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侥幸躲过钻心咒的科赫太太拼命把铁片从肩上拔出,还带出一股血流。看到盖勒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也感到发怵。于是趁着一片混乱,科赫太太和克拉夫特扭头就跑,奔向集中营的密道。
盖勒特又投掷了一些恶咒,扫倒了后面五六个人。其余的巫师们一看他来势太凶,全部转头随着领头的那两个人奔向密道。
盖勒特拔腿想追过去,却被马尔塞尤一把拉住了腿。
“他们肯定有埋伏!你不能一个人去!”
盖勒特不甘心地停了下来,他也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追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转回身,伸手将继父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说来话长。”马尔塞尤说道,“你呢?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一言难尽。”盖勒特言简意赅地说,“跟我来!”
两个人跑到还趴在地上的阿不思身边,发现此时的他已经人事不知。
盖勒特顿时觉得自己心里被重击一拳,强撑着的精神立刻垮了下来。阿不思不会是失血过多已经死了吧?
“天啊……天啊……”金发男子歇斯底里地哭叫着。
“盖勒特,这是谁?”马尔塞尤俯身看到阿不思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显得十分吃惊。
年轻的金发男子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
“朋友。”他哭着说。
“还活着呢。”马尔塞尤伸手摸了摸阿不思的脖子,感觉到了动脉的律动。“得抬到安全的地方去!”
盖勒特站了以来,他听到阿不思还活着之后似乎恢复了点力气。于是赶紧用魔咒把阿不思的身体悬空抬起来,接着他们躲藏到那辆破汽车后面。
哗啦一声,马尔塞尤伸手将汽车后座拽出来并在地上铺平,阿不思被小心地放在软垫上。
“他还有呼吸么?”盖勒特边哭边说。
马尔塞尤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住阿不思的胸口开始按压起来。
“盖勒特,你别再哭了。”马尔塞尤严厉地说,紧接着他托起阿不思的头,然后吸了口气就俯下脸去。
“哦,天啊!”盖勒特看着继父不断地尝试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难受地泪流满面。他一下子扑到阿不思面前,伸手把对方沾着血迹的头发拨开。
“阿不思,醒醒。我在你身边呢……”盖勒特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你的盖勒特一直在你身边呢!”
接着他看见阿不思的长睫毛颤动了一下。
又是哗啦一声,阿不思大腿上的裤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斑斑的血迹和皮肉上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弹洞随之显露了出来。
“盖勒特,你能点火么?”马尔塞尤低声说,他表情看上去很严峻。
“你要做什么?”盖勒特嗫嚅道,他的思虑已经宛如泥浆。
“快点儿点火!”马尔塞尤厉声说,然后从腰带上拔出一把短刀。“把你的衬衣撕成布条儿,我要用。”
一卷儿雪白的绷带从魔杖中变了出来,递到马尔塞尤手上。
“这个也不错。”他瞥了一眼绷带,然后把刀对准魔杖上窜出的火苗。“待会儿能弄点酒精最好,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嗞啦一声,滚烫的刀片烙在了阿不思腿上的枪伤上。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盖勒特感到自己的手被阿不思握得很紧。
“别怕,宝贝儿。很快就好了,坚持一下,你是格兰芬多的勇敢骑士。”盖勒特含着眼泪低声说,语气却是少见的温柔。
马尔塞尤那双浅灰色眼睛突然瞥了盖勒特一眼,没有说话。
粘稠的血流顺着腿簌簌而下,几股蒸汽随着嘶嘶声飘了上来。
“盖勒特,他已经稳定了。真是万幸,子弹不在体内,不过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为妙。给我看下你的手臂。”
盖勒特却一动未动。
“我不要紧,普通的刀伤,我自己能料理。”
马尔塞尤默默看着他,没有作声。
“我不能走,我必须把我的魔杖拿回来。”他抬眼看着继父的眼睛,“我必须这样做。还有,那些杂种……我不能饶过他们。”
马尔塞尤的眼睛呈现出担忧的光,“他们人太多,我怕你——”
盖勒特一言不发,突然他用魔杖变出一个巨大的光罩将阿不思和继父罩在其中,上面有一个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圣器标志。接着他用飞来咒把他的手枪从远处的草窠里召唤回来,调成巫师模式放到马尔塞尤手中。
“你先在这里陪着阿不思吧,我去去就来。没人能穿越我的防护结界,谁敢乱来,你就开枪。”
这时刺耳的猛禽咔咔声传来,在附近的树林里、空场地上纷纷出现幻影移形的人。他们一个个戴着兜帽,各种鸟类羽毛拼贴而成的面具在帽檐下泛着哑光。
“主子?出了什么事?”一些身影小心翼翼地靠近盖勒特,发现他一身血迹都有些吃惊。
盖勒特慢慢转过身,面对着那些鸦群般黑压压的夜枭们。
“诸位,你们听命于谁?”盖勒特突然高声吼道。
一阵令人心惊胆寒、仿佛群鸟在拍打翅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TheDarkLord!”
声振寰宇的吼声响彻夜空,树林里一大群乌鸦和猫头鹰被惊得飞了起来。
“好!”盖勒特瞪着他决眦欲裂的双眼,把手指向了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建筑的方向,“看见那片房子了么?里面全是肃清者!巫师的敌人!因为他们与猎巫麻瓜的勾结,我受够了!我们受够了!现在我给你们报仇的机会!去把他们杀光!那栋房子里,一个活人也不许留!谁敢手下留情,我把他砍成两段!”
夜枭的人群立即爆发一阵可怕的躁动,他们就像一群嗜血的兀鹫和黑蝙蝠一样发出骇人的尖啸,显然他们盼望着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接着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龙卷风向那片死亡工厂席卷而去。
“盖勒特……”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就像一枚尖刺猛地插入金发男子的心房。
阿不思,别拦着我。
盖勒特头也没有回,就快步向前方那栋建筑跑过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加倍地讨回来。我要拿回我们的至尊魔杖,我们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会还击在那群禽兽身上!
盖勒特像旋风一样窜进刚才克拉夫特和科赫太太溜进去的密道,在冲进去的一刹那他头也没抬就照着上方扔了一道毫不留情的杀戮咒。果然,入口上面埋伏着一个肃清者,那倒霉的家伙立即像石头一样摔在了盖勒特身后的地上。
密道尽头又闯入了一群戴兜帽的人,他们个个都把魔杖对准了金发的男子。
“克拉夫特和科赫在哪儿?”盖勒特问得很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没有一个人回答。
“都不说是么?”盖勒特冷静地说,他把手伸向了这石头密道墙壁上唯一的一盏油灯,“那你们就替他俩去死吧。”
咻!
盖勒特掐灭了灯火,秘道里顿时一片漆黑。杀戮咒呼啸而过,紧接着就是尖叫声、哀嚎声、碰撞声和倒地声。随着猛烈的踹门声,盖勒特踢开了密道尽头的大门。灯火之光立刻照亮了他刚才走过的地方,金发男子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他的身后宛如一个屠宰场。横七竖八的尸体倒伏于地,墙上喷满了血迹。这段地道仿佛被轰炸了一般,呈现出炼狱般的瘆人场景。
盖勒特大踏步向前走着,满是敌人血迹的脸上是佛挡杀佛、神阻弑神的可怕神情。他一言不发,所到之处都是生命禁区。当他又踹开一扇门的时候,赫然发现克拉夫特和科赫太太全在里面。
“哈!两只耗子都在呢!”盖勒特恶狠狠地说,同时一个猛力的缴械咒,致使数根魔杖和枪械全都飞到了盖勒特手里。
咔啪!
他一只手就把克拉夫特的魔杖捏碎成两半,科赫太太的枪也在三秒之内全部拆卸了,就好像那只是一个玩具。他的接骨木魔杖以及阿不思的花楸木已经牢牢攥在自己的手里。
“给我跪下!”盖勒特喊道。与此同时他奋力跃起,那条修长的腿照着克拉夫特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对方本能地抬臂一挡,但仍然被盖勒特这狂野的一踢掀倒在地。克拉夫特撑住地又翻了个跟头,但他还没等稳住身体,盖勒特的大腿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使得克拉夫特的膝盖一下子撞在了地上。m.bimilou.org
“我没让你起来!继续跪!”
盖勒特手中的两根魔杖同时掀起屋角一个装满炭火的火盆。砰地一声,他把那滚烫的炭块连盆带火狠狠扣在了克拉夫特的脸上。
瞬间爆开的火焰随着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迅速化为一个怪叫着的火把,腾起的热浪掀起盖勒特凌乱的金色头发。他一言不发,宛如死神本人冷冷地注视着眼前那惨叫不绝的火人。
空气被热浪烤灼得很干,盖勒特看着克拉夫特渐渐化为焦炭。面对这地狱般的惨景,他甚至都没有扭过脸去。接着,他冷酷的目光落在一旁早已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科赫太太。
“啊……啊……饶命啊!”那女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尿了裤子。
但是盖勒特却一把抓住了她,像丢一只旧靴子一样将她掷向了烧死克拉夫特的火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
盖勒特看着那女巫张牙舞爪地在烈火中挣扎,穿透耳膜的惨叫仿佛来自地狱。接骨木和花楸木魔杖同时放出一股火焰,那些他和阿不思在高锥客谷的池塘边曾经让池水沸腾的厉焰魔咒,今天居然用在了这里。
那双原本海蓝色的眼睛已经呈现出黑色,瞳仁上面跳跃着橙红色的火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杀戮过后的冷酷和决绝。
嚓,嚓,嚓……
盖勒特慢慢走向集中营最高建筑的屋顶。他听见外面喊杀声震天,到处都是闪烁的魔咒和机枪扫射的火光。经过一个石头窗口的时候,他探出头看了看。这时盖勒特才发现这鬼地方除了肃清者外,还有很多持枪的麻瓜。熊熊的火焰狂飞乱舞着,似乎有人将熔融的铅水灌溉了大地。敌人的人数远比他以为得多,但他抱着要让这地方变成炼狱的决心没有丝毫改变。
就在这时,一阵渺远的歌声传来。
那声音听上去不像来自人间,而是来自大海的深处。盖勒特抬起头望向集中营的高塔,在漫天飞舞的火花和烟尘的映衬下,一个人影站在塔尖上陶醉地歌唱。歌唱着那横飞的血肉和毁于战火的爱情,歌唱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屠杀和濒死者的哀嚎。
那歌声绝非出自一个有感情人类的声带,而是来自火狱中梦魇幽灵的肺腔。和盖勒特自己竖琴叮咚般的歌吟不同,此时的歌声像正在怒吼喷薄着的海底熔岩。随着歌声绵延,整个集中营的灰暗建筑开始倾坯坍塌,振颤的滑音显然撼动了它们的地基。麻瓜们惨叫着被活埋在砖瓦石块下,没被倒塌下来的建材击中的很少,死的、伤的倒成一片,血肉模糊。肃清者们在地上挣扎着,夜枭们随着歌声前仆后继,踏着倒在地上的身躯肆意砍杀,个个都仿佛杀红了眼一般。那歌声的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摄魂夺魄的魅惑术,相比之下盖勒特怀疑自己的那点魅惑本领宛如孩童的把戏。
盖勒特并没想到父亲会响应自己的召唤而来,在他人生中的很多重要时刻,高迪总是无一例外地缺席。然而此时,他望着站在高塔之上尽展海妖之声的高迪·格林德沃宛如一尊神祇,不禁暗自惊叹眼前的这个巫师真是拥有自己不可奢望的力量。自打到德姆斯特朗上学以后,高迪经常教自己人鱼的语言,盖勒特甚至怀疑父亲曾经遨游深海寻找藏在砗磲里的黑珍珠时就与那些人鱼相识。他甚至掌握了人鱼最隐秘的魔法,学会了从不出水面的、隐居深海数百年的海妖之歌。这歌声能够掀翻船只,发起海啸,那些仅仅迷惑船员的人鱼歌吟与之相比简直就像腐草荧光对比皓月。
所幸,父亲是我这边的人。
当盖勒特的手抚上父亲的腰时,那歌声渐渐息止了。而整个集中营已经尸横遍野、满目疮痍。他嗅着父亲头发间淡淡的花香,就像嗅着记忆里母亲的化妆台上、那些观众送来的白茶花。
喀拉。
清脆的断裂声,似乎有条看不见的锁链断掉了。
高迪慢慢侧过脸,那双铬绿色的眼睛阴晴不定,向儿子投向疑问的一瞥。
“你自由了。”盖勒特平静地说,两根魔杖在他的手中翻转着舞蹈,“我把你腰上的血液追踪锁打开了。从此以后你去哪里我都不会知道了。”
为什么?
高迪没有说话,他知道儿子正在对他摄神取念。
“你能遵循我的召唤而来,证明你心里……”盖勒特眨了眨眼睛,“……还是有我的。我相信你完全是我的人,既然这样,那枷锁对你来说也没有必要了。”
高迪干笑了一声,为自己又一次验证了卡珊德拉的预言而感到无奈。
“回头跟我见见预言家吧,”高迪轻声说,“她预言了今晚的一切。果真……”他望望下方那片火光冲天的战场,“……这一切都来地完美无瑕。”
“去喝一杯吧,我的占星师,算给你的庆功酒。”盖勒特背着双手,抬腿站到了危险的砖墙上方,俯视着下面还在酣战的夜枭们。
高迪顺着石阶慢慢走下楼去,忽然他回过头,好像命中注定自己要看到眼前这一幕似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高高地站着,就像站在绝顶峭壁上一般。那根天下无敌的魔杖被他高高举起直指天穹,一道耀目的闪电从杖尖直达云层。随着电闪雷鸣的巨响,盖勒特整个人被照得金光四射,他的金发也呈现出耀目的眩光。他像一尊战神屹立在绝顶山巅,脚下是血流成河的战场和欢呼雀跃的夜枭们。那一瞬间,高迪怀疑自己看到一只金色的大鸟从黑压压的猛禽世界中振翅高飞,燕雀们被踩在脚下零落成泥,一个被群鸟翅膀遮天蔽日的黑暗时代来临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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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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