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产科大夫,你去找个接生婆吧!”
“这里已经忙不开了!人手不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生孩子没什么难的,去找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问问吧!”
…………
盖勒特站在慕尼黑的麻瓜医院大堂中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而在其脚边,一大片受了枪伤的麻瓜们黑压压地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到处是污血和肮脏的绷带,哀叫声、尖锐的咒骂声随处可闻。救护人员在遍地皆是的横七竖八的人体之间来回奔忙,简直就像在人间地狱穿梭。
当盖勒特从那个窄巷子里冲出来跑进啤酒馆以后,发现里面像遭过战火洗劫一样乱七八糟。他没能找到接生婆,在如此枪林弹雨的劫难下,那些酒馆的歌舞演员全都跑得没影了。然而等盖勒特幻影移形赶到医院,原指望可以找一个产科大夫,然而他却发现这里布满了中枪的士兵和无辜殃及的路人。而那些本来就不多的值夜班的医生护士此刻已经疲惫不堪地救死扶伤,甚至都没有一个人肯停下来听盖勒特说一句话。
“求求你,如果你们不去,我母亲会死的!”盖勒特抓住一个奔跑过身边的护士,哀叫起来。
一个正躺在盖勒特脚下的麻瓜伤病员听见了他的话,发出一声嚎叫。
“怀的肯定是犹太人的种!”
这要是在平时听见这种话,盖勒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眼下他既没精力也没时间去管。那护士粗暴地甩开他,急急忙忙地往一个传出惨叫声的手术室里跑。
盖勒特感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布料牢牢粘在皮肤上。他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恐怕那啤酒馆是发生什么暴动了。麻瓜的只言片语飘进他的耳朵,什么“政变”“德国工人党”“革命”之类的字眼此起彼伏。他已经明白,自己完全请不动任何救兵了。医院里遍地鬼哭狼嚎的伤员,随时都有人在断气,没有一个医生护士会去管一个不知何时才能生下来的婴儿。
盖勒特费力地挤出人群走到医院门口,从肺叶里呼出一大口气。他想到了还在家里苦苦等他的母亲,心跳开始加速,四肢又有了新的活力。他匆匆躲进没人注意的地方幻影移形了。
看样子今晚只能我亲自接生了,盖勒特心想。
当他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用手腕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他疲乏的胳膊扶上楼梯的扶手时,突然意识到整栋房子静得可怕。没有他印象中产妇临产时该有的、低沉凄惨的呻吟,反正什么声音都没有。
盖勒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母亲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三步两步地冲上楼梯,一头撞进母亲的房门。接着他看见玛拉静静地躺在床上,汗湿的头发贴在惨白的脸上。她闭着眼睛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盖勒特战战兢兢地走到产妇的床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把他吓得往后一蹦。与此同时,玛拉的呻吟声响起,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来看看你的弟弟吧。”她气若游丝地说。
盖勒特赶紧拽出一条棉被单,然后轻轻掀起被子,把那个刚刚降生的婴儿包了起来。在母亲颤巍巍的声音指导下,盖勒特扎好弟弟的脐带,给母亲料理那些血迹。要是换成其他时刻,这个年仅十六岁的男孩是死也不会沾上这样的事情的。可是现在,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母亲和弟弟了。这种可怕的时刻,他的继父不在。在盖勒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这里。
他在更需要他的地方,盖勒特心想。
料理产妇和新生婴儿,换成别的男孩子恐怕早就要吓晕了。可是盖勒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那些令人难堪的场景并没有吓着他,这种关头可不是讲究什么体面与得体的时候。最终,母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被子,安安静静地睡了。盖勒特这才有时间好好端详一下他抱在怀里并裹着厚厚被单的、宛如一只皱缩的家养小精灵的弟弟。
小东西红扑扑的,奇丑无比,脑袋上一撮金毛。他皱着眉头打着呼噜,好像对抱着他的哥哥极度不满似的。盖勒特太累了,只觉得凉丝丝的汗珠从腋下流向腰间。他看着这个在这不眠之夜降生的婴儿,此刻还不知道弟弟是否具有魔法能力。但经过这一夜的折腾,盖勒特却深深感受到——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每一个生命的降临都是历尽磨难。
时间仿佛停滞不动了,母亲睡前让他给弟弟取一个名字,因为他是第一个迎接弟弟降生的人。至于什么名字,盖勒特甚至都没有多做几种选择,直接就认定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名字。
阿尔伯特•马尔塞尤(AlbrechtMarseille)
盖勒特•格林德沃终于跨进了他向往已久的柏林军事学院,他和同龄的麻瓜男孩一起过上了全封闭式的集体生活。军校的宿舍比德姆斯特朗的简陋得多,但是那些铁架床可是比自己小时候睡的衣柜宽敞多了。同时也正如盖勒特自己所料想到的,军校纪律的严苛甚至比德姆斯特朗更甚。但他喜欢这种一丝不苟的军事化管理,军人的作风同样适合德姆斯特朗的白鸟们。
每日在军校的礼堂接受洗脑教育的时候,盖勒特觉得自己有必要像个木偶一样和那些麻瓜男孩一起高唱在他眼里比阿不思教给他的霍格沃茨校歌还要滑稽十倍的军歌……唉,他为什么总要想起阿不思呢?
随着时光的推移,盖勒特终于对用巨怪语言咒骂阿不思的游戏感到厌倦了。但即使他开始尝试用火鸡语言换一些新词,那份诅咒对方带来的乐趣也越来越少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盖勒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不由得暗暗思念起阿不思来。可是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断了联系,阿不思连一封信、一张便条也没有。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盖勒特不由得感到酸溜溜的恼怒,尽管他自己也没有半封信给阿不思送去。
盖勒特的军校生活严苛枯燥,他的麻瓜同学性格上的偏激比德姆斯特朗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军校的拳击赛火爆程度也不亚于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赛。尽管盖勒特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的教官也很喜欢他,可是他自始至终也没能拿到拳击赛的冠军,以至于年年都屈居第二,而冠军是一个身材比他宽两倍的家伙。盖勒特知道自己只要偷偷在拳赛前给对方施一个软腿咒就会轻易取胜,但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动用任何魔法帮助自己赢得拳赛。
盖勒特常常怀念埃利希叔叔带着他坐着战机翱翔碧空的感觉,这个仅仅比自己大十六岁的继父(正如盖勒特和阿尔伯特的年龄差)在军队里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对所有飞行员下属都很严厉。但他却非常认真地遵循空中骑士的精神原则,从不做射击敌方跳伞飞行员这类的事情。埃利希就像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他把盖勒特骨子里那些狂野和绚丽、那些金光灿烂的血性和精神都激发了出来。盖勒特常常慨叹如果叔叔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巫师,那么他俩恐怕真的会成为天造地设的好兄弟。
阿尔伯特在一天天长大,盖勒特看得出这个孩子的脾性更像自己的妈妈。他一直觉得弟弟胆子很小,是什么动物都怕的。阿尔伯特整天躲在玛拉的裙子后面听母亲唱着那些古老的歌剧,偶尔自己也跟着哼哼几声。
盖勒特也出落得越发英俊了,他那些笔挺的军服把他完美无缺的性感身材衬托得十分得体。很快哈特曼•马尔塞尤的名字就成了军校射击比赛冠军榜每年必刻的名字。教官们当他是传奇式王牌飞行员的儿子,把他供得宛如军校的明星。这份满满的自豪感和盖勒特在德姆斯特朗魁地奇赛后所受到的待遇极其相似。
他受人崇拜、受人嫉妒。打过群架、揍过教官、关过禁闭,几次留校察看,同时也和其他人一样对端牛奶的军校漂亮女仆吹口哨。
在军校的三年封闭式训练中,盖勒特从来没有忘记他寻找死亡圣器的目标。在和他的夜枭们的长期通信中,他已经确认欧洲大陆所有魔杖专卖店都已经杜绝采用接骨木材质的魔杖了。盖勒特甚至在假期两次秘密探访了欧洲的著名魔杖商店格林戈维奇,但是他一无所获。白鸟们已经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了不少,他们的羽翼已经在欧洲上空遮天蔽日。甚至还有几个盖勒特最为心腹的人秘密来到柏林与他在空军基地会面。而这种时候,盖勒特就喜欢带着这些从没见过飞机的朋友们不用扫帚就上天玩一把。
在这段时光里,盖勒特瞒着所有人,将他的无痕伸展咒进一步增强。他的金色飞贼又开辟出一些大房间,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他搜刮来的枪械和弹药。五花八门的麻瓜武器和战机模型塞满了飞贼,盖勒特甚至怀疑仅凭金色飞贼的军火装备完全可以干掉一支德军的大型坦克部队。
经过盖勒特魔法改装后的手枪,枪法是越来越准、越来越狠。当他达到了继父的记录,五百米全速风打穿硬币以后,盖勒特就知道整个军校他已经是所向披靡。于是他开始把魔法改造过的枪支用于狙击,达到了七百米击中硬币的骇人记录。盖勒特火速成为传奇人物,他的教官预言他将来的战机击落记录会超过他的继父,从而成为德军空战史上又一个“金发骑士”。
于是,哈特曼•马尔塞尤的名字很快登上了德国空军轰炸机飞行员的推荐名单上。
在军校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寒假假期,盖勒特终于重返英伦。
三年了,当初那个毛头小伙子已经长成一个英挺的青年男子。他少了一些昔年的青涩和顽劣,多了些许成熟和稳健。
这是一九二六年的最后一个黄昏。
片片雪花落在伦敦对角巷的石头地面上,落在稀稀拉拉、购买新年礼物的巫师们的斗篷上,落在盖勒特•格林德沃宛如金色波涛般的头发上。
他刚刚在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耗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盖勒特不停地买酒给那个颤巍巍的、戴着厚眼镜的魔杖制作人喝,而后者就边喝边喋喋不休地介绍起自己的这家祖传老店来。他告诉盖勒特,奥利凡德家的祖辈是从欧洲地中海迁徙到英国来的,他们都偏爱橄榄木的材质和强大的魔法杖芯。①
醉醺醺的老工匠正在吹嘘他的曾祖父是如何获得一位专做魔杖护理行业女巫的爱情的时候,盖勒特已经在魔杖专卖店里施放了不下二十道鉴别咒。最终奥利凡德老先生说他家虽是名牌老店,但还从来没有进口过接骨木材质的魔杖,而他自己也从未见过任何人拿着这传说中的至尊魔杖施魔法。
盖勒特最终在奥利凡德那里一无所获。等他走出商店,发现雪下得已经很大。于是他打算离开对角巷去破釜酒吧喝一杯暖暖身。
然而,在他经过对角巷和翻倒巷交界处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盖勒特慢慢把脸转向那个拐角,他尘封的记忆就像坩埚里的魔药一样被搅动了起来:
三年前那个繁星满天的夏夜,他来到伦敦翻倒巷的魔法古董店想查找死亡圣器的线索,然而偏偏在博金博克店遇到了张贴通缉令的傲罗。那道狠狠打中在自己腿上的弹射咒就像放枪一样撕裂了肌肉和血管。正当自己被追得几乎快跑不动、彻底走投无路之际,受命运驱使的冲动让他拐上了眼前的这个拐角……
就是在这里,他遇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三年了,他还好么?
刚才在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的时候,老店主随口提起了阿不思。盖勒特当时只觉得胸口像被猛揍了一拳般浑身一颤。奥利凡德告诉他,阿不思现在已经是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师了,他经常来对角巷采买魔法用品,并且十分喜欢逛弗洛林冷饮店。对角巷的店家们都很喜欢阿不思,他对每一个人都谦恭有礼不卑不亢。无论你是对角巷地皮的地产商还是破釜酒吧洗盘子的,他都一视同仁地温和礼貌。
盖勒特当时默默地听着,拼命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他知道离对角巷不远就是九又四分之三车站,那里有列车可以直达霍格沃茨,直达阿不思所在的地方……
他甚至冒出了买张票去霍格沃茨看看阿不思的冲动。
盖勒特转过弯,他黑色的长靴踩在落雪上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当年他和阿不思相撞时两人一同倒进去的那条狭窄弄堂,似乎他一转进去,就能看见一个金发少年和一个红发少年拥抱着躺倒在那个装垃圾的老鼠洞里。
盖勒特停住了脚步,弄堂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既不是金发的,也不是红发的。
那是一个留着一头凌乱黑发的女人。
她听见脚步声,慢慢抬起了瘦削的脸庞。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抬眼看着盖勒特,红肿的眼睛干涩无神,两只黑眼珠往相反的方向瞪着。这样古怪的视线让盖勒特感到十分不舒服。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个女人还大着肚子坐在雪地上,看样子马上就要生了。那鼓胀的肚皮部分在一动一动,危险地跳着。
盖勒特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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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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