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谓的心软到底为她带来无尽危险。
刑部大牢的刑房在地底深处,幽暗潮湿的地下室,只有头顶一扇小窗,交映着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郑檩被直接押到此处,剥去外衣,挂吊在木架上,她不由自心底发寒。
一群大男人虎视眈眈,宁王被狱卒环绕,把玩着皮鞭,好整以暇道:“怎样?现在招认不轨企图,还能免去苦头,不然……”
他用力向地面甩下鞭子,激起一阵尘土,伴随清脆响声,郑檩忍不住打个抖,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真没办法。”宁王表情不似遗憾反而很是愉快。
行刑大汉赤了上身,举起沾满盐水的皮鞭,露出残忍笑容,向脸色发白的郑檩挥去……
前世影视剧里革命志士笑对酷刑面不改色,皮鞭只能算是敌人的开胃菜。
郑檩有那么瞬间还庆幸先从皮鞭开始,然真挨到身上,才知道这种刑罚的可怖。
身体仿佛要从伤处撕裂成两截,接着便是火辣辣的剧痛,随着鞭数增加,疼痛更有数倍加成作用。
第一鞭下去她没有喊,不是她有多坚强,是根本疼到喊不出来,意识瞬间模糊,豆大的汗珠倾泻而下,直到第二下惨叫才找到出口。
然而接连二十余下鞭刑,郑檩背后被打到没有半块儿好肉,直到她晕过去也不曾开口,让宁王颇有些意外。
命人将她泼醒,捏着下巴抬起她虚弱的头颅,清晰看到她眼中的迷茫、疲惫和恐惧。
没错,是恐惧。宁王很享受玩弄猎物的感觉,他喜欢摧毁别人的意志,因此不但需要郑檩屈服,更要她心甘情愿匍匐在自己脚下,这让他非常兴奋。
“不行了?本王的无数手段可还没使出来!……嗯?近看你还挺有姿色……你可知道,对付女囚……有趣的方法更多!本王呢,也不是不懂惜香怜玉,不若这样,给你一晚时间仔细考虑是否投靠本王,我们明早再继续……这是什么?”刚说完,宁王低头间猛然发现郑檩颈中玉牌。
天机内外门弟子都在岁月的长河中出现过,若说内门弟子是乱世的平定者,外门弟子便是盛世的铸造者,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们的铭牌形状书中自然都有记载。
宁王作为皇子,必然认得!郑檩竟是天机外门弟子!
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显,沉吟片刻恶向胆边生,见在场糙人似乎都不识得此物,当即狠狠将之砸碎,命人投入火中,冷道:“阶下囚也配戴有饰物?不知所谓!关起来!”
然回府后他依然不安心,唤来死士头目,比了个斩首的动作,阴森森道:“找到今日所有随本王审讯的人,待郑檩伏法,将他们全部……懂吗?”
死士头目不需要知道理由,领命而去。
被投入湿暗牢房的郑檩头重脚轻,她虽然经历过无数艰险,但都在生死之间,不论前世今生都不曾遇到备受折磨的状况。
我不能晕过去,我要想想办法……
虽如此想,郑檩却难敌阴冷、疼痛、疲惫带来的消耗,意识逐渐远去……
郑府众人从早到晚谁都没闲着,一直忙碌到深夜,终于有了眉目。
任飞鸢冷冷看着堂下怯懦不安的侍女道:“将你方才所言再说一遍。”
“是。”侍女小声应道。
郑家今非昔比,夫人们来往应酬自然变多,梨三娘与楚天阔一经商一习武,与权贵家的妇人无甚交集,任飞鸢来往俱是文人士子,公主更是国事缠身,没有家长里短的时间。
唯有郑有思不同,自从得了皇家认可,便有无数贵族家眷上门求教织绣,有人是真心来学,有人想打通关节,不管什么目的,都不能轻易拒绝,每日宾客盈门,时间一长,经常来的那些便与下人熟识了。
“我引那位夫人出门,夫人突然说想逛逛园子,她常来认得路,让我不必跟着……我本是不愿意的,可那夫人说她堂堂御马监副监之妻,还能做那偷儿不成?!又塞了银子给我……我、我、奴婢一时糊涂,公主殿下、诸位夫人饶命啊!!!”
“是哪位副监?”景承安皱眉。
“不必特意去找了,我已知道是谁。”任飞鸢命人将侍女带下去,指着来往登记上的名字,神情既似懊恼又似悲伤。
“朱红?飞鸢识得此人?”
“是,她是我在沧州楼中的使女,与阿檩……亦是旧识。”接着便将当年事捡重点说了。
众人尽皆面露厌恶之色,景承安冷道:“这女子倒是有心计!”
朱红也就是当年的红儿确实有心计,古时候妻与妾的地位类比君与臣,世人其实非常忌讳宠妾灭妻,红儿能在高官宅斗中彻底击败正妻坐上那位置,怎会没有手段?
当年她的丈夫虽然成功入京做了京官,但却是御马监副监这种不入流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皇帝的马夫,而且连个监正都做不到,如此品级的官员在京中一抓一大把,喘口气都要看人眼色的可怜虫。
加上丈夫年事日高,夫妻感情不睦,红儿怨念日深。
所有嫉妒的爆发,始于公主出嫁时再次见到郑檩,多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青年才俊,更能妻妾成群拜将封侯!
若不是任飞鸢那窑姐儿手段低劣,一品侯夫人所有荣耀本该都是她的!
不!自己过的不好,那窑姐儿也别想好过!还有不识好歹的郑檩!都要付出代价!
嫉妒转变为怨恨,红儿开始策划对郑家的“复仇”。
与镇国公主不对盘的唯有宁王,可宁王怎会看上御马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但红儿打听到宁王素爱奢侈玩物,特别喜欢神驹,便以背靠大树好乘凉为由,忽悠着相公倾尽家财买来极品良马。
副监别的不成,养马却很有一手,将之□□的膘肥体壮毛色铮亮,颇为神骏。没事便骑着在宁王经常路过的地方溜达,果然引起宁王注意至他家相马,顺势将此良马送上,算是正式入了宁王麾下。
一来二去勾搭上,红儿示意相公适时透漏自己与任飞鸢当年关系,并将二人姐妹情吹得天花乱坠,紧接着表达自家对于宁王的极品忠心,由此顺利成为代替宁王窃取情报的间谍一枚。
红儿也不傻,知道郑檩任飞鸢不待见她,也不主动凑上前反而避着她们,通过根本不知道她存在的郑有思入府,成为常客。
大方施舍银钱“逛园子”她已不是第一次做,只不过这次终于“恰巧”惊见天大的秘闻,足以满足她的报复欲……
逍遥侯府到底不是正经官宦人家,不似公主府驭下十分严厉,因此类似递钱办事的人其实不少,留下梨三娘与楚天阔排查隐患,景承安与任飞鸢马不停蹄谋划入狱看望郑檩之事。
在那之前,景承安单独找到任飞鸢。
“你需得对我说实话,阿檩确实从未透露玉佩之事?”
任飞鸢认真摇头道:“从未,但阿檩心中有事。”
“对你都未曾说过?!”景承安略惊讶。
“正是。”寂静片刻,二人似乎想到什么,俱是面色大变。
最后景承安咬牙道:“好你个郑檩!飞鸢记住,无论何事!没有第二人知道便是不存在!”
深陷牢狱的郑檩在刺骨的寒冷中醒来,浑身火热,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中唯有一个念头清晰,只要自己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宁王查无实据便不会如愿。
自戕其实是个技术活,若是没有当场死透,这事便麻烦了。
咬舌太玄乎,不做考虑。假装投降拉着宁王同归于尽?以她三脚猫的功夫被抓的可能性更大。自挂东南枝和撞墙哪个成功几率更高?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她正苦想,忽然听到急促地轻唤:“驸马爷!驸马爷!”
“是……幽玄吗?”有人说话,郑檩脑子更清醒了些,艰难爬到铁栏杆旁。
见她满身伤痕,幽玄又震惊又心痛,怒道:“驸马爷您怎么……宁王对您用刑了?!”
“进来便不奢望全身而退,只是未曾想宁王下手如此迅速……你怎么进来的?公主有话给我?”
“探访刑部大牢尚算容易,公主说皇上留有余地,救您出狱并非没有希望,请您务必支撑几日。”
郑檩苦笑:“恐怕没有时间了。”
“驸马爷此言何意?”幽玄生出不详预感。
“我问你,有没有一种药,让人看起来死于衰弱?”郑檩紧盯她郑重问道。
幽玄大急道:“驸马爷不可有此念头!宁王举发之事并无证据且疑点众多,殿下神通广大,定会救您出来的!”
郑檩伸手示意她听完:“然殿下再神通广大,亦不能在清晨前成功对吗?我出身富贵,即使落难,过的也是平静百姓生活,虽然遇过凶险却从未遭受磨难。郑檩不过平凡人一个,自认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必受不住严刑拷打!更不愿受辱!只有死无对证!才能保住其他人!”bimilou.org
PS:喵去过白公馆地下行刑室,盛夏八月,外面热得人快化了,然而靠近行刑室只感觉阴冷压抑袭来,心脏差点冻住,吓得喵都没敢仔细看。
当时苦笑着想,这要是喵,估计刚拖到门口就痛哭流涕全招了,捂脸。
能为他人难为之事,英雄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做的,向英烈们致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喵坚强的受雇为夫(gl)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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