑嘻嘻的从长窗外飞身而入,转瞬便端坐在了直背交椅中,反手将小伙计丢在地上,旋即执杯浅酌,点了点头道:“酒尚温,不错,不错。”
湿漉漉的小伙计显然是被摔疼了,揉着屁股清醒过来,刚刚站起身,便瞧见眼前剑拔弩张的情景,登时吓得趔趄着跌在了地上,方才摔疼的屁股,更是雪上加霜。
玉冠男子瞟了他一眼,奚落了一句:“小二哥,你是吃甚么长大的,这一身的贼肉,差点没累死我。”
小伙计坐在地上咻咻喘气,只见血袍男子聚拢过来,渐成包围之势,他胆寒的不敢多说甚么。
刀疤脸儿心绪有些不稳,胸膛一起一伏,显然陷入了艰难的挣扎中,良久,他忌惮的望住玉冠男子,斟酌了一句:“茯血拿人,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玉冠男子头也不抬,偏着头嗤道:“你拿你的人,我喝我的酒,怎生的废话如此多。”
刀疤脸儿眸光一缩,猜不透这玉冠男子打的是个甚么主意,他虽生的粗野了些,修为也并不高深,但胜在心细如发,才屡屡得到重用,委派了些重要之事,眼下这情形,他十分清醒,并非是争个输赢的良机,这样不知深浅之人,还是少惹为妙,他向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立时离开。
血袍男子们见状,口中骂骂咧咧的,驱赶着女子们就要往楼下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楼梯口蓦然燃起一条火带,火光冲天,热浪滚滚,那火似乎颇为诡异,这般熊熊烈焰,莫说是雕花木梯了,便是整座望江楼,顷刻间也能舔成了灰烬,但那雕花木梯却在熊熊火光中安稳如昔,并没有要烧毁的模样。
血袍男子们彼此对视一眼,伸出手去试探的碰了碰火光,顿觉滚烫灼人,众人登时停在了火带前,不敢寸进了。
玉冠男子手上的小动作没逃出刀疤脸儿的三角眼,他不禁短眉一跳,生出戒备之心,恼怒的望向他,厉声大喝道:“阁下这是何意,这是说话如放屁么。”
玉冠男子笑了笑,轻轻踢了一下脚边儿浑身发软,站不起来的小伙计,嗤道:“你搅了我的酒兴,就想如此拍屁股走人,也为免太不将在下放在眼中了。”
刀疤脸儿掂量了下自己与玉冠男子间修为的高低,若是打起来,自己是打得过,还是跑得了,掂量了半晌,发觉自己哪一样都做不到,终于咬着后槽牙,气势上软了半分,道:“那么,阁下意欲何为。”
玉冠男子眯着桃花眸,眸光如刀,从刀疤脸儿身上剜过去,最后沉沉落于众多灰头土脸的女子身上,反手一指,轻轻笑道:“将她们留下,你们就可以滚了。”
刀疤脸儿大怒,但仍克制着怒气,勉强平静道:“若是本座不肯依从呢。”
话音犹在,玉冠男子袖中跃出一道红芒,以迅雷之势选中了个血袍男子,在他腰间飞快的一卷,遥遥拉出了窗外,随即惨叫声与重物落水声夹杂而至,激起丈许高的湘平江水,从窗口洒了进来,在地板上洇开深浅各异的水渍。
玉冠男子轩眉微挑,眯着桃花眸,啜了口酒,轻轻巧巧的戏谑笑道:“扔下去喂鱼喽。”
刀疤脸儿怔了一怔,已有些色厉内荏,梗着脖子开口恐吓道:“你究竟是何人,敢与茯血为敌,本座看你是活够了。”
玉冠男子咧开唇不屑一笑:“甚么茯血不茯血,老子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想跟你们打一架,如何。”
“那么,你就去死罢。”刀疤脸儿酝酿的足够多了,觉得自己全力一击之下,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他蓦然大喝了一声,掌心相对狠狠一搓,无数枚墨绿色的长钉破空而出,他双手前推,长钉顿时扭转纠缠成一尾长鞭,伴着震耳欲聋的锵锵声,长鞭将玉冠男子团团围住,转瞬散开,再度化作无数枚长钉,猛然向他刺了过去。
这些招数在转瞬间便一气呵成,并没有给玉冠男子太多反应和招架的空隙,只见他被长钉围了个密不透风,显然已毫无逃生之路了。
呆立在旁的四个人乍见玉冠男子现身,原本欣喜若狂的,以为是天降高人绝处逢生,谁料高人眼看着就要被扎成了刺猬,四人绝望的对视一眼,默默哀叹,只怕转瞬间又是一场惨局。
锵锵声响过,长钉紧紧收拢,而玉冠男子站立之处依旧没甚么动静,并没有人逃生而出。
刀疤脸儿抖了抖脸上狰狞的刀疤,仰天哈哈大笑:“本座还以为是甚么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过如此嘛。”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却发现楼梯口处的火光丝毫未有减弱之势。
“不对,有诈,快躲开。”刀疤脸儿直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得耳畔呼呼风过,无数道赤色红芒从密不透风的长钉内探出来,遥遥卷向众多血袍男子,随即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扔出了窗外。
那些赤色红芒像是灵性十足,不断伸展飞卷,唯独避开了呆若木鸡的刀疤脸儿。
不知疲倦的流淌着的湘平江,迎来了最为热闹的一个晚间,暗沉沉的暮色里,从望江楼半开的长窗飞出许许多多挣扎不停的人影,如同下饺饵一般掉进江中,激起无尽浪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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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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