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给太后娘娘买的?”陈茹问。
“怎么可能!”赵若月说,声音微微地颤抖:“太后娘娘会缺这些东西?况且太后娘娘住在宫里,可刘鲜说了,这些是给府里的贵人用的。”
陈茹沉默了。
“娘,你知道我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少的。怎么煜王府里就出现女人了呢?”赵若月在房里来回踱步,双手死命绞着绣帕:“王爷他,怎么就有女人了?”
“镇定!”陈茹走过去掰正女儿的身子:“别走了,走得我眼晕。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看把你急得。”
“我能不急吗?”赵若月反驳:“王爷他可是从来都不近女色的。”
“是男人,就不会拒绝女色。”陈茹冷笑:“兴许就是王爷这么多年终于开了窍,带回一个通房丫头常常荤罢了,到时不过也只是一个侍妾。”
“可是刘鲜今日豪掷万金,几乎将整个淑芳阁搬空,就为了那个女人。”赵若月心底稍缓,她犹豫道:“如果只是通房丫头,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啊,还是见识太浅。”陈茹食指轻轻点着女儿的眉心,指点道:“万金对我们来说是奉给皇室公主的用度。可对王爷来说,就是扔进水里听个响儿的乐子。”
“娘是说,没必要在意那个女人?”
“不用太过在意,当然也不能完全放下心。”陈茹说,“经历的第一个女子,总归会在男人心里留下一点痕迹的。但对当家主母来说,这么点痕迹完全不必要去在意。等你风光嫁进煜王府,娘有千百种手段教你抹去王爷心里的这点痕迹。”
“娘是说?”赵若月眼中光芒倏然炸亮。
陈茹点头:“你父亲已经同意去试探王爷的口风。至于王爷那边——”
“王爷那边女儿多年筹谋和布局,已经足够收网了。”赵若月自信地挺胸:“只要王爷有娶妃的念头,那么就一定会属意女儿!”
陈茹怜惜地抚摸着女儿姣好柔美的面庞:“是娘没用,不能给你嫡女的身份。否则三皇妃的位子,哪里轮得到她赵若歆去坐。”
“娘!”赵若月摩挲着陈茹的手掌撒娇:“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况且三殿下他母族不显,将来未必就能登上大宝。到时倘若举事不成,他的妃子未必就会好过。”
“可是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陈茹摩挲着女儿乌黑的头发,“凭我儿这么出众的容貌和才学,没道理她赵若歆能嫁进皇室,我儿却只能嫁给寻常进士。”
她仔细叮嘱道:“三殿下那里你也不能落下。王爷他到底喜怒无常,性情难以捉摸。倘若,倘若他果真就打算终身不娶,你就只能去和赵若歆争三殿下了。”
“我晓得的,殿下那里没问题。”赵若月说:“就算是赵若歆先为正妃,我也有把握在将来从殿下那里把她拽下来。”
“当然了,这是在王爷那里走不通的情况下。”她吐了口浊气,笑道:“现在想想其实那个女人的出现是个好讯号。”
“我原先还担心王爷会终身不言嫁娶,可如今他既然收了那个女人,就说明他心里还是和别的男人一样,有这方面念头的。那我的机会就更多了些。”
陈茹慈爱地看着女儿:“等你成了煜王妃,赵若歆就永远矮你一头,除非她成为皇后。”
“不会的。”赵若月笃定地摇头:“殿下母族太过单薄,单凭他自己的财势,若是没有人从旁精心协助,殿下不可能登上大宝。可看赵若歆的性子,她也不是那种会去帮助自己丈夫夺嫡的人。”
“那很好。”陈茹也露出笑脸:“不管走哪条路,我儿最后都会压过赵若歆。”筆蒾樓
被压来压去的赵若歆反复游说煜王,大力向楚韶曜推销:“你是因为没用过女子,所以才不知道女子的好。”
“你用过?”楚韶曜挑着一双邪戾的桃花眼,唇边挂着淡淡的讥笑,毫不掩饰地透着讽刺。他一只手随意地托着腮,另一只手慢悠悠的把玩着一把匕首,那戏谑和愉悦的神情,像是一只逗着雀儿玩耍的虎猫。
“我当然用过!”
楚韶曜手中的匕首一顿,锋利的刀口折射出森森冷白的光芒。
“怎么用的?”他问。
“我在天上时候,有一堆儿仙娥服侍我呢。洒扫、除尘、盥沐,”赵若歆刚要下意识列到钗钏妆扮和女工,反应过来后连忙跳了过去,她继续写道:“针线,等等,这些都各有分工、专人负责。”
“正是因为这些女子仙娥,我才会生活得惬意轻松。”
“相信我吧,女子真得比男子用起来舒适多了。”
“原来你是这么用的?”楚韶曜阴翳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玩味,他点评道:“真穷。”
“什么?”赵若歆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弧度。
楚韶曜倚在玄铁轮椅的背上,慵懒地拎起那根镶嵌碧绿翡翠的金质手杖,点了点沙盘上的针线二字:“衣裳破了还要缝补,你这神仙当得可真寒酸。”
“针线也不全指缝补。”赵若歆梗着脖子写道,她就很不爽这种一而再再而三被鄙视穷酸的行为:“还指做新衣裳,我有许多衣物都是贴身的仙娥们做的,剩下的才是外出采买的。”
“原来堂堂神仙,还要采买衣裳。连这点变化之术都不会,”楚韶曜单手托腮,嫌弃地摇头:“啧啧,真是无用。”
赵若歆:……
可以把你手边的那把刀递给我吗?我想砍人,谢谢。
赵若月委屈,秋水般的眼睛里盈盈含着泪:“女儿也不想的。”
“好了,好端端的你凶孩子干什么?”赵鸿德不满地说,抿了口陈茹奉过来的银耳猪肚汤:“我看满京都的女孩子,就数月儿最乖巧懂事!跟那些商贾来往,不也是被煜王爷逼着才不得已为之么?”
“彦文、彦武,你们先下去玩儿吧,我和你们父亲有些话要讲。”陈茹将空了的白瓷小碗交给丫鬟,转头对双胞胎兄弟说。
“耶!”双胞胎一个欢呼,扔下毛笔就跑了。
“儿子都是被你惯坏的!”赵鸿德瞪了她一眼。
“彦文和彦武还小呢。”
“十一岁了还小?”赵鸿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十一岁的时候秀才都考下来了!”
“老爷天纵奇才,彦文彦武才到哪里呀,他们还是小孩子呢。”陈茹柔柔切切地坐到赵鸿德身旁的炕席上,皎洁温婉的面庞带上一抹轻愁:“老爷还是多上心些月儿,这明年四姑娘就要出嫁了,可月儿的婚事还没定下。”
“娘!”赵若月羞红了脸。
“三丫头害羞了。”赵鸿德把玩着手里的玉穗带子,朗声大笑。
“女儿先告退了。”赵若月羞恼地告辞,退了下去。
“我就怕外面的人家都畏惧煜王爷,不敢和咱们月儿相看。”陈茹担忧地和赵鸿德说着儿女亲事的体己话。“这日子眼瞅着一天赶上一天了。”
“实在不行就让月儿再迟两年出嫁,左右还小。大哥府上的二丫头不也还没嫁人么?”赵鸿德说。
“那怎么行呢,哪有姐姐在妹妹后头嫁人的?”陈茹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方温热的湿帕替赵鸿德擦手:“两府已经分家,所以二姑娘才可以在咱们四姑娘后面出嫁,但是月儿她不行啊。”
“你心底可有相中的?”赵鸿德问道。
陈茹犹豫了下,还是柔声道:“我想着,月儿身后有煜王爷这个影子在,普通人家恐怕是不敢娶她,唯有嫁进同样权贵的人家,才能抗衡煜王爷的影响。”
“这谈何容易啊,满朝又有几户人家能抗衡煜王?”赵鸿德长叹了一声,“况且月儿还只是个庶女。”
陈茹坐在旁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她年龄虽长,却风韵不减,此刻发髻有些松动,几缕发丝垂落耳边,纤细若柳的脆弱感令人望之心疼。
“唉,这么些年,委屈你了。”赵鸿德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抚:“你替我孕育三个子女,辛苦操持家务十几年,却只能永远做一个妾室,你心理可曾怨过?”
“我不敢怨。”陈茹眼底挂着泪水,语调里有着化不开的浓浓哀愁:“我知道老爷整颗心都随先夫人去了,我也从来不敢奢求正室的位子。这么些年,我能一直陪在老爷身边照顾,我已经心满意足。我只是,有点心疼孩子们。”
“你放心。”赵鸿德说,“彦文彦武是我的继承人,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至于月儿,歆儿有的她都会有。”
陈茹摇摇头:“四姑娘是未来的三皇妃,月儿怎敢奢求和她一样。”
赵鸿德听了这话陷入沉思,半晌,他忽地开口道:“不如就考虑考虑煜王呢?”
“什么?”陈茹像是吓了一跳。
“我是说,不如咱们就替月儿试试煜王那条路。”赵鸿德说,越想越可行,他激动道:“到时我赵府一门两王妃,也是一桩美谈。且将来无论哪个皇子上位,月儿有煜王护着,始终都会永葆荣华。”
“这,这能行吗?”
“我看行。”赵鸿德说,越想越满意楚韶曜这个女婿:“你别看煜王双腿有疾,可满朝皇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那些宗亲更是各个畏他如虎。他手握军权执掌六部,深受陛下信任,背后又有太后做靠山,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王。”
“可太后每年给煜王爷相看那么多的婚事,都被他拒绝了。月儿她能行吗?”
“我看行。”赵鸿德对自己的女儿充满了自信:“煜王征战南北,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识过?可他独独对咱们月儿与众不同,还指定月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替他打理铺子,定是也对月儿也心有好感。”
“况且煜王自己经历坎坷,从昔日的东宫太子坠落成平头王爷,永远无缘大宝,定然也眼界豁达,不是那等看中家世背景之人。他必然不会嫌弃月儿的庶女身份。”
赵鸿德越想越来精神:“这样,其他的人家咱们也继续相看,煜王那里,我慢慢寻个机会去探探口风。”
陈茹舒了一口气:“那就拜托老爷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子话。”赵鸿德瞪了她一眼,“月儿是我的女儿,我能不关心她?”
陈茹破涕为笑,和赵鸿德温存了一阵:“我去厨房看看晚饭,今晚我亲自下厨款待老爷。”
“哪日你不是亲自下厨?”赵鸿德摆了摆手,示意她去了。
陈茹出了房门,抹去眼角的泪,直奔院子西侧女儿的厢房。
两人虽是订过亲的未婚男女,却也不好在女方的暖阁里同呆太久,免得惹人闲话。
楚席轩走后,赵若歆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唤来丫鬟闲话了解近几天府里发生的事儿,手里一瓣一瓣地掐着那些芍药花瓣儿玩。
“小姐,这可是三殿下从宫里带来的贡品芍药!”青桔心疼地从赵若歆手里抢走那一把被薅秃了半串的芍药花,拿着剪刀修修剪剪地插到案几上的青瓷大肚花瓶里。见赵若歆又把手伸向榻前的其他花盆,她赶紧小跑着过来,老母鸡护崽一样将那些嫣红艳丽的芍药护在身后:“不许再糟蹋了!”
赵若歆讪讪地缩回手:“不就几盆花么,瞧你紧张的。”
“小姐,您是该注意些。”青兰洗了手过来,和青桔两人一起摆放安置那些鲜花:“冬日里盛开的鲜花本就珍贵,咱们府上的花都败了,难得三殿下惦记着,巴巴地给您送了这些鲜花来。您却当着人家三殿下的面儿就辣手摧花,多不给三殿下面子啊。”
“席轩哥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赵若歆说。
“纵使三殿下不小气,您也该体谅他些。”青兰劝着说,“您没听见三殿下说么,这些花儿都是贤妃娘娘种的。就为这,您也该在三殿下面前做出惜花的样子来。”
“哦。”赵若歆不以为意。
她就是爱憎分明的性子,做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贤妃是楚席轩的生母,但是赵若歆并不喜欢她。
贤妃是陛下当年王府时期就跟在身边的老人,但她原本也只是前皇后院里的洒扫宫女,不知怎得就入了陛下的眼,承了宠。可她出生太低,便是生了三皇子也只是被封做嫔位。后来还是三皇子楚席轩垂髫之龄就被陛下赐婚,用做安抚奖励武将世家的标杆,她才得以顺应时势地晋封贤妃。
按理来说,赵若歆和贤妃这对准婆媳是天然的同盟,关系应该很和睦才对。
可贤妃偏偏是个妙人儿。
她出生低,背后没有帮衬的母族,靠着儿子的婚事封妃。换成别人,早就从小拉拢还是个奶娃娃的儿媳妇,好好替儿子铺路了。可她倒好,赵若歆这还没嫁过去,她就开始从小给赵若歆摆婆婆的谱了
赵若歆三四岁的时候,赵府老夫人带她进宫给各位娘娘请安。
当时在太后宫里,贤妃说想带赵若歆回自己的寝殿说会儿话。赵老夫人也没在意,以为是贤妃这个未来婆婆是想好好看看赵若歆,和赵若歆拉近感情,就由她抱着赵若歆去了。
等到宫门快下钥,一帮外命妇起身向太后告辞,赵老夫人也去贤妃宫里接自己的小孙女儿。
结果到了一看,她的小孙女儿正被贤妃罚着跪打手板呢。
粉雕玉琢的小孙女儿哭成了个小泪人儿,藕节似的小胖手肿得老高,把赵老夫人看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顾着贤妃身份,赵老夫人压着怒火问她因何打赵若歆。
结果贤妃一本正经地说,赵若歆德容不工、连最女戒都背不上来。
可把老夫人给气得,要知道赵若歆那时候才三四岁大,家里也就刚刚给她开蒙安排识字而已,背什么女戒。还德容不工,这么点大的小娃娃,能看出个什么来。
偏偏贤妃吧,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
她是真心地在教导儿媳妇赵若歆,并没有存着什么恶意。
类似的事情还很多,总之在赵若歆十几年的成长路上,这位贤妃就始终是一个奇妙的存在。她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代入了婆母的身份,每回见着赵若歆都要想方设法地去教她肃穆妇容、静恭女德这类的品质,时不时地还从宫里赏赐出佛经啊烈女传啊这些的东西给赵若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出西边雨的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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