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棋,我饿了。”裴子阳将整个小庙打量了一边,开了口。
那叫小棋的少年听到这话,从包裹里拿出纸包的馕饼:“少爷,给你。”
裴子阳没有急着将馕饼拿出来吃,反而招呼站在门口的车夫:“那位大哥,我们这有吃的,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车夫回头看了眼裴子阳手中的馕饼,迟疑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们也折腾了一个下午,也确实是饿了,本打算等另一人回来的时候带点吃食,只是碰到如此暴雨,想来山路也不好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车夫走到小棋身边坐下,小棋整个人也是一僵,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裴子阳也已经和车夫攀谈了起来:“这位大哥,那位姑娘看着很是貌美,不知您这是要做什么?”
车夫觉得这人似乎只给了块馕饼就有点得寸进尺,还是不愿多言:“江湖事有江湖的规矩,你们想顺利离开,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
“我这不是穷吗?我看这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挺值钱,想着是不是能从她身上讹点银子,或者看她身上荷包里有没有银子,哪怕只有十两也够我们主仆俩吃顿好的。”裴子阳说得一脸真挚,那车夫似乎也信了几分。
车夫站了起来,走到许红渠面前,许红渠见车夫逼近,用脚蹭地想要往后挪动。就见那车夫弯下腰,一把扯下了许红渠腰间的荷包。
将荷包打开一看,发现只有香料,却是一两银子都没有,想来出门带着的钱应该都在那叫小粉的丫鬟身上,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将那丫鬟一起绑来。
车夫恨恨地将那刺绣精良的荷包,随手扔在地上,许红渠也是一阵心痛,心里怒骂有眼不识泰山,这荷包上面的纹样可是金线勾的,出自隽城最有名的绣娘的手,也值个几两银子。
识时务的许红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说这些,还是应该秉持着“沉默是金”的道理。
却没想到,裴子阳站起身捡起了那个荷包,拍了拍上面沾附的灰尘,收进了怀里:“我看着荷包制作挺好,来日说不定还可以送给哪位心仪的姑娘。”
许红渠在一旁听得一阵无语,这个男人怎么会抠成这样?
送给心上人的东西,还是从别人那里抢过去的?
可惜裴子阳并不能听到许红渠的心声,对这件事毫不在意,转头又和那车夫闲聊了起来。
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起来,不似刚才大雨倾倒般,现在只能听到檐外“滴答滴答”雨滴敲打在石板上的声响。
“这位大哥,你渴不渴?”裴子阳依旧和车夫在套近乎。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一点,这馕饼真挺干。”车夫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不妨让我这个书童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小溪之类的,让他拿着水囊去打点水。”裴子阳建议道。
“行啊,这边出去往后走西南方,似乎就有一汪清泉。”车夫将他知道的情况据实已告。
见裴子阳点了点头,裴棋就会意地走出了庙门。
“这姑娘莫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值得你们冒这么大风险绑架她?”裴子阳话题一转,又说回了许红渠身上。
“也就还行吧,这我看你也是读书人,许家的名字你总该听过吧?”
“可是那个专卖书画用具的许家?”
“这就是许家大小姐。”车夫将下巴扬了扬,示意许红渠的方向。
裴子阳沉吟了一瞬:“据我所知,这许家也算是隽城排名第二富商的了,你们这样不担心惊动官府吗?”
“担心什么?还不是他们自家人内讧。说实话都是要钱,我们要真有本事,那我们就去绑裴家人了,那可是隽城第一首富,都说他们家富可敌国。”
在一旁的许红渠则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自家人”那说明很大的可能指使绑架案的就是许家的人。
“这传言想来也未必可信。”裴子阳不以为意地说。
“小伙子,你年纪轻,所以不知道,都说这裴家家里地砖都是金的,吃穿用度更是比当今皇帝还要奢侈。”车夫说话的语气中不无向往,“只可惜裴家这一辈本来有个小的,说是命不好,很小就夭折了。”
作为车夫嘴里很小就“夭折”的裴家长孙,他的嘴角不可察觉地抽了抽。
“但我听说这裴家到了这一辈,都没有小辈,若是家里出个纨绔之类的,那想要敲点钱不还是轻而易举。”车夫说得不无遗憾。
此时,车夫还沉浸在对裴家富贵的无限向往中,却没有注意到小棋此时已经从庙门口回来,只是除了手里的水囊,还抱了块大石头。
许红渠见这情况,也不知道小棋这是打算做什么。
裴子阳则是拉着车夫说得更加热心,就差和车夫称兄道弟,不让车夫往小棋进门的方向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裴子阳突然站了起来,朝许红渠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小棋则是将手中的大石头朝着那车夫的头上砸去,只听那车夫痛呼出声,牙呲欲裂地盯着小棋,小棋见对方并没有昏过去,更是用足了力量,砸了第二次下去,车夫显然没料到小棋还有这第二下,虽然努力想要摸上腰间的匕首,但还是无力支撑,昏了过去。
裴子阳则是加紧解开了许红渠脚上和手上绑着的麻绳:“走,快,我们走。”
许红渠犹豫了一下,心里拿不定主意,毕竟听刚才裴子阳和车夫的对话,这人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一旁的小棋看到车夫额头上渗出了血,也是急了,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还不走,等什么呢?少爷,你在路上看到不对劲,说好就看一眼就走,现在都这样了,你还不走。”
许红渠听到这话,猜到估计是这青衫人在路上偶然瞥见车夫和另外一人押着她的样子行踪可疑,这才跟过来看看。
许红渠内心多少有点放下心来,刚才来时的山路,经过雨水的冲刷,此时已经变得泥泞不堪,这一脚踩下去,这双绣鞋也算是报废了。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还是逃命要紧,许红渠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在裴棋和裴子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下了山。
今日,裴子阳和裴棋正是在许红渠要租的那家铺子里等她到,那铺子本就是裴家产业。
而裴子阳听到许家还要从他们家手里租铺子时,想知道许家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才特地作为房主现身一探究竟,而这一日本来的安排就是去隽城近郊的山中看景作画。
只是他们主仆二人,见巳时已过,许红渠都还没来,这才准备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行人鬼鬼祟祟,引起了裴子阳的注意,发现对面人的相貌,若无意外,就是多日未见的许红渠。
裴子阳和小棋跟着他们到城外的时候,本也是租了辆马车,但若是停在山脚下未免太引人注目,只能将马车驾到远处藏了起来。
裴子阳让裴棋去把马车找回来,他则是带着许红渠往城里先走,让裴棋找到车再赶紧跟过来,接上他们去报官。
许红渠其实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但确实这具身子平时可能没经历过什么日晒雨淋,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已经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凭借着逃生的意识,步履蹒跚地跟在裴子阳身后。m.bimilou.org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小声轻呼:“不行了,走不动了。”
裴子阳也知道刚才裴棋砸了两下,并没有伤及那人要害,只是为他们争取了一点逃离的时间。
他现在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蹲下身子对许红渠说:“上来!”
许红渠则是愣在原地:“没事,我还能走。”
“别磨磨蹭蹭,快上来!”裴子阳又催促了一遍。
许红渠也不再犹豫,跳上了裴子阳的背,毕竟她再推脱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她跳上裴子阳的背才发现,这人只是看上去单薄,但意外地肩膀宽阔,让人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裴子阳背上许红渠,才发现她轻得和根羽毛似的,丝毫感觉不到分量,唯一的感受是许红渠的呼气声在他脖颈处围绕。
裴子阳还没走出百步,天上的雨又开始倾倒了下来,雨滴打落在地上积着的小水洼里,荡起阵阵的涟漪。
这时的雨将两个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甚至是迷了二人的眼,裴子阳看不清路,一脚踩在了泥坑里,想着背上的许红渠,还是及时稳住了身形。
“要不还是我下来,我自己走吧,我现在走得动了。”许红渠真心诚意地说道,毕竟这人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总不能一再连累这人。
“没事,没多久,小棋就该来了。”
裴子阳话才说完没多久,小棋就驾着马车,从他们后方追了上来。
“公子,小姐,快上车!我们快点往城里赶!”小棋隔着雨幕对裴子阳和许红渠喊道。
那马匹似乎也不习惯在如此大的雨天出行,不安地用蹄子在泥地里反复踩踏,挥动着脑袋发出粗重的气息。
裴子阳先将许红渠扶上了马车,再利落地跳上了马车,拍了下小棋的肩,示意可以走了,前头的马匹这才又跑了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宿槿的到古代开拍卖行的日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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