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方形的、光线昏暗的大房间,中心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石坑,大约有二十英尺深。石头台阶环绕着整个屋子,如同石凳,一级一级逐渐下降,每一级都很陡峭,就像是阶梯教室。眼前的景象让阿不思想起曾经在图书馆的书本上看见过的古罗马斗兽场。接着,一个高高耸立在凸起石阶上的拱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那扇古老的拱门立在那里,等他俩爬上石阶靠得更近一些的时候,阿不思才注意到那破损的石材表面已经严重风化了,估计它在这里耸立了上千年都不止。看来这扇拱门比这魔法部建立在这里的时间还要长得多。一副漆黑的、破破烂烂的帷幔挂在上面,四下无风,但那帷幔却在簌簌摆动,就好像有人在拱门的另一面摇晃它一样。
“盖勒特,你能听见什么声音么?”bimilou.org
阿不思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在靠近这扇拱门的时候,就听见帷幔里传来若有似无的低语。这不由让他浑身的细胞都处于戒备状态。原以为有赫克托•福利手下的傲罗埋伏在帷幔里,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任何人或者魔咒从里面蹦出来。
盖勒特没有回答,而是对准那帷幔射出几道恶咒。那些魔咒的闪光穿过帷幔,并没有从拱门的背后散射出来。簌簌飘摆的帷幔,就像一个幽深的黑洞吞噬了那些魔咒。
盖勒特绕到拱门的后面,似乎是想看看背面是否藏有不怀好意的袭击者。过了一会儿,阿不思就听见一声被闷住的呼喊。
他赶紧走到拱门后边,发现盖勒特正单膝跪在拱门的边上。而盖勒特的魔杖光球正对着拱门一角靠近地面的地方。阿不思不禁好奇地探过头,然而这一看,只觉得就像小腹上挨了一拳。
死亡圣器那个熟悉的三角形标志嵌在拱门的一角,在光球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看来盖勒特的父亲真的曾经来过这里,他来过这神秘事物司探寻过佩弗利尔兄弟的遗迹。此时此刻的阿不思,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这高迪•格林德沃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第一次在巴沙特女士的家庭相册上看到这个一脸淡漠的男人时,仅仅觉得他是一个有些怪癖的家伙。但是现在一想起他,阿不思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突突的感觉。他和这个原本毫无纤介的男人,本来是两条异面直线。但是现在,这个人却在一点一点牵引自己和盖勒特走上寻找死亡圣器的道路。
阿不思有一种古怪的直觉,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会和盖勒特的父亲碰面。
金发小子站了起来,他的魔杖在拱门的四壁上敲敲打打。过了许久,他开口了:
“阿不思,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拱门……应该是卡德摩斯陵墓的入口。”
这句话就像一串爆燃烟火一样在阿不思脑海里爆炸了。
“你如何确定?”阿不思轻声问,他惊讶于自己的语气能够如此镇定。
“因为我听见……一个人的声音,”盖勒特冷漠的眼神慢慢转向身边的阿不思,“可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想你也听见了帷幔里面传来了亡灵絮语。”
盖勒特慢慢走到阿不思身边,“对不起,我想你当初应该看见了你母亲去世时的景象。你听见的声音,应该来自于你已经去世的家人。我想这里就是刚才那个傲罗嘴里说的死亡厅。而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的魔法从来离不开死亡这个元素。”
“你在和麻瓜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和神职人员交流过么?”阿不思抱着双臂,慢慢地说。
“确实有过。我母亲在认识我继父之前,曾经和一个牧师……在那个牧师家的书架上,有本名叫《帷幔后的另一个世界》①的书,揭示死后的灵魂把图像通过帷幔传递到他的头脑中,幽灵用种种方式同活人说话。我想这些并不是麻瓜们的臆想,书籍的编纂者很可能是巫师,至少曾经是。”
“你听见的是谁?那个你见过的死者?”
“……一个老朋友,不幸英年早逝。”盖勒特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唇角裂出了恐怖的微笑。
阿不思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回魂石的发明者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终其一生也没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如果他为自己设计陵墓,真的是没有比设置在象征亡灵世界的帷幔彼岸更合适的地方。或许此时此刻,卡德摩斯正在和他的心上人在那个极乐世界里共享天伦。想到这里,帷幔里那似有若无的低语好像变得清晰起来,那些声音越来越熟悉,渐渐充满在阿不思的脑海中。他曾经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下听见过那声音给他讲《巫师和跳跳埚》的故事,还曾经在开满玫瑰的庭院里听见那声音在招呼自己。
阿不思……帮妈妈给花浇水……阿不思……今天天气这么好,跟爸爸去钓鱼好么……阿不思……你当上男生学生会主席了,妈妈真为你骄傲……阿不思……你成绩这么好,能不能多费心辅导一下你弟弟……阿不思……你看见阿利安娜的蝴蝶结藏在哪了么……
“你、你在做什么?”突然一双手猛地拉住了他。
阿不思眨眨眼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向前伸着,几乎要触到那飘摆的帷幔。他刚才差一点一步跨了进去。
“我想,我的父母在那边……”阿不思有些犹豫地说,他隐隐担心盖勒特会怀疑自己神经不正常。“……我想过去看看……”
“显然,你中了卡德摩斯陵墓的防盗魔法。如果我是他,也会利用死者的声音来扰乱盗墓者的心智,从而使他们忘记来此的目的。这样冒失地闯进去,很有可能中了机关。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稳妥的办法让陵墓的大门显出原型。”
盖勒特说完,就绕到拱门前面去了。他在那边敲敲打打,试了几道急急现形的魔咒,但是他什么也没能找到。
阿不思看着那飘摆的帷幔,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了他的心。盖勒特的父母都健在,他不明白自己迫切想看到父母音容笑貌的愿望有多么强烈。他们要那回魂石,不就是想看到那些死者么?现在这机会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就这样放弃,阿不思说什么也不甘心。盖勒特要那回魂石有什么用?它不过是死亡圣器之一,多给他身上挂一个功章罢了。他理解不了这份感情,理解不了自己父母在招唤心爱的孩子那种痛彻肺腑的感受。
“喂——你在做什么!”
一声惊叫,盖勒特那双蓝眼睛猛得睁大了。他看见阿不思的一只手已经插进了黑色的帷幔,而他转过来的脸上,挂着非常吃惊的表情。
“快、快点拉我——”阿不思尖叫着,整个声音都变了调。仿佛帷幔内部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抓住了他伸进去的手臂,正在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往里面拖去。
盖勒特赶紧跳过去,一把抱住阿不思的肩膀,死命地往回拉。然而他很快发现,这股力量完全大得超乎想象,甚至连同自己也被拖拽过去。片刻的僵持,阿不思的整个身体已经被拽进帷幔,只有一条手臂还被盖勒特紧紧攥住。就在这时,金发小子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那些傲罗们似乎听见了动静,朝这边赶来了。
如果这个时候盖勒特松开手,他还有机会逃离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然而令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想这么做。盖勒特仍旧徒劳地想把阿不思从帷幔里拽出来,但最终也没斗得过那股力量。他看见自己的身体也渐渐没入翻卷的黑色帷幔,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也攫住了他。盖勒特眼中看到的最后影像是死亡厅的大门被砰得一声打开了,那群黑衣服的傲罗冲了进来—
赫克托•福利冲进神秘事务司死亡厅的时候,正好瞥见一抹金色的头发在拱门的帷幔处闪了一下,继而隐没不见了。于是他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魔杖。
“通知大家回归各自岗位,嫌犯已被击毙。警报解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不思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耗子洞,他被那股力量拖进帷幔之后,并没有踩到坚实的地面。他在这处虚空中不断地向下掉落,还看见最高处飘摆的帷幔有隐隐亮光透进来。阿不思的一条手臂还被盖勒特牢牢攥在手里,那力气大得就象一把核桃夹子。盖勒特飞扬的金发扫过自己的脸颊,阿不思看见对方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那个挂在阿不思胸口的、金色的时间转换器随着自由落体的力量向上扬起,彩色的沙子在沙漏中荡来荡去,外层的两个金色圆环发狂一般高速旋转着。四下仿佛都是深不见底的地穴岩壁,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在岩壁上闪烁。是萤火虫?还是地下矿层会发光的磷石?
啪!
阿不思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看见一群宝蓝色的蝴蝶在眼前飞舞。他们翻滚着继续向下掉落,只是眼前不再那么暗,而是出现了亮蓝色的光芒。
紧接着,阿不思就发现自己置身于繁星满天的夜空,随着呼呼的风声他们持续不断地栽下去。这下子他们非摔得粉身碎骨不可!但是还没等他掏出魔杖,就看见大地飞转着迎面扑来——
“哇啊啊啊!”
他们径直掉进地面上一栋房子的烟囱里,随着乒乒乓乓的撞击声,阿不思和盖勒特摔进了烟囱底部厚厚的烟灰尘土中。
“咳咳……咳咳……”
两个孩子在烟灰里躺了许久,终于,盖勒特先坐了起来。他的衣服上、脸上全是黑乎乎的烟灰,那头一直令他骄傲的金发也沾满了煤灰,使他看上去活像一个扫烟囱的孩子。
躺在煤灰里的阿不思扭过脸看着对方,他知道自己肯定也是同样狼狈。但是,感谢梅林,他们似乎并没有摔伤,而且还能动弹。
“我们这是在哪?”阿不思轻声说。
“显然,我们在卡德摩斯的坟墓里。”盖勒特没好气地说,不难看出他还在为阿不思没听他的话擅自把手伸进帷幔而恼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把你的腿拿开。我已经被你压得有些麻了……”
阿不思这才注意到,他的一条腿居然压在盖勒特的腰挎上,而另一条仿佛以一种打架的姿势与盖勒特的一条腿搅在一起,导致对方无法站起来。
阿不思赶紧踢腾着想把自己和对方分开,他开始担心盖勒特会生自己的气。但是他挣扎着抬起腿的时候,不小心蹭过对方的身体。尽管在烟囱里很昏暗,他还是看见盖勒特在偷偷地笑。阿不思不由得感到恼羞成怒,只想赶快离开他。
当阿不思慢慢爬出烟囱管道所在的壁炉,他发现自己的手按在壁炉前一块精致的地毯上。地毯手工编织的,那些纹样看上去有些熟悉……
他终于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
这是一个温暖的、整体都泛着浅橙色光晕的小客厅。周围的家具都是实木的,带着大自然特有的古朴感。一些小油灯在空中悬浮着,桌子上摆着粗瓷花瓶,里面插着彩色的玫瑰。这些花看上去很像当年坎德拉•邓布利多亲手栽植的的玫瑰,在魔法的照料下变幻出虽然有点俗艳但不失乡村风情的颜色来。木头椅子的靠背上铺着熟悉的钩针垫子,它们来自阿不思擅长编织的、外祖父母的手艺。一把瓷壶在自动往一排杯子里倾倒咖啡,别具一格的香味让阿不思回想起早已湮没在记忆里的、来自珀西瓦尔•邓布利多自制的魔法咖啡机里磨出的咖啡,那是在霍格莫德的帕迪芙茶馆都没有的独特风味。
阿不思看着自己的家——那是在邓布利多一家人尚未搬到高锥客山谷之前的家。时光久远到沃土原的时期,那时候父母仍旧健在,阿利安娜也没有生病。
“想不到卡德摩斯这种犯了抑郁症的人居然还把墓穴装饰地这么有情调。”盖勒特懒洋洋的声音说道。他已经爬出了烟囱,此刻正在把他满是煤灰的靴子在地毯上蹭干净。“但我绝对不会喝墓穴里的咖啡的……绝不!”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咖啡。
“盖勒特,现在是什么时间?”阿不思突然问。
盖勒特低头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块继父送他的瑞士手表,但是他惊讶地发现此时那手表上的表针正以十分不正常的速度高速旋转着。
“我、我不知道……这表可能刚才摔坏了……”
阿不思没有说话,他快步走到墙边,端详着上面挂着的家庭照片。他的父母还是像当年一样恩爱缱绻,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身边是他们的三个孩子,阿不思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搂着听话的弟弟、健康的妹妹,心里不禁一阵苦涩的痛。
“盖勒特,我想……我们回到了十年前……”阿不思小声说,“这里是我记忆中十年前的家,那时候我们居住在沃土原。我的父母依旧健在,妹妹也没遇到那些麻瓜男孩,阿伯福思也没有后来那么不听话。我猜我们从那拱门里穿越回到过去……”
“你是魔幻小说看多了么?我们现在置身于卡德摩斯的坟墓里,眼下的这一切肯定是他的防盗机关。穿越时空,至少你得有一个时间转换器——哦!”
盖勒特看着阿不思手里举起那个已经静止了的时间转换器,一下子住了声。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现在应该寻找卡德摩斯的回魂石。”盖勒特也逐张端详起墙上的那些照片,“你父亲长得很英俊啊,阿不思。”
“可惜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儿,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都一样想吸走你的灵魂。”阿不思开始在房间里四下探寻起死亡圣器的标志,他并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珀西瓦尔•邓布利多②和坎德拉•邓布利多一前一后,活生生地出现在门口。
在那永不消逝的一秒钟里,阿不思就像是站在长长的时空隧道的一头看着彼端的亲生父母。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珀西瓦尔和坎德拉就站在那里,睁大眼睛望着一直令他们骄傲的长子。接着他们伸出手臂,接纳了飞扑而来的阿不思。
这样的场景就不需要细表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站在一边,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他没有去打扰那搂在一起抱头痛哭的一家三口,似乎他也明白此时此刻的阿不思需要家人的安慰。他远远地看着,假装自己不存在。此时的盖勒特,觉得自己真是又可悲又可怜。
在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家三口团聚的印象。他和母亲在慕尼黑的麻瓜酒吧上层的小房间度过自己晦暗的童年时光时,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很长时间盖勒特都不知道父亲为何物。他在七岁时踏入麻瓜男孩的寄宿学校,结果第一天就因为没有父亲而成为其他孩子欺负的对象。这种糟心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母亲的再婚。
有一个做飞行员的父亲在尚武的德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自打埃利希叔叔跟着自己来学校逛了一圈后,盖勒特发现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了。不但没有一个孩子敢欺负他,甚至他还被推举为这群熊孩子的小老大。从那一刻开始,盖勒特就明白这世界是强者管辖的,而给予他这份强大力量的,正是他的继父。
只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
当盖勒特的亲生父亲终于他眼前亮明身份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来自魔法世界的强悍。母亲曾半遮半掩地告诉儿子他父亲是个马戏团的魔术师,盖勒特一直觉得这是个很滑稽的职业。然而当他现在按照这位马戏团魔术师的指引踏进这仿佛“亡灵之家”的、卡德摩斯的坟墓时,盖勒特觉得自己才是最滑稽的那个。
力量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毕生追求的东西。
当强大的力量充盈于自己的身体时,他才最感到安全。
而阿不思呢?阿不思还是太嫩了,他毕竟不像自己是在杀伐中成长起来的。
阿不思想得太多,牵绊太多,像个女人一样太爱感情用事。这妨碍了他卓越才能的发挥。这家伙此时此刻正沉浸在早已去世的父母幻影里不能自拔,简直完全忘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如果让他沾沾血,阿不思会不会成长得更快一些?
盖勒特想起了他在德姆斯特朗的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他们射出的魔咒又狠又快,十分顺自己的心意。这些人就像一群在德姆斯特朗兀鹫校徽下盘旋的夜枭猛禽,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或者啰哩啰嗦的血统偏见。前不久盖勒特还接到他们集体签名‘白鸟乐队’的一封信,而现在他们已经自称为格林德沃的白鸟夜枭。信中除了表达对盖勒特的思念,还表示没有格林德沃的德姆斯特朗简直是从猛禽世界变成养鸡场,无聊得很。他们甚至向盖勒特表示祝贺,惊叹于他的手居然伸过了英吉利海峡,伸进了霍格沃茨,还偷了一只无可比拟的“小凤凰”。白鸟们十分期待见到‘凤凰’翱翔在天的壮观场面,他很可能成为‘白鸟乐队’中的新成员。
当然,真正的群鸟之王只有格林德沃一个。
想到这里,盖勒特不禁露出了微笑。但他同样明白,他需要阿不思这只金光灿烂的、戴着模范生标签的凤凰给自己装点门面以及稳定军心。毕竟自己一个人精力还是有限的。与此同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与自己有点相似的金发影子……
盖勒特顿时明白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而眼下要做的,就是让阿不思尽快成长,成为格林德沃这个“黑羽帝国”的一面旌旗。
想到这里,盖勒特跨前一步,向还在拥抱的邓布利多一家三口走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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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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