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过不希望一出门就会遇见潘娇和许冠,否则大家见面彼此都尴尬。
再说潘娇,因为许鸿飞的事情整日以泪洗面,只是整日怨怼许冠不知道帮儿子,只顾忌他的面子。
实际上,许冠却因为许鸿飞偷了铺子里的银子而焦头烂额,如今许鸿飞身上就背着绑架的罪名,若是这件事偷窃的事情再被捅到官府那边,就是罪加一等。
许冠看许力的态度,似乎也不会出面去官府出面求情,若是希望许鸿飞在牢里能稍微吃好住好,肯定是要花一大笔银子。
那些狱卒要起钱来,从来不会心软。
再加上还要填许鸿飞在铺子里的窟窿,他们二房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钱。
在外人看来,许冠是许记的二掌柜,家中似乎钱财万贯,但只有许冠他知道,他们家一切都在许力手中,要怪也只能怪他不长进。
他们二房现在的一切,也是靠大房才有的吃穿无忧。
此时,许冠心里责备起了潘娇,平时只知道买衣服和首饰,现在要用钱的时候,却一点也拿不出来。
潘娇若是真的想要让许鸿飞平安回来,他们或许少不得要典当潘娇的嫁妆。
许冠同潘娇这么一说,潘娇又哪里肯,对着许冠破口大骂说他没出息,这几日许冠和潘娇天天在院子里吵架。
路过的下人也只能是无奈摇头。
小粉将从厨房听来的二房的情况告诉许红渠的时候,许红渠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许冠和潘娇如今已经算是夫妻离心,苦的不仅是他们两人,想来还有狱里的许鸿飞。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才不在乎二房会怎么样。
自从拿到租约之后,许红渠就找了许力,请他帮忙找人去将那家铺子修缮一番。
她也想凡事都亲力亲为,她也知道有些事不在她能力范围之内,该放手的还是适当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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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许红渠还在苦恼,她应该去哪里找客源的时候,一份帖子就上了许家的门。
计家在隽城郊区的别庄,办了一场赏菊会,邀请许红渠去参加。
同样的帖子也通过小棋送到了裴子阳的手上。
小棋同时转告了裴老爷的话:“老爷说了,这次少爷必须要去。”
“他终于忍不住要公布我的真实的身份了吗?当时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那么利落。”裴子阳戏谑地说。
“您也不是不知道老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少爷您在外面的这段时间,老爷也没少为您操心不是,您当时最落魄的时候,那几幅画还不是老爷给您买回去的。”小棋还是没忍住替老爷说几句好话。
裴子阳觑了小棋一眼,小棋会意地不再说了。
“我不会去的。”裴子阳将帖子往桌上一扔,转头就要去研究新买回来的靛青颜料。
小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少爷,夫人说这次让您去是让您相看计家小姐的,说您年纪到了,要给您谈门亲事。”
“那我更不会去了。”裴子阳扫了一眼那张请帖,更觉得碍眼。
“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小粉姑娘手里也拿了这张帖子,许姑娘大概也会去。”小棋并不觉得她把许姑娘搬出来有用,但还是据实说了。
没想到,裴子阳脚步一顿,改口说:“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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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菊花宴当日,许红渠早早地就起了床,开始梳妆打扮。
在原主的记忆里,计家是开成衣店,因此难免有一群小姐妹围绕在计家小姐计可瑶身边,不为别的,只为早别人点时间,可以拿到计家的新衣服。
原主的许红渠,对计家的衣服向来有好看的就买两件,没好看的就去买布料直接定制。原主认为一旦买的成衣,出门就容易跟这些小姐撞衫。
大概就是原主对计可瑶没有百般奉承的态度,让计可瑶总是要从原主身上的衣服挑刺,不是做工不精致,就是绣花难看。
原主对这些都不甚在意,她本来穿衣服也不是为了给计可瑶看的,而是为了在隽城私访的二皇子黎景容。
在梳妆的时候,许红渠想起了黎景容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今日,那二皇子会去吗?”
一听到“二皇子”这三个字,小粉的脸立刻苦了起来:“小姐,我也不知道。”
从小粉的表情上,许红渠读出了小粉并不喜欢这个二皇子,似乎还隐隐有些敌意。
从原主的记忆看来,她曾经在家中整日哭哭啼啼,就为了嫁给二皇子做妾。
许红渠想她要是小粉,估计也不会对这个二皇子有好脸色,只是她没有从原主的记忆找到,这二皇子为何会出现在隽城。
不过,许红渠没多久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旁,既然小粉说不知道,想来今日也未必会遇见那二皇子。
许红渠反倒是被铜镜里的人给吸引了,铜镜里的人肤若凝脂,一双远山眉,细巧纤长,显得在原来杏眼和酒窝的可爱组合中,多了一丝成熟。
今日许红渠选了胭脂色的交领袄,袄上没有其他大片的绣花,只有一些凑近才能发现的祥云暗纹。
许红渠下装搭了纯白的菊花马面,绣娘的手艺好,那菊花用金线勾勒而成,每一丝花瓣都异常清晰,在阳光下随着裙摆的晃动,那朵菊花更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到了菊花宴上,这马面上的菊花许是还要将真花的颜色压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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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宴的现场。
许红渠以为只会看到一盆盆载种的菊花放在木架上的景象,会像前世逛植物园般的感觉。
却没想到这计家还利用盆盆菊花搭了一个菊塔,颜色从最底层的白色这一类的清淡颜色到最顶端耀眼的红菊一枝独秀。
计家为了这次的菊花宴,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许红渠也知道来参加的宴会的人,极少有真正是来赏菊,绝大多数来进行社交的。
计家举办了这场宴会,许红渠决定先去会会那个计可瑶,结果还没看到计可瑶,许红渠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裴公子,怎么会在此处?若是知道裴公子也要来,不妨一同坐马车来的。”许红渠见裴子阳周围无人,也就上前询问,不过看到他面前桌上画的菊花塔,也就知道她是多问了。
“正好卖画铺子里掌柜,说这场宴会缺个画师,问我是否有空,我就接下来了。”裴子阳的话里面真假参半。
他那日先收到了请帖,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来,但去铺子里送画的时候,遇到了计家上门来请画师的仆人,他就顺势接了下来。
这样一来,他也不需要暴露出他是裴家人的身份,都藏了那么多年的身份,又岂能因为一桩他都不同意的婚事,就轻易暴露出来。
“那就不打扰裴公子了。”此处人多眼杂,她也不适合和裴子阳说太久的话,外人应该鲜少有知道裴子阳是当初救了她的人。
许红渠说完这句话,就往计可瑶休息的亭子里走去,计可瑶身边果不其然围了一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可瑶,许久不见。”许红渠立刻换上了一副温柔无害的笑容。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前段日子听说你病了,我娘担心我过了病气,我都没能去看你。”计可瑶说得真诚。
“没事,你说你这要病到了,这里的姐姐妹妹们,可不就没衣服穿了。”许红渠也是说得大胆。
周围那些小姐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却也没胆量反驳。
在隽城商户中,谁不知道是由裴家、计家和许家三家独大,在隽城商会中也是这三家说了算。
计可瑶也没想到许红渠会跟她呛声,以往许红渠都是不声不响地笑过了事。
计可瑶有一点点不甘心,假意替许红渠抱不平:“这听说你表弟被官府抓了,你前些日子是不是遇到了绑匪,你说我们家可真是多灾多难,是不是许久没去寺庙祈福了。”
许红渠自然是听出来计可瑶话里明里暗里都要将他们许家踩上一脚才甘心,她没想通的是这两家做的是不同的生意,计可瑶对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是啊,真的很久没去寺庙祈福了,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多谢了。”许红渠向来能屈能伸,她因为不想和计可瑶再多做纠缠,这才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计可瑶听到许红渠的回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让许红渠下不来台,也最终失败了。
她看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一抹黑色人影,突然又心生一计:“我听说你这次被绑架的时候,是不是一天一夜都没回家,这女孩子家清白可是最重要的。”
许红渠觉得这计可瑶也是给她脸不要脸,:“可瑶,平日里在座的其他小姐应该不会有你那么龌龊的想法吧。”
周围的小姐们也都闭了嘴,她们发现计可瑶和许红渠颇有点箭弩拔张的气氛,不过她们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二皇子心下了然。
自从二皇子出现在隽城,就忙于参加各种宴会,也不计较宴会由商贾家主办。
都说“士农工商”,这商人都是些重利无情,不入流的人,但二皇子黎景容则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待人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由此收获了一众少女的芳心。
不时,就有哪家小姐不小心将帕子落在二皇子身边,又或者哪家请二皇子打算谈论一下最近写的诗,总之就是风花雪月的方法都用尽了,也没见谁能真正的投其所好。
这芳心暗许的一众小姐里面,也不乏许红渠的原身和计可瑶。
等到二皇子走近的时候,就听到计可瑶的惊声尖叫,身上还多了一滩水渍:“许红渠,你不要脸。”
许红渠则是不以为意,反正她前几日刚被别人骂过,慢悠悠地抽出了袖子中的手帕,给计可瑶擦着衣服:“来,快擦擦,这么冷的天着凉就不好了,都怪我不好,这大病初愈手上还没力气连茶杯都拿不稳。”
计可瑶听到许红渠骂她思想龌龊,看到手边的茶杯,觉得许红渠竟敢侮辱她,她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只是许红渠快了她一步,比她更先拿到了茶杯。
计可瑶想要去抢,结果全撒了她的衣服上。
计可瑶想要打开许红渠的手,却被许红渠反手捏住,许红渠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非要惹恼我的,那就对不住了。”
计可瑶又羞又恼,想在二皇子面前让他认清许红渠究竟是个多不知廉耻的人,没想到丢脸的却是她。
她一把扯过许红渠手里的帕子,气冲冲地拂袖离去,周围的小姐们看看情况,都簇拥着计可瑶离开,还不停地安慰她,偶尔还传来断断续续的“真过分”的声音。
许红渠思索了一下,觉得她也是做得蛮过分的,不过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反正计可瑶这么喜欢她的衣服,就给她个机会让她多换两件,这样才有气派。
只是计可瑶生气归生气,还把她帕子拿了,那手帕也是真丝的,那也是钱,等找机会还要问她讨回来才行。
许红渠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看到一道黑色人影的逼近,她立刻意识到这人就是原身心心念念的二皇子黎景容。
黎景容对许红渠笑了:“许姑娘,许久不见,听说前几日病了,现在可是大好了?”
许红渠也不知道黎景容究竟有没有听到她和计可瑶的对话:“见过二殿下,多谢二殿下关心,现在都好了。”
黎景容也是一愣,没想到许红渠话语里全是疏离和冷淡,一点也不像以前看到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红渠正在思索如何从这二殿下面前脱身,她第一次见这位二殿下总觉得虽然这人一直在笑,可惜那笑意都没有到达眼底,仿佛一直都在这么笑。
想来有些人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脱下来,跟黎景容待在一处,许红渠总有一种莫名的不适。
“许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可叫我好找。刚才不是还说让我给你作一幅画,我刚一转头,你人就不见了。”裴子阳的声音硬生生地响起在许红渠和黎景容的周围。
裴子阳刚在画完应该画的菊花塔,想要找一处小亭子休息一下,迎面却撞上了计可瑶等人,就听到周围的人还说着许红渠的名字骂骂咧咧。
他赶到亭子一看,就发现许红渠正在和黎景容说话,他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一旁的小棋则是被他家少爷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想到二皇子殿下也在这儿,是我唐突了。”裴子阳立刻行了一礼。
“既然许姑娘已与人有约,不妨就去吧。”黎景容开口说道。
“那就不打扰二殿下的雅兴了。”
许红渠说完,立刻和裴子阳走了,只是她感觉身后还有一道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直到在回廊上转了个弯阻隔了那道视线,许红渠才长吁了口气。
黎景容还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地眯了眯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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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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