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步司凡顿了一下,改口道:“你在幻境中遇见了谁?”
蔺无忧白着脸,有些体力不支,轻声道:“金素。”
“又是那孽畜!那晚我就不该手下留情!”步司凡微微蹙眉,言语间尽是恼意,忽而又想起什么,垂眸问她:“对了,你为何会晕在巷子里?究竟是谁做的?”
蔺无忧神色黯然,说话的声音愈发的低了:“是我两个姐姐,她们知道那个巷子里住着的都是乞丐,就借故骗我进去,将我打晕了,若我……”她没说出口那令人后怕的结果,只道:“她们中的一人,便可以替我嫁进国公府。”
步司凡听着,神色越来越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们二人如此恶毒,实在该罚。”
蔺无忧沉默,又怕步司凡真的动用仙法教训姐姐,强行自我安慰:“我昏迷了这么久,可也没见到乞丐,兴许是她们逗着我玩儿呢。”
步司凡神色冷峻,没有再说话。他指一算,这才知,原是乞丐们前一日便得知有新酒家开张,便一大早集体堵在酒家外面讨饭,一直没回来。这才令蔺无忧幸免于难。
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金素一计不成必有后招,但他耗费半数妖力制造这样的幻境,必定已经元气大伤,想来暂时会安生些日子。
至于蔺无忧的两个姐姐,多行不义,自有天收。
步司凡将蔺无忧送进了院子,万幸的是,她失踪了整天,但这院子里似乎还没人知道她不见了。
步司凡大手一挥,蔺无忧只觉心口一股暖流涌注,低头看去,那被发簪所伤之处竟奇迹般愈合了。
蔺无忧并没有多惊讶,反而不高兴了:“方才为何不疗伤?害得我疼了一路。”
“那是惩罚,让你长些记性,以后莫要任性,再随便出门。”:筆瞇樓
步司凡看着她,狭长的眸中染上些许暖意。
蔺无忧自知理亏,思索了下,从袖中取出一条绣着无忧花的丝帕。
她将丝帕递给步司凡,步司凡却没接,只道:“针脚细致,绣得不错。”
蔺无忧的手僵住,又不好收回,咬了咬唇,继续道:“这是……你救我的谢礼。”
步司凡似乎很喜欢逗她,索性接了丝帕:“那一条怎么够?你该送我一摞。本君可是救了你几百次。”
“这次……不一样。”
少女的晶亮的眸子睨着面前英俊不凡的神明,不禁有些痴迷。
她不懂,只觉这种心情有些特别,她更愿将之解释为对神明的敬畏之心。
第二日一早,蔺无忧被院子外面吹吹打打的丧乐声惊醒,叫来了小丫鬟问询,这才知晓,昨日彻夜未归的人不止有她,还有她的二姐蔺无瑕。
蔺无瑕没有她这么走运,卯时被河道间的摆渡翁发现浮在河上,早便没有了气息。
“那大姐呢?她自己回来了?”
蔺无忧感觉事情不太妙,攥着小丫鬟的手不放,生怕她跑了。
小丫鬟有些怕,断断续续交代了昨天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蔺无忧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简直觉得事情蹊跷得可以写成话本。
在她被两个姐姐打晕扔在巷子之后,她们二人便去参加了簪花宴。簪花宴结束之后,蔺无悔独自回了家,却没有走府中侧门,而是昏倒在蔺府的正门前。
同时,蔺无瑕失踪,彻夜未归。
蔺老爷大怒,令蔺无悔禁足思过,又差人去找蔺无瑕。
十多个家仆找了一晚上,依然一无所获。
蔺家不迫不得已,也顾不得女儿名节之事,只得深夜去报了官。
于是今天一早,河道里一发现女尸,官府便直接将之抬到了蔺家门口。
蔺夫人先跑过去辨认,却见自己女儿浑身湿透静静躺在竹席子上,脖子上有着一圈深深的淤痕,她一口气上不来昏厥过去。
蔺老爷还算隐忍,强忍着心悸求官府一定要严查凶手,随后便着手操办起蔺无瑕的丧事。
尸体因为时间匆忙,还没来得及请仵作验尸,官府得了蔺家同意,又将蔺无瑕尸体运回了官府暂存。
整件事看似是少女遇害,却处处透着古怪。
蔺无瑕为何会被杀?又为何会与蔺无瑕分开走呢?
他们姐妹三人是偷偷出府的,因此,最了解事情始末的应该是她和蔺无悔。
如今看来,蔺无悔的嫌疑最大,但她真的有胆量杀死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吗?
抑或是簪花宴上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姐妹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姐姐失手杀了妹妹?
可若凶手真是蔺无悔,她又为何会昏倒在大门口呢?
又或者凶手是簪花宴上的某个宾客?
蔺无忧觉得这样不行,她得去找大姐蔺无悔问个清楚。
蔺无忧小心翼翼避过院中仆役,偷偷出了院子,前往蔺无悔的住处而去。
昏迷多时的蔺无悔刚刚苏醒不久,整个人都病恹恹的,不似昨日那般花枝招展。
蔺无忧猜她多半已经知道了二姐的死讯,只是一直憋着,并不敢透露过多情绪。
蔺无悔抬头看到蔺无忧走进自己房中,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惊恐地抱着被子,蒙住了头,连连求饶:“有鬼,有鬼!冤有头债有主,三妹你不要找我……是无瑕!是她打昏你的!不是我!不是我!”
蔺无忧苦笑,看这样子,蔺无悔必没想到自己还能全须全尾巴地回来站在她面前。
“大姐,昨日之事,我暂不想与你计较,我找你是为了二姐之事。”
蔺无悔抱着头,抖若筛糠,根本不搭理她。
蔺无忧见状,只得走过去,伸手拍了拍蔺无悔的被子,道:“大姐,我不是鬼,我昨日被人所救,安全回家了。”
蔺无悔这才缓过神来,探出头看了看她,突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
蔺无忧不是烂好人,懒得安慰她,只肃声道:“大姐你老实说,你和二姐簪花宴上到底遇见了何事?”
蔺无悔擦擦泪,正要开口,便被门外一阵骚乱所打断。
听脚步声似乎是男人,人数很多,他们走到蔺无悔门前,便停了下来。
“这是我家小姐闺房,你们,你们谁也不能进!”小丫鬟带着颤音拦在门外,不让来人进入自家小姐的闺房。
“碍事的丫头,滚开!”粗里粗气的男声带着几分凶煞,惊得屋中的两个姐妹齐齐神色紧张起来。
“哎呦!”门外的小丫鬟似乎被人推倒在地,低低啜泣起来。
“休得唐突了小姐,这里毕竟是闺阁。”一个稍稍温和的男声阻止了另一个粗鲁的男人,对着房门道:“在下是苍梧郡捕头柳河,奉郡守之命请二位小姐到衙门一叙。”
蔺无悔一听,整个人都瘫软了。
蔺无悔觉得事情不对,道:“柳大人,捉人要讲证据,你们无凭无据,凭何捉人?”
那捕头听着屋中人辩驳却也不恼,笑道:“小姐所言极是,我等无凭据自然不能捉人,仵作已经在验尸,死者初步断定是被扼颈而亡,之后被推入河中的。”
“这与我们何干?”蔺无悔仿似被蔺无忧的冷静感染,也收回了心神。
“我们有人证,他指证是你们姐妹二人合伙杀了蔺无瑕。”
“荒谬!”蔺无悔和蔺无忧难得地异口同声。
粗鲁的男人等得不耐烦,毫不避讳地说:“头儿,咱跟她们废什么话!都抓回去!一用刑就全招了!”
柳河没说话,也没阻止,仿似故意由着手下吓唬屋中的女子。
“二位还是随我走一趟吧,若真是误会,待郡守查明真相,也好还二位姑娘清白。”
蔺无忧默然,知道此劫躲不过,便拉起了蔺无悔,走了出去。
姐妹二人被上了枷锁,伴随着蔺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和蔺老爷的叹息,一路被押到了衙门。
郡守大人看了两人一眼,惊堂木拍得山响。
一阵循规蹈矩的问答,审问进入了正题。
所谓的人证是一位常在河边钓鱼的老翁。
老翁言,傍晚收鱼竿时见到了三姐妹在吵架。
天色暗,看不清,他也未在意俯身收拾鱼竿鱼篓,之后又听到一声低呼,再抬头三个人都不见了。
他没当回事儿,提着钓上来的鱼回家了。
听罢证言,蔺无忧蹙眉盯着那老翁半晌,问:“请问老人家今年贵庚?”
她问话的声音不高,但足以令衙门的人听清楚。
“啊?”
“请问老人家今年贵庚?”她提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七十有二了。”老翁终于听到,费力回答。
蔺无忧一笑,看向郡守:“郡守大人,证人耳力不佳,昨日傍晚风大,风声水声鸟兽声,难免听错。不足为信。”
蔺无悔似乎得到了灵感,也开口问老翁:“事发之时,老翁与所见之人距离几何?”
老翁道:“你们三个就在河对岸,约摸有个十几丈远。”
蔺无悔从袖中拿出一个丝帕递给了柳河,并请老翁站在五步之外,令柳河将丝帕展开,“请问老人家,我这丝帕所绣何物?”
老翁眯眼盯了半晌,只得摇头:“看,看不清。”
蔺无悔心中一松,“郡守大人,傍晚天色昏暗,这位老翁目力不佳,如何能在暗处看清十几丈之外便是我们姐妹三人呢?”
郡守面有难色,扶须沉思起来。
老翁听罢大怒:“公堂之上,老夫一把年纪,岂会乱说!?你们两个小娃娃,害人性命,还强词夺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墨浓蓝的师父他是个徒管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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