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埋在青草里,脸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沾满了晨露还是冷汗,或者是厚重妆容已经被青草的汁液弄花了。一条金色的死亡圣器链子从手里滑到了草叶上,上面闪着门钥匙特有的蓝色冷光。纽特足足趴了十多分钟,才慢慢翻过身来。这时,他看见了霍格沃茨禁林的繁星满天的夜空。
阿不思的门钥匙果然厉害,直接从欧洲大陆穿越了海洋到达了霍格沃茨禁林的地界。这般强悍的魔法造诣纽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但是如此超长距离的门钥匙旅行,让他浑身上下都极其不适,以至于此时此刻的他只能躺在草丛里喘粗气。终于,纽特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前方石头小屋的南瓜地里走去。
纽特扶着及腰高的南瓜,胃里一阵翻腾。他想起半个多小时前发生在眼前的格林德沃酷杀傲罗的惨景,不由得一阵恐惧和恶心。在尽情吐了个够之后,他望望四周。接着他看见了石头小屋的后门,便像护树罗锅扑向土鳖一样一头扑到了那扇木门上。
“邓布利多——”
纽特喊道,他的指甲几乎要插进那橡木门板。而此时此刻,他唯一想见的人就是邓布利多。
随着几声狗吠,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纽特立刻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趴倒了下去,“咚”地一声栽在地板上。近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发出一声惊呼,至于对方喊了什么,纽特一个字也没听清。他就这样狼狈不堪地趴着,只觉得整个地板都在旋转,而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重心和平衡,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纽特慢慢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熏得发黑的木质天花板,上面悬挂着一只只火腿和山野鸡。接着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弄清自己躺在一张大得不得了的床上,身上还盖着碎布拼接的花被褥。接着纽特意识到自己刚才满是尘土的衣服斗篷都不见了,反而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散发着橙子香味的浅紫色睡衣,上面还有星星月亮的图案。
纽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套衣服,也不记得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熨烫得这般齐整。通常自己的衣服都或多或少沾着温室的培土或者各种鸟兽的羽毛。他微微侧过脸望向炉火的方向,于是他看见海格那个显而易见的高大身影在炉火上的水壶里添着水。在海格的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和深棕色马甲的高挑身影正背对着自己,那条熟悉的赤褐色马尾辫子长长地垂到瘦窄的腰际。
一看到阿不思,纽特立刻就像遭遇摄魂怪后尝到了第一块巧克力蛙一样镇静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本冷湿的皮肤现在已经变得温暖而干燥,他抬手摸摸脸,那些花掉的妆容完全不见了,吹弹可破的皮肤也是干干净净,仿佛每一个汗毛孔都被最纯净的阳光照射过一般。
“嗬,纽特醒啦!”海格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肯定是被我刚泡的花果茶的香味唤醒了。”
阿不思快步向纽特走过来,一贯平和素净的脸上是担忧的表情。
“你怎么样?海格告诉我你在他家门口晕倒了。”阿不思坐到床边,他的手伸出握住纽特的手,结果有些吃惊地发现纽特两只手同时死死攥住自己的手不放,而那双澄澈的眼睛几乎都要突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纽特飞快地瞥了海格一眼,于是后者立即声称要去树林里寻找几种草药。纽特一直等到海格拿着他的弓箭走出小屋,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扑倒阿不思的肩上大哭起来。
阿不思的手慢慢抚摸着纽特颤抖的后背,这温和而有力的抚摸带出一种安定的力量,纽特的哭声渐渐息止了。他慢慢放开阿不思,不时抽一下鼻子,眼角还挂着泪珠。
“谁欺负你了?”阿不思微微一笑,食指轻轻刮了下纽特的鼻梁,不过担忧而凝重的神情依然挂在阿不思脸上。
“格林德沃。”纽特声音闷闷地说。
就在这一瞬间,阿不思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他抬起手,似乎要抓住空气中一个不存在的金色飞贼一般,但是一秒钟后这个动作就改为推了推自己的半月眼镜。
“他做了什么?”阿不思轻声问,炉火的光芒照在他的眼镜镜片上,反光遮蔽了蓝宝石般的眼睛。
纽特立刻激动地说起今天晚上在夜枭集会上的所见所闻。他描述了所有他能想起来的细节,但那些实在太过于血腥残忍的画面就尽力略过。即便如此,这故事听上去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并带有强烈的生理不适了。
阿不思静静地听着,在纽特滔滔不绝的论述期间并没有插言。其实纽特只有在阿不思面前才会如此健谈,而平时他却像一个羞涩的小男孩一样一开口说话就容易脸红。
“……他就那样一剑把那个傲罗砍成两段!火势那么凶猛,他居然都没后退一步!先生,我现在终于明白以前还是太小看了格林德沃,这个家伙的凶残完全不是地球上的生物所能理解的……”
终于,阿不思用魔杖召唤来茶壶,给刚刚讲得口干舌燥的纽特倒了一杯花果茶。
“纽特,如果你不愿意再干这份危险的差事,我会理解的。”
正在喝茶的纽特突然呛了一下,茶水差点都喷了出来。
“先生要我离开格林德沃?退出夜枭组织?”
“我不能让你在那样危险的境遇中面对他。”阿不思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他的蓝眼睛里是忧郁的光。
“阿不思!你怎么还不明白!”纽特恼火地现在顾不得尊卑就直呼对方的教名了,“格林德沃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货丢了的事情他要追查到底的。德国港口的军火是格雷维斯劫的,现在他人已经进了纽蒙迦德,就是那个格林德沃自己建造的魔法监狱。据说墙上还写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什么的……”
阿不思的眼睛转向了炉火,眼神空洞。
“也不知道格雷维斯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也不清楚。我看还是想个办法通知美国魔法国会吧……不过现在不提他们了。阿不思,如果格林德沃查出劫了荷兰商船军火的傲罗夜行客是你带领的,那可怎么办?!”
纽特显然已经激动起来,他甚至带上了夸张的手势,导致茶杯里的茶都洒了一半落在地板上。
“他怎么会怀疑到一个远在英国教书的巫师会是劫他军火的傲罗呢?”阿不思慢悠悠地说。
纽特沉默了,他也明白格林德沃并没有理由怀疑到英吉利海峡这边的巫师,毕竟格林德沃的黑色羽翼从来没有伸向英格兰。
“他肯定不会罢休的。”纽特终于说。
“格林德沃……有没有怀疑你?”阿不思的眼睛转了一下,炯炯的目光落在了纽特的脸上。
“没有……应该、没有吧。”纽特有点不确定地说,“我本来以为今天他要抓的内鬼是我,结果没想到他指的是格雷维斯。如果我被他发现了,这会儿功夫肯定已经丧命了。”
“纽特。”
“先生?”
“别再回去了,我很担心你。”阿不思轻声说,他抬脸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傻萌的纽特,“如果他发现了,我……”
那都会是我的错。
“别为我担心,”纽特极力在脸上做出一副勇敢的表情。“我上次不是还抓住过格林德沃一次么?我很厉害的哦。”他露出一丝极为勉强的、毫无自信的微笑。
“如果你暴露了,格林德沃会杀了你的。”阿不思阴郁地说。
“如果格林德沃发现你是劫他货的人,那他一样也会杀了你。”纽特从嗓子眼里拽出这句话,“而我正好可以查看他的调查方向,及时给你警示。”
“他不会杀我的。”阿不思平静地说。
这下子轮到纽特惊讶了:“为什么?”
阿不思这时想起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那句话穿越了十八年的时空,振聋发聩般响彻在自己信息复杂的脑海里。
……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杀你的……
阿不思依稀记得,在伊格诺图斯的地下墓穴中,格林德沃杀死了那个扮成自己模样的防盗幻影后,双唇贴在了自己的锁骨上……
“因为……我曾经和格林德沃谈了一场疯狂的恋爱。”阿不思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哈哈哈……”纽特不由得笑出了声,“您还是一如既往地幽默……”
英吉利海峡那边的德国柏林。
嘎吱——
推门的声音。
盖勒特迅速拉开抽屉,两秒钟之内就把桌子上的魔杖、手枪、曼德拉草萃取液的试管以及一张从北非邮来的明信片一下子全部扫进抽屉里,同时伸出那条套着军靴的长腿猛地抵住了门。
“是我。”门外是一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
盖勒特收回腿,门开了。
一身戎装的阿尔伯特走了进来。他的眼睛扫了一眼桌上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子弹壳和咒语书,然后直接坐到了哥哥的椅子上。
“爸爸给你的信里说什么了么?”阿尔伯特眼睛盯着地板,面无表情地说。
“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盖勒特不满地说。
“如果有人想硬闯你的办公室,恐怕都不会事先预约。”阿尔伯特仍旧没有抬头。“你应该学会时刻锁好房门。”
盖勒特觉得油然而生的火气快把自己憋成牛蛙了。阿尔伯特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母亲经常向盖勒特写信抱怨阿尔伯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问他去了哪里也总是被各种借口搪塞。然而盖勒特太忙了,除了忙着飞行训练以及魔法世界的事情,最近他还在操心着设置幽静的冥想场所便于自己生出预言。他甚至怀疑自己能够预见未来的难度比就地下一个火灰蛇蛋还要大。盖勒特既没心思也没愿望去操心阿尔伯特的事情,只是烦恼着这个弟弟能不能让自己少操一点心。
“爸爸在信里和你说什么了?”阿尔伯特又问,他那闪亮的灰蓝色眼睛转向哥哥的脸。
“小子,那是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情。”盖勒特没好气地说,他拖着脚步走过去锁上门。
啪——
令盖勒特大吃一惊的是,阿尔伯特突然猛地一拍桌子,以至于桌上的几颗子弹都纷纷骨碌到地板上。紧接着阿尔伯特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虽然比盖勒特矮不少,但也是瘦长的身材。这一瞬间,兄弟俩离得很近,近到能清楚地看清对方根根金色的睫毛。
“你和爸爸在空军部队得罪的人够多了,可你居然还不知收敛!”阿尔伯特咬紧牙关,低低的声音里透出抑制不住的愤怒。“你的失礼行为会杀死你自己和爸爸的!难道……”
阿尔伯特的脸一下憋得通红。
“难道你想害得爸爸被送进集中营么?”他终于说道。
盖勒特的脸一下子绿了,他们兄弟俩的脸色呈现出红绿苹果般的效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阿尔伯特……”盖勒特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符都透露着恶狠狠的诅咒。
“盖勒特,我知道你很厉害。或许出了事情你可以随着你的生父逃之夭夭,但是爸爸怎么办?”阿尔伯特低声吼道,“难道你愿意他戴着下流的粉色三角的标志然后被①——”
盖勒特突然一把抓住阿尔伯特的衣领,几乎把弟弟提起来。他把牙咬得咯咯直响,这一瞬间阿尔伯特简直以为自己被一头狮子袭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看见了哥哥的金发像狮子的鬃毛一样根根直竖起来。
“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我非把他的脖子扭断不可!”盖勒特喝道,“念你还是我一母同胞,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马上打断你的腿!”
阿尔伯特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死死盯着哥哥愤怒得扭曲了的脸,直到盖勒特放开了他。
“你究竟是听什么人在胡说的……”盖勒特压低声音说,“看我不一枪毙了他!”
“他们只是捕风捉影……”阿尔伯特整理着自己刚才被哥哥弄皱的领子,“你知道,觊觎你和爸爸位置的人可是太多了。还有,写信的时候小心些。”
“你是说有人拆阅我和爸爸之间的通信?”那双海蓝色眼睛喷射着怒火。
“我不知道。”阿尔伯特站起身,“多回家看看妈妈吧。爸爸走了以后,她很孤单。”
阿尔伯特的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又转过脸来。
“盖勒特,爸爸离得远,我还不怎么担心他。但你离得太近了,如果有人要动你,那些信件恐怕会成为借口。这场战争应该打不太久了,你还是想想退路,看能不能把妈妈带到国外去。”
嘎吱,门开了。
阿尔伯特离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一脸又惊又怒的盖勒特倚坐在桌沿上。良久,他拉开了抽屉,慢慢掏出那张明信片。马尔塞尤英挺的照片清晰地印在明信片上,背景是北非的沙漠和他心爱的飞机,上面还有盖勒特刚才在弟弟进门之前精心修饰的一排字母:
沙漠恋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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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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