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角落的榻榻米上,一个留两撇老鼠须的中年男人正倚着墙角,在众人包围中大拍膝盖吐沫四溅:“话说那浜坂元亲十万大军踏遍雨之国,所到之处男女都被迫为他们干活,粮食全部抢走,寸草不留……”
“真可恨!”众人咬牙切齿,又心有戚戚焉。
“……风之国狼子野心,硬追上了咱们武藤军势!只见本阵中闪出一人,红盔白马,手持□□杀向浜坂元亲……”
“是谁?”众人急忙问。
讲述者往山上一指:“正是咱们这位殿下!”
“真不愧是彰雄公的儿子!”强敌进犯,众人不由得念起来前代大名的好。
讲述者滔滔不绝:“……又听得轰隆隆一阵霹雷,箭雨射出,杀得马回骑兵是人仰马翻!”
“好!”众人大叫,心满意足地分散回各桌,不一会儿又忍不住交流起雪原合战的事来。
讲述者喜滋滋地收下听众替他点的劣酒,迫不及待干了一杯。
他把酒杯放下时,一个头发炸炸的俊秀少年站在了他桌边,低声询问:“关于风火之战的事,你知道多少?”
讲述者从怀中摸出个染血的钵卷:“我平太当时就在军中!你说我知道多少?”
“请你讲讲,”少年将刀横在了桌面上,他身后更小一点的孩子扔出一串铜钱。
平太盯着那柄乌沉沉的无镡刀,心里开始打突:“你想听多少?”
少年有些不耐烦:“你知道多少就讲多少。”
平太把钵卷慢慢收起来,偷偷四下打量,心下痛恨自己怎么选了个这么隐蔽的位置,这两个人正好把唯一的出路封死了。
“铎——”那个小孩微微一笑,把一枚寒光四射的铁菱插在了桌上。
“如果你们想知道雪原之战的事,请跟我来吧。”在平太缩到炕桌下之前,一个温和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斑和泉奈转过身,一个穿着竹青色羽织的年轻武士正坐在榻榻米边,对他们点头示意:“这个人并没有参加过战斗,你们问错人了。”
斑皱皱眉道:“你为何这样说?”
年轻武士站起身向外走:“第一,大名骑黑马而非白马,第二,武藤家打的是埋伏战,风之国只是追击斥候,第三,大名没有进行单骑讨,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不知道那个武器——”
斑和泉奈跟在他身后,等着听他的下文,他却停下来挑眉看向两人:“——这武器乃是军情机密,二位小友不先通报下姓名吗?”
“我叫斑,他是我弟弟泉。”斑谨慎地不透露姓氏。
武士的眉头挑得更高:“宇智波?”
泉奈无声拔出了刀,斑也摆出了结印起手式:“你又是谁?”
“在下天海仁治,”武士对刀光视而不见,继续往前走,“既然你们二位出现在这里,那宇智波一定回绝了雷之国。好啊好啊,北边不用打仗了!”
斑心中一震,握住他的手腕:“把话讲明白!”
年轻武士随和地站住,如水般柔和包容的眼神笼罩住斑,说出的话却让他惊异万分:“你们的谈吐、行动速度、武器、年龄、手上茧的位置证明了你们的忍者出身;衣着打扮证明了你们来自更寒冷的地方,多半是北方山区;不惜威逼利诱也要详细了解战事,说明你们没参战,但现在战争结果对你们很重要。听说坂原两天前兵临坞屿城下,坞屿城大岛竜哉立刻开城亲迎,把酒畅谈表明心迹,坞屿附近有名望的忍族可不多。”
斑和泉奈目瞪口呆,嵯峨这地方的人光一个坂原知宣就够可怕了,这个天海又是怎么回事?
天海仁治表情宁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波澜不惊地扭头接着往山城方向走。
斑看着他的背影:“站住!你要到哪儿去?”
天海仁治头也不回:“带你们去见人,一个用那武器打了这仗的人。”
逢魔时刻,落日余晖将天边暈成血色。
我一身蓝衣,在暮色中静静等待。扉间站在我身边,双眼已被霞光染成暗红,手指下意识摩挲着刀柄。
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在这一片黄泉比良坂的氛围中显得极为突出,扉间不由得冷眼看去。
原来是柱间正跟虎丸勾肩搭背地不知说着什么,自雪原之战扉间救下后者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反倒飞速拉近。究竟是虎丸报恩报错了人还是扉间太冷淡伤了他的心,我至今都弄不清楚。
这唯一的一丝轻松气氛在兰丸的严厉眼神下消失了。俊美的少年眉间萦绕着戾气,快步上前向我行礼:“佐佐木大人请您过去。”
我立刻驱动快冻僵的身体,大步流星越过他,向今天的目的地进发。
三之丸西侧有一座宽广庭院,院子一边是白沙铺就的平整地面,一边是高高的石墙,墙外便是悬崖。庭院正中摆放三个榻榻米,其上与尺寸五幅的白棉布相匹配,铺开包袱布,其下铺着红色的毛毡。Www.bimilou.org
正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将有三个人享受到在这里切腹的待遇。毛毡是为了让血不下渗,白沙是为了吸干血泊,墙外就是理想的埋尸地。
柱间和扉间在走进院子前就在屋顶上隐匿掉踪迹,切腹是武士的荣誉,不是忍者的,他们本不应到场。
家臣们环绕这片自杀指定地而立,我走到堂上正中的位置,面朝院落稳稳地坐下来,朝检视官——白发雪肤的佐佐木雪鹤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个长相和母亲有一丝相似的中年人身着浅黄无纹的武士素礼服,头系白布带,跪坐在了榻榻米上,严肃却又释然地低头,看着眼前白色木台上的短刀。
他是这次榉原之乱的首恶,在内钻营结党,在外勾结雷之国,甚至试图暗杀榉原守上杉博通,背叛了上杉宗家,背叛了我。如果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他堂舅,执晚辈之礼;如果作为大名,我应该叫他逆臣,收回他所有封地交给他的家主,将他从陪臣名单中除去。
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他的两个儿子、我的两个远亲哥哥跪在他身后,眼看着他们的父亲庄重地把两支袖子铺压在膝盖下面、缓缓拿起面前的刀,忍不住发起抖来,膝盖和细沙地面摩擦出清晰的声音。
家臣们不发一语,冷漠地注视着两人,目光中充满了对这种胆怯之行的唾弃。我听到背后的唐绘纸拉门似乎挪动了一下,然后母亲的声音低低传来:“懦夫。”
我知道她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在我出战时,那两个哥哥中的一位作为榉原的人质关押在嵯峨,以雷之国的封地买通了看守,扮作女子逃窜到母亲院中。关键时刻,是母亲强自支撑,率领侍女组成薙刀队将他团团围牢。
薙刀是武家女儿的武学课程之一,而具备面对死亡的勇气,无疑是必修课。
方才一直沉稳如山的中年人现在仅仅因感受到家臣团蔑视的目光,就耻辱地低下了头。介错人青木新丞已经用襻膊束好衣袖,站在他背后举起刀来。
中年人换作右手持刀,左手抚按三次腹部,从下到上,准确地刺到肚脐上方的一寸处。他深吸一口气,平直地向左边刺划,让腹腔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他腹部鲜血淋漓,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面目涨得通红,我几乎能看到他太阳穴处的每一次跳动。可这还远远不够,青木新丞依然高举着刀,刀尖一动不动,没有一丝要落的意思。
自尊让中年人明显在强忍着痛呼,他按住刀柄,试图拉向右边。但刀柄太滑腻了,痛觉又令他的肢体不听使唤,于是这个动作变得极为漫长,漫长到我甚至幻听出血肉一点点撕裂的声音。
他的脸已经扭曲得如同罗刹鬼面,豆大汗珠遍布全身,重合滴落在白布中央的血印上。他那两个儿子瘫软在地,一眼都不敢看他们勇敢的父亲。
倘若这个世界真的有诸天神佛,为何要允许人对自己进行如此的酷刑呢?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终于,中年人无力地松开了手。同一瞬间,青木新丞的刀化作虚影落下,一刀斩落头颅。
家臣们纷纷点头,既是向身手利落的介错人表示赞许,更是向勇敢切腹的人致敬,敬重他到死都保留着高尚的尊严。
他的两个儿子趴在地上完全起不来,佐佐木雪鹤看我一眼,对青木做了个手势,于是三枚白布包裹的人头很快团聚。
接下来,石墙边又展开一系列处刑,一些没有资格切腹的人被按跪在草席上斩下头颅,草草结束他们作为叛徒的一生。
天阴欲雪,明月匿形。寒风入骨蚀心,当它从廊下穿过时,门窗缝隙中传来鬼哭般的呜咽声,黑鸦怪叫,疏枝摇曳。
整座山城仿佛在为伊邪那美的到来唱颂赞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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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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