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璞和元琢被韩闯带走,还不到两个时辰,这是又要
既然在被韩闯警告之后,还能明目张胆地再来,元君舒可不觉得他们只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若说之前元璞还有些顾忌老肃王的存在的话,那么现在呢
如果他连老肃王都不在乎了,元君舒又算是什么
元君舒的脸色苍白。
形势紧急,由不得她存半分的犹豫。
她唤过曹虎,郑重道“所有人中,你的武功最高,我就将妹妹托付给你了”
曹虎听得愣怔。
元君舒严肃的表情,让他觉得肩头沉重。
只听元君舒又道“所有人你都不必管,你只管护住阿念的周全”
说罢,朝着曹虎深施一礼。
曹虎慌忙扶住她“姑娘你这是”
元君舒却知道情势紧急,顾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推他道“还不快去保护阿念难道要阿念也陷入危险吗”
她原是想说“难道要阿念也陷入死局”吗
但话到嘴边,元君舒生生改了她自己可以不忌讳,但阿念她忌讳那个“死”字。
曹虎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终是不得不认同了元君舒心里的轻重缓急。
“姑娘保重”他郑重地朝着元君舒躬身一拜。
言毕,头也不回地从后窗跃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元君舒迅速收回目光。
情势紧急,没有那么多时间任由她喟叹感怀。
她回身看着满脸肃凛的诚叔和薛大,嘴唇抿成一条线“见外的话,咱们不必说了。两位这便集合所有人,或同生或共死,咱们拼上一拼吧”
元君舒高挑的身形、俊秀的面庞落在诚叔和薛大的眼中,自有一股子凛凛风骨。
她的铿锵之语入了两个人的耳中,将两个人胸中的热血激燃
或同生或共死,拼上一拼
薛大自告奋勇去外面调集众侍卫。
元君舒点头应允。
此刻屋内,除了薛大,也只有诚叔了。难道要诚叔这个年纪大的又不会什么武功的冲入夜。色中冒险
诚叔倒是宁愿自己冲出去调集人手,留下薛大保护元君舒。
被元君舒否定了。
诚叔无法,只能紧紧盯着窗外的动静,脑中想着万一有危险,他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护元君舒周全。
薛大的身影消失之后,偌大的院中几乎听不到什么异样的声音,仿佛之前的那些响动,都不过是幻觉。
雨已住,风犹劲,呜呜呜的,似在哀鸣。
元君舒一言不发地立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
风将她身上的裙裳吹拂着,还半湿着碎发搭在额角
今夜会不会是她一生的最后一夜:筆瞇樓
元君舒想。
她自是不甘心的。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做
父仇未报,阿念还没有安然长大。
如果她死了,杀父之仇谁来报阿念谁来照顾
想到惨死的父亲,想到将来可能凄惨流落到不知何处,或许要亡命天涯的阿念,元君舒心如刀绞。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要拼命活下去。
元君舒不甘心
心尖儿上一软,元君舒垂下眼帘。
白日里周乐诗唇瓣的柔软,蓦地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脑际。
这世间,还有那个让她无比眷恋的人啊
她还想要和她,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呢
周府中。
周乐诗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初时外面狂风暴雨,周乐诗想大概是风声雨声搅得自己无法入眠吧
可是,渐渐地雨声小了,只余下了风声,周乐诗仍是难以如睡。
她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很重要的事,被她忘记了似的。
“惠蓉”周乐诗到底是躺不住了,轻声唤道。
唤了两声,都没有惠蓉的回音。
这丫头莫不是睡沉了
周乐诗心道。
转念又想到,现下毕竟不是在宫中,不必有大宫女轮流在夜里当值。
周乐诗于是自顾起身,扯过旁边的外衫,披在肩上。
她怎么都睡不着,觉得与其辗转,倒不如干脆起来。
正当周乐诗在屋内就着昏黑,摸索着想要点亮烛台的时候,门上传来“笃笃”的两声敲门响,接着卧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主子,您醒了”念夏擎着烛台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周乐诗被烛台上橘红色的烛光照亮了面庞,心里突然安稳了下来。
“吵醒你了”周乐诗道。
念夏轻轻摇头,道“哪里奴婢睡得晚。”
说着,将烛台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周乐诗知道她性子周全体贴,这么说是在安慰自己。
而且,念夏的肩头也只披着件大衣衫,显然是被自己惊醒的,哪里是还没睡的样子。
周乐诗心中感念,却也不纠结,遂在桌旁的椅上坐下。
“什么时辰了”周乐诗问道。
“差不多子时二刻。”念夏答道。
夜半时分,阴阳交错,人心最是脆弱,难怪
周乐诗默默安慰自己。
可她向来睡眠不错,哪里会因为夜里的时辰而影响了睡眠
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
周乐诗不喜欢这种捉摸不到缘由的感觉。
重生之后,她习惯于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习惯于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不喜欢失控的东西,无论人还是事,她都不喜欢失控。
“主子做噩梦了”念夏忖着周乐诗沉闷的神色,小心地探问着。
周乐诗缓缓摇了摇头。
念夏于是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劝了,只能安静地暂立在一旁,陪着。
周乐诗干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心烦意乱起来。
她烦躁地蹙起眉。
周乐诗原本以为是风雨声带来的不安使她难免,念夏带了光亮来,让她的心安稳了下来。
然而,周乐诗很快就发现,那种安稳不过是暂时的。
某种隐藏在她的心底,她还未抠挖出来的因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究竟为什么
究竟是什么搅得她难安
周乐诗的烦躁更甚。
她情知这样不是法子,哪怕不睡觉,总要找点儿什么事做,分散一下那种纠缠难明的心思。
“念夏,磨墨。”周乐诗淡道。
念夏一愣“主子要写字”
写字,不过就是给自己找点儿事吧,不至于胡思乱想罢了。
周乐诗心道。
念夏没得到回应,便知道周乐诗此刻心情不大好。
念夏于是不再罗嗦,径自磨起墨来。
周乐诗怔坐书案前,看着那半砚浓厚的墨汁,纯黑的颜色被烛光投射,泛起了黑亮亮乌油油的光泽
周乐诗的心念一动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元君舒的身上。
白日里,她曾与元君舒离得那样近。
她不再是上辈子的那个处在弥留之际的可怜女子,她的精神头儿好得很,这让她得以有机会看到了元君舒双眸的瞳色。
这世间,真有这样纯黑如墨点的瞳色吗
周乐诗不着边际地想着。
在周乐诗的印象中,这样纯黑的眸子,应该是只属于襁褓中的稚子的。
只有那样纯然无知世间驳杂的稚子,才会有那样纯黑的不沾半分斑杂繁复的瞳色。
可是元君舒
周乐诗默默咬唇。
像元君舒那种无赖,怎么可以有那样干净纯澈的瞳色呢
想到元君舒白日里对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周乐诗的双颊泛上了红晕。
这样熏热的感觉,将那寒夜里的浸冷都驱散了干净。
“主子要用哪支笔”念夏的声音,将周乐诗扯回到了现实之中。
周乐诗盯着笔架上的一排各色各样的毛笔,狼毫、兔毫、紫毫、兼毫应有尽有。
可是,哪一支都调动不起她写字的兴致。
或许,她坐在这里,根本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为了写字散心。
周乐诗的目光不禁又飘回了那半砚墨汁上,便有些移不开眼去。
看到这纯黑泛着柔和光亮的颜色,周乐诗的脑海中,便不由得想到了元君舒的那双眼睛。
这种联想,可真是恼人
周乐诗强行瞥走眼神。
一颗刚刚踏实些的心,又没出息地揪了起来。
所以让她不踏实的那个缘由,便是元君舒了
周乐诗将嘴唇咬得泛白。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结论。
念夏问要用哪支笔,却没得到回应,便不再多事出声,而是依旧安静立着。
忽然,她听到周乐诗问她今日是几月几日。
念夏便如实回道今日是几月几日。
周乐诗听罢,沉默了。
不应该啊
周乐诗心中暗潮翻涌。
按照她前世的记忆,现在这个时候,元君舒的父亲还好端端地活着,老肃王也还活着,肃王府那起子人还没闹出什么妖来。
但
周乐诗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攒紧了
回想她重生之后的种种,可有哪件事的时间,是与上一世全然相同的
所以,会不会肃王府的事,也
周乐诗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手掌抬起,又放下终于,周乐诗还是一把推开了窗户。
沁骨的凉气扑面而来,吹得屋内的烛光摇曳摆动。
念夏大惊,忙抢身过去,嘴里说着“夜里寒气重”,一边想要帮周乐诗关上窗户。
却被周乐诗拒绝了。
那犹带着雨后的湿气的风吹拂在了周乐诗的身上脸上,反倒让周乐诗的头脑格外清明起来。
是与不是,空杵在这里白白担心,是没有用的。
只有亲眼去看上一看,方能知道真相为何。
“收拾收拾,出府。”周乐诗于是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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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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