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幽台时,她本以为王照之会想办法救她出去,但是没有。
王照之明面上是太子党的人,其实早就已经暗中投靠凌王,成为凌王在太子党中的内应。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太子倒台,他成为了太子党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本就引人怀疑,怎么可能再救王婉脱身。
所以,王婉是有家不能回,只能寄身一醉方休。
“原来如此。”顾远道,“让他通过王婉得知桑梓被齐王带走,确实天衣无缝,王照之竟然也舍得。”
“王照之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只是一个女儿,有何舍不得的。”季城面露轻蔑。
“你说得对,”顾远道,“齐王估计也没想到,你会利用王婉去对付他。他留王婉那女人在一醉方休本是另有打算的,却被你捷足先登。”
“这可怪不得旁人,是他下手太慢。”季城道。
“齐王重伤,此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顾远道。
“重伤,”季城琢磨着这两个字,“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不论真假,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顾远道,“凌王夜探齐王府,还将齐王重伤,皇上也该有所反应了。”
“玉山。”季城道,“去查齐王之伤,到底是真是假。”
“是,主子。”玉山领命而去。
其实,赵业是真的受了伤,只是没到危及性命的程度。
那日,赵凌收到消息,王婉还活着,而且就在一醉方休时,着实惊讶了一番。
一醉方休他自然知道是谁的地盘。没想到,老三竟然救了老情人,还将她藏在他为他那死去王妃所建的一醉方休。倒是不拘小节。
接到暗线来报时,赵凌就潜入一醉方休见到了王婉,从她口中得知了的消息猜测,桑梓在老三手中已经有一段时日。
他倒是不怕桑梓招出什么秘密,毕竟她所知有限。但是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桑梓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而老三不容小觑。
所以,他决定亲自带人夜探齐王府,但是却没有找到桑梓所在。他不确定是老三将人藏得太隐秘,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然而,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让他兴奋。他喜欢冒险,喜欢未知,喜欢不确定。越是这样危险的局面,越能激发他骨子里的狂热。
后来,双方人马交战,那日老三明显心不在焉,被他刺了一剑。而他们也无功而返。二人半斤八两,谁都没占便宜。
其实他那日本没打算伤老三。这并不是出于什么兄弟之情,而是现在的局面,若是老三受伤,等于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对他来说并无益处。却不想,老三却借此大做文章。第二日朝中就传出齐王重伤的消息。
那时候他已经确定,他是中了计。而能够想到利用王婉还能让他心甘情愿上当的幕后之人,屈指可数。
这天夜里,季思宁正准备睡觉,突然感觉不大对劲。怎么屋里屋外都没有声响了。没多久,又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能这么明目张胆进她房间的人,不做他想只能是季城了。
她翻了个白眼暗道:这人这么晚来干什么。不过,她还是披上衣服,走了出去。结果发现,来人并不是季城。
“你是怎么进来的?”季思宁警惕道。
“怎么,季城来得,顾远来得,我就来不得。”来人道。
“赵业。”季思宁警告道,“这里是季府。”
不错,来人就是齐王赵业。
“我知道这里是季府,”赵业道,“我还知道,这里是季府大小姐的院落,这里还是你的闺房。”
季思宁瘪嘴:“外面的人呢?”
“你还是这么善良,出了事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自己,而是下人。”赵业道。
“赵业,我相信你冒险来此,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季思宁提醒道。
“为何不能只为了叙旧。”赵业忍不住走近几步。
这时候,季思宁才发现,赵业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不似之前的红润。
“你怎么了?”季思宁疑惑道。
“你在关心我?”赵业不答反问。
“你爱说不说。”季思宁哼笑。
“受了一点小伤,”赵业不以为意,解释道,“无需担心。”
“谁说我担心了?”季思宁无语了,“麻烦你别自作多情好吗。”
赵业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快说,说完赶紧走。”季思宁不耐道。
不料,赵业却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不一会,季思宁闻到了一股铁锈味儿。她仔细打量着赵业,发现他黑色夜行衣的右胸处,有一块颜色不大对。
“你流血了?”季思宁问道。
赵业慢慢平缓下来,道:“可否为我倒一杯茶水。”
季思宁叹口气,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不料抽手之际,却被他一把握住。她随即用力想要抽回,但却发现即使对方身受重伤,力道仍然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反抗的。
“看来你的伤还不够重,伤你那人应该刺得更深一些。”季思宁道。
“子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赵业道。
“你放开我,我就不会咄咄逼人。”季思宁道。
赵业却握得更紧,仿佛怕失去什么似的:“你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王爷错了,你我最开始就是这样的,现在只不过又回到了原点而已。”季思宁道。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上辈子,夏子清嫁入齐王府的时候,赵业对她的冷淡比之今日季思宁对他的,何止万分之一,而今,二人却调换了位置。
赵业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恍然。季思宁趁机抽回了手。
赵业看着空荡荡的手,道:“这不是回到了原点,这是老天爷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我不想听这些,”季思宁面露不耐,“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真是来找我叙旧的。”
“顾远向你求亲了?”赵业问道。
“你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季思宁哂笑,“我想我没必要为了此事对你做任何解释。”
赵业闭眼又睁开,看着季思宁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嫁给顾远绝不可能。”
“那谁可能?”季思宁讥讽道,“你吗?你配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赵业强调道。
季思宁好笑地看着他:“夏子清早就已经死了,想必现在埋在地底下的,只剩一副骨架了。”
“可是你还在这里。”赵业道,“你就是她。”
“赵业,”季思宁的声音几乎从胸腔发出,“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赵业猩红着眼反问道,“放过了你,谁能放过我?”
“你别忘了,我今日走的这条路,是被你亲手送上的。”季思宁道,“你现在又想把我拽回去,天底下没有这么不讲理的事。”
“子清,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赵业道。
季思宁转身,控制住胸口的起伏,才任由眼角的泪落下来,声音却毫无波澜:“你走吧。”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抱住,赵业从身后将她锁在怀中,声音很轻,语气却近乎歇斯底里:“夏子清,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本王已经给足了你时间考虑,但是你却打算彻底弃本王而去,本王不允许,不允许。”
“你放开我,放开我。”季思宁反抗道。
在她剧烈地挣扎间,听到了赵业一声闷哼,她不由侧头看向他,发现他脸色愈加惨白。
“你……”
季思宁刚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随之而来的是房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她看向门口方向,是一脸怒容的季城。
“放开她。”季城道。说罢也不等他们反应,直接上前一手握住赵业的肩膀,将他推开,一手把季思宁拉在身后,然后握住不放。
门外,玉山和秦风与赵业带来的人相互牵制着。
赵业捂住胸口踉跄两步稳住身形,看着季城道:“来得这么快,你在她身边到底安插了多少人?”
闻言,季思宁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帘。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季城道。
“那你呢?”赵业冷笑,“你就应该出现?在如此深夜,叔叔出现在侄女房间?”
季城不答,眼神阴沉难辨地看着他。
赵业看着二人相握的手,目光森然:“若是这一幕被世人看见,还不知作何感想。镇北王竟然对自己的亲侄女起了非分之想。”
闻言,一直被季城挡在身后的季思宁微微挣扎,想要将手挣脱出来,却不想被季城用力一拉,单手将她抱在怀中。
季思宁抬头看向季城,满脸震惊。而季城则一直看着赵业,目光挑衅:“那又如何?”
季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思宁想。然而,她却无力推开他。
赵业见状,再也无法忍受,直奔季城而来。
季城放开季思宁,伸手将她推到一安全角落,便与赵业你来我往,开始无声对招。
二人皆招数凌厉,相互之间下手毫不客气,却及有默契地没有损坏屋内的一杯一盏,也极力避开季思宁所在地。
他们二人考虑到季思宁,都在避免引起季府中人的注意。但季思宁在一旁看着却暗暗着急。心想,这二人怎么打起来了?这里是她的房间不是练武场啊。
“你们别打了,快停下。”季思宁道。
二人恍若未觉,继续。
季思宁劝了半天,见二人一直视她于无物,她干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看着二人打架,心想,就当看免费杂耍了。
然而,这场免费杂耍最终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赵业因为有伤在身,败下阵来。季城也没有乘胜追击。二人之间泾渭分明,房内充盈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可知道她是谁?”赵业问道。
闻言,季思宁停下了动作,也看向季城。
“她是谁不重要。”季城道。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让季思宁摸不透是什么意思,心跳不由快了几分。她也想知道季城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重要。”赵业重复道,眼神突然变得诡异非常。
季思宁的心彻底提了起来,她死死盯着赵业,像是期待着他说出什么,又怕他说出什么。
赵业亦看向季思宁,无声地笑了笑。
“对我来说,她是季思宁。”季城道。
“对你来说?”赵业笑道,“可是对我来说,她是我的王妃,我的枕边人,是我的妻。”
“你的王妃已经死了。”季城道。
闻言,赵业看向季城,审视片刻后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
“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季城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神情。
赵业不以为然:“我至少还有机会,而你,注定只能成为她的二叔。”
“你早就没了机会,”季城道,“她现在是季思宁。”
“她的身份不重要,”赵业道,“不管她挂着哪副皮囊,都是我的妻。”
“做梦。”季城斩钉截铁。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一直沉默的季思宁心里早就掀起了巨狼。他知道她的身份。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已经多久了?
她打量着二人,见平日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两个男人,现在却像两个幼稚儿童一样,在这里争论这个已经毫无意义的问题,她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感到可悲。但是,可悲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你们别说了,”季思宁道,“我这儿也不是菜市场,二位若是要买菜,明日东大街请早,今日天色已晚,二位请回吧。”说罢,也不再理他二人,转身就往床铺走去,仰头一倒,拉上被褥就蒙头大睡。
二人终是走了。季思宁却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吓了袭春和暖冬一跳。
“你们二人昨晚在做什么?”季思宁坐在梳妆镜前,从镜中看着她二人道。
袭春拿起一根玉簪子,在季思宁的头上比了比,道:“奴婢们昨晚在睡觉啊。”
季思宁从来没有让丫头守夜的习惯,所以梧桐苑丫鬟们总是能按时睡觉。
暖冬笑道:“这丫头睡得可好了,还磨牙呢。”
“啊?我磨牙了,真的假的?”袭春问道。
暖冬道:“你猜啊。”
“哎呀,你肯定在骗我,你这个坏妮子,看我不教训你。”袭春追着暖冬打闹起来。
季思宁见她们二人如此,应是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端。心想那二人果然手段了得,竟将这梧桐苑的人都瞒了过去。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所有所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木子黎的娇娇,你听我说!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