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沛一届文人,不懂武功,但见这情势早就吓得呆住,又很快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沈兄好身手!”
“多谢相爷出手相救。”花闲愁面色苍白,浑身发颤,依旧不忘向沈攸宁致谢。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却被他的手死死按住腰肢动弹不得。她不禁微恼:“相爷这是何意?”
沈攸宁紧紧盯着她略显惊慌的脸,目光落在她眼角下方一颗用脂粉刻意遮掩的朱砂痣上,他瞳孔倏地微缩、神色紧绷,手中的力道不觉更大了几分,“你识得我?”
花闲愁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敢问这姜国之内、郢都之中,如相爷这般风华无双、器宇不凡的俊杰能有几人?何况,做我们这一行的,除了舞技乐艺,最看家的本事便是识人。”说罢,她感到桎梏在她腰上的手终于松了力道,她心中稍定,顺势从他怀中挣脱。
流云阁的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名叫邵云天。此时见自家台柱子出了事,便急急上台查看,蒋沛不甘寂寞,也同丘芸婼一起到了台上。
几人得知花闲愁无碍后,纷纷舒了一口气。
邵云天对沈攸宁千恩万谢,十足的恭顺热络,似是比花闲愁本人还要激动。
“我就说这舞太危险,你偏是不听,这次若不是有沈相爷在这,你这小命早就没了!”他转身絮絮叨叨的训斥起了花闲愁。
“义父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了。”花闲愁低着头,简单的回应。
邵云天本来火气不小,见她认错也没再责备,他摆了摆手,安慰道:“罢了罢了,愁儿,咱们开这流云阁不过是为了在郢都混口饭吃,能不能入教坊司不重要,得不得舞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他说罢,目光又扫向地面,疑惑道:“说来也奇怪,你这舞之前可练了不下百遍,从未发生过如此险事啊。”
“也许是练了太多遍,绳索出了问题。”花闲愁蹙眉,盯着那绳索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蒋沛好奇心大起,抢在邵云天之前捡起了绳索。那绳索由两部分组成,连接花闲愁腰部的是青龙丝,青龙丝约摸三丈余,另一端是两丈余的粗麻绳,而青龙丝的末端与麻绳编在了一起,看起来异常牢固。
这断裂之处,不是青龙丝与麻绳的连接处,而是麻绳的部分。
那断面左侧十分平整,右侧却参差不齐。筆蒾樓
蒋沛的表情突然微妙起来,他沉思片刻,往台后走了两步,仰头查看。
果然,栓在房屋横梁顶部的麻绳虽然断掉了,但还在微微晃动。
由于横梁垂下的红色幕布的遮掩,众人在台上并不能看到麻绳的部分。
青龙丝是由精铁锻造,不易断裂且纤细轻便,就算暴露在幕布之外,远远看去,也无法察觉,远观只觉得舞者像神仙般悬在半空,舞台效果颇为神奇。
蒋沛笑眯眯的拍手称赞道:“哈哈哈!原来玄机在此处!花姑娘这法子真是甚妙。可是,蒋某还有一事不明。”
花闲愁看了蒋沛一眼,朝他抿唇笑道:“蒋少卿有何疑惑?小女子必定据实相告。”
“既然青龙丝表演效果和韧性都属上乘,那为何姑娘要将绳索做成两截?若这绳索全是青龙丝所制,岂不是更加安全?”蒋沛见花闲愁一双盈盈水眸望着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糊涂。他这大理寺少卿当的时间太久了,好好的斗舞大会,让他一句话,搞得像是在审疑犯。这“疑犯”还是他的心头好花闲愁,他心中哀嚎,不禁觉得他这大好的姻缘算是被自己给葬送了。
花闲愁道:“少卿有所不知,我们使用麻绳的原因有二。青龙丝锻造复杂,价格昂贵。使用一部分麻绳代替,可以降低绳索成本。此为其一。”
她刚说完,丘芸婼按捺不住,叉着细腰,瞪着蒋沛,没好气道:“我姐姐心细,怕青龙丝太细,若承重太过,恐刮坏了刚漆的横梁,这才决定用了粗麻绳!”她几步逼近蒋沛,狠狠磨牙:“此为其二!”
蒋沛自讨没趣,讪讪的退了两步。
沈攸宁见他如此胡闹也没理他,径自踱步过去看了看房梁,随即又接过了断开的绳索研究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二楼的围栏什么时候漆的?”
邵云天道:“围栏是前儿早上新漆的,本来想着一天能干,谁知道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再加上梁上这帘幕挡着不透风。这不!到现在还没干透呢。”
沈攸宁点了点头,又问:“这绳索什么时候挂上的?”
“约摸是半个时辰之前。”邵云天顿了顿,似是意识到沈攸宁问话的意图,继续道:“因为要漆围栏,二楼的地板也只漆了一半,靠近围栏的一边还没有漆。所以我让大家没什么事就暂时不要上楼。这绳索我曾亲自确认过,挂上的时候没有问题。”
沈攸宁听罢点头,“半个时辰之前……”
蒋沛不禁一脸愁苦:“半个时辰之前,林赛雪的表演刚好结束,中间有片刻的茶歇时间,正是客人出入最频繁的时刻。沈兄,这可如何查起?”
沈攸宁蹙眉沉思了片刻,转身吩咐身旁的侍卫道:“阿德,把方才花姑娘表演时,不在场的人都叫过来,包括已经出去的和刚刚进来的。记得一一排查,半个都不能漏!”
侍卫阿德应声而退,带一众侍卫将整个流云阁围了起来。
邵云天慌了,问道:“沈相爷、蒋少卿,您二位这是何意?”
蒋沛跃跃欲试,沈攸宁面沉无波,却异口同声的道了一声:“这是一桩谋杀案。”
在场众人听罢皆惊,花闲愁更是不可置信,她脚下不稳,险些跌倒,还好被丘芸婼扶住。
“有人要杀我?”她面色愈发苍白,眸中满是不安神色。
“或许吧。”沈攸宁看了她一眼,随即要求上楼查看。邵云天见整个流云阁被沈攸宁的下属下了禁令,只得由着他查探。
于是,沈、蒋二人同邵云天上了二楼,花闲愁作为当事人尾随其后,丘芸婼则负责在楼下安抚被扣留的客人。
二楼果如邵云天所言,地板被红漆一分为二,只有靠房间的一侧被漆了,而左侧围栏的一边却未漆。
“为了先漆围栏,同时也为了斗舞之时悬挂绳索和幕帘时方便,只能先留着左侧供人行走,又为了赶工期,便先把右侧漆了,合理合理。”蒋沛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沈攸宁没有反驳,他踏上左侧的地板,又蹲下身,用手指试了试右侧地板的红漆。
红漆干得差不多了,只有用力下压还是会带起少许。
花闲愁看得出他在想什么,道:“地板是四日前漆的。”
他没说话,起身向前走,却发现左侧的地上有淡淡的棕红色脚印,脚印不大,只有半只前脚掌的痕迹,脚尖朝楼梯口,随着向里侧走越来越深,一直延伸到右侧的一处房间门前。凑巧的是,这间房间恰好正对着绳索的位置,若是成年人,几乎可以伸手解开还系在横梁上的麻绳。
接着,沈蒋二人查看了新漆的绿色围栏,互相递了个眼色。
又随邵云天进了房间,众人发现房间内也有不少凌乱的红色脚印。
蒋沛一拍手,“看这脚印的方向和大小,这人应当身量不高,上来后先进了房间,逗留了一会儿,又出门下楼。”
沈攸宁道:“这人进房间的时候,迈的步子很大,还踮着脚,似乎不愿意踩到漆,出来的时候也是垫着脚,这次步子间距却正常。所以……他似乎知道,左侧早晚会重新粉。”
“所以凶手是内鬼?”邵云天问。
“不。”沈攸宁与蒋沛相视一笑,似是同时想到了什么。
“不是内鬼那是什么人?”邵云天完全摸不着头脑。
“或许是……证人。”沈攸宁唇角微微上扬,他又扫了花闲愁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探究之色。
此时,侍卫阿德走了上来,他已按照沈攸宁的吩咐,将流云阁的所有人一一排查。
半个时辰前,不在大厅中的人共有三十名。其中二十人是后台杂役,三人是灶房女佣,还有四个是卖茶点的小贩。
“另外三个人呢?”丘芸婼急急发问。
阿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道:“这二十七人,可以相互证明,他们没有上楼作案的时间。”
沈攸宁点头。
阿德又看了一眼丘芸婼,道:“其余的三人分别是林赛雪,送茶水的丫头小豆子和这流云阁的老板邵云天。”
这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豆子一个到处打杂的小姑娘无人会注意。
而林赛雪在流云阁本就是客,本身又是琼楼的红牌舞姬,她去了哪里下人们哪敢过问。
而邵云天刚刚一直跟着他们,自然没时间同阿德解释自己的行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墨浓蓝的师父他是个徒管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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