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大师姐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师妹,开口说道:“你被人追上了?”
暗香刀堂师妹看着师姐,红唇动了动,而后一顿,不知要如何开口,她何止是被人追上了,还把人一眼就吓跑了。
只是到了师姐身旁,她总算是松了口气,再看看凉亭中央随意放着的那一个麻布袋,她知晓此次任务便是成功了。
于是暗香刀堂师弟和二位师姐道别,转身回了金陵城。
而两位暗香师姐则转身上马,去了通往江南的路径,而后顺着江南去到暗香,这才能回了门派。
二人一同策马于月下,暗香刀堂师妹忍不住向师姐问道:“师姐,你看,我姿色如何?”
暗香大师姐看了看师妹,惊奇的开口道:“你竟然有勇气问我这般问题,你若心里有数,应当知晓你也就和我一般。”
“那,师姐你若是做个评价,满分十分,评价自己的容色,师姐几分呢?”
暗香大师姐:“七分。”
她松了口气,似乎还算过得去。
暗香大师姐:“可是暗香之中,你我容色在其中并不算起眼,你又为何要有此问?”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忍不住把刚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暗香大师姐思索了一半,认真说道:“你说的其实也不无可能,那人确实是被你吓跑的,毕竟师弟他就比咱们俊得多。”
她不禁呼吸一顿,确实,金陵城的这一位师弟肌肤白皙到有一丝透明的错觉,容色俊逸,颇有几分男女莫辨之感。
想到这,她不禁哀怨的说道:“师姐,少有人愿意同你说话,其实不是并无道理的。”
暗香大师姐:“还好,反正也没几个说得过我。”
她忍不住幽怨的开口道:“师姐,你怎么活那么大的。”
暗香大师姐:“嗯,因为它们打不过我。”
她扭过了头,不愿再问。
那个在皎洁的月色下,那将她拦腰抱起。
越过亭台楼阁,跨越鳞瓦高顶,穿过清澈水风,青青绿柳,在银色镂空面具下,肌肤白得有些透明的紫缎少年。
那些许的温度,好似还残存在她的腰间,还有那呼吸时那一缕兰花香,还停留在记忆里难以褪却。
她行走在街道上,冷风拂过周身,可心中有些许惦念,却仍是难以停止。
只是眼中,却不由得又慢慢的,渐渐的冷却,失去那一丝温度。
而那过往的行人,只不过是无意的看了一眼烛灯下的身影,便是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那身着绸衫,头戴花钗金冠的女童如此瞩目,只叫过往的行人都觉得,不愧是这金陵城,连个孩子看着都富贵得紧。
那女童虽是面无表情,看着却也圆润可爱,粉白至极。
通身气派行走之间极为大气,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想必定是非富即贵。
金陵城中,诸人皆喜富贵,那满城不灭的月下花灯,金红相间的华贵高楼,无不显示出,此地便是人间最是繁华处。
繁华的大街上,有一身绸缎的富家子弟,满身闲情惬意四处闲逛。有满身绫罗的阔少,在青楼歌舞里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
有一身布衣的少年,借着远处的灯火于喧嚣世界中沉书夜读。有人泪眼朦胧在树下执手,双双诉着衷情。
人群之中形形色色,却又融洽至极的一同生活在这金陵城,向着那繁华之处走去。
徒留一人,在人群中逆流而行,恍若是水流之中格格不入的一粒冰。
脸上的神情,是空洞的,没有喜怒哀乐的,那一双带着紫芒的眼睛里,却暗淡无华得好像一池无澜的潭水。
平静,又死寂,没有太多的悲欢。
就算往日里掩饰的极好,也仍旧是和这世间的人格格不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呐,不好的只是她,她这样可怖的异类存在。
看着不远处,一位身着蓝白相间的云梦高阶弟子,眼中满是无奈的牵着一位垂头丧气的华山弟子走过这金陵城中的长路。
那云梦弟子口中虽是抱怨着,可二人的手,却那样一直牢牢的牵着,不曾放开。
让她驻足在了原地,看了许久,直至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人群中。
她的眼中是羡慕,也是落寞,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恨。
她如今也已经是双十年华的女子了,可是当她伸出手,看到了那一双细嫩白皙,却显得有些稚嫩圆润的掌心。
刹那间,她收回了掌心,锋利的指尖将掌心的肌肤划破,有些许猩红的味道在衣袍中蔓延。
一丝鲜艳至极的红,顺着好看的粉白色的指甲,在攥成了拳头的指节蔓延,一丝丝的红汇聚在一起,在地面落下了一点艳色的花。
心头有无与伦比的暴虐,如此汹涌澎湃的在胸口激荡,令她厌恶不已。
恶心,恶心,真的太恶心了。
对于太阴师姐来说,喜欢,就是这世上,最令她厌恶的事情。
对于太阴弟子而言,情爱便是这世间最为苦楚的折磨。
太阴弟子世世代代起,皆是身染玄阴蛊。
此蛊颇为邪异,可令太阴女子自出生起,到临死之时,皆是幼童模样,阴毒至极,至今未得解法,困扰数代太阴弟子。
故此,太阴女弟子终身只是孩童模样,无法繁衍子嗣,无法成婚说爱,难以直面世人。
太阴男弟子则只能娶山外的女子,与其成婚,诞下子嗣,延续太阴传承。
太阴女弟子无法延续太阴传承,而太阴之中的男弟子也不愿以玄阴蛊祸害山外的女子,诞下这般直致老死,皆是女童模样的太阴女子。
如此祸难之事,便是这般痛苦的在太阴之中延续。
然人心,是这世间最难以意料的事情。
太阴弟子将玄阴蛊当作诅咒,可江湖之中却还有人窥视着太阴的玄阴蛊。
将其视作可青春永驻,令女子容颜不老的至宝,故此派出无数猎者,前往太阴狩猎,掳掠太阴女子。
而后,太阴恐于人间险恶,就此隐匿深山。
故此,太阴于深山之中残喘多年,如今才是问世,向那江湖之中招收弟子。
此次出山,太阴师姐原本是带着师弟出来,长长见识,顺带,去结识个山外的女子。
那些山外的,没有玄阴蛊在身的,会长成大人的模样,会生老病死,能与人相爱的。
正常的女子。
而不是她这种,终生不会再成长,没有任何办法,致死都停留在稚嫩的幼童模样的。
不老的怪物。
她是带着师弟出来结识这山外的女子的,那怕,她并不喜欢,但是,为了宗门延续,也仍要继续的可鄙之事。
而师弟对此,心知肚明,虽不情愿,也仍旧是出了太阴,来到这繁华世界。
那一场玲珑坊的动乱,终结了花魁之舞,她见着师弟追着那惊弦女子出了点香阁,如今未见人影。
不过,没关系,她心中其实并不担心师弟的安危,也知晓师弟定然能寻到她。
毕竟,虽说她才是师姐,然而师弟的天赋极佳,常年于阁楼之中闭关修炼,一身功夫变幻莫测,功力深厚。
连她往日里对招,心中都有几分忌惮。
可这,也只是表面罢了,她自己都不曾引动其全力出手,想必师弟的功力已是高了她许多了。
那怕在外历练了几年,她也是不确定,能否击如今的他。
而太阴师姐惦念着的太阴师弟,在那徒留余香,散发着几分湿气的客栈出来后。
在客栈外的桃树下停留了片刻,随后便是转身,毫无留恋的走了。
至于他心中所思所想,已是无人知晓,只留晚风吹拂一树桃花,留下一地旖旎粉瓣,带着几丝惆怅萧瑟,桃香散于风中。
太阴师弟回到了玲珑坊中,却不见师姐的身影,随即便是催动了纸雀,开始循着太阴师姐的气息寻找。
只是沿途路上,看这金陵城繁华的风光,人群熙熙攘攘的模样,他却生出了一丝怯意。
这里,带着一种和他格格不入的气氛,叫他难以融入其中。
他还是,想回到太阴的阁楼里,一直一个人。
可心头,又忽的掠过了一道凌绝之音。
是那点香阁中,那一指惊弦。
夜深,窗外雪夜交加,有风自北来,呼啸着吹袭着窗户,打出些许扰人的风声。
华山守门师姐听着窗外呼啸之声,裹挟风雪打在了木窗上。
透着烛光,可见有些许屋外的白雪穿过破损的门户,打进了屋中。
沿着那门窗缝隙破损处进来的,还有一席冰寒,好在她还算有几分功力,不算冻得厉害。
想来待会喝上一口烈酒,回到床上大被一掀,团入其中,便能枕着屋外的风雪声入睡了。
可是这雪山之中,却有人寻着那点起的烛光,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这座有些残破的楼前。
那人于风雪之中,孤身一人,满身尽是迷茫的,站在这一扇门前。
在风雪之中,站了许久,这才伸出了冻得有些许僵硬的手,叩响了门房。
华山守门师姐在屋中,小心翼翼的吃完了手上的胡麻饼,听到屋外的叩门声,愣了愣,随后还是收拾了一番,起身开门。
门外雪色纷扬,一名身着浩然衫,身姿提拔比她高了许多的男子,与她面对面站着。
她抬起头,看着那从小看到大,如今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那人已是长大,连带着衬得她都显得有几分娇小。
这是一位华山执剑堂的弟子,夜至深沉,却一脸委屈的站在她的身前。
那一双她熟悉至极的,原本总是神采奕奕的眼中,如今却是落寞至极。
对她开口唤道:“师傅。”
不是她平日里听到的,那般生机盎然,总是充满活力的语气,而是低沉的,垂头丧气的,充满了失落。
就像一只委屈的,被人抛弃了的幼犬。
她来不及多想,一双手便是迅速将他拉入了屋中,拉着他坐到了榻上,去侧房抱出了干燥的柴火,放入盆子点燃。
然后翻出了干净的布巾,开始细细擦拭执剑堂弟子的面庞,拂去他身上的霜雪,褪去他染了雪的衣裳,取出木架,挂在了火盆一旁。
可不能让这人满身的霜雪,被那火盆的温热烤化,叫雪水渗进头发衣裳里。
霜雪入骨,那是最容易染了风寒的。
执剑堂弟子坐在木椅上,抬起头,看着身前为他一番忙碌,细细为他拂去霜雪的华山守门师姐。
忽的眼眶一红,原本有些麻木冰冷的的心底,顿时软成了一片,心头一颤,便是将身前的女子揽入了怀中。
他将脸埋入了女子的腰间,委屈巴巴的说道:“师傅,我没人要了。”m.bimilou.org
华山守门师姐听着这话,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但又怕他还不够暖和,会在这深夜里着了凉,便想给他再拿块毯子披在身上。
可她动了动腰肢,才发觉那人将她箍得极紧,根本脱不开身。
于是她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男子,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却忽的惊觉,原来他已是长得如此高大了。
她抿了抿唇,温柔的摸了摸身前男子的脊背,抚了抚他高高束在身后的长发。
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我一直都在。”
屋外风雪沁寒,皆被那一室暖意消融。
华山执剑堂弟子搂着华山守门师姐纤细的腰肢,感受着那温软的触感,忍不住又扯着她,又靠得近了些。
华山守门师姐感受着腰间那一双灼热的手,却是脸上有些泛红,有些生气,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身材在华山一众女弟子当中不算出众,甚至是有些矮了的,偏偏身前这人如今已是长成,身材健壮得很。
就是坐在木椅上,她也未高过多少,若是前些年,她身前这人,身量未长成时还好。
如今这动作却是叫她胸襟处被他前额处死死的顶住,只觉胸前一阵酥麻,叫她尴尬不已,偏偏这人力气又大不肯松手。
华山守门师姐只得无奈的认清形势,服了软。
柔声说道:“松手,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华山执剑堂弟子抬起了头,越过眼前一阵宏伟过后,映入眼帘的才是师傅那一张干净清秀,又眉梢含怒的面庞。
他不禁有些咂舌,但又有些许念想盖过了理智,让他不肯撒手。
只能又低了头小声说道:“不,师傅我不冷。”
华山守门师姐眉头一挑,顿时暴躁的喊道:“叫师姐!”
于是华山执剑堂师弟又将师姐搂得紧了些,令她抽了口气,感觉有些无法呼吸。
这才顺从的答应道:“哦,师姐。”
华山执剑堂师弟是被十二岁的华山守门师姐,从中原捡回来的,那时中原又是饥荒,又闹了匪患。
她随一众华山弟子剿匪,却探查之时目睹有一个看似苍老慈眉善目的老婆子,以饼饵诱拐孩童,将其迷晕后装入布袋里用马车运走。
十多岁的她,年少轻狂,满腔热血的追了上去。
可惜的是,年少轻狂是要有资本的,她不过是个资质平平,那次出门不过是给几个师兄师姐打下手罢了,那有那个实力逞威风。
于是她就被五六个壮汉围住,一柄碎空剑和对方杀得两败俱伤。
要不是师姐见她迟迟未归前来探查,她怕是要被一同拐卖走。
华山执剑堂师弟,就是那一次被她救下的孩童,那一年的华山执剑堂师弟,也不过才九岁罢了。
还未见锋芒惩恶扬善的华山守门师姐,遍体鳞伤的倒在了中原,而照顾她的,便是被她救下的华山执剑堂师弟。
那是她自己,就不过是个小弟子,怎么有可能去收什么弟子。
但是,她年少,她轻狂。
十二岁的华山守门师姐,心头豪情万丈,怀抱无数的雄心壮志和梦想。
就算躺在病床上,也不妨碍她精神抖擞的,和华山执剑堂师弟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后来的华山执剑堂师弟,就这样被忽悠着进了华山,对那一年救了他一命的华山女侠,以师徒相称。
不过,那就只是当年事了,当年那个心高气傲的华山女侠资质平平,武功一般,如今只是华山的守门师姐。
而当年那一个华山女侠在中原救下的男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天资卓越,武功非凡,是华山执剑堂弟子了。
华山守门师姐叹了口气,又转了转腰肢,还是无法动弹。
毫无反抗之力,她有些不甘心。
最后华山守门师姐还是没能让她的好徒弟松手,反倒令其仗着一身力气,得寸进尺了起来。
于是原本温情的聚首,还是演变成了华山执剑堂师弟被华山守门师姐追着,痛打了一顿。
打着打着,华山守门师姐还发现自己的好徒弟,佩剑居然不见了。
又是好一番修理,最后华山守门师姐坐在烧了火的炕上,被徒弟抱着腿,说完了这一段时间的经历。
华山守门师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敷衍的应和一声。
嘛,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那么多年了,她也猜得出来他的心思。
大概半年前,华山执剑堂师弟的师兄,同一云梦师姐在一块了,没事便在们陪炫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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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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