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让我看看!”花闲愁被他按着手动弹不得,却还是不死心的要看他的伤处。
“我没事!”沈攸宁眯眸凝着她,柔声道:“阿德骗你的,我没事。”
花闲愁这才明白过来,动作突然顿住,马上变了脸,她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阿苧。”
沈攸宁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如钟声般在花闲愁心中回荡。她定在原地,不转身,也不说话。
身后想起了脚步声,愈来愈近,直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她包围,她闭上双眼,任由身后的男人抱住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肢。
她肤色剔透白皙,形态优美的天鹅颈上隐隐可透出青蓝色的血管,小巧的耳垂生得极是可爱,上边带着一个梅花形状的耳坠子。沈攸宁越看越是喜欢,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那耳坠子顿时摇晃起来。
花闲愁被他弄得极痒,想要躲却又躲不开,心跳不知怎的跳得愈发的快,那阵阵的悸动似是比那晚二人亲吻之时还要剧烈千百倍。
“阿苧,你香囊里的种子……发芽了。”
花闲愁呆了一下,随即转身看他,“发芽了?”她突然挣开他,跑到那花圃边上。
春雨过后的花圃中,处处泥泞不堪,她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果在一隅发现了三株刚刚破土的新绿小芽。她先是心中一喜,随后又蹙眉摇头,目中满是失望。
“怎么了?”沈攸宁见她神情不对,不禁问道。
她神情漠然,望向沈攸宁的双眸中似是存着希冀的光,之后又黯然消逝,清淡如一池静水,“你骗我。这不是那三颗种子。它们本已是死种,怎么可能发芽?”
“你既没试过,焉知它们是死种?”沈攸宁淡笑着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我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阿苧,就算我们之间隔着千难万险,只要我们试着努力争取,焉知不能成事?你看,连这死种都可以发芽,我们又何惧前路艰险?”bimilou.org
花闲愁听罢垂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发了小芽的雷音菊,不禁将沈攸宁的手握得紧了些。
沈攸宁知道她在想什么,缓声道:“阿苧,你父亲的仇我替你报了,至于卫国……”他顿了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提到卫国,花闲愁格外的敏感,“卫国……如何?”
“卫国土地贫瘠,每天拨去的救济粮款早便成了姜国的负累。卫地民风与姜国迥异且难以驯服,姜国政令在卫地亦难以推行。其实朝中早有人提议了卫人治卫的策略,若此策可行,那卫国还是卫国,只需每年向姜国进贡即可。”
“真的……可以重建卫国?”花闲愁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攸宁,声音因激动而显得喑哑。
“若是我想,便可以。”沈攸宁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随即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这事说来也简单,却也不简单。”沈攸宁唇角的笑越发的张扬,“嫁给我,做这相府的女主人。”
这话令花闲愁心头微颤,她几乎想要点头答应。可复国大业未成,她有什么资格去想自己的私事?
若她今日真的答应了他,邵云天、丘芸婼和千千万万卫国子民都不会原谅她。
这样一想,她不禁松开了与他紧握的手,稳了稳心神,垂下眸子,淡淡道:“我与相爷相识不过数月,委实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攸宁当然知道她的顾虑。欲速则不达,他索性做出了让步,“阿笙可知上次圣上来探病,目的何在?”
花闲愁娥眉轻蹙,却没有回答。
沈攸宁眉梢轻挑,声音却带了三分不屑,“那小子其实是来看你的,不过被我搪塞回去了。”
“搪塞?”
“嗯,我说你患了伤寒,会传染。他怕了,便走了。”沈攸宁随手折了枝迎春把玩,可上面却不巧趴了只蜜蜂,他眸光一动,似有厌恶之色,将之扔进了污泥之中。
花闲愁看他这幼稚的举动,不禁失笑,调侃道:“你不怕被治个欺君之罪?”
“怕啊。”沈攸宁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他将目光重新凝在面前这个雪衣素雅的女子身上,面上是少有的郑重,“可我更怕失去你。”
花闲愁敛眸不语,她迫着自己不去看他的双眼,她怕自己会心软,她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应了他所求。
见她沉默不言,沈攸宁薄唇微抿,似是失落,又似在试探,“所以你看,我为了你,已然犯了死罪。你就不能也为了我,考虑一下我刚刚的提议吗?”
她就知道,绕来绕去,他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还是会将话题绕回去的。
“你容我考虑一下。”花闲愁最终应了一句。
“一言为定!五日之后,本相在此,等候你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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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的四月,温暖而潮湿。夜里又下起了牛毛细雨,关上窗子几乎听不到外面的雨声,却能听到屋檐上的雨水滴在青石砖上的声音。
这晚,花闲愁失眠了。她讨厌这潮湿的雨天,更讨厌这般口是心非又优柔寡断的自己。
小时候,每到雨天,她的母妃便禁止她出去玩,她见不到三哥哥,只能独自闷在屋子里发呆。
可是某一天,三哥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个皮影戏的小人,他顺着门缝将其中一个塞给了她。
他告诉她,她的那个叫虞姬,而他手里的是西楚霸王项羽。
他隔着一道门,教她唱皮影戏。
那是她学会的第一出戏,霸王别姬。
她躺在床上,不禁轻声哼唱起来:
“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依,到如今一旦间就要分离!
乌骓马它竟知大势去矣,故而它在帐前叹息声嘶!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宝帐坐,再听军情报如何。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她唱罢,竟咯咯笑出了声。
她的母妃不让她唱这些坊间戏子的曲子,她便只得偷着唱。
今晚,是第一次,她大声的唱,也是第一次,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那个人,不会再陪着她胡闹,亦不会,对她敞开心扉。
他没有告诉她他的脸为何变了样子,亦没有告诉她他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他似乎很怕失去她,所以他急迫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不想给她任何后悔的余地。
他如此的步步紧逼,到底为何?
沈攸宁,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失去我?还是怕我知道你的秘密……
花闲愁胡乱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花闲愁刚刚洗漱完毕,便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小豆子出去看了一眼,说是丘芸婼和蒋沛在外面不知为何吵了起来。
花闲愁没想到丘芸婼竟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提裙走了出去。
书房外,丘芸婼和蒋沛争得脸红脖子粗,已经完全没了姑娘家和文人该有的样子。
只见蒋沛一身儒生打扮,质地上好的白衣上赫然有着三个脚印,这脚印的位置颇为尴尬,恰好都在腰线下方,想来是被某人狠踢了三下。
蒋沛捂着腰,一脸愤然,“你这泼妇!举止疯癫!言语粗俗!真是有辱斯文!”
丘芸婼呵呵一笑,作势又要踢他。“堂堂大理寺少卿,用卑劣手段戏弄于我!我今日不踢死你,就对不起这泼妇二字!”
“芸婼,不得无礼!”花闲愁出言制止了丘芸婼,又走过去对蒋沛俯身行礼:“民女见过蒋少卿,芸婼虽然刁蛮不羁,但是本性不坏,还请少卿恕她冒犯之罪。”
蒋沛见花闲愁如此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姑娘不必替她说情,只要她不动脚,本少卿绝不追究。”
花闲愁听罢,扫了丘芸婼一眼。丘芸婼立马收敛了,只是一双大眼睛依然恶狠狠的盯着蒋沛。
“不知少卿前来所为何事?”
蒋沛拍了拍身后的土,朗声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本少卿,今日递了辞呈,今日啊,是我最后一天做少卿了。所谓无官一身轻,今晚我做东,想请姑娘与沈兄到流云阁小酌一杯,不知姑娘可否赏光?”
花闲愁思索片刻,觉着这是个去见邵云天一面的好机会,顺势道:“既然少卿诚意相邀,民女却之不恭。”
蒋沛大喜,与她定了时间,便匆匆离去。
花闲愁转身回看丘芸婼,一脸不解:“你怎么进来的?”
丘芸婼摸摸鼻子,见花闲愁目光不善,只得老实回答,“装作他的侍女进来的。”
花闲愁冷吭,“我看你是胁迫他带你进来的吧。”
丘芸婼十分不服,嘟嘴道:“我可没胁迫他,他被我踢怕了,上赶着和我讲条件,非说要带我进来见你,我有什么办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墨浓蓝的师父他是个徒管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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