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女生小说>听说将军也养鸟>第 18 章 喂药工具人
  萧月白昏睡两日一直未醒,断断续续发着烧。秦子博开了药,说是要给萧月白好好调理,急不得。

  喂药还是一如既往地艰难,秀儿煎好了药喂不进去,萧月白不张嘴,强行灌进去了还是会吐。

  秀儿急得抹眼泪儿,生怕萧月白烧糊涂了,一觉醒来就成了大傻子。

  “将军,将军。”

  和颂倚在一旁的暖阁上支着脑袋打盹儿,秀儿壮着胆子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将军,药又喂不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碗冒着热气的苦药,秦子博用药诡谲,总是又苦又臭,喝下去舌头都直了。

  皱了皱眉,和颂接过那碗苦药走到床边,屏住呼吸一口喝了,扣住萧月白的脑袋就强硬地撬开对方的牙关,把苦药一滴不漏地渡给他。一碗药不过就几口的功夫,一气呵成,熟练到生巧的地步。

  虽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每每看到两个大男人这般嘴贴嘴的,秀儿还是害羞到捂脸,自己虽然入世未深,未必懂得大将军与良仁哥哥之间的关系,却满心欢喜地觉得不是贼婆子说的那般,良仁哥哥没有勾引大将军,皆是大将军自愿的、还甘之如饴。

  和颂已经好些天没好好闭过眼了,宿醉的苦楚还没缓过劲儿萧月白又病了,自己这个喂药工具人还得时刻候场,好不容易得空打了个盹儿,这会儿有了些精神,摸了摸萧月白的额头好像不是很烫了,心情也舒缓了些。

  接过秀儿端来的茶水漱了口,便问:“那日是你来我院子大吵大闹,要去我救萧月白的?”

  “婢子莽撞,实在事出紧急,将军打也打了……”秀儿以为大将军还要秋后算账,有些紧张地握住自己的手臂,那日幸得自己穿得厚又被马护卫及时救下了,不然那两个侍卫真的要打死她。

  “往后也要像这般,不顾一切护在他身边。”

  “啊?”秀儿愣了一下,使劲点点头,“嗯!”

  和颂瞅着那圆不溜丢的丫头有些好笑,道:“当日可是他叫你来的?”

  秀儿摇摇头:“良仁哥哥叫我别管,他总是逆来顺受,是我瞧不过她们欺负他。”

  “你倒是仗义。”

  “哥哥才是仗义。”别人都是想方设法躲懒的那个,只有良仁哥哥一来就帮她干活儿,偷来的糕点也分她一半,“我爹以前是跑江湖卖艺的,他曾教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良仁哥待我不薄,我自然得罩着他。”

  和颂觉得这小娃娃倒是有几分侠义之气,拎了长刀去院里耍,出门时道:“待他烧退,你便随他去新院子贴身伺候吧。”

  漏夜里寒风呜咽,萧月白睡得格外安稳,梦里总听到窗外的海棠树下传来兵刃破空的呼啸声。

  ……

  睁眼时天色大亮,萧月白身体疲乏酸软地陷在柔软的床榻里,被窝里很是暖和,头顶是轻柔的白纱帐幔,床边趴着一个睡熟的侍女,脸埋在手臂下看不清样貌。

  放眼望去,一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平日要熟读的书籍,宽大的书案上挂了一排大白云,一摞厚厚的宣纸被压在镇尺之下……

  萧月白皱了皱眉,他不想考什么功名,更不想千里迢迢去什么青山书院读书,他只想让和大毛整日带着他打鸟去。想掀了被子起身,头重得厉害,又狠狠地落了回去,睖睁着眼看窗外一片雪白。

  清冷的白光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照在窗台边梨花木高桌上一盆油亮葳蕤的兰草上。

  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动了动身子,酸痛得很,萧月白嗓子发干地轻唤:“莲儿姐,我要喝水。”

  趴在床边的侍女迷迷糊糊抬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公子,您醒了!”秀儿欣喜地大叫。

  “秀儿?”萧月白昏昏沉沉,看着屋里熟系的摆设竟还以为……

  是自己睡糊涂了。

  秀儿小跑着去给萧月白倒了杯热茶来,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又在腰间塞了个软枕,欢喜道:“公子饿了吧,我叫厨房送些吃食来。”

  萧月白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竟与十年前自己的房间没半分出入,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待秀儿回来后,萧月白问:“这是哪儿?”

  “蜀桐院。”秀儿给他紧了紧被子,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眸光亮晶晶地道,“以后啊,这儿就是咱们的住处了,将军让我贴身伺候您,以后咱都不用回浣洗处啦。”

  “蜀桐院……”萧月白喃喃,怪不得瞧着这么眼熟,这是他当年还是相府大少爷时的住处,只是这屋内陈设是如何与当年保持一致的?抄家的时候不是都搬空了吗?

  秀儿自是不知道萧月白在想什么,又给和颂倒了杯水,道:“蜀桐院。这名字有趣得很,蜀桐院里没梧桐净是那芭蕉。将军住的那辛梨院,一棵梨树也无,满院的海棠。公子你说,是不是有趣得很?”

  萧月白握着茶杯暖手,轻呷了一口道:“那是因为这宅子的旧主人花了整整八年时间建造这所宅子,等宅子建成的时候,因着宅子太大,那些匠人粗心把牌匾挂错了,旧主人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反倒别有一番兴味,就如此将错就错了。”

  秀儿饶有兴趣地问:“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萧月白轻笑了下,低头喝水。

  秀儿却说:“我听说这宅子乃是前朝宰相的宅子,当年抄家之时,从这宅子里抄出的金银财宝都能抵国库一年的收入啦。”

  秀儿想都不敢想,觉得像天方夜谭:“那得是多少钱啊,我这辈子都不曾见过。”

  岂止国库一年的收入。

  萧月白想,父亲建造的这所宅邸是京都第一大宅院,任何皇亲国戚的府邸都比不得它辉煌。当时萧豫是第一宰相,也是第一权相,手中的权力大到他能随心所欲的卖官鬻爵,收敛钱财。当年抄家的时候,家里抄出来的金银财宝,都能抵十年的国库了。

  那时正值大昭与敌国交战,国土流失,难民流离失所,最困难的时候连军饷都发不出,萧豫却富得流油。

  最后只是落得个惨死狱中,没被千刀万剐株连九族已是先帝仁慈。

  秀儿还沉浸在喜悦之中:“陛下把这么大的宅子都赐给了将军,这是有多器重将军呐,将军又把这院子给了我们……”

  “将军呢?”萧月白依稀记得他晕倒前见到和颂了。

  “将军守了您两日,下午您烧退了,将军把您安置好了才回去的。”秀儿说到将军,觉得新奇得很,有说不完的趣事迫不及待要说给萧月白听,恰巧厨房送来了饭菜,秀儿扶萧月白起来洗漱,“您昏睡了好久许多事不知道,这些日子将军守着您都没合过眼呢,那些欺负咱们的人,将军都替咱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待会儿我好好说给您听。”

  萧月白手上抹了药,用纱布裹着,有些笨拙地用瓷勺喝着白粥,两碟清炒小菜,少油少盐,吃进嘴里寡淡无味。

  小丫头守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他晕倒后的后续,高统领挨了和颂一脚后彻查了当天的事,浣洗处的丫鬟们各个挨了皮肉之苦,打了一顿都发卖了出去。

  没想到自己误会和颂了,他没有在罚自己,都是底下人手段肮脏。

  “所以王嬷嬷只是针对我?”萧月白狐疑道,“我何时惹过她?”

  “说是为了巴结讨好管事的,刘管事一直喊冤,说自己只是出于做管事的职责,让王嬷嬷好好管教新人。因为您来府上第一天就把将军的御赐白玉瓷瓶打碎了,还是一对儿。”

  萧月白抿抿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可刘管事还是未能逃过一劫,高统领下令将其打了三十棍。”

  萧月白想起那日挨了刘管事一巴掌,这三十棍一点都不冤,心中莫名舒坦,寡淡的白粥也变得好入口了。

  “怎么只吃粥啊,公子吃菜,伤口好得快。”秀儿说着给萧月白碗里夹了些青菜。

  萧月白看着碗里的青菜,用勺子不经意地搅动着,问:“王嬷嬷呢?我好像把人伤得很重,要不是她想要阿黄的命,我也不会同她动了手。阿黄呢?就那条狗。”

  “狗没事,上午我还见它在外头溜达呢。”秀儿想起那日听说王嬷嬷被打了,就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良仁哥哥一直是个逆来顺受的。

  “王嬷嬷……没了。”

  秀儿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听说那日将军发了火,命底下的侍卫上了刑往死里打。

  那日下着雪,行刑的侍卫把王嬷嬷的外衣扒了,又往她身上泼了水,打了多少下没人数,将军没喊停,底下人就实了心眼没停手。老婆子嘴里塞了根木棍儿,连声痛都喊不出来,什么时候厥过去的也没人察觉。等想要把人泼醒继续打时,发现已经咽气了。

  秀儿说完发觉萧月白的脸色有些难看,拢了拢萧月白肩上披着的外衣道:“公子莫怕,那日她打起你来可是毫不留情,要不是将军及时赶到,只怕你也被她打死了。”

  萧月白没说什么,他倒不是为那个欺善怕恶的恶婆子惋惜,毕竟当时他也是奔着与那老婆子拼命去的。只是他没想到,和颂竟然为了他,把人打死了。

  那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吧?

  “不吃了吗?”秀儿瞧着碗里的粥都没怎么动过。

  萧月白放下了碗道:“寡淡得很,越吃越搜肠刮肚的。”

  “秦老吩咐的要让您吃些清淡的,待您身子好痊了,自然吃得有滋有味儿。”秀儿也不勉强,毕竟烧了几日刚刚醒来,想来也是没什么胃口,“一会儿我叫厨房的给您备些小点心,饿了再吃。”

  “嗯。”萧月白点点头,身子乏得很,要回床上歇着去。bimilou.org

  秀儿拧了帕子给他擦了嘴,转身去靠窗的小叶紫檀罗汉榻前,榻上矮几坐了个小小的火炉,炉上隔水煨着药。秀儿端了药来,要喂给萧月白喝:“公子把药喝了吧,一直温着呢。”

  萧月白歪了歪头,他自小就讨厌那苦药的气味,闻着就想吐。

  秀儿又往前递了递,勺都快凑到他唇上了,道:“这药早半个时辰就该喝了,只是您昏睡着喂不进罢了。”

  萧月白皱眉,躺下了,背过身去:“烫得很,晾凉了再喝。”

  秀儿道:“不烫了,炉子的火早熄了,快喝了吧,凉了就没药效了。”

  “烧都退了,喝了药也得拖些时候才能好,倒不如不喝,睡上几日也是一样的。”萧月白裹了被子,催促秀儿,“快端走吧,我闻着都要吐了。”

  本来那粥就喝得嘴里没味儿,药更是闻着就臭,小时候林姨总是拿了蜜饯儿哄他,抱在腿上一点一点地喂,他也总是喝半截吐半截,勉强喝进胃里也要翻江倒海地再连着酸水一道呕出来。府里上下都知他喝不了苦药,全都悉心呵护着不让他生病,身子养得好,药就更少喝了。

  流放前他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在途中就没了,没药可吃,硬是挺了过来。

  他之后便养成了生病不吃药,硬扛的习惯。

  秀儿有些好笑,瞧着他好看的侧脸道:“公子不会是怕喝药吧?还是想让将军嘴贴嘴地喂你?”

  “你瞎说什么?”萧月白翻身,有些恼怒地看她,“你怎么跟浣洗处的那帮长舌妇般,竟也说出这种话。”

  “我没有瞎说。”秀儿意识到萧月白误会她了,脸红红地解释道,“您晕倒后怎么都喂不进去药,都是将军自己喝了贴着嘴渡到您口中的……”

  秀儿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我跟她们那些造谣生事的可不一样,将军喂药时我就在边儿上看着呢,您若不信,我去把他请来给您再喂一次?”

  萧月白岂止是不信,简直天方夜谭!

  嘴贴嘴……这信息量太大,堪比浣洗处全员恶人遭到正义制裁更让人吃惊。萧月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以为自己做梦呢,他全然没有印象,这会儿感觉风寒发作又烧起来,脸热热的,被子拉起来遮住半张脸,下巴藏在被子里瓮声道:“我不信。”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城门失火的听说将军也养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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