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前扔人堆里都找不着的屁大点的孩子,谁会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这俩毛还没长全的小崽子呢?
人无利不往,耗费大几年的功夫这么做,图什么?
潜伏了这么久,还能猜中他俩如今能红?
要是真有这个能耐还来听相声干嘛?
随便去个肮脏地方当个卧底,也比干这个赚得多吧?
再说了,就算要搞肯定也是搞当时风头正旺的那几位,高峰就没听说过这阴人的勾当还得是从娃娃养起的。
自己身为局外人都瞧得门儿清,高峰想,久经沙场的郭德纲不可能看不出来:
“师哥,你真得信小孟和九良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信个屁!”恼怒之下,郭德纲啐了口脏话,“自己孩子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
高峰松了口气:“合着您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那您还动这么大肝火干嘛呢?当年咱师…”
“行了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车轱辘话来回捣腾了。”郭德纲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高峰的说教,“那时候人是人,这时候人还是人吗?”
“吃人肉,喝人血,连骨头渣都不给你剩!你以为我是气那帮子货?他们都入不了我的眼!”说着说着,郭德纲刚压下去的火不由又“腾”地蹿烧起来。
“我这是气他俩太蠢!太老实!碰上谁夸两句就恨不得把心肺肠子肚子都掏给人家看,隔着网络你知道对面是人是鬼?”
一口闷气卡在肺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郭德纲气他们没见过世间险恶,气他们分不清轻重缓急,也气自己怎么还没想出救他们的法子。
他撑着桌子缓缓坐下,捂着脸深深叹气:
“老实人那一套早就不吃香了,现在都仗着老实人不会说话不计较,往死里整呢...高峰,你是传习社和青年队的总教习,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高峰顿时一愣,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那年毕业典礼的场景,高峰到现在还记得。
风言风语于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除了耳提面命逮住一个罚一个之外,也没有什么手段了。
可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闯的?
孟鹤堂周九良阅历才多少?
他们真的还是个孩子。
“那,那您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跟孩子们嚷嚷啊,房顶都快被你掀翻了。”高峰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关起门训家事干嘛还说得这么严重...什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师哥您说得太重了。”
郭德纲冷哼一声,食指指向地面,看着高峰不屑反问道:
“我不说得狠点他们能记住吗?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又不是没在这儿栽过跟头,我还能看着他们在这坑里再摔一次吗?”
“那孟儿和九良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啊,我怕他们会...”
郭德纲想也不想,直接让高峰闭嘴:“委屈?就这还能叫委屈?多少只眼睛背地里死盯着你,巴不得你出岔子,哪怕就芝麻大点的事,他们就有本事让你摔得起不来。又有多少人盯着我,看我如何收场?我若再不狠,他们就真的完了。”bimilou.org
“我知道他们不是那样的孩子,可我没办法,我需要给那些看热闹的一个交代,这件事才能平息你知道么高峰。”
说着,郭德纲一手斜撑桌角颤巍巍站起身,一手戳着前襟,无奈苦笑道:
“委屈,他们给我说委屈我能不知道吗?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是肉长的。可是这委屈是他们必须要受的,不管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这都是他们该得的。”
高峰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时间会证明一切,师哥为何不等等...”
郭德纲摇了摇头,指关节反复敲打桌面,“等?你知道后面多少个人等着他们腾位置好让自己占上去?谁等得了?只要能把这位置腾出来,他们哪会管你是向上蹿还是往下滑。”
你是总教习啊高峰,郭德纲想,我在的地方人都会伪装了,可你在的地方是人心初始,是最透明,最直白的地方了,这个道理你怎么能不明白呢?
他一摇三晃地走向高峰,朝这直心眼儿师弟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峰啊现在的人跟以前的不一样了,他们急,急了就会不择手段,多脏都行;他们也健忘,仨月不出来就把你忘一干二净。不像咱们那时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高峰急了,“你明知孟儿和九良是清白的!”
郭德纲不由也急了:“我哪知道怎么办!我这不是正想着辙呢吗!我现在脑子跟浆糊似的,总得给我点时间吧!我肯定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救的。”
听到这话,高峰瞬间泄了气,脸色比霜打的茄子还难看,他硬撑起脑袋看着郭德纲,眼中的担心和焦虑一点也不比郭德纲和于谦的少:
“师哥,你说他俩能过去这个坎儿么?”
郭德纲长舒口气,轻轻拍了拍高峰的肩膀:
“这才哪儿跟哪儿,小孩子过家家,小打小闹罢了...”
师门宗祠內,孟鹤堂和周九良并排跪着。
四方端正一小间,在正对厅堂门最显眼的地方,老先生们的牌位靠墙而立,无声又稳当地镇守着自己爱了一辈子的曲艺行当。
祖师爷凭着一腔热枕,让无数人吃上了饭。
祖师爷赏饭吃,又让无数人脱颖而出,扬名立万。
郭德纲定下死规矩——不论演出大小,不论在哪儿,上台前必须向东三叩首,虔诚敬拜老先生。
一为不忘养育之本,别忘了是谁让你吃上了这口热乎饭。
二为心怀礼义谦逊,别因为你一个人搞得所有人都要陪着你挨饿。
若老先生们泉下有知,应该会很欣慰吧。
若老先生们泉下有知,应该也挺纳闷的吧?
今儿这是怎么了?前面这俩小娃娃个个顶着兔子眼,在自个儿跟前跪了四十来分钟还不去演出,正活都能使两遍了。
看看那个叫孟鹤堂的小伙子,平常乐呵呵的,怎么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恶狠狠盯着我们这群老照片。
旁边那个是叫周九良吧,这怎么无精打采的,平常要上台的时候眼里都泛着亮光,今天怎么蔫成这样了。
笔直的孟鹤堂紧攥着拳头,眼里噙着泪,便死命仰头眨眼,执拗地不肯让这愤怒和冤屈落下。
掉了,就代表认了,孟鹤堂这次死都不会认。
自己已经被按头“认”过,“让”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再被按头认第二次?
周九良垂着脑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摔在地上散成了花,咬着牙强忍着颤栗和啜泣,无声的悲恸看得人心碎,无法言喻的绝望才是最绝望的。
他想不通,自己和孟哥没日没夜负重前行的时候,没人问,没人疼。
相互依偎却仍步履薄冰瑟瑟发抖,只有白桃她们不计名利,不在乎人小人大,用那颗火热的心温暖着自己和孟鹤堂。
纯粹的热爱陪伴了自己近十年,为什么如今一切都变了...
是自己的错吗?
自己真的不配拥有如此纯真的喜欢,是吗?
周九良想不通,马上就要钻出牛角尖的时候被人猛踹了一脚,疼痛迫使自己一步一步爬向更狭窄的黑暗。
泪眼婆娑之间,周九良忽觉一阵黑影掠过头顶上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便左肩一沉,才发觉孟鹤堂已直直瘫倒在自己身上!
“哥!你怎么样!”
周九良慌了神,连忙搀住孟鹤堂,看着他撑着后腰的不住颤抖的胳膊,看着他隐隐抽搐的嘴角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周九良恨死了自己,恨不得马上跑到众人面前磕头认错:
“哥别跪了!真的,真的别跪了!算我求你了哥...我去找师父认错!我去跟他们道歉!别再跪了...”
“我没事,那个就是我写的。”孟鹤堂挣了挣,却没有力气推开周九良,豆大的冷汗布满额头,他强忍着眼前忽明忽暗的虚脱感,颤声安慰,“我孟鹤堂命硬得很,死不了。”
周九良急了,眼泪早已不受控制:“那明明是我当时不知道回什么才把手机塞给你的!”
“哥,我不犟了,你也不犟了,咱都别犟了成吗?我求你了,”周九良狠抓着孟鹤堂的胳膊不肯让他继续跪罚,哭着恳求孟哥认了吧,“我,我去认错,这事儿我认了还不行吗?!”
“你认什么错?你有什么错可认?”孟鹤堂轻轻拂去周九良脸上的泪花,再也已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周九良一边挪着跪姿好让孟鹤堂靠着舒服些,一边哽咽道:“我...我被猪油蒙了心,糊了脑子,才去骚扰人家,才去...”
孟鹤堂听不下去了,“周航,”他摇了摇头,忍着针扎般的刺痛看着周九良,“你觉得你这么说,对得起她们的喜欢吗?”
“我...”周九良瞬间怔住,不知如何是好。
“你若觉得对得起,那你就去吧。”
说罢,孟鹤堂使出全身力气挣开周九良,手撑着地面,弓起颤抖的身子,深吸了几口冷气,继而重新挺直了腰板,一字一顿说道:
“我,孟鹤堂,命硬得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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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后玻璃的郭德纲目睹了这一切。
看着全身湿透,摇晃不稳的这俩孩子,郭德纲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这俩愣头青,怎么到这就...”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按下把手,缓缓推开了门。
——“吱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双张的[德云社]余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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