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宁出门的时候,玉山现身道:“小姐,属下认为此去不妥。”
她知道玉山顾虑什么:“玉山,你跟着,这一趟我一定要去。”
玉山无奈。
二人约在太白楼见面,季思宁到的时候,月下已经在等候了。见她到了,月下起身迎上:“小姐。”
季思宁道:“月下。”
二人也不过多叙旧,月下道:“小姐,奴婢查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季思宁的眼神凝重起来。
原来,月下从王婉处得知,桑梓是她父亲,也就是兵部尚书王照之赠与。
季思宁道:“若如你所说,王照之将桑梓赠与她就没那么简单,他精心布下这么一步棋,总不至于专门用来杀我,当初恐怕另有目的。”
“据王婉所说,王照之将桑梓送到她身边是为了监视她,但那时候她并不知情,还对桑梓非常信任,所以才会将她暗中送进齐王府,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掌握王府中的女人的情况。
“她本来对其能否在齐王府生存抱有疑虑,但没想到的是,桑梓不但在王府生存下来,还得到了齐王信任,后来还将她送达了小姐您的身边。
您去的那一夜,桑梓突然去了太子府求王婉收留,她感觉奇怪,详问之下,才知道齐王妃死了。”
“王婉就没有怀疑过桑梓?”季思宁道。
月下道:“齐王妃死的时候,她才察觉有异,但是又不敢放桑梓出去,所以将她安置在太子府外的隐秘院落中。而这些年,桑梓也真憋得住,从未在人前露面,直到太子府倒台,王婉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季思宁道:“王照之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自己女儿?”
“这也是奴婢想不通的地方。”月下道。
“王婉怎么说?”季思宁问。
月下摇头:“她说她以前从未怀疑过她爹,桑梓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丫头不简单。”
季思宁在屋子里慢慢踱步,转了两圈后,道:“只怕是王照之早就打算将女儿嫁入太子府,才早早地布下了这步棋,为的是监视太子府,但他没想到桑梓会入齐王府,于是将计就计,利用桑梓实现其它目的,毕竟将一个人放入齐王府可比放在一个女子身边有用多了。”筆蒾樓
“小姐分析得是。”月下道。
“但是,齐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我记得,当初的齐王府就算不如现在这样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但普通的苍蝇蚊子想进去也难,就凭王婉,能这么简单将一个大活人安插进去?哼,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月下惊讶:“小姐的意思是?”
季思宁道:“对,桑梓的背后肯定还有人,或者说,王照之的身后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暗中操控一切。”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小姐?”月下恨道。
“总归是挡了谁的路,才会有此下场,”季思宁想起自己上辈子,不由哂笑,“也怪我自己太蠢。”
“如此说来,那背后的神秘人物是谁呢?”月下道,“不把这个人找出来,奴婢实难安心。”
“可能那人已经出现了。”季思宁道。
“小姐说的是?”
季思宁摇头道:“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被危险围绕的感觉。”
这时候,季思宁发现,房内很安静,但房外也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于安静就显得诡异。
季思宁向月下使眼色,见月下摇头,季思宁干脆道:“是哪位朋友来了,作个躲躲藏藏的模样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屋外瞬间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季思宁一听,就皱起了眉,暗道,怎么是他?
那人在侍卫的拥簇下推门走进来,一双眼盯着季思宁不放,盯着这个为了别的男人远赴边境,身临险境的女人。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戳出一个洞。正是齐王赵业。
季思宁皱眉,问道:“玉山呢?”玉山一直守在门外,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
“你对一个侍卫都这么关心,唯独对本王冷漠。”
“玉山呢?”季思宁再问。
赵业道:“不过调虎离山,你不必担心。”
季思宁看向月下,月下见状,摇头道:“小姐,奴婢没有。”
“我知道不是你,”季思宁道,“你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说罢看向赵业。
“小姐,奴婢……”月下愧疚地埋下了头。
“你们都去门外守着。”赵业道。
“是。”众人退出。月下犹豫片刻,也跟着出去。
屋内剩下季思宁赵业二人。
季思宁道:“王爷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我来接你回家。”赵业道。
“家?我的家是季府。”季思宁道。
“那不是你的家。”赵业道。
季思宁讥笑:“齐王殿下莫不是忙昏了头,忘记了我现在是谁。”
赵业不为所动:“你是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就算换了一副面貌,也还是,你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女人。”
“呵。”季思宁懒得跟他纠缠,“你今日来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你还是请回吧。”
赵业道:“为何不愿跟我回去?”
季思宁道:“被人操控利用的日子,过一世就够了,这辈子,我想有点不一样的。”
“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阻碍你。”赵业道。
“你就是最大的阻碍。”季思宁毫不留情。
赵业凝视她片刻,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死心?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为了让你死心,我是为了表明我的意愿,”季思宁道,“上辈子没说出口,这辈子一定要畅所欲言。”
“我说了,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只要你回来,子清。”赵业道。
“那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你。”季思宁道,“还有,我叫季思宁。”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赵业眼神坚定,透出狠意。
“你既无可救药,我也无需再浪费口舌。”季思宁道。
面对季思宁的决绝态度,赵业心中又绝望又愤怒。他想将她紧锁在怀里,狠狠地教训。但是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赵业压下情绪,转而道:“听说你刚从边境回来。”
季思宁道:“那又如何?”
“你别忘了,季城的身份。”赵业道。
“什么身份?”季思宁不由多想,难道他知道了季城的身份?
赵业强调:“他是你这具身子的亲叔叔。”
闻言,季思宁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看她这副淡漠的样子,赵业再也忍不住将她拉过来,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清楚,你跟他绝无可能!”
季思宁不得不抬头看他:“我清楚得很,你放开我!”
赵业不但不放开,握住她手臂的力道反而更紧,随着力度的加大,他却越来越绝望。
季思宁没有否认。她刚才的第一反应不是否认,难道她和季城真的有了苟且?赵业心中无不绝望地想。一种快要失去她的感觉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你放开我!”季思宁使劲儿挣扎,还真脱离了赵业的掌控,“你那么用劲儿干嘛,你跟我有仇啊!”她揉着自己的手臂。
赵业却看着她,眼神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季思宁感到不安,转身便往外走:“你自己待着吧,我要回去了。”
但她还没走几步,就被赵业拦住:“跟我回齐王府。”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可能!”
赵业直接将她囚禁在怀中,带着她往外走。
感受到赵业的意图,季思宁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赵业不得不停下,冷声道:“你再闹,我就堵上你的嘴。”
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季思宁停止挣扎,转而道:“你可知道我这样被你带回去,会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出来?”
“我会娶你。”赵业道,“你本就是我的。”此时赵业心里的失控感,已经让他决定不管不顾。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眼前这个人真实存在。他一定要得到!
就在赵业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顾远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看见季思宁这副被挟持的模样,道:“王爷,你先放开她。”
“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赵业道。
顾远知道赵业指的是他对季思宁身份知情不报之事,遂道:“她不愿意,你强求又有何意思?”
“不必多说,让开!”赵业呵令道。
顾远道:“皇上命我,带她即刻进宫觐见。”
赵业面容浮上一丝疑虑,道,“父皇见她做什么?”
顾远摇头:“岂敢揣测上意。”
赵业道:“本王跟你们一起去。”
顾远道:“皇上说,只见她一人。”
赵业犹豫片刻,终是放开了季思宁。就在他的手脱离她身体的一瞬间,她便抬步走向顾远。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身影,他的眼神越发深沉。
季思宁随着顾远离开的时候,玉山正赶回来,见此情形,不由愧疚道:“小姐,属下失职。”
季思宁道:“不怪你,无需自责。”齐王手下高手如云,凭玉山一人,如何斗得过他们。
“小姐这是?”虽然是在问季思宁,玉山的眼神却看向旁边的顾远。
季思宁道:“进宫面圣。”
玉山面露惊疑,道:“属下随小姐一起去。”
“不得召,不得进宫,”顾远道,“玉山,你是忘了规矩了。”
玉山沉默片刻,道:“那属下在宫门外等。”
季思宁道:“玉山,你还是先回府吧。”她不着痕迹地递了一个眼神。
玉山随即道:“是。”
路上,季思宁问:“皇上为何要见我?”
“接连两位王爷求娶,或许皇上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顾远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神情。
季思宁却心中一惊:“他不会是想杀了我吧?”自古以来,引起皇室争端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
顾远安慰道:“我看不像。”
“那你看像什么?”季思宁道。
“像是……”顾远道,“好奇。”
“好奇?”季思宁一头雾水,所幸也不再多问,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殿门外,顾远就不能相送了,嘱咐道:“少说话,总没错。”
季思宁点头,随即踏进了大门,向那至尊之人走去。
“季府思宁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季思宁下跪行礼。
大殿很安静,此时除了她的心跳,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随即,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
季思宁抬头,视线逐渐上移,看了皇帝一眼又垂下,模样甚是恭敬。这可是皇帝呀,她上辈子也就大婚之后见过一次,连面都没看清,没想到这辈子却被单独接见,不紧张才怪。
随后,崇正帝道:“起来吧。”
“谢皇上。”季思宁起身。
“你就是季白的女儿?”
“正是民女。”
“长得跟你爹倒有几分像。”崇正帝道。
季思宁心想,亲生的自然像,季城不也像你吗。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你可知朕今日召你何事?”
季思宁道:“民女不敢擅自揣测圣意。”
“没事,朕准你揣测,你只管大胆说。”崇正帝道。
季思宁想了想,道:“可是为了齐王和凌王求婚的事情?”
大殿又静了静,季思宁的心也跟着紧了紧。心想,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随即,大殿中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实诚,那你说说,朕这两个儿子,你看上哪个了?朕为你赐婚如何?”
崇正帝的语气轻松,季思宁却丝毫不敢放松,她更不敢对崇正帝说她一个都看不上,那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她想了想,道:“自古女子婚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思宁听爹娘和祖母的。”她想,她这样说总没错了吧,反正从上次的情况看来,季白也无意将她嫁给齐王或凌王。
但她却没想到,崇正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看来,朕的两个儿子,你是一个都没看上。”
季思宁一惊,道:“思宁不敢。”
“你这丫头,胆大包天,还有什么不敢的!”崇正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季思宁跪下,磕头道:“圣上息怒。”心中深感伴君如伴虎,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又跪下了。
“朕没让你跪,你跪什么,”崇正帝道,“赐座。”
太监搬来一个小凳子,示意季思宁。
季思宁对崇正帝的行为疑惑了,谢恩后,颇为忐忑地坐下。
崇正帝打量殿下端坐着的女子,想到不久前收到的边关来信,不由思绪万千。
“朕听说你不顾危险,竟敢孤身入狼圈取药,”崇正帝道,“你就不怕被狼给吃了?”
“思宁心里也怕,只是想到亲人危在旦夕,便顾不得那么多。”季思宁道,“再说,民女心里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喔?”崇正帝来了兴趣,“为何啊?”
季思宁看了看左右,道:“请皇上屏退左右,思宁才能说。”
崇正帝道:“你们都退下。”
见侍人都退了出去,季思宁将她跟狼王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也不担心被崇正帝知道她曾经被轩辕晁掳走的事。
崇正帝听后,没说什么,问道:“是你二叔救的你?”
“是,”季思宁点头道,“所以思宁能为二叔做点什么,也很开心。”
她一心将她和季城的关系往纯洁的叔侄关系上引,却不知上座那人,早就将季城的心思摸了个清楚。
“倒是个真性情的孩子,怪不得……”崇正帝欲言又止,最后道,“行了,你回去吧。”
季思宁起身:“民女告退。”心中嘀咕,怪不得什么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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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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