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话语惊得小言几摔了手中的药碗,她急步到床前,俯身在东方永安头顶左看右看,面上甚是犹疑:“你是,程秀姐姐?”东方永安轻轻动了动头,“怎么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她都认不出了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因看程秀的样子,想是还不知道她已经毁容了。刚救上来的时候,小言甚至吓了一跳,缓了许久才敢看那张被划得血肉模糊的脸。
“姐姐!”她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你不是应该在长阳,在皇宫里?为什么会漂到聿隶镇来?”聿隶镇沿灈水而建,风津渡口便是在此,离长阳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
“这里是聿隶镇?”东方永安哑然,这样看来她应是掉下曲水,再由曲水入了灈水,没想到会漂下这么远。这都没死,真可以说是命不该绝了。
“先不说,姐姐喝药。”
为着当初那一点相助之情,小言自知道是程秀,照顾得越发尽心尽力,一丝不苟。程秀没有明说她为何会至如此地步,但小言看得出来她心事重重,且十分心急地想要痊愈。又过了半月,稍微能起身,她便时时想着下床。
比如此刻,小言在屋外又听到人滚下床的声音,慌忙跑进来,果然东方永安又摔在床下,手攀着床沿试图站起来。“姐姐,都说了这样的伤势急不来,你好好躺着才好得快!想要什么喊我就是。”东方永安指着窗下:“我想要那个。”她早知道她想要什么,已经以各种借口岔开过好几次,此次又道:“梳子?剪刀?”
东方永安:“小言,给我,铜镜,我迟早要看的。”
“姐姐。”小言欲言又止,却让她心中凉意更甚。近来身上的痛减轻了,脸上的痛却更鲜明,更有甚者几次被梦中满手的鲜血惊醒:“不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得知道,你不可能让我一辈子不看铜镜。”
“好吧。”小言去将铜镜拿来,“姐姐你做好准备,别,别太难过。”
东方永安接过,一手持镜一手缓缓拆开自己脸上的布带,一道道深色的血痂露出来,她屏住呼吸,绷带拆完的时候,她的手僵住了,铜镜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姐姐!”小言看她颤抖着双手抱住自己的脸颊,眼泪无声如泉涌,到后来,再抑制不住,悲鸣掩在喉咙中,似野兽的呜咽,悲怆而凄凉。
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她只有紧紧抱住了她。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女子下这样的毒手,程秀的脸上尽是刀伤,几无完好之处,必是有人对这张脸恨之入骨。
她本以为她会一蹶不振,但东方永安只用了两日便平复心绪,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状若无事,既不哭,也不提起毁容之事,只是不再照镜子。她一心只想复原,不能走路就让小言扶着走,腿上的伤口裂开了也视而不见,好似有谁在与她抢夺时间。
她说:“我得快点好起来,回长阳。”这句话像是魔咒催逼着她坐立难安,心心念念都是她就这么不见了,李明珏会着急会担心。当她又一次摔倒在屋外,摔得伤口迸裂时,小言忍不住道:“我替你去长阳,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我替你去打探!”
一日夜一个来回,小言回来后,东方永安急问:“长阳有什么消息?太子有什么消息?”
小言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消息,不过街头小巷倒有些荒诞的传言,说太子大婚的时候良娣不见了,现在宫里的并不是原来那个,太过匪夷所思姐姐说是不是?先不说太子良娣岂会不见,若真不见了不得满长阳找,又怎会还有一个?秀姐姐,你们到底怎么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是……”她一直以为程秀会嫁给太子。
“你说宫里还有一个良娣?”东方永安顿时如遭雷击,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紧紧抓着小言的肩,“是谁?”
“姐姐,你捏疼我了。”她松手,小言道,“应当就一个良娣吧,是谁我也没法打听到。”东方永安二话不说就往外冲被小言抱住,“说了我给你打探消息,你就好好养伤的,又要去哪里?你这个样子根本走不远!”
“小言你放开!我得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东方永安挣扎,奔出去不过两三步跌坐在屋外,最后捂着脸将头埋进怀里缩成一团。
自小言打探回消息,她就三魂丢了其二,比照镜子受到的打击还大,整日默不作声,只有提到长阳时眼睛才会有一丝神采,后来她开始不声不响地跑出去。
这日小言送药,见人又不见了,急追出去,果在一里外的山道上追上她。因伤势她走得不快,此刻正倚着树干喘息。“姐姐,你太固执了。”小言上去扶住人,虽然每次都会被追上,她却好似不会放弃,小言无奈,“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守着你。”她得上山,得干活计维持生计,光是药钱就是多出来的一大笔开支。
东方永安拂开她的手:“我明白你的难处,你帮我已经够多了,你不欠我什么。”说罢继续沿小道走去。
“我不是……”
“我明白,为了医治我,你又多做了两份工,你太辛苦了,我不该再连累你。有些事我是一定要去做的,日后再见,这份恩情我定报答。”
小言拽住她:“我不要报答,你救过我的命,我做的这些远不能抵,要什么报答。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想回长阳,但你的身体状况,别说去长阳,就是下山都难,就不能等伤愈吗?”
东方永安急声道:“不能,我等不及了。小言你不明白,我不该在这里的,我本来应该嫁给他的……”
小言惊讶:“你是说太子殿下?”联想到那件还挂在屋中破碎的嫁衣,小言恍然,“前不久殿下大婚,要娶的良娣是姐姐?你是在大婚之夜被人从东宫掳走的?”她捂住嘴,“天呐,什么样的人才能从东宫将太子良娣掳走?那宫里那个是?”bimilou.org
东方永安眼中迸射*精光:“没错,所以我要去看看到底谁拔了萝卜占了那个坑!”她咬牙切齿间藏不住的恨意。
“我明白姐姐的心情。”小言沉默片刻又道,“姐姐有没有想过,已经一个多月,殿下不可能不知道换了人,可宫里并没有异样,又是为何?”
东方永安岂不明白她的意思,甚至这月余来她也不是没想过,但她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或者他有苦衷。”
小言道:“对,殿下若见到你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姐姐,我们去长阳!我帮你回去殿下身边!”
“小言!”东方永安一把抱住她,这些日子硬撑的坚强决堤,她像孩子一样哭起来。是的,她不是无懈可击的,此时此地她需要帮助,而小言给了她帮助,就像是在悬崖苦苦支撑的人等到了救命的绳子。
说定了去长阳,东方永安便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小言则去请她的邻居宋春帮忙雇车。
宋春道:“她的伤还没好,路途奔波,你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
“留着,姐姐也没法安心养伤。”小言将一只钱袋给宋春,“还你之前借我的钱,还有雇车的钱,若是不够,等我回来再给你。”
宋春道:“我不等你还钱,可是小言,你说过你是从长阳逃出来的,你不会再回长阳。”
小言朝屋内望一眼,小声道:“程姐姐太可怜了,我得帮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么说,宋春仍是不放心,心一横道:“要不,我与你们一同去,多个人路上也多个照应!”
“那怎么行!”小言脱口而出。她这个邻居虽然在这里住得比她久,但平时极少下山。邻里们都要到镇子上做工赚钱,只他不去,山里挖的药草,打的猎物都请小言带到镇子里转卖,这也是小言手头紧他就会毫不计较帮助的原因。
小言在山里定居的日子就没见他下过几次山,比起旁人在这里生活,他更像是在这里避世,所以听到他说要随她们去长阳就觉十分惊讶。
“长阳我虽久未去,却也是待过的,比你了解。”
小言更是惊讶:“宋哥哥你在长阳待过?”他的过去她从未听他提起过。
宋春言辞闪烁,岔开话题:“总之马车什么的,我去准备,你们收拾好行李安心等着就是。”他果然很快雇来一辆马车,为了省钱,自己充了车夫。三人带上行李干粮,往长阳去。
入了长阳,三人找一家客栈落脚,东方永安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直接去闯皇宫,且不说无人认得出,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况且想杀她的人还在暗处,若是知晓她活着回来,必又要惹一番麻烦。
“那该如何?不能进就只能等殿下出宫,可殿下什么时候才会出宫?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小言道。
两人正一筹莫展,宋春跑进来喜道:“有机会了!三日后七王爷班师回朝,太子奉命出迎,咱们来得正是时候!”他出去了一趟也算没白转。
“太好了。”小言与东方永安相视而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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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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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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