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开始对这种细节上的问题无比执着,见着厉无归答不上来,神色越发凝重。
之后的几天,晏柳也是隔三差五就要问问厉无归这样的问题,通常都是很细碎准确的事情,譬如某年某月某日,厉无归是否受过伤,再譬如某年某月某日,厉无归见过谁,吃过什么。
有些事,甚至都是晏柳还没和厉无归重逢时发生的。
就这么过了几天,厉无归渐渐被问得烦了,起初还能还耐心的配合着回忆一下,越往后就越是打哈哈忽悠过去,若晏柳再坚持要问,厉无归干脆就说自己困了,然后倒下装睡。
但是除了多问几个问题之外,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晏柳并没真的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说话也渐渐恢复正常了,不再总说扫兴的话,这一点让厉无归很是满意。
云意欢说话是个没谱的,他说只要再有三天就能验出玲珑丹真假,谁知道他嘴里说的这个三,居然是虚数,于是三天之后又三天,三天之后又三天,直到第五个三天时,今年的第一场春雨落下来,云意欢才甩着膀子宣告大功告成。
不出晏柳所料,那玲珑丹果然是真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大伙儿从京城出来时已经入春,一路往南走,越走天气越暖和。犹记得刚启程时,道边儿的几排小树只是堪堪抽出点新芽,如今也长得翠绿翠绿的了。
按照现在这样的速度,最迟后天下午,便能赶到连州去。
夜里雨下的有点大,厉无归一行人将马匹行李等等都交给小二,人则住进了客栈。
小城里的客栈装饰不好,墙薄,漏风,闹得桌子上的可怜蜡烛被风吹灭了好几回,折腾到最后,厉无归也懒得起来去点了,索性就缩在薄薄的被子里,抱着晏柳,百无聊赖地盯着烛心上冒起来那一缕白烟看。
小地方就是这样,即便有钱,也很难买到特别舒服的上房。
客栈里隔音不太好,厉无归耳朵又挺好使,隔着一层墙壁,能听见好多客人在干什么。
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有打鼾打到快抽抽过去的,有大半夜刻苦背书的,有噼里啪啦收拾东西的,还有嫌天气太冷,在屋里颠鸾倒凤暖身子的。
转眼间天阴的更厉害了,屋里真是连一点光都不见了,四周乌漆墨黑的,厉无归把晏柳冰凉的手拢在怀里,悄悄侧耳听着隔壁那对暖身子小夫妻的动静。
唔,听声音该是个泼辣女人,嗓子虽然没有那么脆,但什么话都敢说,一张嘴就把自家相公给拿捏住了,让那汉字往东,那汉子不敢往西。
前头说过,厉无归是个血气方刚,精力又过于旺盛的年轻人,尤其是他在晏柳身上的欲望,从来都多得像那大海里的水一样,只消有点缝隙留给他,他就立马泛滥的不可收拾了。
本身就躁得慌,眼下隔壁又搞出那种动静来,厉无归忍了又忍,忍了再忍,忍得牙根都咬酸了,心里十分想和晏柳发生点什么。
但是想归想,厉无归偷偷瞧着晏柳,发现后者好像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其实仔细算起来,自从俩人把误会解开后,就很少做过那事了,一方面是考虑到晏柳身体不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晏柳在昏过去之前的遭遇不太好,厉无归顾着晏柳的心情,平时玩闹归玩闹,却暂时不敢再动真格的了。
但今晚他实在是忍得有些难受。
他和晏柳挨得这样近,稍微一低头,就能闻见晏柳身上的药香味。
在一片黑暗中,厉无归不动声色的把晏柳搂紧一些,含含糊糊的嘀咕,“阿柳,你不是吃过玲珑丹了么,怎么身子还是这样弱,还是隔三差五就发烧?”
晏柳沉默了一下,在厉无归看不到的地方,眼睫颤了颤。
“应该是我身体底子太差了,得慢慢养才行吧。”
说着话,安抚似的碰了碰厉无归的手指。
“你不要担心,兴许等过阵子就好了,都会好的。”
厉无归闷闷的嗯了一声。
隔壁小两口还在闹腾,大有要战个通宵的意思。厉无归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装了会尸体,死活睡不着,脸有点红。
他从前和晏柳玩过的花样实在太多了,像现在这样老实抱着,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反而并不多,前阵子没什么奇怪动静还好,今晚有了隔壁那小两口助阵,厉无归尽管不想,脑子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记得有一回,也是在一家客栈中,只是那客栈的装饰非常豪华,床特别大,助兴的药物也特别多。晏柳脚踝上缠着金铃铛,白瓷一样的皮肤在朱红被面上显得格外可怜,神智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每动一下,金铃铛就跟着清脆的响一下……
当然了,在脚踝上栓金铃铛是对待窑/姐儿的做法,多少带点侮辱人的意思,只因京城中的窑/姐儿们在脱/光了衣裳后,为了表示自己并非一丝/不挂,往往会在脚腕上系一根穿着铃铛的红绳。
以前是以前,现在让厉无归对晏柳这样做,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不光不敢,其实也是舍不得。
可是再舍不得,身体上的反应总是很诚实的,厉无归越是想到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就越是感到口干舌燥。
原本是美人在怀的美好夜晚,忽然变得煎熬无比。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大概实际上只有一小会吧,从进屋起就很少说话的晏柳忽然转过头来,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喂,你那东西硌到我了。”
厉无归:“…………………………”
完蛋!硬了!邦邦硬了!很难低下头去的那种硬!
厉无归从满脑子的旎思中回神,满脸尴尬,好在屋里够黑,晏柳看不见。
“嗯……那个……”
厉无归无无伦次的试图转移话题,他很害怕给晏柳留下个精/虫/上脑的坏印象,好像不做那事就活不了似的。
“我已经派人给连州的官员送过信,那边说,想做东请咱吃顿接风宴……”
晏柳一脸平静地把话题拐了回来,用晚饭要吃什么的语气问:“是想做么?”
厉无归:“…………………………”
哭了,晏柳人前人后的反差为什么这么大!人前亲一下都脸红,人后胆子大的像窑子里的头牌!m.bimilou.org
不,人家头牌还知道稍微做个样子,委婉一下呢!
萧瑟的雨夜,厉无归欲哭无泪。
“不……不做了,不做了,我可以等的,等你身体变好,我可以的。”
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晏柳,自个往床里退了退,后背靠住冰凉的墙壁。
其实很想做。
唉,好烦,隔壁那小两口有完没完?!
厉无归忧郁到抠墙。
俩人就这么闭嘴安静了一会。片刻后,令厉无归没想到的是,晏柳竟然破天荒的缠了上来。
黑暗中,晏柳微凉的手指探进他里衣前襟,往小腹上滑。
“想要么?”晏柳问。
因为看不见,所以触觉就特别敏感。
厉无归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别……别……不要了好不好?”
妈的。厉无归在心里骂,怎么搞的,怎么弄得老子反而像是被逼良为娼的一样!
晏柳半撑起身,手指尖点在厉无归嘴唇上,“用手帮你好不好?你看你都……硬要憋下去会憋出毛病来的,不过你要是觉得你以后起不来了也可以,我没有意见,毕竟我还能起来,可以换我来辛苦一下。”
厉无归:“。”
厉无归:“用手也、也不是不行。”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声音低低的,隔壁小两口大约是把身子暖过来了,消停了。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
小腹上那点冰凉继续往下游移,像是轻巧起舞的蝴蝶,落在一片草地中,长得最高的那棵树上,紧接着,冰凉变成滚烫。
……
快三更的时候,厉无归已经睡得很沉了,晏柳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子支起来一条缝,放外面的信鸽跳进屋来。
肥肥的信鸽腿上绑着一个小信筒,晏柳拆下信筒,把小纸条从里面抽出来,垂着眼看,看完了,便随手将那纸条团成一个团儿,摁进油灯里。
小信筒也被丢到窗户外面去了,被大雨不知道冲到了哪里。
床上的人还在睡,晏柳伸手点了点站在窗沿上的肥信鸽,眼底晦暗不明。
“……仇显之。”晏柳抓着那鸽子说:“怎么你也要来掺一脚?”
“虽然嘴上说着站在我这边,其实心里还是向着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永安,是么?你查的好快啊,比我查的还要更快,更清楚。”
“但是就算被你全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以为,有我在这守着,你这些消息还能真传到永安手里么?”
募的,手指收紧,在鸽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之前,晏柳便一下拧断了它的脖子,将它随着方才的小信筒一起,随手扔出了窗外。
“无论如何,这颗玲珑丹,我是绝不会吃下去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flames的今天也在跪着道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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