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名面色苍白鸡皮鹤发的老人正躺在床上。
气息微弱,脉搏忽隐忽现。
秦老正捏着一枚枚细长银针,在老人的身上施布着。
他动作很慢,也很小心。
十几针下去,秦老已微微喘气,显然,这十几针扎的并不容易。
但随着银针的落下,他的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
一个小时后,他走出了屋子。
“秦老,我爸怎样了?”
一群人围了上来,一名中年男子几步上前急询。
“很糟糕。”秦老面色沉重,倏的询问:“给苏家老太治疗的医生是哪位?能不能将他请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好,您稍等!”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便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满脸颓废颇为狼狈的苏桧被拽了过来。
“你们快放了我,我告诉你们,你们擅自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苏桧紧张的喊道。
“还不老实?”徐秋玄哼道。
苏桧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堵住了。
这是南城。
徐家手眼通天,哪怕是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以徐家的能量,也未必不能做到。
秦老走上前,严肃的问道,“你为徐老叶子施的针术可是孙思邈《千金方灵首篇》?”
“正是,我花钱托人找关系看到的。”苏桧欲哭无泪:“我母亲有脑梗、高血压,我便想通过这方子治她。”
“你母亲好了?”秦柏松皱眉。
“好了啊。”
“怎么可能?我看你扎针的手法根本不对,最后一针明显有偏差,徐老爷子的问题正是出在这最后一针上!”秦柏松冷道。
最后这一针,简直是草菅人命。
那个位置是死穴,以针孔的痕迹来看,苏桧简直就在谋杀。
所以秦老对苏桧当下这狼狈模样也不感到可怜。
旁边一名三大五粗的男子一听,直接冲来一拳砸在苏桧脸上。
“哎哟!”
苏桧当场被打趴在地上,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混蛋!”那男子双眼发红的吼道:“你这个庸医,居然要害我爷爷?我弄死你!”
说完,便再要扑上来教训苏桧。
“徐奋!”这时,中年男子严肃大喝一声。
徐奋浑身一颤。
“退一边去!”中年男子再喝。
徐奋只能低着脑袋退到一旁:“是,父亲。”
中年男子是徐老爷子的小儿子徐天,但在徐家是有绝对的权力,整个南城人物谁敢不叫他一声‘天叔’。
他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礼貌的问:“秦老爷子,我爸的情况如何?”
“情况已经被我稳住,但我只能保徐老叶子五个小时……”
“秦老爷子也治不好?”徐天愕然。
“若没这一针,我还有信心,但这一针完全打乱了你爸身上的脉象,他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秦柏松叹了口气。
徐家人呼吸全是一颤,再看向苏桧时,已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苏桧吓得浑身狂颤。
“如果我爸出了什么意外,苏桧,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徐天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城天叔的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
苏桧闻声,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一片,半响了他似才想起什么,赶紧争辩道:“徐少,我……我是无辜的。”
“呵,你无辜?”徐奋怒道。
苏桧战战兢兢,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道:“这最后一针,是我侄女婿教的。你们应该找他才对!”
听到这话,徐家人皆愤慨不已。
“打电话给苏家,叫那个侄女婿滚过来。”徐天侧首道。
“好。”旁边人跑了下去。
秦柏松略微沉思:“其实,还有一人能救徐老爷子。”
“秦爷爷,我爷爷还有救?”徐秋玄急声问。
“我有一位故人就在江城,凭他的医术,绝对能治好徐老爷子。”秦柏松笑道。
“真的?”徐天激动的上前。
“秦老,您那位故人在哪?我立刻安排车去接他!”
“我明早打个电话给他。”
秦柏说罢,就要走开。
徐天眉头紧皱,“我爸情况危急,现在不能让你那位故人尽快赶过来吗?”
秦柏面色一变,“放心,有我在,可保老爷子一晚无碍!”
说完,大步走开!
徐天松了口气,但眼镜下面的戾气还未散掉。
“若是老爷子能够恢复过来,这两天就叫这个苏桧还有他那侄女婿来伺候老爷子!”
“爸,我打电话通知苏家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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