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寒的三婶手指哆嗦地指着温婉,气得哑然,“你……”
“呵呵……你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了,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还是以为你主动坦白了,我们就会放过你?”穆清寒的二婶接过话,转头对穆母说:“大嫂,既然她已经承认了,我们就把她送到警察局……不,我们让她以死谢罪吧?”
温婉闻言浑身一僵,原本低垂的眉眼猛地抬起,看向穆清寒二婶的那一刻,她的面色苍白,乌黑的瞳孔颤动着,露出惊惧之色。
穆清寒的二婶见状畅快地笑了一阵,一面抚弄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眼神幽幽的,像是抓住了猎物,“怎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说是只要可以为我们家阿寒赎罪,让你怎么样都可以,现在做不到了?”
“对啊!我看她就是虚情假意。”穆清寒的三婶附和,语气鄙薄地说:“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你了吗?温婉,我们同情你,谁来同情我们家阿寒?”
穆清寒的二婶接道:“我们给你自行了断的机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若是稍微还有点良知的话,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挣扎?就算她挣扎,有用吗?温婉闭眼。
她知道自己应该承担责任,但她不想死,她努力地活了这么久,这些年多少次心脏病发作,她都挺了过来,就算是苟延残喘,她也不想死。
何况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接受不久后的手术了,无论是否成功,她还没有尝试,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死?
她太惜命,此刻被逼到这种地步,饶是从容隐忍如她,她还是害怕了,眼中涌出一股酸热之意。
温婉睁大眼睛盯着几个人,泪水在瞳孔里打转。
“快啊!怎么不动了?还要我们亲自动手是不是?”穆清寒的二婶说完这一句,把脸转向床头的桌子上,点着下巴道:“看到没有?工具都有现成的。”
温婉闻言猜到什么,僵硬地转头看过去,那里有一把水果刀,刀面被灯光折射出银色的寒芒。
明晃晃的,看得温婉一阵晕眩。
真正持有决策权的穆母并没有跟其他两人一样逼迫温婉,但她也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两人的决定,她也想让温婉在女儿的病床前自杀谢罪。
既然温婉送上门来了,她何不成全了温婉?
到时候警方判定温婉是自杀,跟她们没有关系,她们自然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如此既可以为女儿报了仇,也能让身为温婉丈夫的穆郁修失去继承穆家的资格。
又是一片死寂。
温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在发觉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她的目光慢慢地转向穆郁修。
她对上穆郁修眼睛的那一刻,她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眼中全是无助和哀求。
阿修,救我……
然而仅仅是那么一眼,或许穆郁修根本连一眼也没有看她,就把视线转向床上的穆清寒。
他留给她的,是一如往日俊美无俦的侧脸轮廓。
“哗啦”一声,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温婉无数次从死亡边缘走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是如此脆弱。
仅仅因为穆郁修把目光转开了,她的心就如玻璃一样碎了。
阿修,你也希望我为穆清寒偿命吗?为什么?
难道在你心中,你的表妹比我还重要?或者你不敢忤逆穆家的这些人,连为我开口求个情也不能?
不。
这不是阿修。
温婉用指甲用力地掐自己的掌心,让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恐惧,保持清醒的头脑,想着究竟要怎么救自己。
穆清寒的二婶和三婶等得烦躁,正想催促,始终身在局外的凌越帆放开穆清寒的手。
他转过身来,很突兀地问道:“温律师,我有个疑惑。我记得阿寒是二少送进医院来的,二少为什么在场?他在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温婉闻言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弄清楚凌越帆的心思,她蹙起眉头看向凌越帆,直到接触到凌越帆眼中的笑意。
意味深长的,带着安抚。
温婉的心一阵颤动,恍然间明白过来,凌越帆这是在救她。
她黯淡下去的眸光猝地亮起来,捏紧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此刻只想自私地保住自己一命。
温婉抬起脸看向凌越帆,终究还是解释道:“我安排这场局,只是为了让阿寒看清陆卫航的真面目,不要再让她错下去。然而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谁曾想不仅没有拉回阿寒,反而……”
温婉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失败,把穆清寒害成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就又是愧疚又是难受。
她说了一半,便无法再说下去。
凌越帆点点头,转眸看向穆母,“阿寒为了陆卫航而跟伯父伯母断绝关系,确实是她有错在先,而且我还听说阿寒在法庭上帮助陆卫航,指认阿修为杀人凶手。”
穆母向来很认可凌越帆,他说得话有很大的分量,何况穆清寒忤逆她也是事实,闻言她的面色稍微缓和下来,态度上也有所松动,“从这点上来看,阿寒确实不懂事。如果温律师说得是事实,温律师的出发点也没有错。”
“大嫂!”穆清寒的二婶和三婶异口同声地叫道。
穆清寒的二婶说:“什么她是为了阿寒好?你忘了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个律师了吗?她太擅长歪曲事实。你是不知道她在律师界的名气,她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大嫂你不能也被她骗了啊!我们家阿寒受了这么大的罪,孩子没有了,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怀孕。你怎么还要放过这个女人?”
很难再怀孕?难怪……难怪穆家几个长辈会那么生气,温婉差点站不稳,穆清寒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都快要来到这个世上了,却被她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死,而她不仅做了一次侩子手,她竟然还让穆清寒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吗?
难怪穆郁修也不想救她,此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温婉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地滑落下来。
穆母看了一眼病床。
女儿的脸被坐在那里的凌越帆所挡,她只能看到盖在被子下女儿的身形轮廓,女儿以往很高挑的身形,此刻却是那么小小的小团。
她眼中差点涌出泪来,转开目光没再怜悯温婉。
再度陷入死局。
穆郁修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松开……寂静的房间里,似乎传来指关节碎裂的声响。
凌越帆看到穆郁修眸中的痛苦和煎熬和某种快要崩断的隐忍,他连忙抬手按住穆郁修的手臂,用眼神制止他。
穆郁修用力地闭上长眸,掩去里头浓重的血色。
凌越帆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动作,再次开口问温婉,“温律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二少会和阿寒在一起?”
“阿寒误会了阿修,她听不进去我们的解释,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二少。毕竟他和阿寒没有矛盾,也不存在利益上的冲突,而且他盛家二少的身份对阿寒也有一定的震慑和说服力。”温婉觉得自己此刻已经不是在解释了,她对不起穆清寒,不想再找别的借口推卸自己的责任。
她也只是出于教养,才回答凌越帆的问题。
穆郁修闻言猛地睁开眼眸,里头的血丝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森冷和轻蔑,连语气都是讥诮冰冷的,“温婉,你不仅瞒着我这些事,你竟然还找盛祁舟帮忙?难道到现在你还不了解他的人品吗?他帮你?他怎么可能会帮你?!”
最后几句话他扬高声音,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温婉,他的声音里充满失望和自嘲,“温婉,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做,你太让我失望了。”
温婉被穆郁修的话刺激到,何况她被盛祁舟背叛,她自己也觉得委屈,质问她的又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到底还是忍不住辩解道:“之前在照片一事上二少帮过我,我没有什么朋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帮我,我也算是信任他,所以才选择他的。”
“当时我想着正因为有他在场,阿寒才不会被陆卫航欺负,我以为二少会保护好阿寒。没想到……没想到后来会那么巧,又出现了什么怀孕的女人……”
“巧合?你以为那是巧合吗?温婉,你的智商为负数吗?”穆郁修打断温婉,冷声讥诮,“那个自称怀着陆卫航孩子的女人,实际上就是酒店的女保安,那个人是盛祁舟安排的,我们只要把人叫来一问,一切就都有结论了。”
“不然你以为盛祁舟在场,他一个大男人和自己的下属,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根本就是一场局,你被盛祁舟利用了你知道吗?”
那个孕妇实际上是盛祁舟找来的?温婉睁大的眼睛里全是诧异,这一切都是盛祁舟的阴谋吗?盛祁舟的动机呢?
他让穆清寒失去孩子,并且担上杀害陆卫航的罪名,而他更想借穆清寒之手要了陆卫航的命。
好一个借刀杀人。
陆卫航的潜规则行为给盛氏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何况昨晚陆卫航竟然怠慢盛家二少,在盛家二少面前高高挂起,独裁霸道如盛家二少,盛家二少早就不想留着陆卫航了,这次便来了个一箭双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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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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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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