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打斗再激烈也下意识地避开了园中的那棵樱花树。
奴良组住宅内的这棵樱花树大有来历,是奴良鲤伴的母亲,奴良滑瓢的妻子樱姬亲手栽种。
已经有近200年的年龄,跟奴良鲤伴的年龄相差无几,这棵树对于父子二人来说都具有极大的意义。
所以即使打斗的再厉害,也不会伤害这棵树分毫。
宅子内的小妖怪们躲得远远,不得不说这两父子脾气都说不上好,大概也只有在各自的妻子面前才有几分温柔。
初代大将自打妻子死后,整日拿着个酒瓶不修边胡跟个糟老头似的。
二代目之前甜蜜蜜意气风发,没想到妻子一走,也跟疯了似的到处咬人。
现在两父子斗了起来,旁边的小妖怪自然能躲就躲。
打斗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是不分胜负。
两人均有些气喘吁吁,然后默契地坐到一旁,拎起旁边的酒瓶,倒了两碗端起来碰杯。
奴良鲤伴喝完将碗往下一放,“所以说我身上拥有诅咒,永远无法跟妖怪生的。”
奴良滑瓢痛快的点头,“没错,这是羽衣狐下的诅咒,除非消灭它的真身,否则诅咒永远存在。”很多时候甚至叫诅咒的妖怪消失,那诅咒仍然存在。
但奴良滑瓢从一个弱小的滑头鬼成长为鬼魅魍魉之主,本身就拥有极强的实力,向往强大是深刻在血脉里的,他的后代自然也不会趋向平庸。
只要羽衣狐消失在这世间,这无根的诅咒再消去自然轻而易举。
然而羽衣狐恨极了他,甚至几番死于鲤伴手中。
奴良组跟她的仇恨化不开,诅咒之力不断加强,只要她存在,甭想有化解的时候。
奴良鲤伴倒了碗酒饮下,随后将杯子一抛,“你告诉她了”
这个他俩都知道,指的是离开的山吹乙女。
奴良滑瓢摇了摇头,“大概是我和鸦天狗说的话被她听到”说完,他语重心长地对奴良鲤伴道“没有孩子,始终是梗塞你们喉咙的一根刺,先前奴良组内不是没有怨气,没有继承人,很容易造成奴良组内不稳。之前我可以帮着压制,但是臭小子,你老子我年龄已经不小了,还能帮你压制几年”
奴良鲤伴却蓦然站了起来,“说不定比我活的时间还长,子嗣地问题可以商量,只是老头子,乙女我不可能放开。”也放不开。
他依然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个雨天他怦然心动。
温柔的她,可爱的她,害羞的她,已经令他习惯转头就能看见的她,突然间消失,他如何也不能接受。
奴良滑瓢看着儿子走远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不由举起酒杯对着樱花树,“樱姬,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是不是”
奴良滑瓢没有告诉儿子,他之所以默认山吹乙女离开,是因为他见到了跨越时间而来的孙子。
那个叫做陆生的少年,可真像鲤伴啊。
朔望带着髭切出门,一出门就直奔城外。
奴良鲤伴离开家后,回鬼宅找他,只因他突然反应过来,他既然知道山吹是独自一个人离开,那么肯定也知道走的是哪个方向
压切长谷部在的场家发现一个意外的身影,惊讶地跑回去禀报,两人刚好在鬼宅门前碰了头。
等在门口的药研先说审神者已经出去了,然后告诉奴良鲤伴,一切等先解决掉羽衣狐再说。
同时压切长谷部也开口,“正好,我在的场家看到了羽衣狐的踪迹。”
奴良鲤伴有些惊讶,“是躲在了的场家”想一想也不是没那个可能,毕竟羽衣狐这次转世在的场舞衣身上,要说江户她哪里最熟悉,还真就是的场家。
药研吃惊,“的场家不是除妖师吗包庇羽衣狐,是打算助纣为虐吗”
奴良鲤伴收起惊讶之色,“有确定的场家的人跟羽衣狐接触吗”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对方也是悄悄地藏在的场家。”
药研转头看向奴良鲤伴。
“奴良大人,大将说不解决掉羽衣狐就无法解决诅咒,不管如何先前最紧要的还是先除去羽衣狐。”
奴良鲤伴瞳孔猛然收缩,“诅咒的事,你们大将知道”
对方是从哪里知道又是从何处知道
他也是今日才从老头子嘴里挖出来,看对方这意思,很明显知道的比他早
“很抱歉,大将并没有说诅咒的事。我只是代为传话而已。”
奴良鲤伴转身往外走,恰在这时一股猛风吹来,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声响。
“哎呀真伤脑筋啊,看着好像生气了。”鹤丸国永不知何时坐在了围墙上,腿垂在下方晃悠。
药研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丝冷笑,“说来真让人火大,那么温柔又漂亮的女人,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妻子出现问题,作为枕边人居然到人不辞而别才发现。
可不就是令人火大。
作为一个陌生人,比他还要早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可真是悲哀呀。
虽然他不知道大家想要做些什么,但给这个男人一个教训他却举双手赞成。
想让那个温柔的女子,药研衷心地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
羽衣狐脸色难看地离开了的场家,浅草寺是不能去了,外面到处都是奴良组的爪牙,而城外被神道中人团团把守。
她已经被堵在这座城里,除非离开这个身体,否则根本无法逃出去。
可是除非这具身体死亡,否则她根本无法离开这个身体,若自杀离开的话,那和被他们杀死又有什么区别
她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弃。
摸了摸肚子,她叹了一口气,“晴明啊,看来还是未到你出世的时候。”
突然这时,巷子口外传出了动静。
羽衣狐侧过头去,意外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哦,那不是之前的场宫司旁边那个黄毛小丫头吗
她逃离之后,也没在意那黄毛小丫头,此时在看到她,她眼珠子不由转了转。
花开院花萝气咻咻地走在江户城内。
自昨日被父亲给抓回去之后就被数落了一顿,还命令堂兄堂姐将她看守起来。
父亲就是个大魔王
拆散她跟司的大魔王
要不是她机灵,趁着堂兄堂姐被父亲喊去开会,从窗户里跳出来,否则大概还被关禁闭。
父亲竟然不让她再见司,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比爷爷还要顽固。
她一定要证明父亲错了,宫司那么好,可不是像他说的只是在耍她。
“喵喵”恰巧路过一个巷子时,一声甜甜的猫咪叫声出现。
花开院花萝立刻走不动路了,倒退回来看向巷子里。
喵喵
又是几声猫叫,那猫叫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诱惑。
花开院花萝迟疑了一下,那叫声就像感受到她的迟疑,更加卖力叫起来。
也不知为何她控制不住腿脚,一步一步走向了巷子里。
巷子内,羽衣狐正靠着墙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对象对方惧怕的眼神,她不由露出痴迷之色,对,就是这种眼神,这种恐惧的眼神她最喜欢了。
她两眼对向小丫头的眼慢慢靠近。
她的两眼泛着红光,小丫头的眼神由惊恐变成呆滞,很快也染上了一圈红光又恢复正常。
花开院花萝重新走出巷子口,眼神呆滞嘴里念念不忘,“将东门的人引开,将东门的人引开”
走出巷子口几步之后,她突然恢复正常,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头,“对了,我要干什么来着啊,司去了东门,得赶紧去找他”她朝着东门方向跑了过去,而这个方向恰好与的场家背道而驰。
等她的身影消失,羽衣狐才慢慢走出巷子口,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花开院在江户的临时住处,如今的少主,也就是花开院花萝的父亲已经发现自己那不省心的女儿再次逃了。
面对侄子侄女担忧地问他要不要去寻找
花开院秀次铁青着脸,“找什么找别管她,有本事一直待在外面别回来”
“可是现在的江户并不安全,羽衣狐还不知隐藏在何处,之前和他在一起的白藏主也不知逃到哪里,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羽衣狐在江户到底隐藏了多少帮手。”花开院花萝的一位堂姐对着大伯劝说。筆蒾樓
对于花开院花萝这个骄纵而又任性的堂妹,其实没几个兄弟姐妹喜欢,因为母亲早逝,她被爷爷一手养大,难免养得骄纵而又不识人间险恶。
就像这一次,的场宫司哄骗她一个不知人事的小丫头从京都跑到江户来,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目的不纯。
可偏偏这小堂妹就跟眼瞎了似的看不见,还有之前没了的罗盘,原本没怀疑到她身上,结果她做贼心虚先偷跑了,不得不让人想歪了,可偏偏又跑来投奔的场宫司。
那罗盘的去处显而易见。
可爷爷是家族,大伯是少主,他们没开口,他们小辈也不能胡乱嚷嚷,可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底,对于小堂妹的好感也直接降到底。
见大伯生气,他们这小辈又不得不帮忙劝着。
小堂妹毕竟是大伯的女儿,他即使再生气可心里也是担忧的,若他们当了真,那才是傻到底了。
花开院花萝的一位堂兄也站出来劝说,“大伯,花萝只是年纪小,受到有心人的诱惑。还是赶紧将她找回来,免得遇到什么危险。”江户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
花开院秀次叹了口气,看了看一群已经历练出来的子侄,再想想自己那扶不起来的女儿。
幸好,花开院下一代没像自己女儿一样被养废了。
朔望带着髭切布置好,刚一返回就见东门这边出现了骚动。
恰好一个影子冲向了他,他反手罩住,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羽衣狐给抓住了。
羽衣狐也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都能被那小丫头给制造的骚动将大部分人注意力引开,她趁机冲出来,没想到刚一冲出来就落到了人手中,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江户哪还有这号人物,
花开院秀次以及奴良鲤伴跑过来接手了羽衣狐并向他道谢。
朔望回过神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愤恨地瞪着他的羽衣狐,顺手一挥,直接抹去了羽衣狐关于他的记忆。
羽衣狐眼神迷瞪了一下,紧接着发现自己糊里糊涂落入了敌人手中,大惊。
她想要冲破牢笼,早就已经防备着她的神道人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任由她东串西串始终无法冲破电网。
羽衣狐落网,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恰在此时花开院花萝突然冲了过来,攻向了其中一个神道人员。
要不是髭切顺手扶了一下,大概那电网就得破开一角。
再一看已经悄无声息挪到那个角落的羽衣狐,其他神道人员大怒,瞪向了花开院花萝。
就连花开院秀次都无法开口帮自己的女儿说情,毕竟刚才她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你跟羽衣狐是什么关系”
花开院花萝一懵,“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动起来”
花开院秀次生气了,没有什么比自己女儿做错事了还不承认更令他生气,这孩子算是毁了。
原以为他只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可这小毛病一发起病来却要人命。
他思索着既然的场家愿意要她,是不是应该顺水推舟找个人接手
他算是看出来了,的场家那小子就是自家女儿的克星,反正有花开院家在,的场家那小子也不敢对女儿怎么样。
朔望上前几步,来到花开院花萝面前,原本看热闹的髭切连忙跟上。
花开院花萝有些委屈,父亲真讨厌,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硬赖在她头上。
还和其他人一起责怪他,真是讨厌,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花开院花萝委屈的垂头,将和这些一双脚出现在她眼前,她抬起头,看到一张明明五官普通,凑在一起是带着一种特殊韵味的面貌。
她忍不住脸红了。
偷偷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不行,明明在她心目中最好看的是司才对。
唔,怎么办眼前这个人长得也很好看。
朔望看着对方羞涩又躲闪的眼神,想了想他笑了,对面的小丫头立刻脸红了。
他立刻明白了过来,感情这小丫头就是个颜控,而且颜控的对象有些与众不同,异与大众的审美。
花开院秀次走过来,虽然嘴上说的狠,埋怨她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无法释手旁观。
“这次的事,我花开院秀次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若她真的跟羽衣狐有牵扯,我花开院一门也不会绝对不会轻饶她”
这话虽然看着像是对在场诸位神道中人所说,实际上最后却看着朔望说的。
花开院一门表态了,大家自然不会追着不放。
江户的神道中人纷纷摆明了自己的意思,“我们自然相信花开院,毕竟羽衣狐是你们的生死大敌,我看侄女这是里面有些误会,不如查清楚在说。”
说真的,在吵嘴都有可能跟羽衣狐合作,只花开院和奴良组最不可能。
当年羽衣狐作乱,就是这两家毁灭羽衣狐的阴谋。
羽衣狐的转世多次死在二者手中,奴良组和花开院也有不少人死在羽衣狐手里。
双方都染上了对方的鲜血,那仇恨根本无法洗清。
说羽衣狐和花开院联手,传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至于花开院花萝之前所为,那只能说其中另有蹊跷。
朔望仍然站在花开院花萝面前。
花开院花萝虽然畏惧旁边的父亲,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可还是避开父亲的视线偷看她。
朔望抓住了她偷瞄的举动,花开院花萝惊了一下,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开始光明正大地看的。
两人眼神交接,令旁边的髭切分外不爽,直接走过来跟块石一样堵在两人中间。
他的幼稚的举动,令朔望不由失笑,随后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放在了花开院花萝的额头上。
花开院秀次见自己女儿被轻薄,还没等发火,就见朔望手往后收,与此同时他掌心跟女儿相接的地方一缕红色丝线跟着被吸了出来。
吸出来后,花开院花萝揉了揉脑门,随后像是回想起什么眼里露出了恐惧,一下子抱住了父亲的手臂。
“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女人对着了我的眼睛,我好像被她控制住了,父亲大人,刚才那些事都是那女人控制我做的”
这要是没有朔望这一手,花开院秀次大概还以为她又撒谎,但是看到刚才那一幕,又看着女儿惊惶未定的神色,他不由有点相信了。
朔望跟着补充了一句,“她说的没错,这是控制神智的咒术,她确实有控的迹象。”
花开院秀次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这家女儿没有自己想象的不堪。
随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还敢偷跑出去吗这次幸好遇到了高人,下次你还哪来的好运气”
骂完女儿之后,想起还要处理羽衣狐,花开院秀次与侄子侄女商议之后决定将羽衣狐交给奴良组处置。
他还是决定将不省心的女儿带回家看管起来。
奴良鲤伴直接一刀斩杀了羽衣狐,干脆利落的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羽衣狐的灵魂干脆利落地脱离了这个身体,没留下一句话便投入黄泉。
奴良鲤伴走向了朔望,“她在哪儿”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妻子的下落。
朔望有些意外,想到了之前的布置他看向了髭切。
髭切伸手拦住了奴良组的这位大将,“要找那个女人吗我或许知道。”
奴良鲤伴眼睛盯向了他。
髭切笑眯眯地开口,“那地方有些复杂,描述起来可能有些困难,哦呀,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
奴良鲤伴眼睛定定地盯着他。
两人目光窜出了火花,随后达成的默契,抛下在场的人,朝着那方向跑去。
原地留下的人收拾被羽衣狐抛弃的身体,朔望弯下腰手一勾从体内勾出一团懵懵懂懂的灵魂来。
要不是他用灵力护住,大概白日里一接触到阳气就被冲散。
这团灵魂正好属于的场舞衣的,朔望握在手中探知了一些关于未来的记忆,同时也知道在的场舞衣原本的世界,她已经出车祸死了。
就像灵魂回到现代也是孤魂野鬼。
想到这里,他顺手送了她一程,直接传给了鬼灯。
她的是非功过到下面自会清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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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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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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