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和夏子秋看到程昱腿伤好了之后,很是高兴一阵子。
后来得知他要辞官,夏叶虽然不大满意,但他知道自己这儿子的性子是随了他的母亲,外柔内刚。但过刚易折,也就随他去了。
临行要说的话,程昱昨日也都在家宴上说尽了,让他们今日不必相送。
是以,程昱又恢复成了道士的打扮,背上还背着那个破旧的箱笼。当看到亭子里的那个人,程昱怔愣片刻之后,立马下马,上前几步磕头行礼。
“草民,见过陛下!”
亭子中间坐着一人,小抿着酒。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程昱这一身的打扮。走神片刻之后,笑道:“夏卿,你有爵位在身,朕只是充了你假,并未批准你的辞呈,你现在依旧是我的爱卿!”
程昱身子一凛,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位皇帝陛下的厚爱。表情僵了一瞬之后,眼前便多了一双明晃晃的龙靴,下一刻他便被赵玉知扶了起来,坐到台子中间的石凳子上。
程昱着实惶恐。
赵玉知问程昱:“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程昱摇头,距离风二寄回来信已有半年之久。陶老道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长在那儿不动等着程昱找过去的木头。
如实相告之后,赵玉知从怀里掏出一块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牙牌递给程昱。
见程昱又要推辞,赵玉知道:“有了这块牙牌,爱卿便可以直接面圣。到时候若是完成了你的心愿,不妨进宫来和朕说一说,这一路而来的趣事。”
皇帝的看重,程昱不敢再推脱,只得双手接过。
赵玉知双眼在程昱伸出双手的瞬间,看到他手腕上系着那条红色的绳子,神情微微一滞,握着杯子的那支手紧了紧。
一样的红绳,他曾在平王的手上也见过。
程昱恭恭敬敬将赵玉知送走,又独坐了一回儿,他没有等到赵锦书,等来的却是刚才跟着赵玉知去而复返的柳原。
“刚才陛下忘记告诉夏大人了,怕夏大人久等。所以特意谴老奴回来知会大人一声,好让大人明白。平王殿下现如今正在宫中禁足思过。”
柳原将皇帝话带到,与程昱寒喧几句,便不再耽搁往回走。
他走后不久,程昱又在亭中坐了一回。微叹口气,正准备上马时,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他。
程昱回头,微愣。把快到喉间的“阿秀”硬生生吞了下去。对面走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对程昱行过礼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程昱手上。
“我家将军知道夏公子要出门,特意修书一封,事成之后必有便会以重礼相送!”
程昱心中微微一动,若说他现在最为想要的,莫不就是程家军的虎符。他自从回京之后,多番打探,终无所获。
莫不是风越知道虎符下落。
接过信后,看到信封上面写的竟然是给自己写的。刚想打开信封,便被小厮阻止。
“夏公子看此信之后,便立即焚毁。若是他无意于做任何事,您也全当没看过封信。”
程昱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等到无人之处查看此信之时,脑海顿时波涛汹涌。将信毁去之后,随即他便跨上马,一路往西追了过去。
一路上披星戴月,风餐雨宿。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才在一所官驿中追上使节。
燕王病重,特意派谴了使节带上国书。若是燕王不测,这位在京的世子便是王位的下一位继承人。赵玉知也不好再留人在京城。
半月前,便让风宁相与鸿胪寺的官员一并护着回国。
一路上,程昱都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不要有任何事情发生。可是看到驿站中众人一脸沉痛的表情时,程昱心中顿时升起一阵难言的恐慌。
风宁平见到程昱之后,勉强压住心中的欣喜,只以为是程昱接到他的那封信,特意赶来找的师父的。
程昱在此时看到风宁平,却没有他那样的欣喜,只觉得头皮一麻,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来,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了。
风二怎么会在这里?
不待他疑惑,风二便将他拉进驿站后院的一个间房内。推开门,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床,床子上仰面躺着一个人,周身已经全被白布盖住。
风二道:“此人也跟着出使的,是鸿胪寺少卿身王玨边的一个仆从。昨天晚上吃完饭,回到屋子里时还好好的。谁知道今天一早打算走时,迟迟不见他出来。待回去找他时,便发觉他已死去多时,身体僵得像块石头。”
程昱掀开白布瞬间,一个闭目安详宛如睡着一般尸体,呈现在他的面前。死者是个三十岁上下正值壮年的男子,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掌心之中略有薄茧,应该是个习武之人。浑身上下一丝伤口也无。
程昱道:“那位少卿大人可曾说过这位仆从身上可有些什么隐疾?”
风宁平摇头:“没有,这个仆从还是王玨特意挑的,平时会一点拳脚功夫。想着夷人好武,到时候说不定会大有用处。谁知出了这档事儿?”
驿站分为上下两层。燕国的质子住在二楼靠东边的那间。风宁相与王玨便住在他们隔壁。
程昱跨出门,风宁平立即把身后的门关上。急行几步,与程昱并排走到一起。
一人正值半年,身无隐疾,突然猝死这件事,虽然罕见。但也并不全无可能。
程昱似是猜到了风宁平想法,出声道:“这位仆从的死因不是猝死,而是他杀?”
风宁平脚步微滞,问道:“夏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程昱道:“猝死的人,濒临死亡之时,表情必定极其痛苦,不会这么安详。”
风宁平道:“既然不是猝死,可他身上也没有出现致命的伤口。也不像是毒发身亡。”
程昱摇头,此人死因他虽然查不出来,可以在七日之后离魂,亲自去问问这名仆从。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驿站内。还未进驿站,便听到里面的人在大声争执。
“还有多久才可以走?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仆从而已,就要我们家公子在这里枯等许久,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你负责得了吗?”
风宁平悄悄趴在程昱耳边道:“说话的便是燕王的世子的小厮。”
大兴一向自诩为中华正统,自然是看不起化外之地的蛮夷。虽然夷人已经建立国号,跟着中原王朝,照猫画虎一般,将一些父父子子君臣大义的礼节搬了过去。
在大兴朝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只肯以燕王相称。如今,燕王病重。特意召这个在敌国生活十多年,一口汉话说得要比自己部族语言还要熟悉的质子回去。
风宁平道悄声道:“这位质子回去日子怕不好过。”
这位在京为质的世子,据说是燕王原配所生。少时不会走路,便先学会拉弓,颇得燕王喜爱。程昱虽觉夸张太过,但也足以证明此子长大之后,必定神勇。
但他在京城为质,一身蛮力早就被化去不少。又加上宣帝故意在其身边安排一些文弱书生,陪其伴读。估计平时连缰绳都碰不到。
除了其长相略有些夷人影子外,程昱观他周身气度,跟大兴一些饱读诗书的士子别无二致。
而这位燕王除了与原配除了生这么一个长子之外,又与其他女子生了许了儿子。其中最受老燕王宠的便是其第七个儿子。
老燕王虽然与原配仍有些旧情,但无奈人老珠黄,怎比得七皇子的母亲年轻貌美,风姿动人。
因此,便常有人说,若不是看在此子身为长子的份上,又是替大燕在京为质,估计老皇帝都快忘记这个儿子了。
这次来接世子回去的使者,也不过区区数人,多有怠慢。
鸿胪寺的少卿正擦汗赔笑,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自己原先在鸿胪里轻闲的很,这次捞到这么一个差事,本以为是公费出行一圈。
到了燕京把人一交,自己便有功一件,没有想到反而是遇上了这么一个难伺候的主子。
不是嫌饭菜口味太咸,就是被子不够软。要么就是嫌拉车的马儿声音太大,吵着他家公子睡觉。
那位世子,除了能在上下马车时见过他一面,其余的不是躲在马车里头,就是一直闷在房内不出来。吃穿住行皆是由这小厮一手操办,若是现在就得罪了这个小厮,日后他到了燕京。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位小厮枕头风一吹,说不定他便会平白无故被穿小鞋。
恰巧,风宁平此时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程昱一眼之后,目光随即扫到正在争执的二人身上。
“不用争了,若是世子实在是等不及。今晚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驿站。”
风宁平微微一愣,刚想出声喊“哥”。
风宁相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在他开口之前便截住,喝道:“此事,不宜耽搁太久。你既然是来见我的,见过之后,你便回你的驻军的地方。”
风宁平这些年一直很听哥哥的话,此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多出一分勇气。
“哥哥,你怎么了。明明是你写信让我来的,怎么见到我之后,一点好脸也不给我。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再说,那仆从明显是被人谋杀,只要……”他原本想说,只要夏哥哥离魂便能轻易查出谁是凶手。
但他脑子转得极快,知道现在凶手还未捉住,若是挑明了,便会置程昱于危难不顾。
风宁相定定看了看风宁平半晌。似是没有想到风宁平会如此顶撞自己,叹了一口气道:“把衣服脱下来?”
饶是程昱,与没有料到原来剑拔弩张的两人,风宁相竟峰回路转接上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微愣之后。
便听风宁相又道:“你的衣裳破了,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啊?!”风宁平这才注意到自己肘间袖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开了线。他做事风风火火,向来不在意这种小事。
风宁相伸手接过风宁平递来的袍子,夜半,便就着烛火,给风宁平补起衣裳。
驿站不大,一时间来了这么多人。程昱自然而然便挤在风宁平那屋打上地铺。
夜半正迷糊间,隐隐听到外面有人在起争执。
“是让他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像是风宁相的声音。只是风宁相一向和善,从来不以这种略带质疑厉声。待程昱醒来细听之时,声音便突然消失不见。
程昱小声试探喊道:“宁平?”
床上的风宁平似是睡熟了,程昱见一连几声也没将他叫醒,匆匆披衣出门。就在他脚刚跨过门槛那一刻。
一个人的惨叫划破夜空传到程昱耳里,这声惨叫极奇凄厉,不似从人口中所发生中。
程昱手一抖,外袍不稳,落到地上。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像是从风宁相口中发出的。驿站里熟睡的人们被惊醒,纷纷点起烛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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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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