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女生小说>南花倾槐>第 11 章 第11章 释怀
  “哥。”南黎低沉的嗓音里不自觉带了丝刚睡醒的软儒,森槐放在桌上的手微蜷,半响才应道。

  “嗳。”

  接着又道:“我手艺不如你,本想让你来的,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尝尝?”

  南黎走近一看,桌上一盘三碟,盘里装着的是黄豆炖猪脚,三碟小菜,炒牛肉,清炒冬笋,冻豆腐,这菜倒是道道色泽鲜亮,只不过隐隐之间好似有股味道。

  拿起筷子,南黎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森槐,停留的筷子伸向那小盘冬笋,果然看到森槐眼睛亮了亮,等嚼细了咽下去后才评论道,“清爽。”

  “是吧。”森槐赶忙夹了一筷子冬笋吃下,嚼到一半却僵了脸色,“这盘别吃了,吃这几盘富春居买的。”

  南黎失笑,安慰道:“还好。”

  “哪还好了,烧了好几盘,就这盘稍微能看过眼留下了,结果这味道磕碜的,嘶,焦味还留牙缝里。”森槐喝了口水,继续道,“以后厨房还是交给你。”

  “好。”南黎郑重应下。

  “你是怎么看出这菜才是我烧的?”森槐吃着菜,不解地说。

  南黎放下手中碗筷,看向森槐,虽没说话,但脸上明摆着的意思。当年森槐可是自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娇贵得紧,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药典堂森家的这位森大少爷,哪里会烧得了菜。

  “那都是以往不懂事瞎胡闹的,哪能一直当真。”森槐避开视线,突然想起那都是自己小时候的老黄历了,南黎怎么会知道,又说,“不对啊,那时候你还小,怎么听说的这些事儿的,一定是南老头儿又在胡编乱造了对吧,小黎,哥跟你说,南老头儿跟你讲的信不得啊,他还跟你讲什么了,恩?”

  南黎挑眉,说:“胭脂。”

  “我!”森槐一脸吃瘪的神情,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在心里给那个糟老头子再记上一笔,可怜这小本本是不可能会有拿出来算账的一天。

  南黎垂眉,眼里藏不住的喜悦顺着眼尾往上勾去,正要继续吃饭,突然感觉到身旁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耳朵,吓得往后一倾。

  “那个,耳钉掉了。”森槐早就发现南黎耳垂上的耳钉了,以为是现在年轻人的流行也没太注意。只不过刚刚看到这耳钉将掉不掉的样子,扶了一把,没成想南黎反应还挺大,让他直接把耳钉给扯下来了。

  “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把耳堵给弄掉了。”

  森槐说着,却被手里的耳钉吸走了注意,珍珠母被打磨成花朵的模样镶嵌在银托上,在烛光的照射下隐约能见精致火光。森槐心里称奇,“还真是一朵花儿。”

  将耳钉递还给南黎,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却看到他耳垂的地方有点不对。

  “你这耳朵?”

  “不小心缺了个口,有点难看。”

  南黎接过耳钉,在手里转了两圈,最终把它放到了桌上。

  “头伸过来。”森槐伸出手,示意南黎靠近。

  “哥,饭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早凉了,过来。”

  见南黎不动,森槐起身到他旁边,弯腰仔细检查,缺口堪堪在耳洞附近,离不过三毫米,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活生生扯下一小块肉来。

  轻轻抚过,森槐带着点颤音:“疼吗?”

  “没事的,哥,早就好了。”

  南黎心里发虚,其实这口子是他打地下/黑/拳时弄的。当初出国父亲不同意,自己不想麻烦南和,经济上没个来源,而打工又浪费时间,他就盯上了地下/黑/拳。

  森槐不知道的事有很多,比如其实他从小就有接受格斗训练,但因为体质原因,也可能是之前太瘦了,身上总显示不出。

  所以直到写作能养活自己之前,南黎要么赛车,要么打/黑/拳,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于勤。

  南黎一僵,思绪顿时止住,森槐也突然跳开,摸着刚刚被温柔吹过的滚烫的耳朵,南黎将气息压得死死的,唯恐泄露了某些不该有的情绪。

  “今天你也累了,先去洗澡吧,碗筷我来收拾。”

  等南黎走后,森槐深深叹了口气,胸腔一阵翻涌,自觉难熬的还是自己,但想起一些事,又不得不把感情收拾好重新压制。

  正待起身,却看到了南黎落在桌上的耳钉,拿起放在手心又仔细瞧了瞧,想着待会给南黎带上去。

  南黎握着手里的药瓶,手指无意识地细细摩挲着上面的标签,盯着蜡烛上跳跃着的火焰,起身拿出两颗药丸放在桌上的水杯旁后,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小黎,你东西落了。”

  南黎将手上的药瓶随手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开门。

  “哝,耳钉。”

  南黎侧身,示意森槐进门。

  “哟,肯让我进去了。”森槐甚为惊奇,以往除非有事,不然南黎捂着自己的房间跟女儿闺房似的不让人进,特别是不让他进。

  森槐走到里边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说。

  “打算在国内留几天?”

  “暂时不回去。”南黎关上门,坐到旁边的木椅上说。

  “不回去?那你那边的课业?”

  “学分修满了,不上课也没事。”

  森槐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南黎坚决的神色,也就作罢,留这也好,也方便自己时常过来照看,这么想着,森槐指着桌上的白色药丸转移话题。

  “在吃维生素吗。”正要细看,却被南黎抢到手里。

  “是维c。”

  看着南黎躲避的眼神,森槐眯眼回想药丸的样子,沉声道。

  “小黎,拿出来。”

  “南黎!”

  南黎不听,只紧紧握着药丸不放,森槐心想:“这怎么越大还越犟了呢。”

  这道行不通,森槐往放在床上的包看去,果然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没待南黎反应,森槐一把拿过放在床头的药瓶,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黎?”

  “说清楚。”

  南黎不肯说,森槐只能自己猜测。是作家的病人不多,常见的都是颈椎病或腰肌劳损,祸及心脏的少之又少。回想起前几天的对方正在输入,再加上今天一睡就是一天,森槐咬着后槽牙,慢慢分析熬夜造成心脏病的可能性,病因一知半解,症状不知道,神他妈连得什么病都不知道。

  森槐一个气急,把牙齿不留神磕到了,疼的他眼角都冒出生理泪水,南黎站在旁边,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琴姨的事办好后你跟我回北京。”

  “哥。”

  “哥什么哥,你还把我当你哥吗,不是说好的不瞒我吗,你!”

  森槐一个停顿,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当初怕忍不住感情所以故意不去联系南黎的是他自己,四年来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的也是他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先主动,南黎绝不会找他的自己,哪还有脸面说出要他不瞒他。

  “早点睡。”

  垂下眼眉,万千话语终究没能说出,森槐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开门走向对面。

  隔日一早,森槐是闻着香味被馋醒的。昨晚翻来覆去到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今早脑袋还不太清醒,鼻子倒是先醒过来。

  他摸到楼下,吸着鼻子问:“小黎,煮什么呢,那么香。”

  “哥,”南黎转头道,“煮了锅粥,蒸了两笼花卷。”

  森槐洗漱好,双手摩挲着坐好,凑到砂锅前嗅了嗅,道:“奇了,这盖子还没揭闻着就这么香,鲜虾粥?”

  南黎端上一碟清爽小菜,揭开盖子,拿过勺子搅了搅,给森槐盛上一碗,见他态度依旧,轻轻呼出口气。

  “嗯!”森槐尝了一口,叹道,“果然还是小黎的厨艺精湛,可怜我以往的早餐只有两个肉包子,这些年,可没少惦记这些美味。”

  南黎一顿,没做反应。早饭过后,森槐上楼换好衣服下来,帮着收拾好碗筷后,南黎叫住他。

  “你如果想吃,随时,恭候。”

  “好啊。”森槐笑说,想通了一晚上都在纠结的事:从见到南黎的第一眼开始,他此生注定不能对他无动于衷。

  等到临行出门赶往送葬的时候,来了一个快递员,两人拆开包裹一看,发现是根点翠簪。来不及细看,把东西放好后,便去往通向琴姨家的路口。

  送葬队伍吹着唢呐,声音高过马头青墙。

  一行人浩浩荡荡,等到了坟地,按着流程过一遍,人也就埋下面了。

  南黎和森槐站在最后面,不发一语,毕竟不是亲属,更何况追悼在心。

  周贵财好似要把自己哭成泪人似的,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妈,我还有很多话,没对您说啊!您怎么就这么,这么走了啊!妈!”

  森槐在一旁看着,心想也不知这份母子情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一开始他以为周贵财还是对琴姨有感念之心的,但现在看他这幅过分表现的样子,还真分不清是母慈子孝的戏份多一些,还是真情实感的成分多一些。

  不过谁又说得准,森槐看向前几天还痛心疾首,但今日只平静看着墓碑的周清。

  死者安顿好,接下来就是活人的事情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又走了回去。之后的事莫过于丧宴哀悼,南黎和森槐也不想凑这个“热闹”,没跟着回去,而是拿出两个杯子和一壶酒走到墓前。

  却看到周清蹲在旁边的角落里,她看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

  她走到墓前坐下,抚过雕刻的字,叹出一口气。

  “她之前说我和周贵财到了她墓前,就知道谁真情谁假意,我还不信。哼,还真哭不出来。”

  “周清。你们听听这名字,多可笑。”周清给墓碑上拂去落叶,继续道:“您说希望我清心清白清净,您觉得我能做到吗,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呢。”

  “礼仪,知识,我所有东西都是您教的,您什么都肯给我,除了感情,除了感情!你把周贵财当做猪一样的养,是因为他对儿子的期望高还是你把感情都给了这个周贵财!”

  周清喊得歇斯底里,眼眶睁得仿佛要把眼珠子吐出来似的,或许是因为琴姨彻底没了,或许是因为这有两个不讲闲话的人,她把肚子里的怨发了疯地往外撒,最后她一笑,说。

  “最后还不是我的钱给您造的墓。”

  等到周清情绪冷静下来,南黎和森槐才上前斟酒。

  “琴姨。”

  “琴姨,您说人事但求个问心无愧,凡事却需诸多考量,我敬你。”

  等两人祭拜好后,周清在旁边突然开口道。

  “去年她来找过我。让我帮她查一些旧事,我想大概和南和..叔有关,本来查的差不多了,但昨天找到一根点翠簪,我已经寄给你们了。”

  森槐与南黎对看一眼,森槐问:“不好意思,方便跟我们讲讲查了什么吗?”

  “我们工地有一块以前是当地的档案局,他们搬迁的时候留了很多资料,也一直没丢,忘在工地办公楼里,我也不知道我妈从哪得来的消息。让我找的是当年一个人的报道和一艘船的事故,也碰巧,这些资料大概不怎么机密,都在里面,我复制了一份给她。”

  “一个人?”

  “不是南叔,是一个戏子。我不知道是谁,她说她也不知道,只把有关于戏子的报道都拿走了。”

  森槐与南黎对看一眼,南黎点了一下头,森槐转头说,“谢谢。”

  “等一下。”周晓琴叫住两人,“这旁边就躺着他,你们就算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以后别来这了,清明也别来,我知道,我妈还爱他,从没停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甘玖卿的南花倾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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