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敏道:“那就好。”
“不过,”季思宁继续道,“害我受伤的人还没抓到。”
季思敏心跳快了几分,假意问道:“不知现在可有什么眉目?”
“爹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季思宁假装疑惑,“二叔已经在查了。”
“二叔?”季思敏笑意牵强,“是二叔在查?”
“是啊,”季思宁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季思敏道,“只是,二叔平日里这么忙,且以前他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我觉得奇怪罢了。”
“我是在去二叔府上的途中被人追杀,二叔帮我查出真凶也不为过吧。”季思宁道。
“自然,”季思敏道,“有二叔帮忙,想必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妹妹知道就好。”季思宁故意这样说。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坐着没吭声的顾远说:“我很好奇,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在京都能有什么仇家,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季思宁转头看去,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而戏谑中又包含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暗笑,接口道:“我也很疑惑,我在京都没有得罪过谁,思敏你帮我想想,是谁这么恨我?”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季思敏转开目光,“兴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季思宁道,“你倒是说说,能有什么误会?”
“我如何能得知,只是猜测罢了。”季思敏道。
“若是让我抓住幕后主使,我定要亲口问问她,”季思宁冷着脸,“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了要我死的地步。”
这些话听在季思敏耳里,句句都像在质问她一般,却不得不说:“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妹妹这是怎么了,”季思宁关心道,“我怎么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季思敏顺势起身道:“我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就先告辞了,姐姐好好养伤。”
“怎么就不舒服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季思宁道,“是我说刺客的事吓到你了?”
“不、不是,”季思敏扯出一个笑,“可能是刚才来的路上吹了风,故而有些头疼。”
“是了,妹妹身体弱,一向有头疼的毛病,”季思宁转头对着顾远说。
然后看向季思敏道:“既然如此,我这腿上也不便,就不送你了,妹妹慢走。”
随即对暖冬道:“送二小姐出去。”
季思敏对着顾远行了一礼,才转身出去。
待季思敏身影消失后,顾远挑眉:“她真的有胆量派人杀你?”
季思宁刚说了一阵子话,感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怎么,你不信啊?”
她放下茶杯,看向刚才季思敏离去的方向,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女人,特别是外表柔弱又长得好看的女人。”
“是吗?”顾远从上到下将季思宁打量个遍,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季思宁奇怪道:“你看什么?”
顾远点了点头:“看看我以后需不需要小心你啊。”
季思宁道:“那你看出了什么?”
顾远凑近道:“你比你那妹妹还可怕。”说完就快速闪开,躲过了季思宁的一巴掌。
季思宁一击不中,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离我远点不就安全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远道。
季思宁一个眼神过去,嘀咕道:“怕不是在演谍战剧吧。”
顾远没听清,道:“你说什么?蝴蝶?”
季思宁随手将桌上的一碟子蝴蝶酥推过去,敷衍道:“蝴蝶酥,顾公子尝尝,味道不错。”
顾远看了看盘中的蝴蝶酥,又看了一眼季思宁,嘴角一勾,拿起一块慢慢尝了一口才道:“果真不错。”
季思宁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
勇毅侯府。
季城道:“怎么样?”
玉山禀告说:“我们的人跟着迷药的线索查到了城东的一家小药房,根据店主提供的线索,抓住了行刺的一伙人,确如小姐所猜想的那样,那是一帮地痞流氓,平时偷鸡摸狗惯了,惯爱耍些下九流的手段。”
季城道:“招出主使了吗?”
玉山道:“秦风亲自审讯,招了。”
季城转身看过去,眼神锋利逼人:“是谁?”
“那人招供,与他们接头的人是东二巷的刘二,这刘二与大小姐无仇无怨,没有理由花钱雇人杀大小姐,不过属下查到,刘二以前是季府的下人,此人好赌,不仅输了不少钱,还欠了一屁股债,以前就是因为在府中聚赌,被夫人发现,打了五十大板,赶出了府门。”
“他不是主使。”季城道。
“是,”玉山继续说,“前阵子有人看见他和季府张管事见了面,张管事还递给他了一包东西,应该是银子,现在也已经被他输得精光了。刘二已经招供,确实是季府张管事给了他银子,让他出面与贼人交涉刺杀大小姐的事,那刘二一是被白花花的银子冲昏了头脑,二是记恨夫人赏他的五十大板,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季城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问道:“张管事是谁的人?”
“他是柳姨娘的娘舅,前几年老家闹灾荒前来投奔,禀告老爷夫人后,就留他在前院做了小管事,由于他以前跟花花草草打过交道,所以就让他专管府里的花草植被。”
“柳姨娘,”季城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沉思片刻后,问道:“人都可还活着?”
玉山道:“主子放心,秦风心里有分寸,他们想死都死不了。”
季城道:“那就请大哥来一趟吧。”
当天夜里,季白脸色难看的从侯府出来,回到季府后又怒气冲冲地直奔柳姨娘的落花榭。
下人们都在院子外面守着,屋内只有柳姨娘、季思敏和季白三人,大家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间或间听见有哭声传出来,还有杯子玉器等物摔碎的声响,继而听见一声惨叫,好像是柳姨娘的声音,伴随着不知道是谁的求饶声。
闻此,下人们面面相觑,皆埋头屏声静气不敢多说一句。
屋内,柳姨娘白皙的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上半身半趴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哭泣声时断时续地传出,像是在刻意压制,显得又娇弱又可怜。
这是她惯常所用的招数,每次她做出这番情态,季白都会心软,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轻哄,之后二人一番云雨就什么事都没了。只是她没想到,这次他会不为所动。
而另一边,季思敏跪着,肩膀向内微缩,浑身发抖,面对季白的雷霆震怒,一句话都不敢说。
季白看着跪在脚下的女人,脸上震怒未消:“你这个毒妇,连思宁你都敢下手,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
柳姨娘再也顾不得形态,爬行几步抱住季白的腿,哭喊道:“老爷,妾身没有做,妾身没有啊,妾身是冤枉的!”
季白一脚将她踢开,从衣袖中抽出一叠纸,狠狠甩在柳姨娘脸上:“证据确凿,你还敢否认!那些贼人都已经招了!”
柳姨娘颤抖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张,看了几眼后跪行到季白面前,道:“老爷,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妾身没有啊,没有啊!一定是妾身的娘舅,他自作主张,害惨了妾身啊!”
季白看着柳姨娘,此刻她发髻散乱,面颊肿胀,哭得涕泗横流,惨不忍睹,哪还有平日的娇媚,再一想到这副皮囊下还掩藏着一颗丑陋的心,心里愈发厌恶,遂移开眼,眼不见为净!:筆瞇樓
“那张富是你亲娘舅,他要杀思宁,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季白愤怒道,“你既然有胆子做这件事,就没想过会被发现吗!?”
“妾身、妾身,”柳姨娘语无伦次,心知事情已经曝光,证据确凿无力回天,她吸了口气,身体越发瘫软下去,“妾身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妾身知道错了,知道了……”
“知错了?你知错就够了吗!?那是我女儿,我季府嫡长女!”季白怒道。
闻言,柳姨娘就像找到勇气似的,抬头看向季白:“她是你女儿,难道思敏就不是吗?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她指向季思敏方向。
“这就是你害思宁的理由?”季白不可思议道,“简直混账!我当初怎么就把你带回来了。”
这句话仿佛戳了柳姨娘的心,让她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跪坐下来:“老爷,你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季白毫不犹豫道,“早知今日,我当初绝不会把你带回来。”
说罢,季白注意到了跪在旁边脸色苍白的季思敏,他微微眯眼,问:“思敏,这件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季思敏一直埋着头,此时抖得更加厉害,此时听见季白问她,只能抬起头道:“爹,我……”她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柳姨娘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季思敏,犹如小鸡护崽:“老爷,思敏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妾身一个人做的,都是妾身啊!”
季思敏感觉到柳姨娘环住她的手正在发抖,她也害怕极了,二人抖在了一起。
“你闭嘴!”季白道,“我在问她。”
随即看向季思敏,目光如电:“思敏,你说,你娘做的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季思敏听季白的口气,已然认定这件事是柳姨娘做的,语气间毫无转圜余地。她不觉心灰意冷,同时心里又对柳姨娘心生怨恨,怨她不仅没有把季思宁除掉,行事还一点都不谨慎,如此轻易地就被查了出来,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了她。
如果承认,她这辈子就完了!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毁掉!打定主意,季思敏看向季白:“爹,女儿不知道。”
季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当真?”
季思敏后背已被冷汗打湿,强顶着季白的目光,点了点头。
季白仿佛松了一口气,道:“既如此,你现在就回房间,不要再管这件事。”
“那娘她……”
“她不用你管!”话没说完,就被季白打断。
季思敏看向柳姨娘,见她对她轻轻点头,示意她先离开,眼中满是关爱之意,不禁心中微酸。
她知道此时她不应该走,她应该留下来跟季白求情,但是私心里,她不想被柳姨娘连累,她不想被季白厌弃,她还没有嫁人,没有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没有成为人上人,她不甘心!
贪欲和不甘就像毒气一般在她心中蔓延,她终于狠下心,起身出去,径直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那一晚再没出来。
不久后,季白摔门而出。
同一时间,梧桐苑,季思宁站在窗边看向落花谢的方向。
袭春出来为她披上一件披风,道:“小姐,看热闹也别着了凉。”
季思宁拢了拢披风,笑道:“你说得对。”
袭春塞了一个暖手炉到她手中,也看向那边,问道:“小姐,您说老爷会怎么处置她们啊?”
“处置?”季思宁道。
“对呀,”袭春道,“老爷怒气冲冲去了那边,难道不是为了惩罚她们为您出气吗?”
季思宁笑了笑,道:“处置是要处置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袭春问。
季思宁道:“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袭春和暖冬相视一眼,暖冬说:“小姐的意思是,老爷不会处罚她们?”
袭春着急道:“难道就这么便宜放过她们了?”
“急什么,”季思宁道,“爹还是会做做样子的。”
“老爷难道把府上的人都当傻子吗?”暖冬颇为不平。
季思宁拍了拍她的手:“你们放心,这气爹还是要为我出一出的,不过,能出一半,就算我们赢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皆不再说话。
当天夜里,张管事以偷盗主家财物为由被杖毙,一卷草席扔去了乱葬岗。
第二天,柳姨娘搬到了秋叶院。
院如其名,秋叶院就是如秋风扫落叶般凋零的院落,因为长久没人住已经荒芜。柳姨娘这一去,待遇跟以前就如天差地别。
府里纷纷猜测,柳姨娘是犯了什么事,才被老爷厌弃?有的说是得罪了大小姐,有的说是被张管事连累,有的说她跟大小姐被刺杀有关,这种说法一出来,众人皆不敢继续谈论了。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如何瞒得住季老夫人?最终还是被她知道了。她心疼季思宁的同时,心里也恨上了柳姨娘,对季思敏也愈发疏远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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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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