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和正玩得开心,长阳忽然发信来让他别在太和呆着了,赶紧去宣庆城督战。宣庆城不有石天东,哪里用得着他纡尊降贵?费中谷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听说驻守晋元的家伙被人揍得灰头土脸跑回来,他若在场,少不得狠狠嘲笑那落水狗,可怜的费中谷大约是被吓着了,生怕丢了宣庆那种不入流的城池。要他说,丢就丢了,那种不入流的小城池多一个没好处,少一个没坏处,还得分派人手驻扎,可算不上高大的城墙根本挡不住安字军没长眼的“烟花”。守宣庆就是白费力气,吃力不讨好,这种差事,他向来回避。太和城才是与安字军决战的地方,他在那里给安字军准备了好戏,他已经等不及要在太和城会一会安字军,偏偏费老儿被吓破了胆,非要他跑这一趟。
好在石天东是个上道的,否则不在宣庆城找点乐子,他的心情好不了。但愿那比茅坑里臭石头还硬的家伙此次不要再白目,他得在宣庆留好些日子,若有个人成天管东管西,跟在屁股后面美其名曰保护实为监视,想玩点趣味的游戏第一个跳出来指指点点,干什么都要掣一下肘、拖一下后退,即便如自己这般好脾气也要被逼疯。他虽瞧不上宣庆,却也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比如可怕,这是多大的误解,他这个人再随和不过,就好像费中谷再仁慈不过,世人愚昧,误解他们如此深,真是叫人心酸。
狭长的眼扫过被挡在街道两边围观的人群,瞧那一张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一双双充满质疑、惧怕的眼睛,他喜欢恐惧的味道,喜欢他们看他的眼神。不过,他想了想,自己有在宣庆城玩游戏吗?心里有些委屈,看来他们是听说了自己的名头,怨自己将他们忘记了。他在心里说,别急、别急,那些风韵的妇人、美丽的少女,他不会落下的,这么看来,宣庆城也不是一无可取之处。
还有那些男人,特别是身强力壮的,他的目光落在一家商铺的摊子上,有人在询价,店家有些不耐烦,他当然不耐烦,自己进城这么大的事,应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么好奇,晚点不介意让你看个够哦。”伐笱哼笑。其实男人比女人更适合他的游戏,女人们总是退场太快,男人们就不同了,他们嚎叫起来更卖力、更动人心,有时他们还会反抗,每次猎物反抗是最让他激动的环节,他总能被激起极大的快乐。
就他了,伐笱决定让他作为自己到宣庆第一晚的快乐源泉,对方若知道被他选中,会不会高兴呢?那蠢东西不胜其烦地翻找着什么,半天才气喘吁吁将翻出的东西交给买家,买家脸色不大好嘟囔了几句,那男人涨红脸。
伐笱暗笑,自己摆卖的东西还要找,真是有够蠢。
伐笱倏然敛起笑,自家摆卖的东西竟然要找?望过去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审视。
接下来,周遭的一切都变了,先前没注意的小动作,似乎被人放大,清清楚楚摆在他眼前:藏在斗笠下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道狰狞刀疤、躲在人群后偷偷摸向腰间的手、眼珠子转来转去紧张不安的摊贩……他抬头对上茶楼雅间里正往下望的茶客,明明穿着文人长袍,握着杯子的手亦是修长,那手心里却布满老茧……
他当街冷笑起来,勒住马匹,无视随从的疑问以及人们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只低垂着头自顾自笑着,甚至笑出眼泪。那石头块果然长进了,都学会了开门迎客、瓮中捉鳖?怪不得摆出这么大阵仗,敢情是为了麻痹他?他是那么好糊弄的?
“大人何故不走了?”迎接的将领靠过来。
伐笱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摸向腰间,放开捂住脸的手,抬起头,朝对方勾勾手指:“石大人现在哪里?”那人催马靠过来:“正等着……”话语未完,一道寒光闪过,就有什么东西滚落地面。阳光下鲜红喷涌而出,溅了伐笱满身满脸,他浑不在意,掏出一方帕子擦了脸又抹了把青刀,将刀插回去,一连串动作自然而然。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即像没头的苍蝇四处逃窜,大街立时陷入混乱。他笑,这才是迎接他该有的表情。
混乱中窜出几十名杀手扑向大街中央的人,随从一脸惊骇:“大人?”
“走!”伐笱率先调转马头,往城外狂奔而去。石天东那石头块还想学人狩猎他?也不想想他的绰号是什么,疯狗不是说说而已,他的“鼻子”可比狗还要灵。
路边一家茶肆,石天东看着下方的混乱,眸色愈深,还差一点,差一点伐笱就会踏入他为他准备的绝杀之境,可惜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愧是疯狗,对危险竟如此敏锐。道路两边商铺阁楼里的弩队白准备了,虽有几十名身手高明的好汉追过去,但那只狗奔起来太快,既逃命就心无旁骛,这是伐笱的优点,嗅到危险根本不会逞强恋战,他们多半会无功而返。待负责截杀的人一脸恼恨与丧气地站在他面前,他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石天东一拳砸在茶几上,剪得齐整的胡须根根翘起,如野猪的鬣毛。倘若在宣庆就解决伐笱,太和便不足为虑,安字军的推进将更快速与顺利,这场内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结束了,被四面夹攻的长阳还能有何作为?然而现下伐笱跑了,太和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换作其他将领或可一议,可那只疯狗会让整座城池为自己陪葬。
早前他请老友为自己牵线搭桥,与安字军统领一会,在老友与故人之女面前信誓旦旦说一定解决了伐笱这一难题,助安字军兵不血刃拿下太和城,自己要食言了。
他吩咐下去通知安字军“打狗”失败,同时备战太和城。
***
中继六年二月,当万江来的第一缕暖风吹过河州,吹入太和城,安字军与朝廷军最大的一战拉开序幕。
雪花片般飞入大帐的战报让伐笱满脸愠怒。自从逃出宣庆一路奔回太和城,他就开始准备这场大战,耗费了不少心思,甚至连石天东为何倒戈安字军都懒得去查,他不是个对过去耿耿于怀的人,与安字军即来的交战更叫他兴奋。那可是向南抵住南阳,向西狂虐孟岭,向北横扫丹利两州的传奇军伍,他毫不怀疑若不是它的统领见识短浅,假以时日整个大辰都会落入它手中,什么青州军、大云兵通通会在“烟花”下粉身碎骨!哦“烟花”,他期待了这么久,迫不及待想要感受它毁灭的热烈。
他守着太和与费中谷守着长阳的原因不同,费中谷是不想放弃自己已经得到的,而他是想跟安字军来场惊天地泣鬼神、让世人永远记住的大战,就好像两次万江之战。他不认为太和与长阳能守住,尤其是那女人再次归来、发了疯的当下,他从不自欺欺人,却仍喜悦到战栗。:筆瞇樓
按照他的设想,在到达太和城之前的沟壑、河谷、山林里,双方会有多次接触、交战。他在那些地方准备了迎接他们的礼物,希望能看见更多的“烟花”绽放,用漫天血雨,染红到太和城的路,鲜血的红毯才配得上这场烈火烹油的盛事。
可是他们太无能了,安字军甚至没有动用“烟花”就让他安排在那些道路上的伏兵人仰马翻,纵然最后会失败,激烈厮杀后失败是一回事,被人如巨轮碾蚂蚁般平碾过去、连反抗都不能是另一回事。安字军选择的路线多从开阔之地经过,堂而皇之,对所谓利于奇袭的山地、险地、幽径根本视若无睹。开阔之处是铁浮屠纵横之地,破军弩掠阵,摧枯拉朽,遭遇之军毫无抵抗之力,但凡从前线有命退下来的个个一张脸白得跟死人一样,哆哆嗦嗦,仿佛陷在梦魇里无法自拔。
伐笱走过伤员身边,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人,满眼嫌弃。这群人自己没用,还有脸回来,怎不死在吓破他们胆子的铁浮屠铁蹄下?他们该去死,太和城里不需要没用的东西。旁边一小崽子还在聒噪什么“刀枪不入,太可怕了”“他们一定是鬼,不是人”,伐笱一脚踢过去,正中小崽子脑袋,那颗烂瓜一般的脑袋撞在石台上,真变成了烂瓜。“谁再敢妖言惑众,下场同此。”周围的人总算识时务地闭上嘴。
离开那令人作呕之地,呼吸方顺畅起来,副手不无忧心道:“这样下去,明日,最迟后日,安字军就会兵临城下。”这是他新挑选的副手,跟齐子庸一样的死人脸,这类人的优点是不多话。可惜新手到底是新手,还不够齐子庸的火候,他有点想念那个死在东州的左膀右臂。为着这事,他第一次进行了反省:是否有些人注定位居人下,沐猴而冠对他来说反而是毁灭?
“兵临城下?咯咯咯。”他笑起来,笑声尖锐,叫副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才好,该死的铁浮屠,我受够了,到这里他们就派不上用场,安字军要想攻破太和城就只能用‘烟花’。‘烟花’哦,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能毁灭一切。”他眼睛圆瞪,眼珠几乎突出眼眶,表情狰狞,“让他们来,太和城等不及要张开怀抱、迎接他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枫沐焰的东方皇后传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