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招数耗费灵力过多,自己本就不愿与她动手。曲庭轶劝道:“姑娘不必激动,在下并无恶意。”
“木繁而为荫!”崔静姝并未打算听曲庭轶之言,再度发动攻击,较方才数目更多的枝杈袭向曲庭轶。曲庭轶双手皆置于右侧,铮然之声大作,枝杈再次被截得七零八落。曲庭轶缓过一息,随后几堵灵力之墙应筝声升起,将崔静姝困于其中。
崔静姝见自己最强招数被破,逃跑无望,便只好又坐回墙边,再度痛哭:“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曲庭轶对此类情形非常头疼,只能道:“姑娘慎言,在下从未有过歹意,不过见此事不妥,欲与姑娘详谈。”
崔静姝虽还是警觉瞪着他,却忍不住悲愤:“我……已经被他碰过了,除了嫁给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说罢,又哭出声来。
“若是姑娘不喜之人,也非嫁不可?”曲庭轶反问。
“你是男的不懂,我们女子的清白是何等重要!”崔静姝哭得更为伤心。
曲庭轶暗自咬牙:“那清白之矩不过一言,可姑娘却是活生生的人,比那强上太多,为何甘愿受制于一言?”我又何尝甘愿受制于一书?
崔静姝愣住了,这确实是她未想过的,她低头沉思片刻后道:“但我师娘也对我这样说过,我怎能辜负她的期待?”崔静姝目中流露眷恋之色。
听崔静姝提起师娘,曲庭轶立刻想到收在神识中的广溟泣月。他微微调动神识,感知到此物尚好收于其中,心中微暖。
曲庭轶温声道:“我虽无法悉知姑娘师门之事,但若是姑娘的师娘既与姑娘感情甚笃,那必不忍见到姑娘所托非人。”
岂止不忍,那慈爱的女子听闻卓博浩之事直接拍案而起。
崔静姝垂首默然,她想起师父、师娘慈爱的神情,想起他们拉着她的手,嘱咐要她找个好人家。那卓博浩算得上是好人家吗?
崔静姝思绪万千,最终仍是道:“可他说了会好好待我。”
果然,曲庭轶藏于袖中之手紧拧衣料,这卓博浩当真是一见便知是荒谬之行也能在这天命下变为正道。就算是因天命相助又如何?自己经过前世,已完善观念,便不信自己言之有理还敌不过这虚无之力。
“那人既是会好生待姑娘,那为何夜色已深,此人却未将姑娘送至安全之处?方才姑娘与我对峙,此人却未相助姑娘。如此怎能算是好生对待?”连师父于自己的师徒之情尚不能及,更何况心悦之人?
崔静姝愣住:的确,那人仅仅随口一说,自己为何要听信?
但她完全不知为何会如此。
“我明白了,多谢道友指点。”崔静姝行礼道。
“那你接着有何打算?”曲庭轶心中叹气,还需确认她是否真已明悟。
“我这就去向他讨个说法。”崔静姝双手紧握。
全数问明当真正确,这姑娘真是……曲庭轶道:“他既是心怀不轨,你此次前往难料他会有何行径。”
“那怎么办?”崔静姝擦干眼泪望向曲庭轶。
曲庭轶语气仍是温和,话语却无情:“如此便与在下无关了。”
崔静姝难以置信:刚才不还好言相劝吗?怎么突然就不管了?
“在下可顺路送姑娘一程,姑娘路上寻到客栈便自行歇息。”
“就算只是建议也好,告诉我吧。”崔静姝仍报着期待。
曲庭轶自顾自将蕴安收入纳戒:“在下这便动身,若姑娘不愿,在下也不多强求。”言罢,举步便走。
崔静姝见他真走,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真有歹人如何是好:“等等我。”她急忙追上。
“明日是应让人前来接我吗?”半晌,崔静姝又开口道。
曲庭轶只道:“姑娘既是已知,在下便不多言。”
你刚才也没多言。崔静姝暗自愤然。
曲庭轶在客栈前与崔静姝道别,他伸手道:“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崔静姝伸手相握:“崔静姝,繁荫门……”
话未说完她便一声惊呼,曲庭轶刹那间夺走了她手中纳戒,同时施以轻身诀跃至对面屋顶:“在下这便收下谢礼,天下无平白的相助。”曲庭轶言罢便取出一张隐身符,匿了身形逃开。
崔静姝跃上那屋顶哪还有人影,她转了一圈,忽而那纳戒又落至她身前,只见一传音符飘来:“这戒中之物甚乏,在下并无所需。姑娘还是勿要将时间浪费于在下身上,若是离开迟了,那人便会寻来。”崔静姝气得连连跳脚,只好先回了客栈。
这崔静姝涨些教训也好,以免日后识人不清。曲庭轶轻浅一笑:自然,此行略含对她先前出手袭向自己的不满之意,她若出手再狠些,这纳戒便不还她了。
不过,金属性灵力与土属性灵力已几乎全数耗尽,这修为仍是太低。
许裕之出现在曲庭轶身侧:“你颇有耐心。”
并非如此,但无论何人成为杂役十余年至少也能有此种程度吧。
曲庭轶不愿多想当年之事。
不过有一事值得欣喜:“看来那卓博浩纵然气运再高也尚有破除之法。”那卓博浩虽主角光环加身,也并非全无改变之法。
若是此些人能不受制于他,那自己和许多人也能避免那《绝傲仙尊》中的下场。最后,一定可有法取此人性命!曲庭轶心情大好,先前无法伤及那两人的阴霾一扫而空。
许裕之沉声道:“你若不愿如此,可另寻他法。”
“弟子自然愿意。”怎可能不愿?那书中所写自己丧命之景,自己并不想再次经历。
“先去寻住处。”许裕之直接带曲庭轶飞身而去。
曲庭轶:先前不是说过要走走?师父不是冰冷无情之人吗,怎不仅情绪显而易见,还略有阴晴不定之感?
夜已深,曲庭轶却仍坐在桌旁。
许裕之喜静,特意寻了这极为清静的客栈入住,这点与曲庭轶不谋而合。
但纵然这客栈无喧闹之声,曲庭轶思及今日发生之事仍是难以入眠。今日发生之事太多,从寻到本命法器到遇见那冉立兴,再到拜师,最后竟还见到那卓博浩。
曲庭轶将所有事情又理了一遍,却仍无睡意。
辟谷前修士仍需进食、入眠,辟谷后夜间修炼更佳,无需睡眠。
师父就住在隔壁,但想必仍在修行。曲庭轶放弃了去寻求指点的想法。
他挥出一道隔音结界,如此便能隔绝屋内之声,不会扰人安眠。虽然元婴期以上修士神识一扫便能穿过元婴之下者设的隔音结界。
不过曲庭轶并不认为有哪位前辈会无聊到深夜来观望自己一练气修士的程度。
曲庭轶便坐起身来,召出蕴安,施一悬浮诀,使其浮于身前。
思及今夜劝说崔静姝之事成功,曲庭轶指间主羽调之乐也变得略微明快,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溪流随山势蜿蜒,他指间羽音随宫声渐变而流淌;最终使其飞流直下,一道摇弦与宫音相和,使其击石有如惊雷。
自重生来此几日,自己竟是从未再作过一曲。曲庭轶将此曲命名为《延溪》。
他方将此曲记好,忽而思及许裕之提及的火灵气筑经脉之论,便坐回榻上,再次引气入体。其余灵气仍是以往常的顺序引入,他有意识将火灵气放于最后引入。此地灵气充裕,非凡人界可比。
然而……
五灵根到底是修行最为缓慢的灵根,他丝毫修为提升之象也无。神识内视,也未发现经脉有何变化。
虽然他现修行已远快于第一世——他第一世时自引气入体到练气三层整整花了两年时间。后虽因以曲修道修为提升迅速些许,但修为境界越高,精进越缓。因此最后至筑基,花了十年。
曲庭轶便决定仍一面抚筝,一面引气。
在曲庭轶奏曲之时,有更多灵气涌来。此次曲庭轶并未完全陷入思绪。
然而,火灵气一入体,便好似将经脉全数点燃,随着一徵声哀鸣,曲庭轶经脉受损,无法传送灵力,失去悬浮诀维持的蕴安砸在他膝上。
只听砰然一声,不,是两声。那是自己的房门被人破门而入,随后砸在墙上之声。
曲庭轶正欲挥出一道灵力,才发现那人是许裕之。
许裕之径直立于曲庭轶榻前,不知是否是因光线之因,曲庭轶只觉他面色相当不善。
他收回方才的想法,确有前辈如此,这人还是自己师父。
怎能不敲门径直闯入?或许……也有自己曾“心悦”卓博浩,忘了他与自己同为男子,本无大碍。
思索明白后曲庭轶非但没如释重负,反而更加头疼了。
曲庭轶勉强扬起嘴角露出自以为温和的笑意:“不知师父来此有何吩咐?”
许裕之声中冷得渗人,他向曲庭轶行来:“你既入我门下,怎又自行修炼?”
他掌中施出疗愈法诀,握住曲庭轶之手,将灵力送入他的经脉,修复方才火灵气造成的灼伤。
“弟子照师父所言一试。”曲庭轶轻垂双目:弟子自行尝试一番也不可?不然届时让你悔不当初,看尽笑话?
“并非如此修行。”许裕之道,“你未辟谷,先行休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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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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