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姚氏松了口气道:“这便好!要真有什么瓜葛,总是女儿家吃亏,男人抬腿一走,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女人就没有活路了。”
妙言喜欢乔姚氏,也是因为她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清醒独立女性,当下点点头道:“可不是!我白云观如今百废待兴,我要是和男子有了瓜葛,可不是自寻死路了。我现在的日子自由自在,难道不快活?”
乔姚氏定定地看着妙言道:“妙言,你有时候真不像个正经道士。道士的那些规矩行事你统统不懂,但是你的行事和想法,说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也不为过。”
这话让妙言有些心虚,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道士,所谓清心寡欲,哎,也是无奈之举。
要去找妙语和傻姑,银子不能不存。要是手里有钱,谁不想吃好点穿好点,她又不是自虐狂。
每天里打坐,别人以为她是修行,她满脑子琢磨是多赚钱。
拿着捐献修观的功德钱,妙言哪里敢私用,那可是贪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白云观香火旺盛了,多卖点药包赚钱,才是正经收入。药方是陈老留给她们的,凭借药方赚的钱才名正言顺,心安理得。
“你知道吗?我二十多年前来过一次白云观,后来直到找寻梅娘那一次,中间从未踏入过白云观半步,你可知道为什么?”乔姚氏问妙言。
这还有内情?妙言忍不住好奇起来道:“有什么内情吗?”
乔姚氏道:“那时候,我刚嫁了我家相公,相公带着我来白云观烧香。当时的观主常定很是热情,拉着我说了不少好话,我相公高兴就捐了几百钱。我们本来已经准备下山了,发现掉了东西折了回来。不巧正好偷偷听到常定在背后说我和相公,说我是个下贱的粗使丫头,我相公是个抠门小气的商贾。我哪里能受这样的气,就要和她当场理论,相公却把我拉走了。相公告诉我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我心里才爽快了些。我实在不喜欢常定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后来我们就没有再来过白云观。”
妙言也忍不住道:“这常定师祖当年还真是捧高踩低,得罪了不少人呐。”
乔姚氏道:“后来白云观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和相公一点不奇怪。相公还常常叹息,说可惜了奉贞元君的基业。你知道吗,前年你救了梅娘,回去后相公就和我说,你和白云观常定那些人不一样,或许白云观能不能重兴,就着落在你身上了。我当时不信,如今看来我家相公真真是有眼光。”
说到自己家相公乔掌柜,乔姚氏忍不住得意起来。
妙言没心情听乔姚氏炫夫,开始撵乔姚氏:“您快下山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乔掌柜该着急了。”
乔姚氏一看天色,可不是,当下也不再耽搁,匆匆忙忙地下山去了。
卫家的风波算是过去了,卫老娘如何处置,妙言真的不想过问。这样恶毒的女人哪个时代都有,她受到任何处罚都是咎由自取。
朱紫娇的事情,薛家应该会出手。毕竟这件事情涉及的是薛亦恒和薛家的名声,薛家不会置之不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妙言的名声和薛家现在关联在了一起。
到了晚上,整个白云观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妙归自从来到白云观后每日晨昏打坐念经,妙言也不得不和她一起打坐,不过妙言很难静下心来背诵经文,不是想着如何找妙语、傻姑,就是想着白云观的琐事。
今晚打坐,妙言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白天的事情,有些烦躁。
妙归感受到了她的烦躁,问道:“师弟,可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心里不爽快?”
妙言点点头道:“师兄,明日我要去一趟兴仁村薛家。薛家老夫人捐了千两功德,我需得登门道谢。”
妙归点头道:“这些礼数我也不懂,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
妙言摇头道:“不用了,你照看观里,我一个人就成。”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各自梳洗安歇。
翌日天气晴好,兴仁村薛家门前。
“仙姑,今日天气好,老太爷带着家里人去看开塘捕鱼去了,老夫人在老宅。”薛家的老仆对前来求见的妙言道。
看妙言疑惑,老仆指着薛宅的后方道:“顺着左边的路往后,过一座小石桥,门前一棵老槐树就是老宅了。仙姑你自己寻过去吧,家中如今只有我一人看家,不能送你过去了。”
妙言连连称谢,顺着老仆指路的方向朝着薛家老宅而去。
转过薛家大宅走不多远,就有一条不大的小溪,溪水清澈,一座三孔石桥横在小溪两岸。
河边种着垂柳,若是在春夏定然是垂柳依依,柳絮飘飘。如今树叶掉尽,只有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摆。
踏过石板桥,零星的有几户人家掩映在绿树之中。这几户人家中,妙言没有太费力就找到了薛家的老宅。
一棵三人无法合抱的高大槐树,树叶已经掉光,树干苍劲挺拔,枝条茂密,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
槐树后,一人高的石墙,布满了掉光树叶的爬山虎藤蔓。这些藤蔓交叉缠绕,冬日暖阳下,在石墙上组成各种各样的图案。
院墙后,几棵果树茂盛高大,若是夏日,必定挂满沉甸甸的果子,让人见之心喜。
院中五间房舍,黑瓦白墙,和村里许多人家的房舍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妙言轻叩院门,很快一位五十多岁的仆妇前来应门。
仆妇见到妙言并不意外,直接领着妙言绕过正屋,直接进了后院。
如今已经是冬月,薛家后院除了几块空荡荡的菜地,还有两间奇特的长形土屋。
挑开厚厚的棉帘,进入其中一间屋子,妙言吃了一惊,脱口道:“温室?”
长方形的土屋,每间只有几十平米。泥土筑造的墙体,长形的两侧,一扇扇宽敞透亮的窗户。窗上覆着浇了油的丝帛,既透光又保温。两侧筑了土炕,土炕中烧着火,屋子里温暖如春。
屋子里种着黄瓜、丝瓜、南瓜等蔬菜,有的开着花,有的结出了手指粗细的果实。蜜蜂、蝴蝶飞舞,甚至还有一只蜜蜂“嗡嗡嗡”的从妙言眼前飞过。
屋外天寒地冻,万物凋零,踏入这间屋子却是生机盎然,如同春日一般。
“温室?”薛老夫人从黄瓜架前直起了身子,看着妙言重复着她的话。
妙言刚才进门,冷热交替,眼前一片白雾,适应后又被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惊到了,根本没有看到薛老夫人正蹲在黄瓜架子前。
薛老夫人一开口,妙言吓了一跳,慌忙过来行礼道:“妙言见过老夫人。”
薛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免礼,弯腰在身旁的桶中一边洗手一边问:“你刚才说什么温室?”
妙言思忖,这时代应该没有温室这种说法,想了想道:“我看这间屋子温暖如春,就没忍住脱口而出了,温室,温暖的房室。妙言年少,见识短浅,让老夫人见笑了。”
“哦,原来如此。”薛老夫人一边用布巾擦手,一边道:“把这暖房叫做温室,倒也贴切。”
在这个时代居然能看到温室,还能培育反季节蔬菜,妙言左右环顾,很高兴地道:“原来这便是暖房呀?老夫人的瓜果长得真好!”
说到瓜果,薛老夫人也高兴起来,指着面前的黄瓜道:“你瞧瞧,我这黄瓜长得多好。到了过年的时候,我估摸着就能吃了。我家老头子最爱吃拍黄瓜,到时候采上两根拍了,浇上酱醋姜蒜,他爱的什么似的。还有老四,他最喜欢洗干净了蘸着北边的大酱生吃。到时候摘了黄瓜,也给小九媳妇送些去,她如今有了身子……”
薛老夫人指着黄瓜和妙言唠起了家常,带着妙言走走看看,把两间暖房逛了个遍。
暖房实在是热,妙言走走停停,不一会儿额头上就见汗了。
薛老夫人早就脱了厚棉袄裙,身上只穿一件夹层菊纹上裳,看到妙言不停抹汗,道:“暖房里热,你把棉袍先除了吧!”
妙言有点不好意思脱下外袍,看薛老夫人的样子似乎不会立刻放自己走。犹豫了一会儿,实在热得受不了,暖房中又只有薛老夫人主仆和自己三人,当下就脱了外袍抱在手中。
妙言今天外面穿的是一件今年新做的过冬道袍,青蓝的棉布,长及脚踝,窄袖,里面穿的是灰白两色的厚中衣裤。
今年秒言又长高了不少,去年做的白色中衣就短了一截。妙言就把从前破旧的一件灰衣裁了把下摆、衣袖、裤腿接了起来。
薛老夫人看着妙言身上的两色中衣,拼接处阵脚虽然细密,却并不平整,一看是自己动手缝制的。
这样的女红手艺,如果出自薛家的孙女、儿媳妇、孙媳妇,多半是入不了薛老夫人的眼,少不了一顿敲打。如今出现在妙言身上,薛老夫人陷入了沉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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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锈剑承念的非正经女道士妙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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