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把床前一干人等吓了一跳。
“哎哟,娇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爹说话重了,吓着你了。”季老夫人一脸着急,转过身就对着季白埋怨,“你说你,没事儿提什么抓鱼,看把娇娇吓得。”
说完又转过身来心肝宝贝地哄着。
季白还来不及辩解,季思宁就哽咽着说:“不关爹的事,是思宁自己想到落水的事,有些怕了,祖母,以后思宁再也不敢了,您别着急。”
“哎哟,瞧见没,娇娇懂事了,知道安慰祖母了。”季老夫人一脸欣慰地感叹道。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插进来:“祖母、爹、娘,姐姐已经没事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小心伤了身子。”
说话的是季思敏,柳姨娘的女儿。
只见她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裙,唇红齿白的,五官和柳姨娘有几分相像,但更神似像季白,女儿家的娇柔中透着几丝英气,此刻一脸天真的样子,颇为讨喜。
季白看起来很宠这个女儿,才话落,他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柳姨娘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隐去,又恢复成一脸关爱的样子。
季思宁发现这个家也不简单,不过她现在没精力去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想快点恢复体力。她一边吃着刚才暖冬送来的燕窝粥,一边把这屋子里的人都打量了个遍。
季思宁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好多了,袭春和暖冬听见动静,掀帘进来伺候。
在季思宁记忆中,经常跟在身边的丫鬟除了袭春和暖冬还有两个,一个叫夏月,一个叫秋白,但这两日都没看见她们。季思宁心里感觉奇怪,一边理着袖口一边问道:“夏月和秋白呢?怎么没见人影?”
半响两人都没说话,季思宁抬头看过去,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她们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袭春突然跪了下来,哽咽道;“小姐,您救救她们吧。”
暖冬见此对袭春说:“你求什么情,她们犯了错,就应该受罚,不然以后还不知道出什么大乱子呢。”
袭春抬头看着暖冬回道:“你还说我,你自己夜里不也抱着被子偷偷哭吗?”
暖冬红了眼眶,撇过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儿?”季思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耐烦了:“袭春你说。”
“小姐您落水那天,是夏月和秋白当班,她们没照顾好您,自然要受罚,被老夫人罚跪在偏院里,已经三天了。”
原来是这样,季思宁心想,记忆中明明是她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上船捕鱼,结果害自己落水不说,还连累丫鬟受罚,看来这个季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想到这里,她坐到镜子前面,说:“来,帮我梳妆。”
暖冬说:“小姐,您要去哪儿,您身子还没好呢。”
“我没事儿,我已经好了,正好出去走走,找奶奶求情。”
两个丫头惊喜地对看一眼,连忙上前帮忙。
季思宁现在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现在的样子,她盯着眼前的镜子,被自己惊艳到了。
镜中的女孩儿此刻披散着头发,脸色因为大病初愈,还有些苍白,但是病态却挡不住她的美丽,眉峰成一个弧度,微微上挑带着一股英气,一双眼睛流光溢彩仿佛眼里有星星,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股不能被轻易察觉的媚态,鼻梁不算高挺,却恰到好处,嘴唇粉粉嫩嫩的,像一朵初春还未绽放的花朵,镶嵌在这张脸上。
整张脸既不失女子柔美又带着寻常女子没有的疏朗,真真没有一处是不好的。
季思宁正自恋着,袭春已经帮她装扮好了,道:“小姐,好了。”
季思宁回神一看,对袭春的手艺极为满意,笑道:“袭春果然好手艺。”
“小姐过奖了。”袭春大方回道。
季思宁心里想着救人,不想多耽搁,起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想起着自己可能找不到路,到时候别露出马脚,眼珠一转,便说:“你们过来扶我一下,我还有点使不上劲儿。”
袭春和暖冬连忙上前扶住季思宁,带着她往季老夫人的慈安堂走去。
路上,暖冬关切道:“小姐,您大病未愈,实在不适合出来吹风,要不咱们还是回去躺着吧。”
“是呀小姐,一切以您的身体为重。”袭春道。
季思宁无所谓地挥挥手:“放心,我没事。”
快到季老夫人的慈安院的时候,守门的丫鬟看见了她们,连忙进屋内禀告去了,三人才走到门口,季老夫人的大丫鬟珊瑚就已经迎了出来,恭敬又亲热地说“大小姐,老夫人知道您来了,可高兴了,正在里面等着您呢,快随奴婢进去。”说罢,就上前来顶替了袭春的位置,扶着季思宁往前去,暖冬和袭春自然退到身后跟着,仿佛对这一幕很熟悉的样子。
季思宁想:看来,这位季大小姐在家里的受宠程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从这位季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对她的态度就可窥见一二,随即笑道:“多些珊瑚姐姐。”
珊瑚颇为惊疑地看了季思宁一眼,转而脸上又带着欣慰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季思宁的手,仿佛在说:“大小姐终于懂事了。”
进到里间见到季老夫人,季思宁正准备行礼就被拦住了。
季老夫人一脸心疼的对她招手:“娇娇快来祖母这儿。”
季思宁上前刚坐下,季老夫人就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娇娇才好没几天,怎么就下床啦?应该躺在床上多休息,要是再受凉了不是要心疼死奶奶。”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季思宁已经知道为何前主如此骄纵了,这季府里的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宝贝疙瘩,说一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为过,这其中最厉害的就属眼前的季老夫人,真真把她当作心肝宝贝在疼。
季思宁虽然初来乍到,还是被感动了,她从季老夫人身上找到了以前在夏府时候的感情。她靠在季老夫人怀里说:“奶奶,我没事了,已经大好了,您别担心了,要是害您担忧了,孙女儿也该伤心了。”
季老夫人看着抱着怀里的孙女儿,笑着对丫头们说道:“你们看看,娇娇果然懂事了,这些话,以前哪会从她这张嘴里冒出来呀。”
“奶奶,思宁是真的知道错了,再不会让奶奶担心受怕了,思宁自己也害怕,怕再也见不到奶奶了。”说着越发抱紧了季老夫人。
“我的娇娇这次受苦了,以后可得记住今天说的话,不能再让奶奶担心了,这儿这么多人都听见的,都是证人啊。”
丫鬟婆子们都笑着说着吉祥话。
季思宁看火候差不多了,思量着进入正题:“奶奶,思宁有一个请求,望奶奶能答应。”
“娇娇想要什么,说给奶奶听,奶奶都依你。”
季思宁轻扯着季老夫人腰间的丝绦,缓缓说道:“就是,思宁房里的丫头少了两个,有些不习惯。”m.bimilou.org
说着抬头看了看季老夫人的脸色,见她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了,还是硬着头皮说:“奶奶,能不能让夏月和秋白回来呀。”
季老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奶奶就知道,你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原来是为了求情来的。”
季思宁眼看有戏,便撒娇道:“奶奶,这罚也罚了,她们都在院子里跪了好几天了,而且,这真的不怪她们,当时是思宁自己非要上船的。”
“那她们在船上也没保护好你,反而让你掉水里了!”
“奶奶,不是的,当时她们是想扶我来着,是我自己掀开了她们,没想到一时没站稳,这才落水的。是我连累了她们,奶奶您就放过她们吧。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了!”
“这次你可是差点丢了小命。”
“奶奶,有句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以后福气可大着呢,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她们呢。”
“呵呵呵,”季老夫人大笑着,伸出食指指着季思宁,对着丫头婆子们笑道,“瞧瞧,你们瞧瞧,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歪理。”
丫头婆子们配合着也笑出了声,这时一直站在季老夫人身后没出声的王妈笑道:“夫人,大小姐说得对,她呀,定是一个福气满溢的人,以后也定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再不让您操心的。”
王妈是季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到了出嫁的年纪时,季老夫人本来准备为她物色一门好亲事,但她不乐意,她说她要一辈子跟着主子,其实季老夫人也舍不得她,但又实在不忍心让她这样一个娇俏丫头单身一辈子,于是将目光放到了府内,结果看中了当时府里王管事的儿子。
巧的是两人都姓王,且年岁相当,接触之后相互之间又颇合眼缘,于是季老夫人就请当时还没过世的季老爷子做主了两人的婚事。
两人成婚多年,王妈如愿以偿一直跟在季老夫人身边,而她丈夫也已经接替他爹成了新的王管事。
季思宁想,这位才是在老夫人面前最说得上话的人。
“王妈说得真好,”季思宁对王妈赞道,又对季老夫人正色道,“奶奶,这件事说起来本是孙女不懂事,若是因此连累了身边的丫鬟,必定会在下人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们心中定然对我不会服气,以后还怎会真心为我办事,孙女要做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人,才不要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只会连累下人的主子呢。”
季老夫人心里想,经过此事思宁真是懂事了,竟然能想到这些,季老夫人心里又欣慰又心疼。她想,以前思宁性格骄纵,犯错连累丫鬟被罚的事多了,哪里为她们求过情,此番死过一次,终于长大了,知道体恤下人,何不成全她这一番维护之心,再者那两个丫鬟也跟着思宁好几年了,忠心耿耿自是不用说,这次思宁帮她们求情,让她们知道了思宁的好,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季老夫人想通其中关节,便对季思宁说:“罢了,就依你,让她们回去吧。”
季思宁高兴道:“谢谢奶奶!”
“不过,”季老夫人道,“有一点,你得依我。”
“祖母,您说,我都依您。”
“这两个丫头虽说因你求情免去了责罚,但是,以后不能再贴身伺候你了,”季老夫人正色道,“我看,就降为三等丫鬟吧。”
季思宁想了想,其实季老夫人这样处理已经算是法外开恩,只是降为三等丫鬟,没有被赶出去更没有伤及性命已是万幸,再说,看季老夫人的表情,这件事已经没得商量,若是再继续求情,这府里也不好立规矩了。
见季思宁一幅苦想的模样,季老夫人慈爱地抚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娇娇,当主子的太慈悲,可不是好事啊。”
季思宁这才明白了季老夫人的一番苦心,点头道:“谢谢祖母,孙女儿明白了。”
回到梧桐苑后就听说,季思宁听说罚跪的两个丫头已经送回来了,由于跪了几天,起不了身,现在请了大夫在屋里看诊。
季思宁带着袭春和暖冬往丫鬟房里走去,想去瞧瞧这两个丫头怎么样了。
她们到的时候,大夫刚刚离开。见她来了,两个丫鬟准备起身行礼,被季思宁拦住:“好了,你们躺着吧,免礼了。”
二人同道:“谢小姐。”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你们这几日受我牵连,受苦了,你们好好养病,等康复了再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季思宁说的话。
季思宁心里咯噔一声,怕是性格转变太快,她们还不适应,她准备速战速决:“只是你们也知道,以后你们不能再贴身伺候了。”
说到这里,季思宁向二人看去,见二人一幅失落的模样,安慰道:“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人还在我这儿,我就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二人身体还很虚弱,点头道:“谢小姐。”
“我走了,你们休息吧。”
说罢季思宁就带着袭春和暖冬溜之大吉。
季思宁心里想,这本尊的性格可能真不是很好,所以这几日这些丫头都觉得她的言行举止有些反常,但是让她装作以前一样刁蛮也不行,所幸破罐子破摔,就拿这次落水当借口,长醒了吧。
回到屋里后,袭春沏茶,暖冬准备点心,季思宁吃了两口,才有心思理一理现在的情况。
季家家主季白是朝廷二品大员,任吏部尚书,掌管全国官吏的考核、任免、升职、调动等,可谓位高权重,但季家最出名的并不是季白,而是季白的弟弟,季老夫人的幺子,季城。
季家从上三代起就是文人,而这季城偏偏是个异数,在十四岁那年参加科考夺得探花之后,就弃文从武去投军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木子黎的娇娇,你听我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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