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麻烦这话从何说起啊
元君舒似是早就料到周乐山会是如此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既然不是来找周姑娘的麻烦,那么周公子带着这许多悍仆围在周姑娘的府门前,又是在做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挂着不屑,说话的语气更让周乐山觉出了她心里此刻正强压着某种将要喷发而出的火气。
周乐山虽然于人情世故上实在算不得聪明,却也不是纯然的傻子,元君舒似不待见周家的情绪,周乐山也瞧出来了几分。
没错,元君舒是不待见周家,仿佛并不是不待见他周乐山。
可是,周乐山也罢,周乐诗也罢,不都是姓周吗
周乐山不得其解,不自在地赔笑着,笑得颇为讪讪。
他现在不过是个白身,元君舒是宗室女,而且又是官身,他招惹不起。
此外,昔年周乐山与元君舒打过短暂的交道,对元君舒其人,他很是存着几分好印象。
周乐山察觉到到元君舒其实是在替周乐诗出头揽下干系。
明明周乐诗是周家的女儿,是他的亲妹妹,怎么现在倒由元君舒这个外人替她出头挡麻烦了
而且,挡下的还是自己这个一母同胞,血缘上亲得不能更亲的大哥
这种情状,让周乐山心里很不是滋味。
理了理思绪,周乐山道“元大人不知,舍妹自从出了宫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这处不知属于何人的宅邸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忖着元君舒的脸色,又道“家父得知她出宫的消息之后,着实被气了一场病。加之她出宫之后,竟连半点儿音讯都不肯传给家中,家父更是气恼当然,家父更是不放心她一个弱质女子在外面独自过活”
周乐山说着,悄悄瞄了瞄元君舒的神色。
见元君舒的脸上挂上了几许阴郁,周乐山心里稳当了些,心中暗自琢磨着或许元君舒在知道了内情之后,也是不赞同妹子的做法的吧
如此一想,周乐山更觉得笃定了许多,心道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元大人也是能够理解的。
周乐山于是又壮着胆子道“在下奉父命几次登门,想要接舍妹返转绍州家中,哪怕是搬到周家在京中的老宅也好。毕竟有人照料,总好过她一个人在外漂泊”
“搬回去,好由着你们摆布吗”元君舒突然开口,打断了周乐山的话头儿。
“啊”周乐山愣了愣,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元君舒刚刚说了什么。
元君舒观他神情,当真无语。
周乐山这样的性子,还真是活该被人利用,被蒙在鼓里犹懵懂无知。
元君舒实在难以想象,周乐山和敏锐聪慧又善查的周乐诗竟是一母所生。
话虽这样说,元君舒却不能真当周乐山是个榆木疙瘩敬而远之。不为别的,只为他是周乐诗的亲兄长,当然更是为了周乐诗将来的日子能少些烦恼。
何况,周乐山这块榆木疙瘩,也并非一无是处。
元君舒想到了两年前在吴州的经历
元君舒遂话锋一转,问道“我记得,当年在吴州见到周兄的时候,周兄时任松江县的县尉。怎么两年多的光景过去了,周兄反倒成了一介白衣”
周乐山脑子里还在盘旋着元君舒的上一句言辞锋利的话呢,却又被元君舒扯走了话头儿,他一时间也难以明白元君舒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不过,元君舒话中的内容着实让他羞愧难当。
周乐山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只好端起面前的茶,敬元君舒。
元君舒是饮不得酒的,是以满桌子的佳肴美馔,两个人也只用茶代酒。元君舒这个东道不饮酒,周乐山也不好独饮,便也随着她用茶。
见周乐山颇不自然地端起了茶盏敬自己,元君舒就知道,刚刚自己的那个问题已经戳中了他的心事。
元君舒于是也不说破,大大方方地受了他的敬,抿了一口茶。
热茶入腹,却驱不散周乐山胸中的滞闷。
元君舒察言观色,及时道“周大哥似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周乐山身形一滞,干笑着摇了摇头,忙说没有。
元君舒观他还对自己存着戒备心,便微微一笑,道“不瞒周大哥,我与令妹情分极好”
周乐山闻言,抬头看她。
元君舒扯起谎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我早已认她为义妹,论情分着实不浅。是以,我也就没把周大哥当了外人。”
她姿容端丽,气质庄雅,一举一动都让观者觉得赏心悦目,绝难将她与张口便信口开河之辈联想到一处去。
特别是,她几次三番地称周乐山为“周大哥”,大有通家之好的意味。是以,她说出来的话,周乐山做不到不相信。
何况,周乐山本就对她印象颇好,加上在周府门外,周乐诗竟是特特地派贴身侍女来只请她进去叙话
想到这些,周乐山心里面的那最后一丝戒备也化为乌有。
“我竟不知道,舍妹能得元大人青眼实在是周门之幸”周乐山感慨道。
元君舒却不接他的话,而是淡笑道“我与诗儿性情极是投契。”
说到“诗儿”两个字,元君舒心底泛上丝丝甜意,心道不知何时才能名正言顺地这般亲昵地唤周乐诗。
因为心中存着极大的期待,她脸上的笑意都深了许多。
这些,周乐山自是不会注意的。
他既然已经相信了元君舒与周乐诗走得近,元君舒的那声“诗儿”,他也只当闺阁女子之间的亲密称呼,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事。
周乐山格外注意到的,还是元君舒对于周家的态度
她似乎很是反感周家。
周乐山暗暗皱眉。
其实,对于周家,他的感情也很复杂。
元君舒见铺垫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追道“既然已经说开,周大哥便不必隐瞒了吧”
周乐山怔了怔,知道她所说的不必隐瞒,指的是当年吴州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支支吾吾的,周乐山都觉得对不住元君舒似的,遂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其实我是自己请罪,请朝廷罢了我的官的”筆蒾樓
自己请罪
元君舒凝眉。
她看着周乐山,试探道“周大哥所请之罪,是洪灾救护不力之罪吗”
当年吴州的洪灾,松江县是始发之地,亦是受灾最重的地方。周乐山当时身为松江县尉,肩负护民协政之责,松江县的洪灾那般严重,他良心上过不去,自请责罚也是有的。
孰料,周乐山闻言,迟疑了几息,轻轻摇了摇头。
元君舒微凛,突生一股子正在接近真相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又探问道“既然不是因为救灾不力,还能是什么”
周乐山苦笑道“因为匪祸。”
元君舒脊背发寒,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只听周乐山絮絮道“当时的洪灾其实特别突然,简直是猝不及防替可是,当时的松江县令丁大人竟是不急着先救护受灾百姓,而是先带着人跑到了堤坝上去”
周乐山思及往事,仍觉心悸“当时的景象,可真惨啊海堤突然就崩塌了,海水漫灌,百余户人家眨眼间就被冲没了良田尽淹整个松江县一半的土地都变成了泽国”
元君舒肖想那幅场景,心内也觉恻然。
周乐山续道“我屡次像丁县令进言,请他速速奏请朝廷赈灾,哪怕是报请吴州知府,或是央求周边县镇施以援手,也强过本县硬撑可他却像是被吓傻了似的,没头苍蝇似的每日不知在忙些什么就这样洪灾一日重似一日,百姓的日子流民蜂起”
元君舒良久无言,半晌方道“后来呢”
周乐山眉毛动了动“后来你和吴国咳也都看到了,流民成灾,蔓延到了吴中,甚至更远的地方”
他本想说“你和吴国长公主殿下”,但忽的想到那人已经获罪,世间再也没有吴国长公主了,忙滑了过去。
元君舒倒是不大在意元令懿被提及的。相反,当她知道了更多关于松江的惨状的时候,她对元令懿生出了几分怨怼,更对自己生出了几分愤恼
若她当年陪着元令懿游山玩水的时候,能多关注些民生百姓等等,或许一些人家的惨事就不会发生了。
然而这世间没有后悔药能吃,为今之计,她也只能尽力寻回当初的真相,竭己所能,让该获罪者获罪,该承担责任者承担责任了。
“所以,因为出了流民,你身为松江县的官员,便该承担责任了”元君舒看着周乐山。
周乐山苦涩摇头“流民流民他们也只是失了家园没了过活倚仗的小老百姓,怎么就成了匪类了”
他的话语回荡在元君舒的耳边,仿佛
在替那些无辜的百姓鸣不平。
元君舒的眼神幽深下去。
周乐山见元君舒不言语,心中的意气一时难平,激愤道“元大人也是见过一些遭难的百姓的时候难道在元大人的眼里,他们也都是杀人越货的魔王吗”
元君舒挑眉,深深地打量着他,幽幽道“所以,丁县令剿匪不力,自戗谢罪。周大人你就怕了就巴巴儿地请罪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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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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