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连带着让人也提不起劲来。扶苏荷华被她差出去弄早点和茶水,苏晗月正兴致缺缺地在庭院里做了会儿伸展运动,预备着出门逛几圈,就感觉后腰一痛,差点叫出声来。
倒抽着凉气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石子儿。
苏晗月佯装生气地转过身寻找罪魁祸首,却意外地发现始作俑者是个脚蹬木拖,宽拢大袍的中年女人,她的相貌平平无奇,头发乱蓬蓬,两鬓纯白——
“袁姑姑!”苏晗月眼睛一亮,惊喜地唤了一声,想也不想地迎了上去。
如果还有旁的什么苏家人在此,又尤其是年长些的嫡系一脉,多少都会对这个中年女人颇感眼熟。
之前苏晗月同齐子楼所说“厉害的”通岐黄之人,便是站在眼前的中年女人,姓袁,名尔丹,年龄与苏晗月母亲苏阳相仿。
苏晗月不知道对方与自家娘亲有什么交情,只是小时候常常见到,之后年纪张些,一年也能见着一回,一来二去自然也就熟络亲切了起来。
苏晗月亦不知道袁尔丹医术具体如何,但结合母亲颇为重视的态度,以及对方随时这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也能猜出其医术必然不差。
果不其然,经她的旁敲侧击,从苏阳口中得知袁姑姑医术造诣之高,天下可出其右者,寥寥无几。
这种不科学“统计”的真实性,苏晗月打心底里表示强烈的不信任。但至少,能让自家娘亲这般对待的,必然不简单。
袁尔丹淡淡瞥她一眼,只用一只手指抵住苏晗月眉心,便使苏晗月不得再靠近半步。与此同时,她将苏晗月自上而下扫过一眼,道:“我教你的每日都做了?”
她说话的声音非常沙哑,像是含着灰沙与尘埃,漏着丝丝风声,平白让这个看上去只有四十余岁的女性听起来已有花甲高龄。
苏晗月却半点也不介意,反倒还因此感到十分亲切,但这个问题又让她有点心虚,打着哈哈,用自己的额头蹭蹭自家袁姑姑带着厚茧的手指头:“差不多吧,先不提这个,袁姑姑,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少打岔。”袁尔丹哑着嗓子嗔骂了一句,竟然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耳朵长来是做什么用的,同你说的话都当是耳旁风!”
苏晗月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地道:“我这才十六岁的年纪,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天天做什么养生壮气操,是要遭笑话的。”
话音未落,额头上便狠狠挨了一个爆栗,敲地她发出“嗷”的一声痛呼。袁尔丹这才收回手,拢进袖子里,阴阳怪气地说到:“是,你要遭笑话,谁敢笑话你这兔崽子......”
“唉,过奖过奖。”苏晗月一听,就知道对方并非真正在生气,于是恬笑着去牵年长者满是茧子的粗糙双手,道:“袁姑姑走这一路来京城,想必是累了,先到房里歇歇?”
袁尔丹有些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却也没真正用力,冷哼了一声类似于“整天牵牵拉拉没个正形”的斥责,然后道:“不必了,我今日前已到京城。直说吧,你上回信中所说,先天不足的小姑娘在哪?领我去看她,莫要耽搁我时间。”
“啊......”苏晗月呆了呆,随即笑着说:“不瞒袁姑姑,那人正是齐老将军唯一的嫡亲女儿,名为齐瑄......”眼见得袁尔丹一对长须眉越挑越高,连忙补充:“袁姑姑莫要误会,此举绝无他意,只不过是见齐小姐为人英慧却又年纪轻轻困于体弱,想要帮上一把罢了。”
“哼,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我这几日倒听到了不少消息。”袁尔丹沙着嗓子嘲道:“听闻你对那齐府的男将军一厢情愿......”
苏晗月有点腼腆地笑了笑:“一厢情愿倒也算不上,应该说是木已成舟,生米煮熟一半了。”
接触到对方有些疑惑的目光,她坦然道:“就在昨日,陛下就已赐婚于我和齐将军。估摸着今日早朝下后,全京城都该知道这件事了。”
袁尔丹僵了僵,连带着脸上的皱纹都凝固了一瞬间。
“袁姑姑,我不久后就要成亲啦。”苏晗月轻轻地说,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庆幸,开心,迷茫,皆有,唯独没有犹豫。
袁尔丹的嘴唇颤动了几下,随即恶声恶气地道:“皇帝老儿缘何单单.......”
“诶诶,这话千万别乱说!”苏晗月吓了一跳,连忙打断,“万一府里有陛下派来的探子,听见我们在背后偷偷摸摸说陛下坏话,岂不是要给陛下打小报告?慎言慎言。”
“得了吧,就凭你那两个小侍卫的功夫,还能容许有外人近你的身?还探子,话本看多了吧。”袁尔丹粗声道:“再说了......”
“你从小到大说的坏话还少了?”袁尔丹瞪她一眼,原本心中的怪异与不适应也随这一打岔而消散,追问:“怎么回事,你这才十六,两个姐姐都没成亲,怎么就要把你拉出去?还是......”
袁尔丹怀疑地瞧着面色轻松的苏晗月:“莫不是你自己求的?真就对齐家那小子这么动心?”
“难道晗月看起来像是那种,为了自己的私情强行捆绑一个无辜男儿的人吗?”苏晗月痛心疾首:“袁姑姑,我心好痛。”
袁尔丹不理会苏晗月间歇性的做作:“既然如此,那便又是那些个文官勾心斗角搞出来的了,嘿。”她怪笑了一声,随即看向苏晗月:“想来,你既然对个齐什么玩意儿有意,指不定还在偷着乐呢。”
就和苏晗月前世的男性一样,在这个时代,作为主导社会的一方,再加上一妻多夫制,女子娶夫是绝算不上吃亏的。故而,袁尔丹听闻这个消息,除开不满于皇帝强硬的指婚行为,和几分“孩子长大了”的不适感,倒也没多么忿忿不平。
苏晗月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但也没打算去为自己辩明,而是“嗯嗯”地点着头,把话题扳回正轨:“说到这个,齐姑娘的身子,袁姑姑你看......”
袁尔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直接带我见人便是。莫要说什么冒昧不冒昧,左右你以后同她也是一家人,特地把我千里迢迢唤来给她瞧病,难不成还不乐意?”
苏晗月知道袁尔丹就是这副脾气,快言快语,唯独在行医时能平和下来,倒也算是真性情,只好妥协道:“也好,齐姑娘身体弱,的确是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吩咐人备马。”
正好此时,扶苏荷华二人也带着早点回来了,苏晗月便嘱咐她们备好拜帖和马车,并“体贴”地拒绝了向大姐或者娘亲报备的“提议”。自己则要准备见面礼......
“要什么见面礼?”袁尔丹淡淡瞥她一眼,“你都把我当见面礼送给齐家那小子了,怎么,还嫌不够多?不带,浪费时间。”
苏晗月苦笑了一声,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好不容易才将袁尔丹哄上马车,自己匆匆收拾了一下,抱着满怀的吃食也坐了进去。扶苏坐在车辕上,对荷华点头示意,一行人朝着齐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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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齐瑄还未准备好请苏晗月过来,当事人就自己上门来了。
齐佑显然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递给她一个眼神,阻止了她想要出门迎接的想法,随后对下人吩咐道:“去请苏小姐进来。”
齐瑄只好坐在齐佑的下手边等待,直到看见苏晗月同另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女性一起走进来——说实话,这个女人看上去简直可以说是有些不修边幅,头发像枯草一样杂乱,脚上屣着一双木拖,宽拢大袍,衣衫上还有很多补丁,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又犀利。
她一进来,就忽略了行礼作揖的苏晗月,目光在堂子内一扫,直接就锁定在了齐瑄身上。
齐瑄愣了一下。
苏晗月和齐佑都注意到了她的行为,齐佑微微皱眉,苏晗月则低声道:“姑姑......”
“我知道。”袁尔丹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几步来到齐瑄面前,不由分说地抓起齐瑄的一只手腕。
那一瞬间,袁尔丹脸上露出些古怪的神色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齐瑄一眼,而后搭指把脉。她背对着众人,神色的变化并未被任何人察觉。
趁这段时间,苏晗月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袁尔丹的身份和名姓。“袁姑姑绝对是这世上医术造诣最高的人之一。”苏晗月保证道:“哪怕是比之那宫里的御医,也不遑多让。”
听言,齐瑄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顾忌着女儿的身体,齐佑竟然真就默认了当下的情况,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只是示意服侍左右的人都退下去。不过片刻功夫,袁尔丹就放下齐瑄的手腕,又查看了下眼睑和舌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笑音来。
“如何?”苏晗月低声问。
“中毒而已。”袁尔丹轻飘飘地回答,仿佛将军府唯一的嫡亲女中了毒,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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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折笔婶娘的将军碗里来(女尊)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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