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郊外,为避免惹眼,宫人们分散而行。原本跟随杨峥的两名侍卫道:“两位欲往何方?”眼下局势自当是离长阳越远越好,听小言说她二人欲往利州,两人自告奋勇护送她们。东方永安道:“既然脱身不如就此天高海阔,何必再蹚这趟浑水?”两人义薄云天:“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两也算有一官半职在身,自该尽责到最后,便送两位前去利州,若真能寻得殿下,算我们对陛下亦有个交代。”于是四人同往利州。
再说李穆急立新君,命人传召众大臣上朝。大臣们不管愿不愿意被半推半赶,赶上朝堂,纵有怨言瞧瞧身边亦步亦趋、凶神恶煞的武官,便不敢声张。又因有近半朝臣死于那夜之乱,空旷的大殿愈发凄清,一片愁云惨淡。
诸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传话太监高喊:“肃王到。”诸人连忙噤声,只见李穆威风凛凛大踏步进来,废话也不多说,开门见山道:“近两日不幸发生太多事,陛下又撒手人寰,留下一堆烂摊子叫本王焦头烂额。今日才得与诸位一会,实在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登基的事不能再拖。”他拿出早准备好的那封圣旨,“按照陛下遗旨,六皇子人品贵重,著继皇帝位,诸位若无异议,三日后正是黄道吉日……”
一直没开口的太叔简道:“是陛下的旨意还是肃王的旨意?”
肃王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自是陛下的旨意。”自变故至今日,太叔简一直未有异动,他原以为以太叔简那刚正不阿的性子当晚就会死于乱军之中,不成想他竟这般沉得住气,他比自己想的还要沉稳,还要难以捉摸,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不过他不怕他,再如何沉得住气,再如何具有杰出的才智与谋略也不过一个手不能提刀的文官,无法左右时局,不足为虑。
“可否让老夫一睹?”
李穆略一迟疑将圣旨递过去:“有何不可。”圣旨上缺了一方帝印,必定会引起议论,他已打定主意,就说玉玺在混乱中暂且失落,虽无帝印,却有皇帝的私印为证。不说尚有一方私印,就算没有,今日他也能无中生有,黑的说成白的,必要将这事办了。
果然诸人一看议论开:“没有玉玺盖章怎么能叫圣旨?”
李穆大声道:“玉玺不慎遗落,本王正遣人日夜加紧寻找。虽无玉玺,但诸位应当认得那方小印,正是陛下的私印,不足说明六皇子即位乃是陛下的意思吗?”
太叔简道:“众所周知,陛下一向属意太子殿下,现虽失太子行踪,然利州一日不报丧,就一日不能停止找寻。现今宫中既由肃王主事,难道不应该加派人手去利州,一切尚未有定论,肃王却急着立新君,我等就不知您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您等不及想给自己正名呢?”
旁人附和:“言之有理,若太子真不幸,也当先迎回遗骨,如若太子殿下安好,这边却仓促另立新君,恐有违大行皇帝之意,且到时殿下归来,事情就难办。”
李穆不悦道:“照你等意思,一日寻不到人,就一日不立新君,是要将国家大事都交给诸位处理,将各郡奏折都送到诸位府上吗?”有人嗫嚅:“我等自无资格批阅奏章,但此事确不可仓促。”
这时御书房大臣侯丛出列道:“这事太急不好,但无止境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有个主意,诸位可参详参详。”李穆倒想听听他有何高见于是不作声,侯丛道,“太子殿下自然要找,可以半年或一载为限,在那之前,选一位代理之君,若至时限再未寻得,代理之君便为新君。诸位看,可行?”筆蒾樓
有人问:“那代理之君?”
侯丛捋捋胡须,朝李穆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本官举荐四殿下。”
李穆哈哈大笑起来:“弃珠玉而就酒囊饭袋是何意思?”
“肃王请慎言。”侯丛面色一正,“本官推举四殿下亦是有所考量,四殿下虽不如其他皇子锋芒毕露,却敦厚仁爱,秉性宽厚善良是他的优点,国家骤逢巨变,恰需一位仁人之君,善纳八方之言方为百姓之幸。再者四殿下之母已逝,可免外戚专权,引发祸乱。”他这句就明将矛头指向伏贵妃,告诉众人,以伏贵妃的秉性及历来所作所为,若李明易登位,只怕皇权旁落,牝鸡司晨是这些保守大臣万万不允许的!“三者,遵循古礼,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三殿下不论,也是四殿下最为适合。”
李穆哼笑:“照这么说先帝立李明珏亦非是依照古礼。”
“先帝乾坤独断岂是我等可比,我等自还是遵循古礼的好。哪怕不说这些,就说肃王推举的六殿下也是不合适,六殿下自幼得宠,性情骄纵,恣意妄为,平生不识愁滋味,怎堪如此重任?”
侯丛头头是道,竟真叫他说动守旧一派,纷纷点头称是。李穆没想到这群老东西明刀暗枪之下还敢来这一出,三言两语就能办定的事却变得复杂起来。那边侯丛尚在问太叔简:“太叔大人是两朝,不,如今已是三朝元老,向来有独特见解,依您看,下官这话在不在理?”
太叔简一向欣赏李明珏,李穆以为他会反对,哪知他只一笑,不说好也不说坏。他这一笑对别人来说就是默认,是莫大鼓励,于是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李明豫的优点来,说他真真是最合适人选,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不作他想。
眼见局势有脱出掌控的趋势,李穆暗骂自己就不该跟他们废话,手一挥,带刀武士冲上殿来,将诸人围住,明晃晃的刀吓得众大臣一个瑟缩。他道:“诸位不必害怕,先皇遗旨在此,本王召你们来是宣旨,不是请你们商议,你等只需奉召便可以安然从这道门踏出去。”
这番恐吓,旁人不敢作声,太叔简却不放在眼里,他走出一步道:“既如此,肃王何必惺惺作态?那所谓‘圣旨’是否出自陛下手笔,你我心知肚明,既敢叫长阳烧成废墟、血流成河,怎么反而不敢杀我们几个老头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也让我等的血将这大殿染红,从此宣政殿再无乾坤正气,你落个清净,我们也眼不见为净!还是你肃王满手鲜血,却害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怕人说你杀人如麻、残害忠良?怕总有一日纸包不住火,你的罪行流传于世?”
“大胆!”韩章的剑抵上太叔简脖子,他却不以为意,将头颅昂得更高,连眼神也没有斜一下。“动手!”他喝道,手指御座上方一块牌匾,书着‘正大光明’四字,“当着这块匾,叫这天下看看你的正大光明!让老夫的血溅上去,百年千年,看你受万世唾骂!”老爷子字句铿锵有力,额上青筋暴起,浑身浩然正气叫人不敢直视。
他说的正是李穆顾虑的,虽然叛乱了,逼宫了,他仍想在史册留一笔好名,他可以是枭雄,但不能是见不得光、为人所不齿的小人。
太叔简的豪气让其他人也直起脊梁,双方一时僵持。先前已经杀了不少官员,剩下这些不是位高就是颇有名望,非等闲之辈,不能一杀了事,那样不但朝堂会瘫痪,还会天下震动,他为日后名正言顺所做的退让与努力就会付诸东流,到时各方群起讨伐,会比现在更加棘手。思及此,李穆犹豫,不意瞥见殿门外陈昱的身影闪过,便道:“诸位的意思本王已明白,不论是新君还是代理之君都不可草率,兹事体大,事宜从缓,诸位可先退下,改日再议。”
众人不意他会妥协,面面相觑,李穆已收兵而去。
回到肃王府,陈昱迎上来道:“不劳王爷寻某,某自来矣。”
“你去找本王,想必对新君之事另有看法?”
陈昱随他进屋一边道:“我在门外听了许久,确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李穆挑眉:“哦?说来听听。”
“王爷要杀伏铸远,便是与六殿下结仇,就某所知,六殿下虽骄纵,却是有自己想法的,先帝在时,曾让他到六部历练,事情办得有模有样。依属下看……”他将扇子哗啦打开又啪一声合上,眼睛发亮,“龙游浅滩只可困一时,不能困一世,这样的人,非是王爷良选。”
“你对他竟如此高评价?”
陈昱不答又道:“相较而言,四皇子李明豫,纨绔之性,庸碌之才,内无强有力的母系势力,外不过一个闲侯岳父。无可倚靠之人,方是握于掌中的上佳人选。王爷,不妨考虑一下。”他起身双手握扇,一个躬身。
李穆缓缓端起杯子,若有所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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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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