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郴没有想到这魔物一下子发了疯,一时之间差点没有招架住,他咬了咬牙,手中的剑挥舞地更快。
这边的印苼并没有管沈清郴,而是飞快地向一个方向逃窜了出去。
沈清郴见状有些着急:“你不要乱跑。”带着颤抖中的魔物追赶着印苼的步伐。
魔物心中大喜,要问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出现破绽,当然是心绪波动较大的。眼前与他缠斗的人越是着急,他出现破绽的可能性就越大,就算不是现在,也很快了,他志在必得地追着沈清郴,完全没有想太多事情。
直到他被一个蓝色的罩子罩住。
魔物:……
“你们人类果然都是狡猾的东西,有本事把我放出来啊?”魔物被困在阵法中捶胸顿足,无能狂怒,眼睛中散发着愤恨的光,“你们这小小法阵能困住我几时,反正你们最终还是会沦为我们的肚中餐,倒不如把我放出来,我还能给你们个痛快!”
“我看起来很想白痴吗?”印苼蹲在禁制前面大放厥词的魔物,他的心中无限郁闷,“我都做好咱俩没默契或者他不入陷阱的准备了,这么顺利,也太不科学了吧!”
沈清郴看到他郁闷的样子有些好笑,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顺手把他拉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是不会抛下我自己跑掉的,不是你白痴,是这个魔物蠢。好了好了,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的话可能会遇到更多的魔物。”
印苼乖乖地被他拉走,在心中的地图上,他依依不舍的划掉一个地方,又阵亡了一个阵法,这样快速的消耗,他们的阵法还够用吗?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离小树林很近,离冉年也很近。外面依旧是魔物尸横遍野的景象,冉年也保持着之前他们看到的动作没有变化,要不是印苼发现他眼睛中的红色比以前消淡了很多,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变成了一尊雕像。
冉年直直地望着禁制之内,对印苼和沈清郴的视线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不能吸引到他。
见他确实没有进来的打算,印苼二人也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的打算。
两个人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大圈子,确保人修的气息在各处都能留下痕迹后给自己换了张屏息符再次回到了亭顶上。
之前他们便是如此打算的。
魔物的力量自来都不容小觑,沈清郴在一开始就对印苼说过,以他的能力拼尽全力重伤甚至斩杀一个高等魔物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面对一群高等魔物的话,他也只有逃跑的份。
因此他们便商量在这个府邸的角落以及他们熟悉的地方画上符阵,然后躲到这个亭顶之上。如果被发现便把魔物引到符阵上面发动符阵,藏书阁那里没被发现的话他们可以把那里当做最后的秘密藏匿之地。
而在那之前,他们可以继续藏在屋顶上,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群魔物也很难想到他们会再次躲上来。
“你有修炼的天赋,”确保自己不会发现的沈清郴看着一点点挪动自己的印苼施施然地说道。
一说到这印苼也有些小开心:“我也没有想到我真的能在他们手中活下来,我还以为我会命丧那个长廊呢。不过也多亏了你给我的符咒让我能够拖延些时间,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在他们的手中晃那么长时间。”
“你自己也很厉害,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在那群魔物手下逗留那么长时间,比很多修士都强了很多。”
印苼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行了,我们就把不要互夸了,这次我的运气也还不错,拿群魔物不是很灵活,要不然的话,现在你也只能看到披着我的皮的魔物了。”印苼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在那群魔物旁溜来溜去的时候他心中想的是,如果他被抓住了,他就赶紧变成原形,然后找个禁制钻过去。
依照之前的情况来看,那些禁制对他的原型来说形同虚设,就算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跑不到禁制那里,他也可以钻一个花坛伪装成一棵普通的草。
唯一不好解决的是,他看向旁边的沈清郴,他是琉光宗弟子,除魔卫道是他接受的教育,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们可能就站在了对立面上。
夜晚很快就过去,魔物大增的实力也在减弱,但是他们依旧需要小心,虽然没有碰到其他的魔物,但是被困在阵法中的魔物数量俨然不对。
不知道这些魔物此时究竟在想什么,印苼蹙起眉头,刚经历过一场威机的他此时感觉不到一丝的安稳,反而有一些不安的感觉,不知道其他的魔物在哪里,也不知道后面他们还会遇到多大的危险。
而此时的大殿门口,印苼心心念念的没有碰见的魔物们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说话的正是那个长发魔物,只不过此时的他声音有些沙哑,吐出的话中甚至还带着颤音。
“哧溜,呼呼呼,当然不可能听说过啊,你糊涂了?来过这座坟的哪还有回去的?说不定我们也留在这里当肥料了。”
说完,他们连带着周边的魔物同时都打了一个哆嗦。
“老魔,你说我们该能出的去吗?”长发魔物颓然地坐到了地上,“我们就不该贪心,如果我们没有这么自不量力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活下去。”
“你们这是什么毛病?”一旁的魔物不太理解地看着他们,“咱们魔物向来都是及时行乐,想要什么拿什么的,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也都随天命,什么时候我们也开始跟个人似的唉声叹气的了。”
“你懂个屁,那些贵族都是这样的,”长发魔见自己被戳穿顿时也不装了,“你是没见过贵族,王族那些就不用说了,本身就长着人魔人样的,那些贵族可就不这样了,整天套着个人皮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也就是咱们还拿自己当个魔,他们一颗心早就不知道往哪奔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其他魔物压根都不相信,魔物的王族和贵族也是有忠实的拥簇的,只是长发魔物压根没有想到在这里也有。
“得了,在这里跟我争什么,你见过王族和贵族平常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吗?知道他们天天都在干什么吗?”长发魔物散漫地看着反驳自己的那个魔物,“我见过,我见过,我见到他们一边说着魔物不屑与人类为伍一边学着人类的做派,最丢魔物脸的便是这些贵族了。”
两个魔物之间剑拔弩张,就像斗鸡一样恨不得打一架。
其他魔物完全就是看好戏的样子,连拉架的打算都没有,他们进大殿之后已经消耗太多的体力了,此时根本懒得动弹,就算这两个魔物再怎么打也不会打死对方的,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多此一举。
躺在湖心亭顶上一脸紧张地晒着太阳的印苼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所担忧的魔物此时正在内讧。
是能说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等你出去,你打算做什么?”沈清郴的一句话直接把印苼的思绪打断,为防惊动其他魔物沈清郴也特地压低了声音,两个人本身就缩的很近,沈清郴说话时传递过来的温热的风让印苼的耳朵有些发痒,酥麻的感觉直击头顶,印苼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同时也错过了沈清郴说的话是什么。
“什么?”印苼茫然地转头看向了沈清郴。
沈清郴压下上扬过度的嘴角,一脸淡然地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的印苼没有特别奇怪的反应,他压下脑中一闪而过的疑惑,仔细想了想沈清郴的问题:“我以前是想要得到自保的能力后就继续窝在小酒馆的,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为什么?”沈清郴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以便让自己能够更好的对危险做出反应。
“因为我发现我可能天生就是劳碌命,简简单单的保命招式根本护不住我,最终我还得继续学,继续到处乱晃。”说到这里,印苼有些郁闷。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找个地方定下来,过自己喜滋滋的小日子,他本一心向平淡,奈何老天不允许。
他不喜欢到处惹事,这些修炼的招式最终还是还是要用来自保。但是,他在学这些东西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危险,所以说自保等于自找麻烦?
大概是太阳过于耀眼,印苼感觉自己的思路有些混乱,晃了晃头,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东西。
罢了,先在姑且就当他是升级流小说的男主吧,暂时先做一个打怪升级有微末金手指的人,印苼在心中这样想着,勉强获得了一丝安慰。
太阳的暴晒让他有些脱水,沈清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递到了他的手里,印苼感受到后马上向嘴中倒了一些。
“再稍微忍忍,这种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印苼把小玉瓶递回到沈清郴的手中,嘴里安慰着他也是安慰着自己。
“但愿我们能撑过这段时间,也希望我们能在下一个这样的日子之前从这里出去。”沈清郴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印苼没有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脏话,那群魔物说过这样的日子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他怎么就忘了呢!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害怕,心中燃起了无尽的斗志,这几天已经是他打出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了,他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们再一次被发现和第一次被发现的原因一模一样。
被拽上飞剑时的印苼在心中怒骂,说话就说话,为什么非要找一个高的地方。他们预测那群魔物不会再找同一个地方,但是他们没有预测到那群魔物的其中一个会再次来到同一个地方。
印苼在飞剑上垂头看了一下底下的情况,心中微微叹息,自己的能力果然还是太弱,无法困住那些魔物太长时间。:筆瞇樓
沈清郴这次依旧把他放到了长廊顶处,再次御剑离开。
一切就像上次一样,只是留在这里的魔物变得不一样了。
“你以为我们还会再中你的计吗?这里的符阵早已经废掉了,这次我们绝对不会让你跑了的。”一个依旧坚守上一波阵地的魔物狞笑道,当然,如果他不是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地面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你们当真如此凶残?”印·戏精·苼上线,他眉头紧蹙,满脸都是惧怕,身上偶尔还会抖一抖佐证他的状态。
“呵,我们魔物如果不凶残还算什么魔物?”长发魔一脸不屑,脚下动作不断,一步一步向印苼逼近。
印苼连连后退,满脸悲戚:“不,我不相信,这都是人们对你们的刻板印象,你们魔物中一定也有温柔的。”
“刻板印象?那是什么?”一个魔物不解的问道。
印苼虽然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嘴上却很善良地为他们解释:“简而言之,刻板印象就人们对你们产生的一种固定的看法,并把这种看法推而广之,例如魔物都是凶残的。”
“如果我说我们魔物就是凶残的呢?”之前低头找地面的魔物一脸蛮横地看着印苼,脸上是完全没有隐藏的垂涎欲滴。
他没有想到,印苼脚下的脚步完全停住了,低着头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这是真的啊……那当然要把你们都关起来。”
印苼的话音刚落,魔物顿觉不妙,熟悉的阵法在他们的脚下浮现,他们立马又被关了起来。
“抱歉,本来想一下来就把你们关起来的,但是一不小心降落歪了。”印苼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魔物:……
“解决了?”这时,沈清郴御剑回来了。
印苼眼尖地看着他衣服伤沾染着血渍,他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你受伤了?”
沈清郴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上飞剑,对身上的血完全不在意:“一点小伤,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你看你衣服上的血到底有多少!”印苼想要去拽沈清郴的衣服,没想到手指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伤口,沈清郴一时不防,一声□□便溢出了口。
印苼完全不敢再碰他,脸上满是愧疚:“等下先包扎伤口,你这个上一定不要拖。”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下飞剑时,沈清郴的身子抖了抖,印苼赶紧扶住了他:“藏书阁到底在哪里?我们赶紧进去给你的伤敷药。”
印苼看向四周,这里怎么看都只有几棵书,完全没有什么藏书阁的影子。
沈清郴看到他担忧的样子,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抬手指了指前面第二和第三棵树之间:“向中间走。”
印苼不疑有他,扶着沈清郴就向那两棵树中间走去。
印苼感觉自己就像是穿透一层薄膜,眼前的景象顿时换了一个样子,远处高台上一个高大巍峨的塔形建筑出现在了眼前。
一块写着藏书阁的牌匾挂在庄严肃穆的塔楼上,从塔楼的高度就可以看出这其中书籍的数量有多少。
“我们进去先安顿下来再换药。”沈清郴挣脱了印苼撑着自己的手提议道,“这里的石阶不能用法术,我们得快点上去才能尽早安顿下来。天色已经黑了,你得好好休息。”
看着眼前的情况,印苼完全不同意这个提议:“等进去安顿?我需要好好休息?我差的不仅这顿休息,倒是你身上的伤要紧。这里的阶梯这么高,等你带着这伤上去,你这血都流尽了。”
印苼扶着他就地躺下:“你的药呢?你的储物袋中应该还有药吧。”
沈清郴默默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瓶药放在自己身边,沉默着揭开覆在伤口上的衣服。
印苼把他的手拍下,让他侧过身子以便让他的伤口朝上:“我来吧。”
感受着药祛除魔气的灼热感,沈清郴思绪越飘越远。
他一开始确实是把眼前的这个人当做知己当做朋友以及……恩人的,但是随着他们相处的越久他越是沉溺在这种生活之中。
印苼给人的感觉便是这样的,明明嘴中说着自己要咸鱼,要过普通人的日子,但内里却有着巨大的活力,就像他的本体一样,看似普通,但很强韧。
他能给人一种感觉踏在满是荆棘的路上,虽然嘴上服着软,脚下的动作却没有意思停歇,那些困难就像是一个个门槛,无论腿需要抬多高,甚至可能被绊一个大跟头,但只要踏过去,这些困难便不再是困难。
沈清郴喜欢他的坚韧,也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也想一辈子都有这样的感觉。
原本他不敢想象这样的生活,尽管他和印苼同为妖,但他还是不想拉着印苼一起走入这个引人非议的世界。
同性结为道侣的不是没有,但每一对都不被他人认可。
但是他忍不住,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本性难移也罢,他是蛇妖,蛇不就是这样吗?一点一点用自己身子把猎物围绕裹紧,然后一口一口的吞掉。
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能捕捉到自己的猎物。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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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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