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穿越小说>GGAD同人《燃情岁月》五部曲系列>第177章 第二十三回白尾海雕的故事
  记忆中盖勒特离去的背影化作缤纷的黑羽,一股仿佛来自深海中的气泡炸裂声充斥在两位观客的耳边。陈旧记忆中的红男绿女化为一道道稀释的墨汁遁入虚无,阿不思和盖勒特所在的冥想盆呈现出一片混沌的虚无。

  然而白尾鸢的礼物似乎还没有结束,一封印着死亡圣器标志蜡封的信件在混沌中慢慢呈现出来。

  “盖勒特,信是写给你的。”阿不思悄声说。事实果真如此,信封上一排刚硬的字母——格林德沃亲启。

  “自己人不用避讳,你念给我听吧。”盖勒特弯下身坐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长椅上,这长椅看上去很像国王十字车站的公用椅。

  “我不能。”阿不思探身打量着信封,“这上面被设置了强大的血咒魔法,应该是只有你自己的血滴才能打开。”

  “好吧。”盖勒特伸出一只手让阿不思把信封递给他,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失落。“正好我这里也有一封信想给你看看。”

  一张写满字的、皱皱巴巴的羊皮纸从盖勒特胸前的衣袋里掏出,显然它已经被反反复复被看了不知多少遍。这张纸竟然被盖勒特贴身放着,很显然要么写信人在他心中占据着重要位置,要么就是信件的内容给盖勒特的灵魂造成巨大冲击。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白尾鸢的信递到了盖勒特的手中,后者咬了一口手指,将血滴在蜡封上。阿不思则坐到盖勒特身边,慢慢展开那张旧得不能再旧、上面还有焦痕的羊皮纸。

  两人没有说话,他们都各自看信。阿不思手中羊皮纸上的字迹有些凌乱,显示出写信人的心情是何等的焦灼与彷徨。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盖勒特,

  自打我六年前入狱以来,咱们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尽管我们现在相距不过几英里左右,但是和天各一方毫无分别。

  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让你头疼不已却又爱又恨的白尾海雕?

  此时此刻的我正龟缩在纽蒙迦德岛地下深处的采矿场里,这里离地表有数英里深。我们这些重刑犯被派到这里去替那些生性残忍的妖精们挖掘黄金,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苦干一个月才能回到地面和其他囚徒轮换。

  盖勒特,你知道么?我想我死后会去天堂,因为我已经去过地狱了。

  自打六年前我被扔到纽蒙迦德监狱最偏远的集中营后,我才切身体验到了曾经被自己关押的囚徒们的悲惨生活。在这之前,我们谁都没有仔细考虑过纽蒙迦德的日常是怎样的,白鸟们终究是高层圈子的人,对地狱里的事情漠不关心。

  我之所以能给你写信,还是托了提贝卢斯奥格登的福。在他来纽蒙迦德做典狱长的前一天,我才获悉你也不幸入狱的消息。是的,囚徒们的消息总是要比大陆上的巫师们慢好几拍。我们被看守从矿井中叫出来,破天荒地告诉我们可以洗澡换新的囚服。你恐怕不会相信,正是因为你要进入纽蒙迦德,魔法部的官僚才要来这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视察。如果发现我们脏得令人恶心,恐怕不会愉快。

  风景如画的纽蒙迦德岛地下,是人间的地狱。

  自打我入狱的第一天,看守给我的那身面料低劣的囚服就成了我的工作服、内衣甚至铺盖。我甚至不知道它的上一个主人是怎么死的,因为这比阴沟里的破布还恶心的囚服上满是鞭子抽过的血痕和可疑的精斑。就是这样仿佛几个世纪都没洗的衣服,散发着比巨怪还令人作呕的味道。它陪伴我度过了整整一年的时光,直到你和奥格登前来。

  起先我很担心你会和我一样被送进这暗黑的矿井从事远远超过体能极限的高强度劳动,后来我发现奥格登似乎比以前的典狱长和看守人道得多。他在任的时候,我们这些囚徒挨鞭子和恶咒的频率大大下降,那些看守似乎担心奥格登看到伤痕累累、饥肠辘辘的犯人会发怒。但奥格登同样不是心慈面软的良善之辈,他一个月才会来矿井巡视一次。哪一天的伙食突然添了鸡蛋,或者家养小精灵来送换洗衣服了,我们就知道典狱长先生第二天要来视察了。

  跟周围的囚徒相比,我是入狱前后反差最大的人。托主子之福,我曾经过着花天酒地的享乐生活。那时我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最高级的时装店订做的,锃光瓦亮的靴子甚至都没在稍有泥土的地方踩过。在我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神仙日子时,你和我从没想过在纽蒙迦德发生着怎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那年月我们不关心他们。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最伟大的利益’的反抗者,是巫师的蛀虫,是全人类的敌人。现在我也成为纽蒙迦德采矿场劳工的一员后,才意识到我们曾经的行为是多么恐怖和可耻。而那个年月,我们年轻单纯又残忍,对堆积如山的尸骨不屑一顾。可现在我几乎已经成了集中营百骨千骸中的一部分了。

  盖勒特,由于你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对你魔法的恐惧,我想看守们没怎么太为难你。可是像我这样的就没你这么幸运了。入狱的第一天我的腿上就挂上沉重的镣铐,从此再也没有被取下来。这个每时每刻都与我形影相伴的玩意价格昂贵,于是我长达三十年的刑期又增加了一年用以支付镣铐的租金。曾几何时,金加隆像流沙一样划过我的掌心。那些原本不屑一顾的金币现在反而成了沉重的负累。囚徒们绞尽脑汁想弄到钱来偿还刑具的租金,似乎这样就能早些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我知道很多囚徒不断故意输钱在奥格登的赌桌上,他们用这种办法掩人耳目地贿赂这位纽蒙迦德权力最大的典狱长。这些可怜的人要的是什么呢?无非是换洗衣服的权利(你能想象带着脚镣的犯人怎么换裤子么?)、伙食配给中增添必要分量的权利(我们快饿死了,真的。)、求医问药的权利、和家人通信的权利以及少挨鞭子的权利。

  而这些对我们这些重刑犯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但凡和白鸟勾结的囚徒都不可能进入纽蒙迦德的赌场。我这个曾经在香花美酒中淫乐的人只能和脊背上满是鞭痕的劳工挤在一起,在烈日下搬石头或者在憋闷的透不过气的采矿场拖拽沉重的滑车。

  我曾经为支付镣铐租金的事情反抗过,可看守告诉我的事实给了我致命一击。他们说最早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签字同意了纽蒙迦德内部这一系列荒谬的规定,因为这能最大程度地榨取财富和降低成本。我说我不相信你会干出这种事情,看守就把你曾签过字的公函拿给我看。并声称即便格林德沃入狱,但他的所有法定条规都会被纽蒙迦德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

  奥格登来这里的第一年,我们这些重刑犯破例得到了一次与家人通信的机会。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这滴水之恩足够他们感激十年。然而这次通信我收到了我妻子向我提出离婚的消息……我同意了。毕竟在这之前我这远近闻名的浪荡子伤害她太多,而眼下永无止境的刑期更是令所有人不堪忍受。她后来改嫁给一个有钱的麻瓜银行家,我是在一张过期半年的、用来包囚犯们午餐面包的报纸上看到的。

  奥格登在纽蒙迦德的时候,我们还受到过相对人性的对待。可他间隔一年才会在纽蒙迦德任职。等奥格登一走,这地狱般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战争中那些发生在犹太麻瓜集中营的悲惨故事不断上演。像我这样原本身强力壮的男人都被采矿场繁重的劳作累得浑身瘫软,其他人更是骨瘦如柴。身体瘦弱的人纷纷病倒,病死了就直接在海边的乱葬岗就地掩埋。我们现在和战时被我们坑害过的麻瓜们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惨。盖勒特,你还记得你跟我提起过的麻瓜集中营里的什么毒气室么?我有的时候甚至希望直接被关进毒气室一死了之,只要别让我再面对臭气熏天的集体牢房里那些挥之不去的苍蝇就行。

  没有魔杖在手,我像麻瓜一样凭自己的力气搬运着山一样重的石头,把他们一块一块从采矿场的地下深处搬上来。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若想停下稍歇,马上就有恶咒抡到你早已皮开肉绽的背脊上。看守们美其名曰让我们这些罪犯体验一下麻瓜的生活,可我相信即便我罪大恶极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这些惩罚也足够抵消了。在一次午休的时候,看着囚徒们争先恐后地争抢木桶里那些过期的、倒在一起的罐头汤,我只是默默地等在后面准备最后去捡些剩下的菜叶。就在这时,看守们聊闲天的只言片语飘进了我的耳朵。

  他们谈起了你。

  他们说你显然是得到某位不知姓名的高人庇护,从来不曾参加过体力劳动。你有很多自由的时间在牢房里读书看报,或者在奥格登的赌场里赌钱。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是高兴的。如果你和我一样到了采矿场,肯定会支撑不下去的。纽蒙迦德集中营里究竟是怎样的面貌,你这个建造者恐怕都一无所知。入狱到现在,我从没修剪整理过的头发已经长过双肩。真不好意思,盖勒特。即便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会相信这个油乎乎头发里生满虱子,满身臭咸鱼一般味道的骨架是你昔日最勇猛的部下。:筆瞇樓

  这一切我都忍受下来了,但我无法想象你、或者白尾鸢他们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这才是纽蒙迦德监狱真正的生活。没有权力和金钱的庇护,昔日的白鸟也不过是拔光毛的鸡。此时正在给你写信的这双手,掌心全是干硬的老茧。它在坚硬的采石场中早已磨损地不成样子,甚至已经忘记握住魔杖的感觉。没有魔杖,我连自杀都做不到。

  手腕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让昔日那个欢腾的白尾海雕学会了顺从,镣铐叮叮当当的声音终日响彻耳边。看守们用畜生的名称称呼我,我也想听见自己的名字一样习以为常。我的皮肤在这锈迹斑斑的铁镣中千百次的红肿、溃破、结痂甚至溃烂,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永无绝期。

  可是在两天前,我又听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这也是促使我尽快与你联系上的原因。看守们私下里窃窃私语,说白尾鸢在英国伦敦被人发现了。据说他造成了一场屠杀,现场还提取到了白尾鸢的血样。如果真是这样,事情真的就麻烦了。

  我也听说五年前白头翁被捕的消息,但我自始至终没有见过他,现在连他死活都不清楚。据传言他被带到傲罗侦查部的实验室里,他们想在白头翁身上开刀,找到白鸟血咒的秘密。如果以此为契机设置血液追踪咒,傲罗们很有可能把白鸟一网打尽。所幸……你知道的,白头翁和白尾鸢从来没有……

  我很担心白尾鸢。

  盖勒特,你是不清楚。你的周围有着铜墙铁壁一般的保护,就算莫德雷德再世也不可能冲进牢房碰掉你一根头发。集中营的那些看守们多少还是惧怕你,不敢拿你开什么下流玩笑。可是一九四五年你的战败打破了白鸟不可战胜的神话,这导致白尾鸢的威慑力都跟着大大降低。说来惭愧,我在纽蒙迦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同样给人以这样的印象:高高在上的恐怖组织白鸟集团的人也不过是可以任人蹂躏的畜生。既然都不敢动你,那么这些看守聊天时就开始拿白尾鸢寻开心了。如果他也被捕入狱,我真的不敢想象……

  白尾鸢很孤僻,他从来没有像你那么多朋友或仰慕者。如果他被傲罗抓住,速死就是仁慈。以他在白鸟中的地位,如果入狱那可没有什么达官显贵能够保护他。更何况他掌握着夜枭们的经济大权,太多的人想撬开他的嘴。很多熬刑不过的人都招了,他们招认白尾鸢掌握着巨大的财富。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就在纽蒙迦德最深的那层刑讯室里,有一个魔法风火轮就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他们还说,白尾鸢一旦被铐在那风火轮上,他什么都会招的。

  这次写信,是我利用奥格登特批的一年一次通信机会写给你的。盖勒特,请你想想办法吧。我身负的徭役是越来越沉重,因为我听说远在英伦又出现一伙身份不明的黑巫师在惹是生非,魔法部需要更多的金子来筹备对付这些人的防御设施。你我心知肚明,打仗最耗费金钱。所以但凡能榨取金钱的地方,魔法部是不会放过的。无论是在逃的白尾鸢一党,还是我这已经身陷囹圄的囚犯,都被这些蚂蟥团团包围。

  盖勒特,看在你我昔日的情份上,你救救我吧。你一定没有忘记我,不是么?我用我的整个生命在给你写信,为了收买那个肯帮我送信的小精灵,我甚至许给它一口袋金币。当然,我现在身无分文。如果你能帮我偿还,我感激不尽。如果要我搞到这么多钱,恐怕刑期还得再加十年。可我连十分钟都受不了了,我浑身都疼。我知道你也一样恐怕是自身难保,但你至少可以和奥格登见上面。我没什么奢求,只要让我能换衣服、能梳洗就行。

  哪怕在酷热的骄阳下干活时能有一杯水啊。

  羊皮纸已经到头了,可我还在用最后的空隙告诉你:

  我从没忘记你,尽管你已经忘记我了。

  ——你忠诚的……

  白尾海雕最后的签名隐匿在羊皮纸边缘的焦痕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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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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