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贞娘去热汤药的空荡,洛英连忙低声询问:
“乌叔,咱们这是演戏,您也不必这么狠吧。”
她还是听玉儿说,乌戈的半条胳膊差点废了,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连忙借口要来探望,这才跟着贞娘一起来。
乌戈这会儿躺在床上,胳膊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嘴唇有些苍白,瞧得出的确是曾失血过多。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透着喜悦的光芒。
“别提了。”
乌戈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那会儿也不知道脑子在想啥,那头公猪又贼有劲儿。这不,刀锋一偏,直接给扎透了。”
“啊!”
洛英听着都疼,同时心里也愧疚的很:“都怨我,不该出这个馊主意的。”
“不不不。”
乌戈来了精神,嘿嘿一笑:“我还要谢你呢,要不是受了这伤,我也不能日日见到贞娘。只要能天天看见她,就是这条胳膊废了,我也甘愿!”
“胡说八道什么。”
说话间,贞娘端着一碗汤药从屋外走了进来,显然,两人刚才的对话被她听了个七七八八。
一进来,就先给洛英翻了个白眼。而后,端着药坐在床沿,拿了调羹仔细的喂着乌戈。
贞娘喂的仔细,乌戈傻呵呵的乐着,浑然不觉的一口接着一口。
瞧他那模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是蜜水呢。
喝的急了,从嘴角流了点下来。贞娘连忙拿帕子替他擦拭,一面娇嗔埋怨:“瞧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乌戈: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
洛英悄悄的从屋里退了出来,转身出了院子,走在大街上,开始闲晃。
五年时光,有变化的岂止是她?
这座边陲小镇,从刚来时满街的南陈人只有少半,到现在,已经是北魏人的三倍了。
听说南陈国君不仁,奸佞当道。又听说,其实国君并未掌权,权利一直在当朝太傅手中。
南陈政坛依旧如初,只不过,当权人从李,换成了宁而已。
洛英随手撩起一块儿布料,觉得给孩子做衣裳再好不过。从兜里摸出铜板后,扯了两尺。刚才包好,便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劳烦酒壶打满。”
洛英疑心是自己听错了,身体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可等转过身,看到那张熟悉的侧颜时,瞬间,所有过往一起涌上心头。
五年时光,他也变了。
俊朗的少年如今看着有些颓废,下巴上泛着一层青岔。头发用条布带缠了两圈,其余的跟随长发齐齐披散。
一件袍子也不知穿了多久了,都瞧不清楚原本颜色。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像跟风干的腊肠。
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这张脸,变得成熟而内敛。肩膀宽了,人却显得更瘦了。
洛英抽了抽鼻子,冲着他的方向,突然大喊了声:
“喂,前面那个臭小子。”
一条街的人都有些纳闷,望着前头,也不知道她在叫谁。
只有那人,依旧纹丝不动,懒洋洋的站着,眼睛里似乎只有他的酒葫芦。
“我说!”
洛英用尽力气,慢吞吞的一字一顿,向他喊道:
“前面那个姓李的臭小子,我叫你呐!”
打酒的大娘正好拎了酒葫芦出来,听见了她这话,疑惑的问:
“英子,你是在叫谁呐。”
眼泪不知何时夺眶而出,而那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微微一震,缓缓的转了过来:
“没事大娘。”洛英笑的越灿烂,眼泪就掉的越凶。她抬起手被胡乱擦着,好让视线能更清晰一些:
直到四目相对,她感觉到了莫名的心酸委屈,忍不住望着他,慢慢往前走。直到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回答:
“我在叫一个没良心的王八蛋,说好的不久再重逢,可一连五年,音讯全无,害我白白担心。有时候恨不得他真的死了算了,我也就彻底不再想他了。”
在他逐渐柔软的目光中,洛英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肢。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
“李延秀,欢迎回家!”
日出江花红似火,日暮斜照边城暗。
残阳大片的铺在城墙上,天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那斑斓的晚霞。
李延秀扬起脖颈,咕咚咕咚的灌着酒,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走了这么多地方,果真还是这儿的酒,最够味!”
洛英笑眯眯的望着他,突然伸手拽住他鬓角的长发,发出嫌弃的啧啧声:
“李酒神,您的头发都快成咸菜干啦,方才差点没熏死我。”
李延秀一扭头,一双眸子含着调侃意味:
“英姑娘,在下的气味里,还参杂着您方才流的鼻涕呢。”
可不是,那衣襟面前已经干透了亮晶晶的可疑物,推断过去,正是洛英方才的杰作。
她不禁红了脸,冲着李延秀吐舌头:“你变了,变得油嘴滑舌。”
“彼此彼此,我记得从前你好像.....”
李延秀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扫过,最终,在某处停留。然后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拧着眉头:
“没有这么,雄伟。”
洛英还在愣神,他又添了句:
“莫非是北魏的饮食,对女性格外优待?”
天啦撸!
洛英简直不敢相信,她,她这是被李延秀给调戏了?
被这个胡子拉碴,满脸酱油色,除了那一双眸子依旧澄净透亮。其余怎么看,都跟街边流浪汉没什么区别的李延秀,给调戏了?
原本,她该生气的。
可不知怎的,她的心理,就像是不断往外涌蜜似的。一股股,甜的自己都没留意到。
眉梢眼角,皆是甜蜜。
两人相视,而后,有各自望着前方。
天野茫茫,道路漫长。
世界之大,绕了一圈,终于,再度重逢。
天色一直擦黑,洛英才回家。
走到门口后,洛英歪了歪头,示意:“不进来坐坐?”
李延秀看了一眼,还是从前自己给她置办的小院。院门敞开,里头整然有序,夹杂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不了。”李延秀晃了晃空掉的酒葫芦:“如此良辰,岂能无美酒作伴?”
见他要走,洛英急忙追问:“那你住在哪儿,我去哪儿找你?”筆蒾樓
李延秀摆了摆手,颇有几分洒脱意味。
未留下一句,就这么走了。
洛英傻傻的盯着,疑心是自己做了个梦。可倘若真是梦境,那脸上为何一片冰凉?
她失落的踏进屋子,关上房门后将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转辗反侧,又突然下定了决心,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穿了鞋便推门跑了出去。
不顾从家里追问的贞娘,一路顺着李延秀方才走掉的方向追去。
小镇地方不大,酒肆拢共也只有那么几家。可寻遍了,都没闻出那抹熟悉的身影。
洛英有些慌了,又暗骂自己为何不果断些。就这么找着找着,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城墙下。
一抬头,便瞧见那个穿的跟老干菜似的男人,望月独酌,好不惬意。
她擦了擦喜悦的眼泪,仰起头凶巴巴的喊他:
“喂,五年不见,你这脚底抹油的功夫见长啊。”
李延秀动也不动,只是晃了晃手中酒壶,算是打过招呼了。
洛英不气馁,四下里张望找地方往上爬。
可城墙光滑,哪儿是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征服的,脚下一滑,差点溜下去。
她还偏不服了,李延秀上得去,自己难不成就上不去?
那股子倔劲儿上来,洛英四下张望后,搬来几块儿石头垒在一起。不成功后,又打起一旁树的主意。翻来复起几次后,她突发奇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动手脱鞋袜。
“哎。”
轻飘飘的一声叹息后,一个人影自上而下飘来,伸手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另一手腕子手动,一根长鞭犹如条黑色灵蛇,势如破竹般缠住了城墙上一块儿凸起。
紧跟着,他足下一点,带着洛英便飞上了城墙。
寻了个安静的位置放下她后,李延秀直叹气,颇是无奈:
“五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安分些?”
洛英心里得意,故意靠近他:
“五年过去了,你倒是变得越来越惹人厌了。”
从前好歹只是冰块儿脸,模样还好看。可现在,邋里邋遢不说,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不过洛英却不生他气,甚至觉得现在的他,比以前的他更真实些。
“那便离我远些。”
李延秀往后退了步,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靠下,拔了塞子,张着嘴又是一大口。
“啧啧啧。”
洛英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两只手指拎起他衣裳衣角,故意嫌恶:
“瞧瞧你这酒鬼的样子,除了我,还有谁愿意靠近你。”
“不巧,多了。”
李延秀伸手,将自己那片衣领拽过去,冲着洛英滋了满口白牙,而后上下打量她:
“这么晚了,你跑出来。怎么,家里男人孩子,不用管?”
洛英一愣,半晌没说话。
李延秀见状,以为自己说中了,轻笑:“行啦,旧也叙了,面也见了,赶紧回去吧。”
说着,起身就要去揽她腰肢,准备如法炮制带她下去。
岂料,洛英啪的一声,清脆果断,打落了他的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水盆的嘘!夫人来了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