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陌摇头。
“没喝好啊!当日没喝,咱们今日喝也不晚。”余三叹说罢,从李清欢手里接过一个早已经备好的食盒,食盒里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傅紫陌一脸莫名,接过鱼汤刚要喝,便觉一股鱼腥味直冲得她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她随即将鱼汤放在一旁,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众人见状均是议论起来。傅紫陌的样子明显是孕吐反应,她怎么可能喝下那碗带着迷药的鱼汤呢?
顾西畔眸中惊喜,却随即将喜色收敛,神色莫测的看向了余三叹。
“众所周知,孕妇口味与常人不同,鱼汤这东西可不是所有孕妇都能消受。我们暂且假设少夫人没有喝下叶绛儿送过去的鱼汤,那么,少夫人她又为何会在酒窖昏睡呢?即使如她所言,她饮了些酒,但酒窖寒冷,她也绝无可能醉到日上三竿的程度。所以我们不妨再假设一步,会不会是酒出了问题呢?”余三叹瞟了赵怀仁一眼,幽幽道。
赵怀仁脸色倏然阴沉下来,眸中满是寒光。
“酒窖不是被封了?”
“看这样子,酒窖里的酒必定大有蹊跷。”
“听说那酒窖半夜闹鬼,一定是这个叶氏的冤魂作祟。”
“哈哈,无稽之谈,我看是某人不想别人接近酒窖的托词呢。”
众人又议论起来,太守扛不住舆论压力,派人随李氏和几个百姓去了顾府运酒。
不多时,三大坛酒被运到了衙门。为了避嫌,李氏只是领路,全程没有靠近过酒坛,而几个百姓全程随行,可以证实那酒坛没有被掉包过。
仵作用碗取了些酒,一番检验之后发现,这三个酒坛中皆混有迷药。
事情在意料之中,余三叹得意轻笑,“下药之人十分聪明,他知道酒可以御寒,也料到少夫人在寒冷时定会想到开坛饮酒,便干脆在酒里下了迷药。就算少夫人饮了酒昏迷,也会被认为是醉酒所致。可若说下药之人是叶绛儿便说不通了,敢问她何必多此一举,在酒里下药后,又在第二天端着一碗傅紫陌不一定会喝上一口的鱼汤去酒窖呢?若酒里的迷药并非叶绛儿所下。那这下药之人便极可能就是杀了叶绛儿的真凶。可顾西畔当时根本不在顾府,又如何跑进酒窖下这迷药呢?”
这推测有理有据,众人表示赞同。
阮六此刻冷冷反驳:“此言差矣,顾西畔是自首认罪,他言是自己在酒窖与送鱼汤的叶绛儿起了冲突才失手杀了她。这和酒里的迷药没有关系。再者,酒里的迷药也可能是叶绛儿所为,她在第二日只是借口送鱼汤之名来确认傅紫陌是否已死,若是她没死,那便用鱼汤再将她迷晕……”
“阮捕头真是伶牙俐齿,不如别做捕头了,同我一起做个状师不好吗?”余三叹笑着截过了他的话,眸色却冰寒凌厉。“好!你们觉得酒和鱼汤都不是证据,那我只能去瞧瞧尸体和凶器了。”
事已至此,太守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余三叹过去查验尸体。
因为先前一直未能定案,叶绛儿的尸体便一直放在衙门的验尸房,未曾下葬。筆蒾樓
余三叹走到了叶绛儿的尸体旁边,掀起尸体上的白布,一股难言的恶臭扑面而来,众人有些忌讳的掩住了口鼻。
纵然是初春时节,叶绛儿的尸体已经有些腐败溃烂,但因停尸房阴冷干燥,重要的伤处依然清晰可见。
余三叹戴上手套,查验了叶绛儿后脑处的伤口,又向仵作要了验尸记录,翻了半晌。
太守等得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哈欠,恹恹道:“余大状师,你验也验了,查也查了,折腾了这大半日,若再拿不出证据,就休怪本官治你的罪了。”
余三叹气定神闲,脱了手套,道:“叶绛儿的致命伤在后脑,她指甲干净、衣衫整齐,身上并无挣扎痕迹,明显是有人趁她不备从身后袭击了她,一击致命。那伤口却很蹊跷,创口窄长,深可见骨,却又整体凹陷。像是被人击打了两次所致。可我见验尸记录中却只说凶器是一根木棒。敢问仵作大哥,那木棒很粗又没有棱角,如何能在脑后打出一个窄细的深洞?”
仵作是个胆小又不愿惹事的本分人,余三叹这一番质问令他脸上无光,擦着额上的汗,半天憋出了一句话:“许,许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摔的?”余三叹被逗笑了,“那衙门还抓什么真凶,断成自杀直接结案不是更好?”
周遭的百姓听罢,一阵哄笑。
此时,一旁的赵怀仁终于主动说话了:“你从一开始便处处针对我,先是说叶绛儿的孩子是我的,之后又编造故事、找人作伪证冤我贩私盐、杀了柳二郎。现在又推翻了仵作的验尸结果,怎么?要冤枉我杀了叶绛儿吗?”
他说罢,又走向了傅紫陌,冷冷打量着她,一贯温润的眸中崩出点点寒光,他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弟妹花重金请来的状师的确不错,看来此次是要为了顾西畔破釜沉舟了吗?”
傅紫陌岿然不动,撩起眼皮淡淡盯着他,淡淡笑道:“邪不压正,日久见人心。而鬼魅,早晚是要灰飞烟灭的。”
“哈哈哈!”赵怀仁突然大笑,他摇着折扇,转身走向余三叹。“你的推测有理有据,只可惜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一切便只是有理有据的‘推测’。”
“谁说我没有证据?”余三叹挑眉,“既然你想要死得快一些,我也不好再拖你后腿,咱们速战速决,大家还来得及再送你一程。”
“你!”赵怀仁忍不可忍,左手紧紧握拳,又松了力道,狠声道:“那便拿出证据让大家看看。不要再故弄玄虚!”
余三叹没理他,退了三步到顾西畔身边,朗声道:“听闻顾少爷诗词作的极好,坊间的伶人所唱之词,三成出自顾少爷之手。可好词必要有好曲相配,请问顾少爷手中的曲出自何处?”
“一半是朋友所赠,另一半……”他抬头看看赵怀仁,声音有些沮丧,“是表兄赵怀仁所作。”
“你可曾见过他抚琴谱曲?”余三叹问道。
“未曾。”顾西畔敛眸思索片刻,又缓缓摇头。
余三叹摸着下巴,满脸疑惑,“这就怪了,赵公子为何不抚琴?不若你自己说说缘由吧?”
“哼,我抚琴与否和本案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余三叹笑,“你慢慢想,想好了怎么编,我再拆穿你。”
李清欢实在听不下去了,扶额重重咳了三声。
余三叹突然正色道:“来不及了,我还是直接拆穿你吧。”
他说罢,作势挥拳要打赵怀仁,赵怀仁反应敏捷,伸出左手去挡。
余三叹眸光微闪,收回手,笑道:“赵公子是左撇子?”
“是又如何?”赵怀仁眸色倏然冷暗下来,下意识的将右手背到了身后。
“听说惯用左手之人,右手反而笨拙,可否摘下你的手套,让大家看看你的右手?”
赵怀仁强压着隐怒盯着他,没有说话。
“听说你右手有断指的伤疤?按理说,伤疤和右手的灵活性无关才对。咦?你盯着我干什么?”余三叹似乎察觉到他的怒气,不觉后撤了两步。
右手断指的伤处一直是赵怀仁的忌讳。
从小到大,几乎无人敢提及此事。此刻,余三叹将此事公开提起,引得赵怀仁勃然大怒。
“你盯着我也没用,你的手天生如此,手指也是你自己斩断的,与旁人何干?总不能因你一人隐私,耽误了翻案,害了无辜之人。”余三叹见他渐渐失控,不觉眸光一闪,嘴上依旧不饶人的碎碎念:“就看一眼,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不是姑娘家……”
赵怀仁终于失去理智,伸出双手欲去掐余三叹的脖子。李清欢见状瞬步赶到余三叹身边,一掌劈在了赵怀仁伸过来的右臂之上,完美将余三叹护在了身后。
只听咣当一声,有重物被打落在地。
“啊!他的手……手掉了!”
“杀人啦,出人命啦!”
不知道是谁一声尖叫,在场众人皆低头看向地面,只见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只手臂。随即全场之人有跟着尖叫的,还有要冲进来看热闹的,一时间混乱非常。
“小清欢,你不要这么暴力。真把人打残了咱们可没钱赔。”余三叹躲在她身后,懒声道。
李清欢垂眸,磨牙道:“师父,徒儿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案子给我结了,否则拿不到药材,明日的归元丹你就找天王老子去要吧!”
赵怀仁呆住,他右边的袖口空空荡荡,人却完好的立在堂上,丝毫不受断臂的影响。
傅紫陌起初是震惊,之后似乎瞧出了端倪,一瞬间眸色深沉,若有所思的盯着赵怀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墨浓蓝的师父他是个徒管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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