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像脚下踩着气旋一样滑行过去,他向那个一身漆黑衣服的背影伸出手……如此近的距离他才看见,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长金发已经被剪得不成样子,现在胡乱支棱地像个干草窝。那些金发在热浪中保持着向上飞扬的状态,胡乱地飘动着,颇有远古传说中蛇发女妖的既视感。盖勒特像撒旦本人一样屹立在这火狱中高耸的战机尸骸之上并慢慢转过脸来,蓝眼睛里全是疯狂的火焰跳动的光斑。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慨和绝望,死气沉沉地瞪着面前的阿不思,就像看着死神挥舞着镰刀向他扑来。
阿不思向盖勒特伸出手,片刻之后他就看到火舌吞噬了自己的双臂。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灼痛,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忘记了一切。阿不思看着盖勒特那双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片刻之后抑制不住的眼泪就滑过了他曾经英俊漂亮而现在却已瘦削不堪的脸,很快那翻腾着火怪的厉焰就将他颤抖的四肢吞没……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阿不思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心脏在噗通噗通地狂跳着,很快他就发现冷汗已经沾湿了自己的睡衣。
又出现了,那个预言!那个火焰的梦魇又来了!
怎么会这样……天哪!怎么会这样!
阿不思瞪着天花板,慢慢地发现自己似乎是躺在某家魔法伤病医院的病床上。他茫然地看看四周,接着他发现一张满是雀斑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纽特·斯卡曼德俯视着他,脸上挂着沉重和担忧的表情。
“阿不思,你感觉怎么样?”
阿不思慢慢坐起身,他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好像有把小锤子在不停歇地叮叮当当敲着,这使得他不由得扶住自己的额头。接着他眼前又浮现出可怜的盖勒特深陷火狱的影象……
于是他猛地抬起头。
“纽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大瞪着两眼劈头就问。
“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一夜了。”纽特回答道,他的声音里透着焦虑不安。“阿不思,你还记得么?你在和格林德沃的决战中胜出,然后可能是因为头部受到对方的魔法暴击导致一直昏迷到现在。你还是躺下吧,治疗师说你需要多休息。”
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人呢?”阿不思阴郁地说,他的手紧紧地攥住了雪白的床单,而纽特显然被对方脸上的表情吓坏了。
“他现在被关在国际威森加摩法庭旁边的一座高塔里。”纽特小心地说,并且十分慎重地拿捏着字眼。“格林德沃接下来就要面临审判了,就在今天下午进行终审判决……而且,阿不思……威森加摩需要你最后在判决书上签字,因为你现在已经被推举成为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了,而且你很有可能成为下一届英国魔法部部长。那判决……必须有你签字,才能生效。”
阿不思目瞪口呆地看着纽特,他升职成为威森加摩首席巫师的消息对他毫无打动。他们连正式的庭审都没有,怎么如此仓促地要终审判决?阿不思的脑海里只剩下格林德沃要面临最后的量刑判决这个讯息。
“他被判什么刑了?终身监禁?”阿不思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我不知道。”纽特看上去有点慌乱,“等到今天下午开庭的时候我们才会知道不是么?阿不思,你的身体状况……还能去现场么?”
“我一定要去!”阿不思说着就想下床。
纽特那满是神奇生物划伤伤疤的手按住了阿不思的肩膀:“我希望你不要去。”
“为什么?”阿不思狐疑地瞪着他。
“我想……你大概不会愿意看见那一幕。”纽特机械地说,他的面部肌肉在抽动。“我都听说了……恐怕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阿不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似乎完全没听懂纽特在说什么。
“我、我是说,现在还没有庭审定罪,一切都是未知数,不是么?”纽特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被阿不思脸上那副活像被闪电击中的可怕表情吓得连连后退。
阿不思只感到一阵虚脱般的无力,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一想起盖勒特即将面临的一切,他就觉得心如刀绞。接着,一个恐怖的念头钻进了他的脑袋。
那些人该不会真的想杀了盖勒特吧?
一想到这里,阿不思只觉得汗毛倒竖。尽管他非常清楚盖勒特确实已经是恶贯满盈,但一想到这个昨天刚败于自己手下的昔日恋人可能会被威森加摩处死,阿不思就惊恐万状。他缩在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上,整个人都跟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阿不思,我想有件东西应该给你。”纽特看看四下无人,把手伸进他的大衣口袋。很快,那个熟悉的金色飞贼就塞到了阿不思冰凉的手里。
“我在战场上捡到的。”纽特迅速地说,“放心,没有人注意。里面的黑魔法飞机都已经放空了,我想这大概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放在你这里我比较放心。”
阿不思的手死死握住飞贼,他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但是最终它们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了下来。
看到阿不思落泪,纽特大为窘迫。正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阿伯福思走了进来。纽特赶紧借故离去,让兄弟俩单独相处。
阿伯福思一屁股坐到病床前刚才纽特坐的那把椅子上,他看上去相当轻松高兴。等他一看到哥哥正偷偷地用被单擦眼睛,顿时板起了脸。
“你怎么了?”阿伯福思瞪着眼前的哥哥。
“没什么。”阿不思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
“不会吧,你居然心疼了?”山羊小子恼火地说道,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渐渐膨胀起来的气球。“你不会不知道,那个恶棍是最有应得吧!我该恭喜你在决斗中胜出,你拯救了世界,该得到所有人的顶礼膜拜。而在这个时候,你又被这条毒蛇迷惑了?哼,我早就看出格林德沃有魅惑别人的本事,他最喜欢的猎物就是你。阿不思,别心软,想想他干的事情!我想不用我提醒你,这个恶棍杀死了我们的妹妹吧?”
“他一个字也没提起这件事。”阿不思小声说。
“哼,我看他是心虚啦!”阿伯福思气哼哼地说,“当年在高锥客山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是个大祸害,没想到现如今居然都到了这步田地!不过幸好,他现在终于被逮住了。在以前那么多教训以后,格林德沃这次肯定插翅难飞了。他所在的那个高塔现在封锁地比阿兹卡班最坚固的牢房还牢固。所有人都在传言,他这次肯定会被处死。把这个恶棍像个麻瓜一样绞死再合适不过了!威森加摩肯定要处死默然者,你知道以前美国魔法国会就是这么干的。”
一丝阴冷的微笑浮现在阿伯福思脸上,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不管怎样,我们终于可以看到杀死阿利安娜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而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格林德沃还干过什么吧?”
阿不思用被单蒙住脑袋,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一切都是毫无根据的传言而已,尽管阿不思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以盖勒特那些所作所为来看,给他一个杀戮咒都是便宜了他。
“如果格林德沃真的要被处死,你可千万别做出在他临死前去看他这种蠢事。”
阿不思听见弟弟的声音隔着被单传了过来,“如果你去了,我敢打赌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肯定会干出可怕的事情来!说不定他会借机挟持你从而冲出牢房,那么所有人之前为抓捕他而付出的努力就全白费了!阿不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次胜得很险,稍有疏忽就会功亏一篑。我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审判几点开始?”阿不思突然把被单从赤褐色的脑袋上摘了下来。
“离现在还有四个小时。”阿伯福思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表,接着那双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又盯着阿不思的脸看。“还有,我想格林德沃的最终判决结果应该早就内定好了,他们让你去签个字无非是走个程序和过场。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了,阿不思,这场噩梦该结束了。”
阿不思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尽是可怖的噩梦。从阿利安娜去世的那天晚上开始,一直到昨天那场让他筋疲力尽的决斗,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影像像默默然的毒雾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搅扰他烦乱不堪的心头。
阿不思对着镜子打好他的领带,头发也整齐地扎成流畅的马尾。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麻木与哀伤,毫无决斗胜利后的丁点儿喜悦。不知为什么,他非常想去看他的老朋友一眼,决斗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和时间,而现在这种渴望比什么都强烈。阿不思深深怀疑盖勒特的个人生活恐怕是出了严重的变故,现在他一个人肯定非常孤独。距离决斗仅仅过去了一天而已,对阿不思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他迫切地想去法庭,他知道无论如何终审判决盖勒特都会在庭审现场出现的,而自己一定要看见他不可。
阿不思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中那可怕的直觉——这可能是自己和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最后一次见面。
然而就在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一阵轻叩房门的声音响起。阿不思转过头,意外地发现一封信从贴近地面的门缝塞了进来。他一个箭步跨过去捡起信,发现上面是一行陌生的字体:
邓布利多教授收,紧急
阿不思飞快地推开门环顾周围,发现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走廊。那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任何人刚刚走过的迹象。
是谁?
阿不思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关上门。他拆开信封,一个细窄的玻璃瓶滚落了出来。他立刻认出玻璃瓶里面是一团银色的记忆,更令他心头一颤的是,瓶身上面有两个金色的字母:
G·G
阿不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庭审还很早,他应该有时间看一下这瓶被不知姓名的人送来的记忆,它会不会是盖勒特托人捎给自己的话呢?可是在魔法伤病医院里,到哪去弄盛装记忆的冥想盆呢?
阿不思眼睛一转,把手伸进了深藏在自己衣袋里的金色飞贼。
当阿不思进入这个阔别二十二年的金色飞贼后,眼前的一切仍就让他感到震惊。无痕伸展咒已经被发挥到了极致,他甚至怀疑自己听见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海鸥鸣叫以及轻拍沙滩的海浪声。但阿不思没有时间仔细观摩盖勒特的魔法设施和收藏品了,他跳过摆了满地的飞机模型,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墙上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剪报就直接奔到了那张宽大的书桌上。桌子上摆了一个石头做的冥想盆,旁边还有一个精光流动的厚厚皮面本子。阿不思瞥了一眼,估计那是一个依靠冥想盆中的记忆制作的魔法相册。盖勒特家人的照片还摆在老位置上,不过这一切阿不思都没有时间细看了。
他扭开玻璃瓶,飞速地将那流淌的银色记忆倒了进去,然后俯下来纵身一跃,接着他就坠入了那无尽的黑暗。
阿不思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熟悉的地方。那是他童年记忆里的高锥客山谷,周围的树并没有现在那么高,房舍也没有现在那么多。一阵急促而兴奋的喘息从阿不思身边传来,这时他才发现身旁有一个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旁边。
那个身影一看就是一位身材高挑的成年男性,他披着长长的黑色天鹅绒的斗篷,款式时髦。他的脑袋深埋在兜帽里。阿不思只能隐约看见尖削的下巴和线条冷硬的嘴。一只琥珀色眼睛的乌鸦机警地停在这个男巫的肩头,似乎在紧张地谛听着什么。
这个人是谁?阿不思感到迷惑不解,他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男人。难道这个刻着G·G字母的玻璃瓶装的是这个陌生男人的记忆?
一阵孩子的凄厉嚎叫声传来,阿不思吃惊地转过脸去,紧接着他眼前出现的人让他顿时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那是珀西瓦尔·邓布利多,阿不思记忆中的父亲,正在用一根骨节交错的魔杖射出炫目的魔咒狠揍眼前的几个麻瓜孩子。
那魔杖有些眼熟……
阿不思不禁发出一阵被压抑住的叫喊,尽管他明白记忆中的人不会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父亲因为用魔法袭击欺侮阿利安娜的麻瓜孩子而受到指控被关进阿兹卡班。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听说,看到现场的情景还是第一次。
就在阿不思的目光牢牢胶在父亲身上时,他身边那个戴兜帽的身影俯下身,潜伏在一片灌木丛里观察着珀西瓦尔的动静。正当一个钻心咒击中麻瓜孩子的时候,阿不思惊恐地看见一根树枝般粗糙的魔杖从斗篷下伸出,紧接着就是一道绿光……
一个麻瓜男孩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阿不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影像渐渐模糊了,他进入到另一段记忆。
四下一片昏暗,这片永无止境的黑暗也是尘封在阿不思记忆里的。弥漫着摄魂怪的阿兹卡班,他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去过那里认领父亲的遗体。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阿不思看见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走在自己的前面,于是他赶紧跟上去。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幽深的牢房门外。阿不思看见牢房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坐起,朝他们这个方向转过脸来。
顿时,阿不思只觉得当头一棒——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在阿兹卡班最后的影像。
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接着阿不思把头转向了身边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
“AvadaKedavra——”
刺眼的绿光从那根粗树条一样的魔杖里飞射而出,牢房中消瘦的身影立刻倒了下去并滚落在地板上。阿不思不得不把拳头塞进嘴里抑制住他发自肺腑的叫喊,与此同时身边那个人一甩袍袖扬长而去。
阿不思先是觉得无比震惊,接着是压抑不住的愤慨。他的杀父仇人!现在近在咫尺!
尽管他知道这只是一段记忆,但他还是拔腿追了上去。他必须抓住那家伙,至少自己也要看清对方的脸。
但是那巫师跑得飞快,简直就像在急着奔赴一场盛宴。那只琥珀色眼睛的乌鸦振翅飞了起来,刺耳的嘎嘎怪叫声充斥着阴暗的走廊。
“站住!”阿不思发狂一样地吼叫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感到肺部像刀割一般痛苦。很快他转了个弯,接着就赫然停住脚步。
眼前一排排高大的柜子望不见顶,每一个瘦长的抽屉上都刻着阿兹卡班犯人的名字。阿不思知道这是收藏监狱囚徒魔杖的地方,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个戴兜帽的影子瞄准了柜子最边上的一个抽屉,用魔杖猛地一挥。一只银蓝色的大鸟飞了过去,那个刻着珀西瓦尔·邓布利多的抽屉豁然洞开——
阿不思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将里面那根接骨木魔杖拿了出来,而那个真货现在正插在他自己的腰带环扣中。bimilou.org
阿不思看着那个戴兜帽的影子上下打量着那根魔杖,随即发出一声怪异的冷笑。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冒出炫目的银蓝色光球,那个巫师的兜帽落了下来……
阿不思看着被魔杖的光亮照亮的那张脸,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个人他绝对是见过的,但究竟是在哪里见到他的,阿不思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双铬绿色眼睛直直地向阿不思望了过来,仿佛他突然能够看见他了一般……
阿不思从冥想盆里挺起身子,他浑身上下都在令人心悸地哆嗦着。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去想这作为死亡圣器的魔杖最初是怎么落在自己父亲手里的,也没有精力去思索究竟是什么人把这段记忆偷偷塞进自己的病房的,更没有心力去思考当初盖勒特是怎么从那个杀人凶手手里夺得这根魔杖的……
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凶手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
阿不思双手支撑着冥想盆的边缘,努力遏制住想吐的感觉。他无意间往书桌上瞥了一眼,顿时,他觉得胸口顷刻间被猛地捅了一刀。
刚才记忆里杀父仇人的清晰影像近在眼前,表情冷漠地在一张摆放在桌面上的相框里。那双铬绿色眼睛里充满了不屑和高傲,紧致的脸和记忆中的那个戴兜帽的人别无二致。
流畅的花体签名还在照片上闪闪发光,每一道笔画似乎都在倾吐着嘲弄。
高迪·格林德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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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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