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跟在小厮身后,嘴角噙着一抹笑,林沛澄的府邸守卫严密,光是门口到大堂的一路就有两个重甲小队,还不算墙上埋伏的弓箭手,商子密对鼎昇门的防范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付疏篆走在殷绪身侧,面上依然是那副惯有的骄矜邪傲的样子,好似与两个时辰前和殷绪谈话的那个不是一个人。和参加群芳宴时不同,两人的位置已然互换,付疏篆自动自觉的让步反而令气氛更加诡异,殷绪早已预料到这一局面,他没想过几句话就能说动付疏篆反水,大概只是缅怀……而已。
“殷公子,就是这里了。”把殷绪带进一间小屋子后,领路的小厮停下脚步,对殷绪一躬身子,再抬头,殷绪身边已无声无息地围了一圈侍卫,虎视眈眈地盯着殷绪的一举一动。小厮,不,应该说是小厮打扮的侍卫笑眯眯地对殷绪道:“殷公子一路奔波,风尘仆仆,不如先换件衣服?”
这话是很客气,不过说话人的语气可一点都不客气。殷绪侧头看了一眼,被重重包围的果然只有自己,付疏篆早已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殷绪顿了几秒,突然道:“付疏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以付疏篆的距离刚好听得到。付疏篆的心微微抽疼,停下了脚步。
“替我和戊子他们说一声,今晚我就不回去吃了!”殷绪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这个口信能让聂清林不那么生气,如果聂清林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一定不会让他来吧……
一想到这儿,殷绪更沮丧起来,无论今天的结果是好是坏,他又得有一段日子不能见到聂清林了,早知道就不睡那么长时间了,有那功夫,不如多和师兄闹一会儿,再装装可怜,说不定师兄就让他上了呢!(聂清林:呵呵!):筆瞇樓
“难道殷公子不想换衣服?”看殷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那个扮作小厮的侍卫终于忍不住了,他咬着牙继续维持僵硬的笑容,话都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殷绪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的不是时候,有点对不起这些人腰上蠢蠢欲动的刀,于是他万分抱歉的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衣服呢?”
见殷绪这么配合,那人反倒起了疑心,他使了个眼色让周围的人退开几步,一个侍女疾步进来,将一件崭新的月白长衫捧至殷绪面前。殷绪扫了一眼,样式虽然简单,但还挺好看的,便动手脱身上的衣服,动作自然坦荡毫无滞涩,那个打头的人显然是被他的坦荡镇住了,开始怀疑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个傻子。
解到一半,殷绪停下了。
打头的人眉间透着煞气:“公子后悔了?”
“哦,那倒没有。”殷绪扯了扯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有点难为情:“你们没拿亵衣,这件能不能留着?要不然我里面只能光着了。”
“…………”那人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瞅了殷绪半晌,恶狠狠道:“……随便!”
……
殷绪换好衣服,又向一旁的侍女借了个帕子把脸擦了擦,神清气爽,玉树临风,气色比他刚来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一切动作完成,他右手握拳轻轻在左手上拍了一下,笑的比打头那人不知灿烂多少:“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吗?”
“……没有了。”那人看殷绪的目光已经彻底和看傻子时的一样了,他扯了扯嘴角,转身带路:“公子,请。”
殷绪笑眯眯地跟着他继续走,他一向见多识广,不过一个小小的羞辱,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付疏篆……他的眼眸渐渐沉下来,离开鼎昇门的这几年,付疏篆的日子……也许真的过得很不好。
付疏篆厌恶道:“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一个阴阳怪气的语调响起,阴冷中又带着几分轻佻,令人听着极不舒服。
付疏篆眉毛微微皱起,堪堪忍下心中的不悦,道:“急着把我叫过来,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没什么就不能叫你?”
付疏篆冷冷道:“我撇下殷绪可不是为了来听你废话的。”
烛光亮起,一张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面孔完全显露在付疏篆面前,他左额至右颊侧有一道极深的刀疤,横跨鼻梁,翻出一片焦黑的肉来,仿佛时刻都会有血从那条深可见骨的伤疤中渗出血来,右耳被割去一半,整个人形如恶鬼,光看着就可令人胆寒。付疏篆一眼都不想看他,屈指一弹,又将那微弱的烛光弹灭了。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听,”那人冷笑一声:“你撇下他,难道不是因为没脸面对他?商子密可不像你那个祖父,你不妨猜猜他会怎么对那小子?”
付疏篆没有说话,心却越发皱紧。
那人似乎很满意付疏篆的沉默,欣赏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这次是奉公子之命前来的,殷绪既然已经被困在亳都了,你便收拾收拾,尽快回鼎昇门总部吧。”
付疏篆道:“之前不是说商子密这边还需要打点?”
“这个先不急。”那人道:“西戎那边战情不容乐观,你祖父派兵援助托兰巴木,朶戈撑不了几天,这么多年的布置算是废了。”他恨恨一捶砸在案几上,怒极反笑:“说到底,还要多谢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殷绪殷二少,没有他的算计,我们怎会等托兰巴木做大了才察觉到!”
付疏篆霍然起身:“什么意思!”
那人眼神狠厉中带着嘲讽:“先把自己的手下派去帮托兰巴木联络西戎旧部,一切准备做好之后,什么都不用说就有人送上门合作,你们以为给托兰巴木送信是他被逼无奈?他根本就是等着你们逼他!你,连带着你那个愚不可及的祖父,全都进了他的圈套!”
那人激动忿恨时,付疏篆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那我也要送你一句,别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除却我和祖父,难道你就没有被殷绪设计进去?托兰巴木回到西戎一月有余你都未曾察觉,两相比较,我以为我还不是蠢得最彻底的那个。”
付疏篆说话毫不留情,把那人怼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得牙根痒痒:“答应你不杀殷绪是公子宽宏大量,但绝对没有下一次!群芳宴就是警告!若还想让他活着,你最好把人给我看紧了,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昨天的事果然是针对殷绪来的。”付疏篆心想,开口道:“既然是要警告殷绪,为何刺客都冲着风言滨来?”
“听闻新任的渭水风侯门下有一位名叫聂楚双的门客,风侯待其不似主仆,倒似有男女之情,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我怎能不试探一下?”
屋内极黑,付疏篆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感受到那人猥琐的目光,他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声音冷的要结冰:“那你试探出什么了?我记得你派去的那些人可是一个都没回来吧。”
“不要紧,”黑暗中,那人嘿嘿一笑,格外阴森:“他们的死正好向我证明了一件事——风言滨是殷绪的软肋,这一点,毋庸置疑。”
“真是可惜,”想了一会儿,那人又笑了起来:“他原本是最不该有软肋的一个人,却偏偏给自己强加了一堆软肋,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他真的没有软肋,我倒真的担心他会给公子带来麻烦,既然有,那就好办多了。”
付疏篆突然想到什么,猛然看向那人:“什么叫…….最不该有软肋的人?”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工具的人,应不应该有软肋?”那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起身走至付疏篆面前,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总有一天,公子会让你知道一切的,收拾东西回鼎昇门,殷凌留下的儿子,可不止殷绪一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公子炮灰命的冷林飘乱絮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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