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十多年没有给那处传消息了,这一次又要犯下滔天大祸了吗?
沈勃仰着头闭眼,脑袋忍不住摇起来,“阿娘,若真传信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如今的陛下可不是先帝那样好糊弄。”
周氏知晓沈勃内心的难为,可当下的情形却容不得再拖延犹豫。
“如今二郎还在宫里,他手上一定有崔氏留下的东西,他如果心里还有侯府那他目前是不会将东西给陛下的,那这段时间就是你为自己争取的唯一时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铭儿的命,侯府的辉煌都在你一念之间!”
周氏下最后的通牒:“侯府开国的功勋,几十年的荣耀,军权和驻地不能在你手上没了,你撑不起这个家的话,等我到了地下如何给你阿耶阿公交代,你想侯府败在你的手上吗?”
沈勃再睁开眼时,眼里已沉浸下来。
“儿子知道了。”
沈勃站起身走到书房的窗边,砰的一声推开窗子,将手指放在嘴前吹了个呼哨。
不一会儿,一只红脚隼展翅滑翔过来,停在了沈勃的窗前。
沈勃什么纸条、字条都不用写,只用手拍了下这只红脚隼,低语说了几句戎狄话,等他摸了下红脚隼的翅膀后,这只隼咻得扑腾起翅膀在低空中盘旋了两圈,又直往天空飞去,最后变成了一点黑点往北方消失。
坐在书房的周氏,她的脸藏在阴影里,站起身轻声说:“大郎,现在再去宫里吧,阿娘在府中等着为你去漠北送行。”
她说完就离开了书房,沈勃仍然仰头望着天空。
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为了侯府再次做下了错事。
罢了,没有时间容他再想,沈勃穿上军甲戴上头盔准备进宫。
宫里的燕北臣刚喂谢雅吃过午膳,等她又睡了后才回雍泉宫批折子。
一旁的宏公公欲言又止,燕北臣瞥他一眼,手里仍不停,嘴里问他:“瞧着朕做什么,有话就说。”
宏公公这才打开话匣子,询问燕北臣:“陛下恕老奴多嘴,大公主殿下三日后出降夷谷,是不是太仓促了些?宫里备嫁妆怕是来不及。”
燕北臣连头都未抬,随意地说:“在朕库房里挑,挑足一百零八抬。”
宏公公躬着的身子顿了下,一百零八抬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更何况大公主不是刚害过昭阳公主吗。
“这.......是不是多了些?”
若是其他伺候的人一定不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可宏公公是燕北臣还小的时候就伺候的宦官,很是得他的信任,且宏公公也忠心,对皇后所出的皇子公主也很喜爱,故而才会因着燕琼问出这个话。
燕北臣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笑,“你照办就行了。”
这时,随侍在殿外的小宦官进来禀报:
“禀告陛下,宫门处传来消息,武定侯求见陛下。”
燕北臣挑眉,放下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洗上,“你说他是来请罪的,还是来‘问罪’的?”
宏公公连忙说:“他家的世子可是将裕华街都引起了巨大的骚乱,陛下还没降罪下去,都是看在沈二郎的面子上,他怎么敢来问罪!”
听宏公公提到沈铮,燕北臣扭头问他:“二郎现下在何处?”
每当燕北臣心里对沈铮很满意很得意的时候,他就会喊沈铮二郎,就像在喊自家孩子一样。
不过眼看着昭阳公主和沈二郎感情一天好过一天,往后沈二郎也是要同陛下做一家人的,女婿也是半个儿子嘛。
宏公公脸上笑着说:“刚刚永昭殿传来消息,说是六皇子殿下醒来就去了永昭殿,沈二郎有得忙了,又要顾着昭阳殿下,又要顾着六殿下。”
燕北臣这会也带出了丝笑意,“朕只记挂阿琼和阿鸦了,把阿琢是完全忘了,罢了,就让他去闹二郎去,如今朕对二郎还算满意,由着这几个孩子去吧。”
“既然二郎要照顾阿琼和阿琢,那就不必过去通报他阿耶进宫了。”
燕北臣说罢,这才对着进来禀告的小宦官说:“去将沈勃带过来见朕。”
宫门外的沈铮等了好一会,一直到他投到地上的影子从竖直变为斜角时,那小宦官才匆匆赶来。
“侯爷随奴进宫吧,陛下在雍泉宫里候着呢。”
沈勃大踏步地跟上小宦官,他从衣襟里掏出了枚金锭子,在无人注视的时候塞给了这宦官。
“公公可知陛下此时心情如何?”
这小宦官藏在衣袖里的手暗自捏了下金锭子的大小,觉得满意之后才露出抹笑容来,谄媚地说:“回侯爷,奴进去禀报时,陛下心情不错,与宏公公有说有笑,您拜见陛下的这个时机选得好。”
沈勃虽知道这宦官说话夸大了些,可到底也能简单摸到个虚实,陛下能与宏公公说笑,证明此刻心境放松,他去求,也好开口。
“多谢公公了。”
“侯爷您多礼了。”
这一来一往,小宦官就将沈勃带到了雍泉宫的殿门前。
沈勃垂着头,眼皮微抬,扫了一眼周围。
宏公公没在......
以往二公二侯来了雍泉宫,陛下定会使了宏公公出来接,以表明重视之意,今日宏公公却并未出来。
沈勃叹了口气,看来陛下恼怒侯府了,只是不知是因为他写的折子,还是知晓了花灯架一事。
又等了半刻钟,另一个小宦官出来迎了沈勃进去。
沈勃很快地分析出利弊来,一进了雍泉宫的正殿,他朝着燕北臣就弯下膝盖,重重地跪在里头。
“臣有罪!”
沈勃的声音回荡在正殿当中,久久不散。
燕北臣把玩着扳指的手停下,指向沈勃,“既然你说你有罪,那你便给朕说说你的罪是什么?”
沈勃将头低得极下,抱拳请罪:“臣府上的二郎和世子相争,二郎凶残不堪,实在不配伺候在昭阳公主身边,臣不该将二郎放出府,臣有罪!”
“哼,那你说说你府上的世子和二郎是为什么相争?”
沈勃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铭儿因为二郎腿残了九年,臣这些年派人替他寻遍了名医,一直找到廖神医才将他治好,臣不知他心中仍有埋怨,见着二郎功夫好过他,心里落差巨大所以才......”
燕北臣并不等沈勃说完,直接问了句:“因着这个,他才要用花灯架坍塌来毁了沈铮?”
沈勃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陛下这是知晓花灯架的事了,明明他将尾巴都处理完了,怎么会......一定是二郎那孽子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了!
燕北臣撑着下巴,望着沈勃接着说:“所以他才引了沈铮去花灯架处?就因为这个才让沈铮离了阿琼,我的阿琼才被掳走,你说他的罪大不大?”
燕北臣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乱打一耙,将沈铭的事往大了引。
这样一来,沈勃纵使有万张嘴也说不清。
这就是君恩,纵使是坏的,你也不得不受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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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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