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时分,透亮的阳光将大朵大朵的云彩镀上了一层细细的金边,周围的天空泛着各色光晕,从透着清灰的淡黄逐渐过渡成深沉的褐色,是罕见又迷人的色彩。
之前因为丢了令牌,秦景已经许久没有出宫了,今日又终于了了一桩心事,她们就如寻常女子那样,边走边看,不时停下来把玩一下街市上的各种物件儿。
“小姐,你看这个唇脂!“紫苏兴奋地拿起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递到秦景面前。
秦景正在旁边摊位上看着纸伞,闻声探过头来,就见那小盒里装的是唇脂,但这唇脂的颜色又不同于以往用过的那些夺目,不似朱红,亦不似丹彤,竟是淡淡的檀色。
“二位小姐真是好眼光!“摊主热情地介绍,”这可是今年最受各位小姐们欢迎的颜色,喜欢可以试试看啊!“
紫苏轻轻抹了些搽在秦景手背上,那浅淡的颜色仿若无物,却又似眼前的晚霞般让人过目不忘,忍不住要多瞧两眼。
秦景不禁有些心动。
“小姐要不点在唇上试试?“摊主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怂恿着说。
这会周围的人群已不如白天是熙攘,而且已临近晚饭时分,路人们也都忙着赶回家,似乎并没有谁留意这个脂粉摊子。
“我给您挡着点。“紫苏小声嘀咕,“您可以摘了帷帽试试看。”
秦景又看了看唇脂,实在喜欢,再左右确认了下,这才伸手摘了帷帽。
她用二指轻点,蘸取唇脂后点在了唇上。
“小姐这花容月貌,配上这檀色,真是绝了!“摊主不禁赞到,随手拿起摊上的小铜镜递给秦景,“您瞧瞧如何?”
“真是更加温柔可人了呢!“紫苏也应道,转头像个小粉丝一样看着她家长公主,满脸骄傲。
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人夸自己漂亮!
秦景心里美着,拿起铜镜,刚想要细看那唇脂,可就在这时,那枚小小的铜镜里竟映出了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一个人。
就在她呆怔之际,那人像是心有所感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陡然间,两双同样带着惊诧的眼神,隔着薄薄的镜面打在对方的脸上,将彼此在短短一弹指功夫里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秦景反应过来,赶紧将手中的镜子扣在了摊位上,但已经晚了——
“你为何会在这里?“
霍原渊心里一直惦记着交给陆秋的那封信,就想趁着这会傍晚禁军换防之时跑到燕乐楼来问问,没想到走到门口却又一次吃了个闭门羹,小二说晚上需要礼乐演出,先生此时正在休息。
可只稍稍在周围一打听,霍原渊就得知今日是燕乐楼的招新之日,白天这里一直非常热闹。
“公子你是来晚了没赶上好时候啊!“路人露出个十分惋惜的神情,”你稍微早点过来,就能听见那位歌咏逐鹿的魁首唱歌了!“
霍原渊一惊:“您是说那位面具歌伶?”
“正是!“路人点头,“不过我们这次也都没见到他,是我们在楼下听见,然后陆先生出来确认的。她唱得可真是好啊,真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亲眼看她登台!”
这些日子说来真是奇怪,霍原渊有心想再多问问那位歌伶之事,但陆秋好像总是有意躲他一样,屡次借口不见。
明摆着陆秋是知道那人真实身份的,可为何不愿与他这个朋友透露一二呢?
带着满心不解和遗憾,霍原渊离开了燕乐楼,正走在回宫的路上,没想到竟然意外碰见了长公主!
秦景暗叫倒霉,信手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深吸了口气,虽然尴尬但气势丝毫不输地转过身:“怎么?此时未到宵禁之时,我上街逛逛,你也要管吗?”
“这会可别等到走了宫门口,才发现没带令牌。“霍原渊看着她,开口第一句就忍不住嘲讽。
秦景也不甘示弱:“忘不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抓住我把柄了!”
“话可别说得太早了。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有些人酒过三巡之后,便会见人就咬,下嘴狠毒,牙尖齿利,简直丧心病狂。“霍原渊斜眼看着秦景,表情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秦景一听这话,心中只觉咯噔一下,脸色也跟着变了,不由提高音量,”明人不做暗事,把话说清楚了!”
不料霍原渊嘴角上翘,十分轻蔑,轻笑一声,稍稍凑近到秦景耳边,小声说了句:”看在长公主之前信守承诺的份儿上,在下就好心奉劝您一句,以后要是不能喝酒就少喝点,以免酒后胡言,丢了颜面,坏了大事啊!“
登时秦景就像被这句话死死摁在了原地,全身都动弹不得,眼前的街道、人群、美食美景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厚重的阴云迅速替代了整日的晴朗,压得她身子都跟着一软。
“那唇脂很衬你。“霍原渊直起身子,朗声道,“自然洒脱无雕饰。”说罢便留下一串笑声,转身走了。
“小姐你怎么了?“紫苏看到秦景的脸色和反应被着实吓得不清,上来抓着她就是一顿猛摇,说话都带了哭腔,“您可别吓我啊!”
秦景只觉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她原本以为上天终究是待她不薄,那日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免遭因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带来的惩罚。
可霍原渊刚才的话明白无误地表示那日不光有人听见了她说的话,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霍原渊!
之所以秦景现在还活着没被告发,应该只不过是因为信守了那日和霍原渊在清阳宫旁的破约定而已。
在皇宫之中,亏礼废节,戏耍殿上,这不是闹着玩的,加上秦景身份贵重,倘若被霍原渊上书呈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既然霍原渊此时愿意告知与她,秦景想,那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他暂时没有去揭发她的想法呢?
可像他这种心思缜密到可怕的人,还会不会有其他企图?
猝然间,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从心头蹦了出来。秦景倏地转头盯着紫苏,一把抓住她胳膊:“那块牌子,会不会是霍原渊送来的?如果他听到了那些话,那他就肯定知道了其实那日是我弄丢了令牌,而此时又归禁军管理,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紫苏也问得愣住:“他……他都听见了?“
秦景默然点头。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他送来的呢?”紫苏结结巴巴地安慰,“就他平时对殿下的那副态度……“她看看霍原渊离开的方向,“而且他何必要暗地里这么做呢?直接上门来挑事才是他的作风吧!”
此话不无道理,秦景一时也难以辨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方面也心知肚明霍原渊才没有那么好心去送令牌。但一方面“一言为定,物归原主”几个字刚才突然冒出来,无端就和霍原渊那琢磨不透的神情重合起来。
“小姐,要不咱们赶紧回去吧,您这一天也辛苦了。“紫苏有些担忧地说。
秦景捂住狂乱的胸口,慢慢冷静了一些。
刚才大概是因为霍原渊的话乱了心神,这会她又想到,就算是霍原渊良心发现归还令牌,但他也断不可能就是那位在燕乐楼里的送信之人。
霍原渊那种心思诡谲的武将莽夫,即使在原文里,也从未提到过他通晓音律,那又怎么可能听得懂秦景歌咏逐鹿时所唱的那些心绪呢?
正所谓多思无益,一切只要等陆秋打听出那人身份,秦景想,到时这所有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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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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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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