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特别锋利,在卧室那盏昏暗的小灯下也遮不住闪烁的光。
谭鸣压住人,左手却在微微颤抖。动作很轻,但苏惊予感受到了。
“谭鸣,你清醒点。”只要他一动,刀锋必会穿透皮肤血溅当场。
“鱼儿,你太不乖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是在威胁他,但苏惊予却从谭鸣的声音里听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在他愣怔思索的几秒钟,谭鸣已经欺身压了上来。两瓣软唇覆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谭鸣占据了主导权,攻城略地撬开贝齿探入口腔,含住四处躲避的舌头,强烈的裹吮让苏惊予感到窒息,他终于不在逃避,睁开眼撕咬在谭鸣下唇。
“周远山不是我搞进去的,你没必要这样。”
趁谭鸣不注意,苏惊予想夺他手中的手术刀,没想到反被谭鸣钳住压得更紧,他干脆放弃了挣扎:“就算你求我帮忙,我也无能为力。”
苏惊予讲得是实话:“所以用不着你□□,也轮不着你来犯罪。”
“谭鸣,把刀收起来吧。没有用的。”因为近距离接触,他能清楚地摸到谭鸣身上的任何地方。
记忆中劲瘦有力的腰身有些模糊,身边人的腰身却瘦弱不堪,松垮的睡袍之下像是骨瘦嶙峋的病态。
他吃了一惊,想说什么却被谭鸣打断思绪:“我收起来你会听我好好讲话吗?”
很显然不会,所以谭鸣反而把刀握得更紧:“鱼儿,以前你很听话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狭长的眼眸低垂惹人怜爱:“我再说一遍,我和周远山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他也不会为他做任何事,从始至终他都是你我之间的局外人。”
他不是没有追过谭鸣,在确认过谭鸣的真实身份后,他疯了一样地向谭鸣求证,向谭鸣纠缠,他骗不了自己,哪怕过去两年他还是很爱叶延。而横亘在他和谭鸣之间的周远山就是压死十年暗恋的最后一根稻草,每次面临抉择时,他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若不是失望至极,他又怎会只身一人躲到异国他乡。
如果谭鸣继续出现在他眼前,最后的结果不是他疯就是周远山死。
现在谭鸣却告诉他周远山只是一个局外人,苏惊予是真不知改接什么话了:“谭鸣,庆功宴那次你抛下我们所有人去和他约会。”
“OK,你们本来就是恋人,我没意见。”日后再回想这幕时,苏惊予也不知那里莱德勇气说完这番话,他想应该是长久的委屈:“他报警说我私闯民宅,你有为我辩解过一句?如果我不是刑侦支队副队,如果我不是苏惊予,我被警察带走你会如何,你舍得教训你那小男友一句吗?”
“啊?”
苏惊予在质问,在发怒,全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谭鸣无法为曾经的选择做出辩解。曾经他可以麻痹自己说那是为苏惊予好,但现在不可否认,他还是伤害了苏惊予。
“叶延,我们两个相识二十年了。”谭鸣的沉默如同一盆冷水再次浇到苏惊予心头,他快说不出话了:“就算是普通同事普通朋友,你是否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你没有,你他妈自始自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有时候道歉是苍白无力的,但此刻谭鸣除了道歉外他不知该如何去弥补了:“对不起,鱼儿。”
“……你原谅我好不好。”
所有强势伪装彻底崩塌,谭敏再也撑不住,他伏在苏惊予怀中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祈求原谅。
“对不起,鱼儿,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每一滴泪都像刀戳在胸口,痛到撕心裂肺,他有那么一瞬动摇。但每次动摇的背后都是无尽的绝望,那种吞噬天日的黑暗让他本鞥的恐惧,他对叶延的爱意不会消磨,但会尘封。
这样对彼此都好。
来到国外那么多天,苏惊予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叶延究竟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想不起究竟是何时喜欢上的叶延了,或许篮球场上的勾肩搭背,或许海底潜水时的深情相望,或许皓月当空下的并肩漫步,或许是得知自己一次次被牺牲掉后叶延那无声的支持。
风际太子爷的名声格外好听,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永远都是被亲生父母率先牺牲掉的那个,财富权势的另一端是只是寻常孩子寻求父母可以多爱他一点的渴望。
每次被苏诚南逼到绝境时,哪怕退无可退,一转头,叶延永远站在他身边对他敞开怀抱。
秋日的阳光洒在叠落有致的银杏叶,金灿灿的光茫洒在少年身上柔和至极。
他永远都忘不掉少年会踩着风迎着光走向他时的那句话:“鱼儿,有我在的。”
就那么一句话,足以抚慰少年不安的心。
后来他想明白了,年少时的欢喜不仅仅是年少时喜欢的人那么简单了,那是那段难熬岁月里唯一的光,是难捱时光里唯一的盼头,是他还不够强大时的唯一救赎,也是从此之后日日夜夜的执念了。
“鱼儿,有我在的,你害怕什么!”
“鱼儿,有我在的,你难过什么!”
“鱼儿,有我在的,你转身,我就在。”
耳畔是最熟悉的声音,泪水也早已湿润了双眼。
“阿延。”苏惊予只是轻轻推开谭鸣:“你来找我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受不了与你形影不离二十年的人突然离去。”
“你喜欢的人是周远山,不是我,所以不用自责。”
“不,鱼儿,我不喜欢周远山,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你相信我。”到头来,他说什么苏惊予都不再信了,谭鸣抬起眸对上苏惊予,心脏倏然停了一下,那双眼睛里看不到喜怒伤悲,死气沉沉尤如一潭死水,仿佛枯走行尸。
他恨不得能抽死以前的自己。
他宁愿苏惊予就那么醉生梦死,至少他还能感受到疼。
“鱼儿,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惊予任由谭鸣抱着,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等谭鸣闹累了,他就能脱身了。
“你和周远山,我永远选择的是……”
强烈的情绪波动影响了谭鸣的神经,他根本经不起任何变动了,只是稍一晃神他就控制不住的眩晕。
谭鸣脱力的倒在苏惊予怀中,但苏惊予只是捡起地上的手机,握住他的手指解锁屏幕,电话拨到谭母那里,一切都会结束的。
“即使你选择的是周远山,可依旧挡不住我爱你啊。”苏惊予吻了吻昏倒在怀中的人,嗓子沙哑到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一切该划上句号了,阿延。”
——
暴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风雨折断树枝花草,凌乱地堆叠在一起,原本生机盎然的浪漫洋房竟硬生生生出一股消颓之感。
卧房里的人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寻最想念最在乎也最害怕失去的那个人。
“谭鸣,你醒了。”谭鸣昏睡一天一夜,医生不建议强行搬运病人,所幸苏惊予还算有良心,把房子留给他们自己走了。
谭母对苏惊予可谓恨之入骨,但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等人醒来她就有机会把人弄到医院做手术了。
谭鸣已经错过最佳手术时间了,再耽误下去只能送命。
受到神经压迫,谭鸣的视力逐线下降,他甚至看不清眼前人了。
“鱼儿……”视线时而模糊视而清晰,但清晰不过两秒瞬间陷入黑暗,谭鸣的心咯噔一下凉到彻底:“我的眼睛——”
医生告诉过他,不尽快手术,失明只是后果之一。
“谭鸣,跟妈妈回去乖乖做手术。”谭母说:“那人抛下你走了,你还念他干什么。”
“不可能,鱼儿不可能离开我的。”谭鸣从床上站起来试图去寻找苏惊予,但他心里很清楚,苏惊予不在,他感受不到苏惊予的存在。
就像苏惊予未曾到来这个世界的那三年一样,心底世界死一般的寂静。
“布布呢?”
“什么布布?”筆蒾樓
谭母越想越心痛,他从未见过谭鸣会这么狼狈颓靡过,现在他就像疯了般,四处寻找那个男人的存在。
“是这只小柯基吗?”谭父在苏惊予离开时就注意到了,他想带走小柯基的,可终究还是放下了,任由小柯基哀求狂躁。
只要布布还在,苏惊予就不会走远,他一定会回来的。
谭鸣在洋房里等了整整两天都不见人回来。
柯基是谭父在照顾,他是谭母在照顾,苏惊予就像消失了一样,不曾回来。
谭鸣执拗地坚信苏惊予就在某个角落里守着他,只要他不离开苏惊予就一定会回来。
“别等了,护照证件他都带走了。”谭父忍无可忍,她无法看着自己儿子去送死:“那只小柯基,他想带走的,后来他也只是告诉你妈让她转交给你,生死由你来决定,小柯基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我怕你受刺激没敢让你妈告诉你。”谭父看起来颇为冷酷无情:“他已经和你断联了,你还有什么好执念的。”
苏惊予真的不要他了。
甚至连布布都没带走。
他的手里还握着那块摔坏的表。
那是苏惊予与叶延唯一的联系了。
他都不要了吗?
“谭鸣,谭鸣——”
咚的一声,谭鸣直勾勾地摔倒在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尔弋的满级大佬装弱骗我宠他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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