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在赵棠的小腹处停留地格外久。
这胎若还是个皇子——
太后的眸光渐深。
“不过哀家也听说最近皇上常去你那儿?”太后不动声色地说道。
听到这儿,赵棠的眉毛一抖。
果然,正题来了。
赵棠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睫微垂,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害羞,“嗯,皇上说放心不下嫔妾和孩子,就想多来看看。”
看起来俨然是一个饱受宠爱的人。
太后的手指顿了顿,看着赵棠这副模样竟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下思忖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哀家知道你的难处,你怀胎是辛苦些。只是你也该清楚如今宫中子嗣稀薄,你又能如何一直霸着皇上不放?”
话音刚落,就见赵棠惊慌地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
“太后娘娘明鉴,嫔妾真的没有霸着皇上——”
太后的脸皮一抖。
皇上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去的景阳宫,剩下的几天都待在长乐宫。
你没有霸着皇上,那是谁霸着皇上?
真亏她这话能说得出口。
太后唇边两道深刻的法令纹这会儿更深了些。
赵棠这会儿却是满脸的委屈,她甚至还捻着帕子在眼角擦了两下。
“嫔妾也知道宫中的子嗣艰难,更有有些人对……”赵棠的语气一顿,“对皇上常来景阳宫不满。”
“可是嫔妾也劝谏过皇上,毕竟嫔妾也不想被人家戳着脊梁骨骂。可是——”
她的脸色有些为难。
话未尽,意已明。
不就是说是皇上自己要来景阳宫的,赵棠她劝过皇上去别处,可皇上偏偏不听,非要去景阳宫过夜吗。
太后听得都觉得要荒唐地发笑了。
若是她真的劝皇上去别处,那怎么整日的往御前送汤汤水水,酸诗小笺?
只是这话赵棠敢说出口,就料太后压根就不会去验证真假。
怎么验证?
难不成让太后亲自去问皇上这事?
赵棠心里十分淡定。
她的确没有明着让皇上来景阳宫,不过送点东西慰劳表白一下皇上怎么了?
脚长在皇上身上,他不来景阳宫,赵棠还能把他绑来不成?
太后听得眉眼间都是一片寒霜,她沉默地看着赵棠。赵棠仍是一副坦然的模样,却叫太后的心情愈发沉重。
太后的胸膛缓慢地起伏着。
“你要是不欲皇上去景阳宫,自然是有许多办法。这么说,是在推脱?”太后的语气沉沉。
赵棠抬起眼对上太后那道锋利的目光,怡然不惧。
她微微蹙起眉,反问道:“可皇上要来,嫔妾总不能将他拒之门外,那岂不是藐视圣意、不遵圣谕吗?”
太后也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太后的瞳孔缩了缩,语气不改,“维持后宫和谐,劝谏圣上清明这本就是你身为宫妃的职责。又来什么藐视圣意?”
赵棠勾了勾唇,“可嫔妾觉得如今宫中还算和谐,且皇上本就是一代明君了。”
这话说出来,太后的脸色更冷了。
像是刚从冰窖里打捞出来一样。筆蒾樓
太后一噎,低喝道:“赵棠——”
只见赵棠温顺地低下了头,应了声,“嫔妾在。”
太后这会儿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这才多久不见,竟变得更“伶牙俐齿”了!
果然是心养大了!
居然都敢跟她耍起嘴皮子了!?
如今她这副看似温顺乖巧的模样下,却藏着极深的反骨。
叫太后心气儿不顺极了。
太后冷笑一声,“呵,看来当初真该让你好好抄完那些宫规。”
而不是容许了皇上免了赵棠的惩罚。
听到这话,低下头的赵棠,直视着地板的眼眸闪过一阵冷光。
“三年了,都没学会宫中规矩,身为妃嫔的职责吗!一味只会讨好圣上、狐媚惑主这些歪门邪道,如何能当好一宫主位!”
太后的话极重,毫不留情。
在赵棠身侧的闻音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话要是流出去……
定然会成为众人再度攻讦赵棠的理由。
毕竟这是太后说出的话。
赵棠低着头,面无表情,肩膀却在轻微的颤动,看起来像是在一抽一抽的哭泣。
“母后,儿臣如何不知自己竟被蛊惑了?”
属于男人的低沉声线在永宁宫响起。
这道男声此时不亚于平地一声雷。
炸得所有人都震了震。
太后下意识地就睁大眼睛往前方看去。
只见卫炀沉着一张脸就站在那儿,脸色不是很好。
身边的宫人无不噤若寒蝉。
赵棠的身体一滞,看起来也被卫炀的突然到来惊到了。
卫炀的视线落在了她单薄的身上,肩膀却极其轻微地抽动,仿佛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叫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表情也愈发阴沉了。
“……皇帝?”太后猛地扣紧了扶手,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只听到卫炀短促地笑了一声,却含着几分不虞,“儿臣来给母后请安。”
这话说得极敷衍,甚至没有丝毫掩盖的意味。
偏偏在赵棠被她叫来永宁宫时来请安,傻子都知道他是为了赵棠来的。
她转了眸子看向一旁的赵棠,太后的心猛地下沉。
她纤弱的身体仿佛弱柳扶风,摇摇欲坠的模样叫人心生怜惜。
这贱人!
看到赵棠这副架势,太后瞬间抬起头往卫炀那儿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卫炀此刻紧紧盯着赵棠的眼中,那满满的担忧和不虞。
她肯定是故意的!
太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肯定早就知道了皇上来要,才故意在她面前说那些话。
卫炀迈开脚,径直往赵棠身旁走去。
还不等赵棠扶着闻音的手臂准备起身,他先一步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好好地坐在凳子上。
“你坐着。”
只是视线落在她坐的绣凳时,卫炀更不满了些。
明明旁边就有更为舒适的圈椅,太后却偏偏让她坐在绣凳上。
这到底是在有意折辱赵棠,还是无意为之?
温热的掌心隔着布料贴着她肩膀处的肌肤,她纤细的身躯似乎正在汲取着丝丝的温暖。
太后看着对面这对看起来似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的男女,心情简直就是糟透了。
尤其是看到卫炀对赵棠这般体贴疼惜的一幕。
卫炀到底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真喜欢上这个贱婢了!?
先前太后只当他是一时新鲜,玩玩罢了。尽管有些不悦,却还是没放在心里。
后来渐渐出现了危机感,可到此时,那股危机感才瞬间迸发出来。
卫炀眼中的情意不似作假。
太后捏紧了手,稳住声线,“皇帝你来得正好,哀家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呢。”
“哦?”卫炀的眉毛一抬,“是吗?”
母子之间十分压抑的空气在流动。
“你宠爱珍贵嫔这事,本来哀家也不想多嘴。但是如今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太后加重了声调。
卫炀的语气极轻,一字一顿地重复太后说过的话,“太、过、了?”
他唇角虽然还带着几分弧度,眼底却寒冷一片。
“母后这是何意?”
太后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以往宠爱珍贵嫔,那就罢了。可如今你却独宠珍贵嫔,无视其他后宫妃嫔,将皇后等人置于何地!?”
听到这时,赵棠简直都快要笑出声了。
皇后知道自己这会儿居然被太后拎出来说了吗?
平日里争权夺势的时间,不见太后那般对待皇后。这会儿,竟还挺为皇后着想。
卫炀自然也是知道太后与皇后的那些官司的。
他轻讪。
他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着赵棠的肩头,徐徐道:“那以母后看来,儿臣该怎么做?”
太后见他这样,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了。
顿时眼睛一亮。
她一副苦口婆心地劝道:“皇帝,你身为天子,凡事都不能太过偏颇,该雨露均沾才是。如今宫中皇嗣不多,更应该多延绵子嗣。”
这话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
卫炀揉着赵棠肩头的手停住了,搁在上面。
“母后教训得是。”卫炀说道,“身为天子,不能太过偏颇。”
“既然如此,那就贬姚贵人为才人吧,禁足半年。”
卫炀直视着太后的眼睛,“惊扰圣驾,窥探帝踪。”
太后原本稍微放松的神经,顿时绷住了。
她直接绷直了背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卫炀的方向倾去,满脸的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卫炀满脸的冷漠。
“她可是你的表妹!”太后难以置信地低喊出声。
卫炀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这是母后您教给儿臣的。”
既然她动了自己的人,自己若是不礼尚往来一下,岂不辜负了太后的好意?
“你要为了这个女人,不顾自己的母亲和表妹的颜面吗!?”
太后难以遏制心中那股惊惧的情绪,指向赵棠的那根食指甚至不由自主地在微微颤抖。
卫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把握住赵棠的手臂,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赵棠顺着他轻柔的力道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沉沉,却犹如静谧的夜空里的一道闷雷。
“是母后先不顾儿臣的颜面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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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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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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