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一片狼藉,散落的书本,堆积的酒瓶,零碎的纸袋,还有一些残渣碎屑,全都混杂一起。
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苏惊予再次喝醉了。
门铃声接连响起,苏惊予爬起来,一步三晃地去了门口。
“谁啊?”他抬抬眼皮,这才看清眼前人,正想关门,那人已经伸进了一只脚。
“你又喝酒了。”谭鸣进来后,砰地一下关上门,拎着人就往里面带。
苏惊予极力推搡,特别抗拒他的触碰:“滚开,别碰我。”
谭鸣手里拎着袋子,里面装了感冒药。他从餐厅出来后,去了附近药店买了药就赶来苏惊予家,没想到短短两个小时,他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谭鸣气不打一处来。
“不碰你不看着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谭鸣把人拖去浴室,三下五除二地扒了苏惊予的衣服,打开花洒调整好水温,把人推了过去:“剩下的你自己脱还是我来,你自己看着办。”
苏惊予是真醉了,虽然不配合,但他讨厌身上黏腻腻的,乖乖脱掉了剩余的衣物,站在了花洒下。
“好热。”苏惊予茫然地抬起手,水珠落到手心中,然后全都泼到了谭鸣身上。
谭鸣无奈地叹口气,拉住了那人正要调整水温的手:“别动,你感冒了,不能洗凉水澡。”
“可是水温好烫。”苏惊予垂着头,敛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姿并不稳,水流落在地砖上特别滑,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幸好谭鸣及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谭鸣也不得不跟着走到了花洒下,通身被淋个彻底。
苏惊予贴在他身上,渐渐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眸,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他迷离着双眼,捧着谭鸣的脸,直勾勾地看着:“我好想你,阿延。”
“阿延?”谭鸣重复道。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紧接着,苏惊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起来又落寞又无助,把头低了下去,“可是你不要我了,你也不会想我。”
“你在想谁?”谭鸣强迫他抬起头,不停地在问:“鱼儿,告诉我,你在想谁?”
“为什么这么凶,你从来都不会凶我的。”苏惊予理所当然地把谭鸣当成了叶延,自然而然地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也是,你都不要我了,又怎么会管我。”
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苏惊予竟然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谭鸣紧紧地抱住了苏惊予,似乎能把人融进骨血般地抱着,一点儿也舍不得松开他。
若不是担心会着凉,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能一整晚都抱着苏惊予。
替人擦干净身体,把人抱回床上,又下去煮了醒酒汤。
苏惊予睡得熟,只是一直紧皱着眉头。谭鸣坐在他旁边,抬起手,抚在眉头上,轻轻地来回拨着,似乎想把上边的褶皱抚平。
等到醒酒汤稍微放凉,他把苏惊予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端起碗舀了一勺汤汁送到他嘴边:“鱼儿,把这个喝了。”
苏惊予动了动,这样靠着并不舒服,他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眼睡,丝毫没有张嘴喝药的自觉。
谭鸣无奈,只能掰开他的唇,硬生生地把药灌进去。
不然,明天又该头疼了。
醉酒后的苏惊予比想象中的要乖很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像醒着那般难说话。醒着的苏惊予像朵傲然的玫瑰,高贵娇艳却浑身长满了刺,时刻保持着万分的警惕,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分。
让人心疼。
苏惊予,不该是这样的。
次日清晨,苏惊予醒来时,头还昏昏沉沉的,却没那么痛了。
“草。”只蹦出一个字,苏惊予觉得嗓子发干到撕裂的疼,声音又沙又哑,他咳了两声,正起身准备去倒杯水润润嗓子,一推门就遇见谭鸣端着水上来。
“蜂蜜水。”谭鸣递给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桌上,“喝完之后,把药喝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苏惊予的大脑短路了,他不记得昨晚发了什么,脑海中半点印象都没有。
谭鸣瞥他一眼:“那得问你自己了。”
今天周六,两个人放假,但是苏惊予还得去市局走一趟,看看案子进展。
一日抓不到真凶,加班之日就永无止境,这种日子没人想过。
苏惊予难受到不行,纵然不待见谭鸣,但他懒得下去了,接过蜂蜜水仰头喝尽,接着又倒回床上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身上又酸又疼,没动一下就跟大卡车碾过似的,若不是谭鸣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他十分有理由怀疑谭鸣对他动手动脚了。
等到刚喝完蜂蜜水,谭鸣从刚才那个袋子里掏出一盒感冒冲剂,撕开,冲水,搅拌,一气呵成。
“把这个喝了。”谭鸣将人拽起来,一手托住他的腰身,一手把要送到他面前。
昨日发生的一切逐渐在脑海中回笼,苏惊予倏地一下就变了脸色。
“不喝,滚。”他推开谭鸣的手,“还有,以后别随随便便碰我。”
苏惊予觉得不说还好,说完之后谭鸣的手似乎搂得更紧了:“苏队,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怎么是随随便便。”
“谭法医不是应该忙着约会,怎么还有心情跑到我这儿关心我的身心健康了,怎么,被男人甩了,来我这儿找存在感了?”
谭鸣听完,为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直接笑出了声:“苏队,吃醋了?”
苏惊予自然否认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毕竟像你这样的人,被别人甩也正常,就是怕你自己接受不了。”
“那就不劳烦苏队操心了。”谭鸣举着杯子,“你的额头发烫,小心发烧,喝了预防。”
苏惊予不爱喝药,觉得药太苦,推开他:“我的健康也不劳烦你老人家操心,滚开,别挡道。”
他走进衣帽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
至于谁干的,不言而喻。
苏惊予沉了脸色。
妈的,怎么就把人给放进来了。
苏惊予对着竖镜系扣子,从镜子中瞥见谭鸣正斜靠在衣帽间的推门上,懒洋洋地看着他,姿态慵懒又随意,他仿佛看到了经久不见的叶延。
那个洒脱肆意又爱笑的男孩子。
那个只能存在于记忆深处却永远都不会忘掉的男孩子。
愣怔好几秒,他听见谭鸣对他说:“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苏惊予白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扣上腕表。
每一次低头看时间时,都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这块腕表是叶延送给他的,叶延亲自设计的,特殊定制的生日礼物,腕表里面镶嵌了钻石,还有两个人的名字缩写,叶延有一块儿,他也有一块儿。
这是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东西,也是与叶延唯一有联系的东西。
这一戴,便是五年,没有一天摘下过。
谭鸣很喜欢他扣腕表,这时候的苏惊予如同一只猫,柔和又多情,不像其余时刻,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
“你难道很喜欢看自己堕落的鬼样子?”谭鸣沉声说,“苏惊予,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你很开心?”
“是,我很开心,你满意了吗?”苏惊予转过身,他很讨厌谭鸣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他原本过得很好,可是自从那天之后,他的生活就变了,一切都乱了节奏,仿佛有种可怕的力量在控制他,让他一点一点地脱离了原先的生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谭鸣,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们之间说白了就是契约关系,连炮友都算不上,别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说完,苏惊予似乎还不解气,又补充了一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收拾一下自己的烂摊子。”
他看得出来,昨天与谭鸣同行的那个男人,对谭鸣不一样。
他的眼神里有欲|望。
这次轮到谭鸣懵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容苏惊予讲话,谭鸣的手机响起。
是周远山。
谭鸣无情地挂掉之后,对方似乎并不死心,又重新打了进来。
苏惊予冷笑一声:“处理好自己的烂摊子之后从我家滚。”bimilou.org
周远山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谭鸣怕有意外,接起之后,对方说:“谭鸣,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刚才是在忙吗?”
“明知道我忙你还打?”谭鸣的心情并不像昨天初见时那般好。
周远山错愣一下,很快又说:“今天,体育馆举办街舞比赛,是国内比较火的好几个男团偶像PK,据说有两个是H国出道来的,很有实力,你想去看吗?”
谭鸣看了眼正在玄关处换鞋的人,冷声说:“不去。”
“机会难得,他们参加的是综艺,半决赛在我们市比赛,可遇不可求,而且有个人的舞风与你接近,你确定不去看吗?”周远山一直在劝说,等到谭鸣回过神时,苏惊予已经开门离开了家。
那辆黑色大G从地库种驶出之后,直接飙上了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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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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