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登记的手续费,”他继续猜测道,他也只能猜测,因为他不是圈里的人,当然不知道真相了,“那是明文规定的,一分也少不了,应该都归财政了。而像照相的钱,特别忽悠大伙录像的钱,肯定都归他们内部掌握了,你仔细算一下,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要不然人人都挤破头地想上里边去干了,对吧?”寻柳笑嘻嘻地说道,好像多有社会经验似的,其实她只是不想自寻烦恼罢了,“别说后边那些有实权的人了,就是在这里边当个小临时工,打个字发个证什么的,应该也能跟着捞不少,大河有水小河满嘛。”
“对,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一旦想明白了这里边的道道,心头便豁然开朗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显得轻松自如了,“虽然在这样的单位干活,只要认识两个字就行,也不需要多高的文化水平,不过要是没人没关系的还真进不来呢。”
“给你说吧,”她越说越明白了,同时也是越听越明白了,“越是这样看似不起眼的单位,有本事人的七姑子八大姨就越多,因为这里边工作要求不高,油水又大,憨子傻子都能干,对吧?”
“没法再对了。”他笑道。
“所以啊,”她继续随心所欲地议论道,反正她瞧不起的那些人也听不见什么了,“你仔细看看里边那些烂人,一个个虽然都长得歪瓜裂枣的,没个正经人,但是个个都还牛得不撑,那个小脸仰得高高的,都觉得自己和多了不起的一样。”
“实际上也很了不起。”他讽刺道。
“好,知道就行。”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哎,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刚才那个女的还是好的喽?”他忽然转过想来了,然后问道。
“对啊,她没接着和你吵就很不错了,”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眼睛,嘿嘿地调侃道,大有将他完全操控于掌心的意思,“要是她直接跳出来和你硬打,你能怎么着她啊?”
“也是。”他承认道。
“她敢打你,你敢打她吗?”她接着又追问起来,一不小心就显示出了自己隐藏很深的强悍作风和霸道气势,“你知道人家有多硬的后台,多深的背景啊?”
“不知道。”他面无表情地回道。
“再说了,男的和女的吵架,有几个能赚到便宜的?”她又极为关切地问道,就差上去抚摸他的头了,“如果她要是和你撕扯起来,说不定能把你的脸给挠破的,抓烂的呢,到那个时候你就难看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噢,登个记还被人家把脸挠破了,”她异常开心地褒贬道,让他感觉刚才没挨揍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觉得这事传出去好听吗?”
“你要这样看问题,那我确实是无语了。”他道。
“对了,今后你一定要记住啊,好男不和女斗,”她站在9月份蔚蓝色天空下的街道边整齐的路沿石上无拘无束地笑道,“你以后也要这样对我才算你聪明,哼!”
此刻的她就像一株美丽的秫秸花一样,朴素而艳丽,苗条而绰约,夺目的红色当中又蕴含着纯洁的白色,亮瞎了他的眼睛。
因为她是坐公交车来的,并没骑自行车,所以她便和推着自行车的他一起慢慢地溜达着往金碧大厦的方向走去,好顺便买点结婚用的东西。她不想让他骑车子带着她,只想和他一起慢慢地走下去。
“你看现在的结婚证,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他又忍不住地说道,今天竟然变得像个娘们了,“语句不通,逻辑不对,而且还冷冰冰硬邦邦的,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
“哎呀,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结婚证嘛,还要什么文化底蕴呀?”她有些不屑地说道,并且认为他说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和蝇子、蚂蚱、豆虫这些小生物一般微不足道,“能把事情说清楚,能证明两个人结婚了就行呗,你还要求多高啊?”
“不是——”他还想说什么。
“你还以为他们有多高的水平啊。”她又补充道。
“我看了,他们的水平确实不高,”他有些卖弄地说道,终于能够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上面这些话显得特别乏味、粗俗、生硬,比以前人家的结婚证差远了。你听听人家那个时候的结婚证上写的: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行了,行了,一说到你的兴奋点就没完没了了,是吧?”她故意用手掌心使劲捂住两只耳朵,颇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你一直嘟嘟喽喽的,说难听话就和个女人似的,我烦都烦死了,再好听的话说多了也腻歪人,也没人喜,明白吗?”
他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轻不重地堵了一下,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便住了口不再言语,而只是推着车子慢慢地前行,留给外人一对美丽的身影看,不知外人又能作何感想。
“哎呦,怎么,还真生气了?”她裂开大嘴“噗嗤”一笑,还是当真不当假地褒贬他道,“你看看你,我不过就是说你一句,你就当场给我脸看啊,值当得吗?”
“我没生气,没生气,”他只好装作高姿态的样子回道,其实心里还是感觉很不舒服,“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呢?”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紧接着又道。
“千万别啊,你既然想说那就痛痛快快地说吧,”她抬着甜丝丝的笑脸戏弄他道,而且还陶醉得要命,“省得窝在肚子里不好受,和个蛆似的,到处乱拱。”
“你叫我说什么呀?”他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其实也非常生气,只是没办法而已,“我这边一伸头就被你一棍子敲过来了,一伸头就被你一棍子敲过来了,张嘴就给我个蚂蚱填——”
“你看看,你还是生气嘛。”她笑道。
“没生气,我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他辩解道。
“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她竟然学着妩媚少妇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使劲地瞥了他一眼后又脆声言道,“不该打击你讲话的积极性。”
“要不这样吧,你再给我讲讲你刚才想讲的事情吧,”她面带笑容地建议道,又开始打算讨好他了,“比如以前的名人轶事了,风流韵事了等等,总之就是你平常喜欢聊的那些烂事。”
“风流韵事咱知道得少,”他略作谦虚后开口讲道,觉得有时候她确实也会投他所好,“不过名人轶事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一讲的。比如原来西南联大中文系有个教授叫刘文典,他是非常著名的《庄子》研究专家,这个人不光学问大,脾气也很大。他上课的第一句话往往就是:《庄子》嘛,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据说抗战时期,有一回他在往防空洞里跑的时候,忽然看见大作家沈从文也在往防空洞里跑,他比较生气,于是就大声地喊道:我跑防空洞,是为《庄子》跑,因为我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你跑什么?沈从文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很好笑吗?”她沉默了半天才追了他一句。
“这个,不好笑吗?”他反问道,已经有点生气了。
“说实话,我没听出来哪里好笑。”她好像下定决心要再一次气气他一样,所以才这么和他对着来的。
“咦,我发现你的脑子很不简单啊,”他两眼立刻闪着明亮的光芒,用无比佩服的口气说道,“经常能有不同寻常的见解,不像你表面上给人的印象那样——”
“我表面上给人怎样的印象?”她追问,逮小偷一般。
“嗯,那个,”他斟酌着回道,“温柔可亲,小鸟依人,农村的乖乖女,乡镇的金凤凰,正宗的柳甸女郎,风姿绰约,淳朴迷人。”
“柳甸女郎,你胡扯什么的呀?”她哭笑不得地捶了他一下,然后又骂道,开心得不得了。
“我没胡扯呀,”他突然捧腹大笑起来,自己都觉得“柳甸女郎”这四个字起得妙极了,“我是实事求是地描述你的风采啊。”
“还笑,再笑我掐死你!”她红着小脸,有些恼羞成怒地打骂道,“你办住房贷款的时候怎么不笑的?”
“那个时候,我笑得出来吗?”他道。
“你倒是笑呀!”她怼弄道。
“哎,你还记得你当时的那个表情吗?”她继续嘲讽道,“哼,简直比古时候的小丫鬟签卖身契还难看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常山渐青的樱花峪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