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然这边没办法,婶婶们自然就打白清儿的主意,可是白清儿这次也是罕见大的固执,不论怎么劝,就是不松口,这哪里还是格外宠溺封子然的人,而且连封翎撒娇也都没了效果。
所以这一度让家人奇怪,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以至于两人会到达此种地步。
尽管封子然很坚定,她可能是头一次在祠堂跪得如此认真,可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即便是习武的封子然,也不过就是熬得比普通人能多几天而已。
封子然昏倒在了祠堂,当他被从祠堂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脸色白得可怖,嘴唇干枯得毫无血色,尽管如此,她得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封子然躺在床上,她想要拉着站在床边白清儿的手,可是她没有这个力气,她只能张合着她那过于干涸的嘴唇,以她可以发出的声音,嘶哑说话。
“娘~,请您相信子然,这一次子然并不是胡闹”
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说服白清儿。
“说到底,你还是白跪了”
“娘,我可以继续跪,可是我求求您,我不要嫣然嫁给徐子谓,我不要”
封子然说着,不由得红了眼,可是眼角的干涸提醒着她,她即便是想哭,也没有这个气力。
“子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清儿看着封子然,神色不再是之前那般像是压抑着怒气的凝重,她的眼神是疼惜,她在心疼封这个注定不同的孩子。
“娘,孩儿知道,唯独这件事,孩儿知道得最清楚”
封子然从没有在一件事上如此清醒过,所以这次一跪,反倒是让她心思通透了,她绝不能让上官嫣然嫁给不喜欢的人,不仅仅只是想帮上官嫣然,而是在帮她自己,她不能看着上官嫣然嫁人,更何况还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痴儿啊”,白清儿喃喃着,她此刻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如何,总之,她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封子然的决定了。
可是以后,该如何走?
“娘,您别哭啊,对不起,是子然是任性了”
“你一向任性,娘可是都习惯了”
“娘,子然会学会承担的,子然现在长大了,一定不会让爹娘担心的”
“别说了,你先好好休息”,白清儿才不会哭,她只是有些感触而已,要是真能不担心就好了,可是没法子,谁叫这是她看着长大的人,操心该是她的命。
“娘,那我和郡主的事”
封子然是需要休息,可是这件事若没有个决定,她又如何能放心休息。
“着什么急,都这时候,先顾好自己”
封子然并非想逼着给一个答案,所以就也不说什么,她的目光瞧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好像看到丝线突出来了。
白清儿看着封子然这般,还真是无奈,这孩子是当真如子恒所说的,怕是动心了。
“关于成亲的事,娘会和子恒商议”
“娘!”
封子然瞧着眼前人,神情明显有些激动,可是她如何能不激动,因为她知道娘是同意她的事了。
“好好休息”
“哎”
白清儿出去了,留下了封子然,在安心中彻底的睡熟了过去,屋外的人听着白清儿嘱咐安排给封子然之后的照应,便知道着娘俩的结到底是解了,自是也多少放心了下来,不然这么冷着闹下去,她们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一男子都可抱你,我抱都抱了,你打算耐我何?”
拓跋羽松开吕归心,今日一遇到吕归心,她就不由得抱住了吕归心,抱得有些紧,弄得吕归心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
直到被拓跋羽松开,她瞧着拓跋羽,虽然拓跋羽是这样说,可她总觉得这人甚是奇怪。
“你找我,可是有事?”
“怎么,没事,找不得你”
“几日前,你夜探封府,冒此风险,不像是无事”,既然拓跋羽有此话,那吕归心不得不怀疑,之前在封子然抱着她的时候,在屋外咳个不停的人事谁了,她当时就觉得哪里奇怪,故而关门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一番,只是没有什么发现。
不过说起来,要是拓跋羽,这行为倒是说得通了。
“我不就是来找你看病嘛,你这大夫,做得不好,多少都得有始有终,哪有让病人亲自去找你的道理”
“你的伤,已经恢复了8九,之后,好好休息调理就好”
“哎呀,你说你,动不动就是聊我的伤势,吕归心,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想我,或者,你就不担心,我已经不在京阳了吗?”
拓跋羽说着不由得将双手分别耷拉在了吕归心的双肩上,两人本来就站得相近,这手一搭,自然就能轻易搭上,而且拓跋羽脸上笑得灿烂。
“你要走了?”
吕归心瞧着拓跋羽,她知道拓跋羽要离开,对京阳来说是好事,她也一直有此希望,可是如今现此事成真,倒是没有所想的那般安心和放心了。
听着吕归心的话,拓跋羽的笑在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自然不是,我知道你希望我能早点离开,这样这里也能安稳些,可我偏不”
拓跋羽说着,她与吕归心互相看着,她的双眼下意识的睁大了些,她聚精会神的瞧着吕归心,周遭安静极了,眼前人的双瞳是那样的漆黑,可是在她周围的明亮处,映照着的是她的脸。
要是这双眼里,能唯独只照着她,那是如何的场景?
拓跋羽这样想着,她的头不由得往前倾,与吕归心距离相近。
“吕归心,我以后都在这里,好不好”
叮咚~,吕归心也不清楚,是何感受,她只知道,她的心好像突然被一滴清甜的露珠给击中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成功的将一个受病痛所扰的病人,看到病人亲人开心的脸时的感受,亦或者她第一次喝酒时,那种轻飘飘的,让人站不住的感触。
“好~”,吕归心也不知她为何会说此种话,可是随心了。
“好”
拓跋羽笑了。
有些事即便不是真的,能做个梦也是好的,即便她是真的要走了。
拓跋羽回过神,看着房内闪耀着的烛火,看它左右摇摆着,可火苗还是在努力的向上燃烧。
一天前,北寒派来接拓跋羽回去的人便顺利到达了客栈与她汇合。
虽然其余人在大夏只需谨慎些便可畅通无阻,但是她毕竟是满京阳的布告上都有的人,所以为了护送她顺利出京阳,众人最终决定,趁着封奕入城的时候,乘机溜出去。
过来的人,总共六人,其实拓跋羽也不清楚究竟是来了多少人,但是总共到的是六人,一名母后的人,五名皇叔拓跋启的人,见如此人员搭配,至于为何来接她一直拖拖拉拉便解释得通了。
只是有些奇怪,母后只选了一人来接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可拓跋羽也没有想太多,反正她已经抛下了倒勾,至于鱼儿会不会上钩,就看鱼儿对皇叔忠不忠心了。
今夜有些安静,南婆出去办事,一直未回,而苗青因为身子不适便早早就休息去了,至于拓跋羽刚去大堂吃了饭,刚回房间,这肚子正涨着,一时半会也睡不着,闲来无事便随手拿起一本客栈摆放的书籍看了起来。
一部杂文,拓跋羽看得连连打着哈欠,只得想起先前通吕归心得遇见。
而此刻在她的屋外,窗户上,一黑影一闪而过。
拓跋羽一心在回忆上,似乎并没有瞧见这一切。
在一楼的房间内,六名前来接拓跋羽的人,此刻正聚在一起,若是看表面,估计是在商量逃出京阳的相关事情,但其实他们是在商量着如何效忠拓跋启,也就是拓跋羽的皇叔。
屋内的六人分别是百里山,官拜二品的大将,司马淳:武官,正四品,公羊闫:武官,正五品,钟羌:武官,正三品,申屠公:武官,正三品,鲜于唤:武官,正四品,这其中司马淳,算是北寒太后的人,其余五人皆是北寒拓跋启派的人。
所以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想必对拓跋羽来说,定然是算不得什么好事了。
“我方才去确认过了,这苗青已经睡下了,至于拓跋羽,一直在屋内看书”,六人中,身形瞧上去最瘦弱的钟羌冲屋内的人汇报着情况。
钟羌留着两撇小胡子,眯眯眼,这身形夹在其他四人中间,有些显得过于瘦小,他的眼睛下陷而有些无神,一看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不过这点屋内的其他的人,也都和他神色差不多。
“我们的人说,为了控制住拓跋羽,不让她偷偷外出,苗青已经给拓跋羽偷偷服下了让其武力全失的药物,因为我们来得急,所以这解药才服下去,想要彻底的恢复武功也需要个两三天,现如今,南婆又已经出去办事,这苗青没什么一个病秧子,抵挡不了我们,现在正是给拓跋羽致命一击的好时候”
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粗犷,大块头,瞧上去可比钟羌身形高大多了,不过肚子有些鼓鼓的,脸滚滚的,右嘴唇边有一颗大黑痣,上面还有着两三根黑毛。
说话的时候,下巴经常碰到他的锁骨,然后挤压出七八条小下巴,他那手臂粗得可以抵上钟羌三个手臂,估计他这一巴掌下去,钟羌不死也得断几根肋骨。
“可是百里将军,这话可信吗?”,百里山身旁的与他身形相仿,但又比他瘦些,脸上瞧上去也算很是能看,只可惜瞎了一只右眼,他就是鲜于唤,虽是武官,但是计谋不错,善于谨慎处事。
“应该可信,我们这才来了一天,虽然拓跋羽刻意的避开我们,不让我们瞧见,可是她的身形,走姿的确都比以往沉重,而且她今日连一个突然出现小二都没能避过,若非司马大人,出手相帮,想必这拓跋羽身上必要多一道淤青,是吧,司马大人?”
公羊闫瞧向正坐在床边的司马淳,说道,他的语气有些尖锐,以至于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过这语气与他那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到也是相配,同样让司马淳瞧着讨厌。
司马淳瞧着他,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撇过头,不再说话。
在场的其余五人对此并未过多在意,这司马淳到底也是太后的人,虽然因为家人受困,所以不得不屈服于他们,但是这心里总是有些瞧不起他们所为。
他们也没指望司马淳会帮忙,反正只要司马淳不插手,他们就可以像除掉其他人一样,除掉拓跋羽,到时候,就让这高傲的司马淳去陪他泉下的家人好了。
“好了,司马大人可能是一路太劳累了些,不过我相信司马大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大家还是重点商议一下,究竟该如何行动”
一直都未发话的申屠公,笑眯眯的说了一起,整个一和事佬的样子,他的左下巴处,挂着一个大癞子,说起话来,癞子上下动着,这模样甚是滑稽。
“申屠公说得对,后天就要走了,到时候拓跋羽功力恢复,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今天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独眼鲜于唤认同了申屠公的话,然后又说道:“百里大人,您说的那内线,那内线会帮助我们出手吗?”
百里山摇了摇头:“他只负责帮我们找寻机会,至于如何出手,怎么做,他不会插手,而且一直都是他联系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那这么说百里大人也没见过那位内线?”鲜于唤因而分析了起来。
听着他的话,百里山点了点头。
“哎呀,现在拓跋羽没有武功,就凭我们五个,对付一个拓跋羽简直是绰绰有余,你们究竟还在顾虑什么,要是南婆回来了,这事情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直听着大家说来说去的钟羌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冲众人提醒了起来,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个所谓的内线,而错过杀掉拓跋羽的好时机。
“钟羌说得有道理,今晚是个绝佳的机会,若是多了南婆,动起手来,怕是要麻烦许多”,申屠公讨厌钟羌的冲动性子,但这回确实只能速战速决。
“就算拓跋羽当真现下武功尽失,我们也不可太过冒险,凡事还是等有准备而行”,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公羊闫依旧秉持着他得谨慎。
听着公羊闫的话,众人皆是互看了一眼对方,心中皆有一丝沉重,毕竟这拓跋羽也是从军多年的将军,的确不可小觑。
“公羊闫,你有什么计策就说,别阴阳怪气的”,百里山直冲冲道,语气直指公孙闫
这所有人中,百里山官位最高,而且他哥百里奚又是官拜一品的大将,深受拓跋启信任,所以他要说谁,谁都只能受着。
虽然大家也都清楚,这百里山没什么真本事,就连武功怕也都比不上在场人,但背靠着好山,他们谁也不敢得罪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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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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