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张羽毛软垫子上的盖勒特侧过头,他看见一个喝得东倒西歪、拎着酒瓶的身影倚在仓库的门口。户外不断爆燃的焰火照亮了白尾海雕那张醉眼朦胧的脸,一丝古怪的微笑将他的嘴角牵扯起来,看上去更像是狞笑。
“呃!”随着一声响亮的酒嗝,白尾海雕的嘴里喷出几个五颜六色的火花,一股浓烈的陈年烈火威士忌的味道飘进了这个堆着魁地奇用品的旧仓库。与此同时,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醉醺醺的浪笑声。
“你要不要也来喝点?白腹鹞今晚弄来两箱威士忌,以此庆祝你的加入。”白尾海雕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捏着两个高脚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此刻整个身体正缩在一面德姆斯特朗校旗下面的盖勒特身旁。
“不……”回答他的声音很沉闷。
白尾海雕放下酒瓶,开始不紧不慢地将领带拆开,很快敞胸露怀的他钻进了校旗的下面。接着白尾海雕的脑袋顺着盖勒特的胸口爬了出来,活像一只刚钻出壳的乌龟。
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彼此泛着潮红的脸半晌不语。盖勒特像看着一只正在跳芭蕾舞的巨怪一样盯着身上的人的脸。
“你……你看着我我下不去口……”白尾海雕的声音透露着极度的尴尬,显然这个曾经三次打倒自己、他又曾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暴揍的的家伙现在竟然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情况令其有些手足无措。
在领受了一个足以瞪退一群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目光后,白尾海雕看见那双蓝眼睛缓缓闭上了。金色的长睫毛像蝴蝶的触须一样微微轻颤,盖勒特像躺在祭坛上一样凝神不动。
于是,一个轻轻的、充满犹豫和试探的吻落在了金发男孩毫无血色但形状优美的唇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正捏着一颗蔓越莓往嘴里抛的白腹鹞一下子被呛住了,他和周围几个推杯换盏的白鸟们一样无比震惊地把脑袋转向几十英尺开外的扫帚间紧锁的大门。就在刚才一个被闷住的叫喊声从里面传出,而现在一阵可怕的、摔摔打打的声音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
“不至于这么激烈吧?”白腹鹞嘲讽地说,他继续把蔓越莓往嘴里送。仿佛那骚动于他来说不过是猫咪打架。
“这声音有点不对啊。”白尾鸢看着在自己手里旋转着的高脚杯,那深红色的葡萄酒泛起波纹。“好像是打起来了。”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乖乖就范的。”白腹鹞说,他低头看了看此刻正拽着他袖子的白头翁。“干什么小鬼?我不是说过一年级的不许喝烈酒么?”
“格林德沃和白尾海雕在扫帚间干什么呢?”白头翁仰起脑袋,看上去他对所有人都敷衍自己的状况十分不满。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新加入的白鸟成员是要施赤胆忠心咒的,现在他俩就在一起施这个魔法。”白肩雕翻了翻眼睛,从唇角吹出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为什么没人给我施赤胆忠心咒?”白头翁不高兴地说,“我也是‘白鸟乐队’的成员啊!”
“你还太小了。”白尾鸢说着伸手捏了捏小鬼头的下巴,他的眼睛闪烁着怪异的光。Www.bimilou.org
“哼!下个月我就满十二岁了!”白头翁说着一把抢过白尾鸢手里的酒杯,然后一股脑儿地喝下去后转身就跑。
“白头翁没有被施那个魔咒,绝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小吧?”白肩雕抱着肩膀望着扫帚间的方向,神情十分冷峻。“你们到底想让白头翁出卖谁?”
“现在揭晓谜底的话这出戏就失掉很多精彩不是么?”白尾鸢低声说。
就在这时,远处轰隆一声爆响。衣冠不整的白尾海雕捂着一只耳朵,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扫帚间,他狼狈地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提上裤子,一头冲到白尾鸢等人面前。
“别担心,第一次难免都要速战速决。”白尾鸢低头看着残破的耳朵上挂着血迹、满面通红的白尾海雕,不由得发出一声讥笑。
“我呸!”白尾海雕怒骂道,他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扣子扣上。“我还没啃上鸭子,反而被鸭子啄了眼!他咬我!”
“没用的笨蛋!就你他妈的被咬了。”白腹鹞冷嘲热讽地说,“这么说那魔咒没施成,是么?”
“少说风凉话!”白尾海雕的眼睛恶意地眯了起来,“你自己去试试啊!白腹鹞,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想和我换换的……”
“你们闹够了没有?”白肩雕慢慢地说,“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周围的几只白鸟们顿时都不吭气了,诡异的冰霜凝结了彼此周围的空气,一种严肃的氛围弥散开来。
“你来收尾吧。”白尾鸢说着把手放到白肩雕的肩膀上,他的话像夜里的冷空气一样渗进了白肩雕的衣领,致使那后脖颈泛起一层颗粒。“白尾海雕习惯于一马当先,但最后一鸣惊人的总是你。”
白肩雕用闭耳塞听咒和牢固咒锁紧了扫帚间的木头房门,那沉重的铁栓插进插销的声音在黑暗中放大了数倍,带出一串沉重的回声。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着,魔杖轻轻一抖,一群明亮的萤火虫汇聚成数个闪亮的灯笼,照亮了这个废弃已久的魁地奇用品仓库。
扫帚间的一角很久以前就开始渗水了,长年累月湿漉漉的天花板上满是暗绿色的霉菌。那些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老款扫帚横七竖八地堆在四边,撒了气的鬼飞球和过气的魁地奇队服也乱糟糟地躺在脏乱不堪的角落里。
萤火虫组成的灯笼照亮了潮湿的石砖地,接着又照亮一面卷成一团、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德姆斯特朗校旗。一张黑白羽毛织成的垫子上残留着一道怵目惊心的血迹,撕扯下来的羽毛飘零在地,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劳驾,放我下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些萤火虫灯笼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白肩雕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雪白的、微微颤抖的手臂被闪亮的束缚咒固定在一把长长的扫帚柄上。紧接着盖勒特衣冠不整的身体暴露在萤火之下。他整个人悬空架在六七把用魔咒支棱起来的老旧飞天扫帚上,两条腿被扫帚的夹角死死别住。盖勒特面无表情,但是脸已经气得通红。血迹从嘴巴一直流到衣衫扯开的胸口上,看样子他刚才确实把白尾海雕咬得不轻。
一道魔咒的闪光过去,金发男孩重新获得了自由。他径直跳了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直起身把已经扯开的裤子重新扣好。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是脸已经板得吓人。看到对方嘴巴撅得老高的样子,白肩雕突然笑出了声。
“别生他的气,白尾海雕就是这个样子,毛手毛脚的。其实他是个很天真的人。既然你赢了白尾鸢,那白尾海雕以及其他人自然会对你忠心不二。反之,白鸟们也需要你身体力行,给大家一个稳妥的保证。再说,你也同意接受白鸟们的‘契约血咒’了呀。”
盖勒特的脸越来越红,看上去他刚刚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故事回到半小时前盖勒特和两只白鸟在扫帚间里的谈话。
白肩雕的双唇在盖勒特耳边轻启,将一串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送进金发少年的耳朵。
“……明白了么?这就是白鸟们保证彼此忠诚不二的魔法秘密。你一定知道赤胆忠心咒和牢不可破的誓言,但是‘契约血咒’比这两个还要复杂一些。白鸟们的代号取决于他的各自的守护神,而守护神的变化又和与你缔结血咒的对象有关。白鸟们一旦成为血咒链条上的一环,那么就会受到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制约。其成员的秘密隐私绝对不可以泄露给白鸟乐队以外的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们都不会背叛或出卖彼此。否则魔咒的反噬会让背叛者生不如死,这是诅咒魔法的一种,目前还没有破解的办法。白鸟们自动屈服于战斗力最强的头鸟,如果在决斗中头鸟被其他人打败,就像白尾鸢输了和你的决斗一样,在战败的头鸟认可你的情况下,白鸟会自动为新战胜的头鸟效力。不过这位新主子必须是自己人而不是敌人。格林德沃,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是一群最为忠心耿耿的部下。你赢了白尾鸢,白尾鸢也喜欢你,乐得让你指挥大家。
你肯定也很清楚,德姆斯特朗这样纪律混乱的学校如同监狱,形单影只的人甚至等不到毕业就已经被揍得骨断筋伤地运回老家了。‘契约血咒’最大程度地保证了白鸟们的团结,大家必须心无旁骛拧成一股绳才能对抗和我们作对的敌人。当然,施行起来确实有点尴尬……但是仅此一次,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你不用说那么多了。”抱着肩膀坐在装游走球箱子上的盖勒特开口了,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到底是哪一个?”
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在对面的白肩雕和白尾海雕之间扫来扫去,最终目光落在了眼睛盯着地板,鞋跟在地上尴尬地扫来扫去的白肩雕脸上。
“是你么?”盖勒特轻声问。
“不是我,”白肩雕小声说,他的眼睛仍旧看着地板。“我们的规矩是,带新成员来的白鸟负责‘契约血咒’的施放。如果你以后看中了什么人,想让他加入白鸟的麾下,也是由你负责……这一关。这会最大程度地精炼加入白鸟乐队的人员,毕竟这不是藏污纳垢的贼窝,我们只要最好的。”
“到底是谁?白尾鸢么?”
“本人。”一个暗藏着笑意的阴沉声音响了起来。
盖勒特看着对面的白尾海雕厚颜无耻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他脸上的笑容毫无羞愧之色。
“是我向老大推荐了你。当然,现在你赢了白尾鸢,那么你就是老大了。正好我和白尾鸢不谋而合,而且我和你同在一个年级又在一起上课,比他更容易下手罢了。”
盖勒特脸上的那副表情,好像是他所有的噩梦都成为了现实一样。
“在这之前,你们都商量好了……是么?”
一阵沉默。
“为什么不选择赤胆忠心咒或者牢不可破的誓言?”
“如果有人存心泄密,赤胆忠心咒就已经不可靠了。”白尾海雕慢悠悠地说,他的脚一翘一翘地上下颠着。“牢不可破的誓言更适合两人之间,白鸟乐队这种群体的控制如果采用牢不可破的誓言很容易出纰漏破和差池。白尾鸢他们早就考虑到这一层了,他和白腹鹞研制的血咒保证万无一失。”
“Fuckyou……”盖勒特咬着牙说,他的双拳在膝盖上握紧了。
“Fuckyouall!”白尾海雕咯咯地乐着,接着他动作极为夸张地跪在地上滑到盖勒特腿边,后者猛地一惊,赶紧往箱子的另一头挪过去一些。
“我要先去喝一杯。”白尾海雕微微一笑,他牵起金发男孩握着魔杖的手(后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然后毫不费力地俯身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浅的吻,“不过你的魔杖我要先带走,我要拿给大伙儿看看做个证明。”
“我真是怕了你们了。”盖勒特匆匆扣上他的衬衣扣子,由于过于激动他的手指都有些不好使了。“我没法接受,我要离开!”
他抬腿就往门口走去,却被白肩雕一把拉住胳膊。
“你以为你走得掉么?”白肩雕严肃地说,“现在白鸟们最大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难道外头的那些人会允许你在没有血咒控制的情况下揣着这个秘密跑掉?这会儿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答应了白尾海雕,他已经拿着你的魔杖炫耀过了,你现在可是手无寸铁。而且我听说克鲁姆他们已经盘算着让你骨折什么的,反正要害得你下次魁地奇赛上不了场。盖勒特,你自己一个人不行。”
原本还想甩开对方手臂的金发男孩,在听见白肩雕直呼自己的教名时不由愣了一下。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勉强从嘴里拽出一句话:“那我就离开魁地奇队,大不了我从德姆斯特朗退学!然后回我的麻瓜世界去。”
“别傻了,”白肩雕笑了,“回麻瓜世界?你自己都不会相信这话。实话告诉你吧,即便白尾海雕没有使诈让你在这里留堂清广告,早晚也会有其他白鸟想办法把你抓来。我们需要你,正如你也需要我们。但我可以保证的是,白鸟乐队里的这些小亡命徒至少都是人,而和我们作对的那伙混蛋——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禽兽!你在德姆斯特朗当了四年的缩头乌龟,难道就不想扬眉吐气?难道你不想对克鲁姆他们说一声‘呸’?难道你愿意过着那种连上盥洗室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恶咒击中的日子?”
盖勒特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看他正慢慢地被说服。
“你已经没得选了。”白肩雕慢慢走到盖勒特面前直视那双蓝眼睛,“如果你没有被施‘契约血咒’,白鸟们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你们会杀了我么?”盖勒特冷笑着说。
就在这一瞬间,一丝犹豫闪过白肩雕的脸,他似乎在飞快地思索着什么。但那一刻过去了,他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会,我们会等你回心转意。”
一道动情的光芒闪过盖勒特的眼睛,他的脸被异样的神彩所笼罩。
“你……为什么如此替我着想?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眼里的混血杂种。”
“我想白鸟们都有和你相似的心路历程,大家都有自己的故事,所以更容易彼此理解。”
“我只问你一个人。”
白肩雕那双温和的眼睛突然变得警惕起来,似乎有些弄不清盖勒特这样问意欲何为。他张开嘴,似乎答案就在嘴边,但他却没能说出口。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白肩雕嗫嚅道,他的脸开始微微泛红,眼睛已经不再去迎合对方犀利的目光了。“等我想明白了,会找个机会告诉你的……”
盖勒特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看着我。”
对方不情愿地抬起眼睛看着他,脸已经越来越红。突然之间,白肩雕那双黑亮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饱满的葡萄还大。没等他再出一声,金发少年的双唇就已经如蜻蜓般在白肩雕璨若莲花的唇上跳跃。
那些原本静谧宁和的萤火虫灯笼刹那间化作令人眼花缭乱的闪电,两个年轻的孩子毫无预兆地突然坠入那绝代的风华中。白花花的身体很快就不着寸缕,他们搂着对方倒了下来,径直地倒在德姆斯特朗校旗上那只红色的兀鹫图腾上。鲜红的翅膀在他们身下徐徐展开,就像淋漓的鲜血不断绽放着曼陀罗花。
盖勒特的双手划过白肩雕光滑的背脊,他的指甲在上面抓出道道耀目的红线。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红线中飞射而出,就像蜘蛛吐出的条条长丝将两个彼此嵌合的孩子缠在了一起。金光落到了金发少年的皮肤上,化作清浅的烙印渗进他的骨髓。
几滴鲜血如凤凰的眼泪般落在黑色的羽毛上,弹起令人心颤的细小血珠。白肩雕拉起校旗将自己和身下的男孩包裹在一起,那些萤火虫纷纷扬扬落在旗帜表面那只巨鸟身上并发出柔和的光芒。两个孩子如同孕育在同一个子宫里的胎儿,那有节奏的挺动恰似他们年轻的心脏在意乱情迷中扑通扑通地跳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雲绯的GGAD同人《燃情岁月》五部曲系列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