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元凌身后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两人清洗过双手后,刚来到元泊身边,就听到元泊问她:“有发现?”
“阿花背后有一处伤口,但不仔细看,无法发现,”束穿云回道。
元凌也点头,“应该让李捕头过来,我敢肯定阿花是被人杀死的。”
束穿云挑了挑眉,元凌方才还不敢确定阿花的死因,此刻却又一口断定阿花是被人杀死的,真不知元凌是如何在片刻之间便有了如此认知。
此时,束穿云也只能感叹她从前那个时代的医学真的发达,阿花的死因到底为何,在法医的解剖刀下,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但如今,她对医术一道知之甚少,而元凌学的也是如何行医救人,所以,在验尸解剖断定死因上总有些欠缺。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如今看来,阿花背后的伤口确实是最大的疑点,无论那伤口是不是阿花致死的原因,她都不能放过这个疑点。
这也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某个疑虑,若是平江府真有东离国人的存在,作为束山的女儿,她总该要多些防备才是…
而元泊听了元凌的话,握着扇子的左手顿了顿,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是有我在这儿?”
“你在这有何用?你还不是因为…”元凌咕哝,偷偷瞄了束穿云一眼,咽下了未出口的话。
元凌对自己哥哥的本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无利不起早”形容元泊最合适不过。
而且元泊有几斤几两,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他能破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上次能抓到陈又炎,还不是因为束穿云的功劳,只要他不在一旁添乱就不错了。
元泊瞧着元凌的小心思,只当做未看见,撇撇唇,一本正经道:“凌儿,若依照你刚才所说,那还必得让你看看哥哥的真本事才行,否则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眼尾一扫,瞥见束穿云犹在暗自沉思的容颜,他心中一动,“对了,我从府里出来时,你院里的嬷嬷正有事寻你,怕是姑姑从宫里有口讯带给你。”
“真的?”元凌一听说姑姑有口讯,顿时惊喜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自幼失母,哥哥顽劣,姑姑怕父亲一个男人照顾不周,亲自把她接到宫里教养过一段日子,她也是在宫里和束穿云相识的。
元泊点头,挥着扇子漫不经心道:“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可是…”元凌有些犹豫,“穿穿还需要我呢。”
束穿云忽然听到元凌在一旁提起自己,猜到元凌要回城,遂安抚她,“阿凌,你回吧,刚才我们已经看过了阿花,若是不出意外,阿花的死因也已确定,接下来就是寻找杀人凶手了。”
她坚定的点头,“你放心,剩下的交给我吧。”
元凌想了想,确实她能帮束穿云的也就这么多,她瞅了一眼元泊,这个哥哥虽说有些浪荡不正经,但是保护束穿云应该是没问题的,况且还有大荒在,只是…
“好,我先回去,若是姑姑没事的话,我再回来。不过,穿穿,你…”元凌顿了顿,指了指元泊,凑到束穿云耳边小声嘀咕,“你一定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束穿云哑然,抬头望向元泊,元泊对她扬眉,她沉下眼睛,心道,元凌对元泊的成见似乎很深,遂对元凌笑了笑,“放心吧,我会的。”
“那就好,”元凌实在不想让元泊和束穿云独处,尤其最近,她发现元泊对束穿云似乎生了某种心思。
她也很想让束穿云做自己的嫂子,只是,她觉得,自己哥哥那样的人,配不上束穿云罢了。
可元凌却不知道,就在她和束穿云道别时,元泊背在身后的手正对元义摇着手指。
元义嘴角抽搐,但听到元凌呼唤,即刻抬头殷勤的笑着奔了过去。
院门外,马蹄声渐行渐远。
院内,突然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汪汪。”
“咳咳…”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元泊瞅了一眼大荒,“有事?”
“汪汪,”大荒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叫唤。
“我们暂时不回去,”元泊敲了敲大荒的脑袋,眼角垂下,并不看束穿云,只沉声道:“走吧。”
“去哪里?”束穿云看着元泊的神情,心中莫名一动,似乎眼前的元泊才是真正的那个他。
在别人甚至是元凌面前,他都在伪装自己。
和元泊来往越多,她越看不懂元泊,尤其是和元泊独处,十分让她不自在,这是她活了两世从不曾出现过的事情。
“去村长家看看,”元泊率先走出院门。
束穿云四下望去,竹林附近除了阿花兄妹家的木屋,再不见其他人家。
正午时分的阳光,已有些灼热,但竹林下,却阴冷潮凉。
他们来了至少也有一个时辰,到如今也不见村中人,想来除了阿花家远离村中心,还因为阿花并未下葬,村民们心中恐慌,不敢靠近此处,所以如果想打听事情,还真得去村长家才行。
束穿云默默跟在元泊身后,出了院门,沿着竹林边的小道向村中走去。
在太明朝,普通平民百姓只要花些银两即可购得田地,这几年来江南一片风调雨顺又无战事,所以百姓的赋役并不重,也大多安居乐业。
而太明朝的各村镇长官都是由官府任命的,村长除了掌管村里的赋税良田之外,还会兼顾村民间的纠纷调解等等,所以村长在村里是颇有威望的人。
两人刚到半路,就迎面走来一个粗壮的汉子,汉子头发糟乱,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满是汗迹,身上的粗布褂子也早已湿透,脚上的布鞋挂满了泥土,像是赶了远路来的。
“汪汪,”大荒忽然站在元泊面前对汉子龇了龇牙。
“无事,”元泊轻声安抚大荒。
束穿云不知道这一对主仆在打什么哑谜,却见元泊上前一步,伸手挡住了脚步匆匆的汉子。
“阿生?”
“啊?”汉子愣了愣,面露困惑,“您…认得我?”
“知府衙门?”元泊皱眉提醒他。
“什么?”阿生挠了挠头,不太明白。
“不是你去报的案?”
“哦,哦,”阿生大张着嘴,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元泊。
“我是知府衙门的,过来看看你妹妹。”
阿生面色忐忑,上下打量了元泊几眼,“您是元公子?”
元泊点头,并未否认。
阿生狂喜,他在回来的路上还有些担心,不知衙门的人什么时候能来茶山村,他怕妹妹等不及被村长强行给埋了。
真没想到衙门的人不仅早早来了,而且来人还是元公子,是知府公子哎。
“我妹妹她,我…”阿生忽然抹起了眼泪,有些语无伦次。
“我已经看过你妹妹,你先带我去村长家,我有些事情要询问。”
元泊面容冷淡,并不多做解释。
“村长,他…”阿生有些为难,还拿眼去瞟元泊身后的束穿云,支支吾吾不肯带路,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有事就说,”元泊眉头蹙起,声色变得严厉。
噗通一声,阿生突然跪在元泊面前,哽哽咽咽,“村长…他原先打过我妹妹的主意,我妹妹不愿意…我妹妹没了后,村长非让我早些把妹妹下葬,还阻止我去报案。”
这话他本不敢对人说,但想到妹妹死的奇怪,而眼前的人又是知府公子,他一咬牙索性豁了出去。
“还有这事?”元泊回头和束穿云对望一眼,彼此都有些意外,又似在意料之中。
“你起来细细说与我听,”元泊伸手扶起阿生。
“哎哎,”阿生站起身,也不管膝盖上的泥土,只抹了把鼻涕,一五一十开始对元泊控诉村长的恶行。
“我妹妹身体好的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才不信她得了病,前几天,我从山上回来时,正好看到村长从我家出去,我问妹妹,妹妹告诉我,村长想让她做小妾,我妹妹才十六岁,村长都五十多了…”
阿生絮絮叨叨,不停说村长如何年纪了,家里又养着几个小妾。
“你妹妹是否愿意做村长的小妾?”
元泊打断了他。
阿生有些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妹妹说她不愿意。”:筆瞇樓
“你妹妹是否有喜欢的人?”
阿生老实摇头,“没听她说过,我妹妹每日只在家做针线,不怎么出门。”
“你平日做什么活计?”
“我…我每日上山打猎,”额上的乱发遮住了眼睛,阿生神色黯然,眼泪又不由掉了下来,“我和妹妹没有爹娘,也没有田地,只能打些猎物拿去卖,我也想给妹妹多攒些嫁妆,谁知道…”
元泊敲着手指,若有所思。
“你每日都去打猎?”束穿云突然出声,轻柔如风。
“啊,”听到束穿云的问话,阿生愣了下,抹了抹眼角,低头答道:“除非下大雨,哦,还有给人做帮工时不去。”
束穿云柳眉轻蹙,阿生所说不像假话,但阿花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元泊看束穿云的模样,知她有心事,遂让阿生指了村长的住处,让阿生先行回了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柒仟多的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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